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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回到了伦敦自己的家中,在飞机上她也一直在想,究竟那个大人物见自己是什么意思?要找X又是什么意思呢?她也总结了一下,要么事情很单纯,要么很复杂,但自己终究无法猜透对方的打算,又或者是ICA高层的打算。甚至在她走进了浴室之后,开始让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时,仍然在想着这些问题。殊不知那个大人物已经在和她分手后,直接坐上了一架私人飞机飞往了中国的香港。
“呜!~”!飞机精准的降落在了跑道之上,没一会,机舱门向下打了开来,形成了几级台阶。五个人从上面走了下来,中间的那个,正是刚刚在旧金山见过的戴安娜的大人物。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高档的深蓝色西装,将他瘦弱的身体衬托的笔挺雄伟。是的,他只是有一个硕大的脑壳可以用来撑撑门面,而二万块的高档西装则是维护他形象的重要道具。
“叮玲玲!”他刚刚下了飞机,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自己在古巴的老朋友,他嘴角翘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按下了接听按钮。在古巴,像往常一样,人们终年在收甘蔗,却仍旧忍饥挨饿。
今年的索马里仍然颗粒无收,饥饿的人们百无聊赖,相互残杀。在哥伦比亚,百姓不仅收获主要的经济作物可可,还收获咖啡,却也同样饥肠辘辘。这大概已成了他们国家的标志。正如现在人们所说的:这已成了他们的民族文化了。而那些工业大国又如何呢?在这里,人们一边忙于用钢筋、水泥、预制板在某某宫殿旁建起街垒,一边喝着波尔图葡萄酒。
桑托斯又像往常一样坐在图书室里冥思苦想生命的意义。
这是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中午。厨房里飘来阵阵诱人食欲的香气,该吃午饭了。娜娜走进图书室,打断了桑托斯沉沉的思绪。说道:“桑托斯,接一下,父亲的电话。”
桑托斯把白兰地推到一旁,抓起了话筒。“喂,是我。”在另一边中国的大人物,马上切入正题。这儿的天气和其它情况,他大概同娜娜已经谈过了,听得出来。他很满意。
“我们这边又来活儿了,不过你如果不出马,这事未必能办成啊。”大人物笑呵呵的说道。
“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桑托斯说道。
“首先你得同意,而且要去趟美国。”大人物说道。
“派霍金森去吧,美国不是他的老家吗?”;桑托斯说道。
“我和他已经谈过了。但‘少校’自己说得很对,在俄国他像个犹太人,而对于美国人而言。他同你一样,不过是个俄国人而已,何况他语言又不通。而这件事,重要的不是谈判和情况分析报告,而是行动的速度。”大人物说道。
“你能不能说得再详细点?”;桑托斯纳闷的问道。
“这件事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来找我谈的。他现在在。。。。身居要职。”;大人物一边上了车子。一边对着电话说道:“他给我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点说,就是有笔钱被东欧的一家银行给汇到国外去了,而他们想弄回这笔钱。”
“听上去是讨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从不接这种活儿的。让他们去找国际刑警或是黑*道人物吧!”;桑托斯皱着眉说道。
“正是因为此事很微妙,他才来找我。我把此事的资料传给你,你好好看看,今天给找回个电话。”大人物说道。
桑托斯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这么急?”
“我的那个同事正在伯尔尼,开什么国际反团伙犯罪会议。”大人物看着车窗外说道。
桑托斯的眉头仍然皱的很紧,说道:“为什么在伯尔尼?与此有关的国家不都是联合国成员吗,而联合国总部不是在纽约吗?”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过我还是传过去吧!”大人物说道。
“好吧,把你那张纸发过来吧。你那个朋友是什么军衔?”桑托斯说道。
“是个将军。”大人物答道。
“我最敏感的就是他们,他们见了我也一样。还有,特工组织里可是什么人都有的,他属于哪一类?”桑托斯问道。
“他是个搞理论的,原来是个大学教师,好像还是个教授什么的。”大人物说道。
“好吧,我等你的传真。”桑托斯说罢便放下了电话、
饱餐之后,桑托斯手里拿着刚刚发来的传真,回到自己房间打算躺一两个小时。传真中有几行摘自《纽约时报》,其他则是“特工组”的人整理的有关资料。霍金森做了概括。所有桑托斯可能感兴趣的地方,都已经单独列出来了,一看就知是个职业老手。桑托斯反复读了几遍剪报,然后拨通了大人物的电话,直接说道:“好吧,你和他定一下见面时间吧,我已准备好了,可以跟他谈。”
星期三教授到了洛桑,住在里茨宾馆。通了电话之后,基里尔去宾馆接他,然后两人就上了路。他俩先是兜了几圈,确信无人跟踪之后,就顺着维瓦河边向前驶去,希望在路边找到一家能欣赏日内瓦湖美景的餐馆。很快就开出了三十公里,一路上两人只是相互打量着对方,时而谈谈天气,对瑞士的道路如此狭窄而深感奇怪,至于这些欧洲人的驾驶技术则更是糟糕。他们终于在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饭店,轻松的午餐之后。两人惬意地抽着烟,谈话步入了正题。。。。。
莫宁教授躺在床上,脑中仿佛在变幻着图片。又如坐在影院中看电影一般的看着自己这几年的事情。
那一天,秋天的夜幕很快降临了,像黑色的雾。笼罩着新犁的田,将缎带一般、通过农舍的州际公路捂得严严实实。
农舍前的黑暗处,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高鼻阔口,悄悄地行动,如同无声的影子。他停在农舍附近。打量前门上的一盏小灯,窗帘后面的房屋里,也有其他灯光亮着,他摇摇头,好像正在考虑是去敲前门,还是敲后门?
现在,他静静地迈开大步向前走。当他走近前门时。他听见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他停在小灯泡所射出的黄色灯光里,凝神倾听。他听出那是收音机或电视的播音员的声音。
“。。。。警方正在全力寻找从州立精神病医院失踪的精神病人,警方怀疑,这名病人是在杀死医院的一位职员之后逃走的。我们再次重复先前的警告,虽然这个人外表显得柔弱无害。但病一发作,就会造成伤害,对此稍后我们将作更详尽的报道。一位目击者说,一位金发女子有一次在一家偏僻的加油站进行抢劫,这件重要消息之后。。。。”。
他一直等候着,一直到插播广告时才敲门。播音员那充满生气的声音立刻被切断,现在,屋里传来的只是轻轻的脚步声,然后突然停止。
虽然在敲门时他就知道这门没有上锁,但他知道里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推测,主人正在门上的门镜里对他作初步的审视,他满不在乎的看看四周,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
这时他看见门前有一块蓝色的门垫,上面却有白色的“莫吉”两个字。没有人开门。他稍等了一会,再耐着心敲门。
“有人在家吗?”莫宁教授说道:“我是比恩,是麦克家新来的工人,麦克先生派我来借一些工具。”;他再次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一会儿之后,里面的门打开,一位黑发、身材娇小的妇人向外窥视。“你说麦克太太吗?你要做什么?”
“抱歉这时来打扰你,我要借一套带全部螺旋钳的工具,麦克太太说,你先生会知道是哪一套。”;莫宁看见莫吉太太在皱眉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同时撩开面颊上的一撮头发。对自己说道:“哦!我不知道。”
“我不介意你的心存疑虑!”;莫宁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因为你以前从未见过我。我是今天才上工的,不过,假如你请你的先生和我谈谈的话,他会明白是哪一套工具的。”
“我先生。。。他现在不在家。”;莫吉太太有些吞吐的说道。
莫宁教授笑呵呵的搓搓下巴说道:“哦,也许我应该等他回来,麦克先生带麦克太太和孩子去看电影了,所以才派我来,那套工具他明天一大早就要用。”;
莫宁很是严肃地点点头说道:“我最好等你先生回来,他是不是很快就回家?”;
“不!”;莫吉太太很快的说,随即又露出微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最好是明天早上再来,那时候他会在家。”;说着话,她打算闭门谢客。
“太太,我离开前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一杯水,从麦克先生家到这儿,路程并不算近。”;“当然可以,我去给你拿。”;
她一转身进去,莫宁立刻悄无声息地跟入里面,悄悄地穿过前面客厅。当她接过水,从水槽边转过身,他正好站在厨房门口。
她吓了一跳,吓得睁大眼睛,杯中的水溅出了一点,她生气地高声说道:“没有人请你进来。”;
莫宁微微举了个躬说道:“请不要生气,太太,我不会伤害你。”;
莫吉太太捂着胸口说道:“你丫吓死我了,你怎么能像那样跟在我后面?”;
“我知道”;莫宁点点头,同时想用微笑来使他现在的脸明朗些、好看些,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丑陋、又不聪明,你要说,尽管说,以前我已听过很多次了。”
“我没有那意思。先生,真的,我无意伤害你。很对不起,我并没有在想你的长相。这是你的水,喝完之后。请离开。”;女人的心软了。
他很快喝完水,像很久没喝过水一样,一口喝干。她伸手出来接茶杯,但他并没有递还给她。
“你知道吗?”莫宁说道:“像这样的夜晚,你不该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我很好,现在,请你离开。”莫吉太太说道。
“我听新闻报道,今天有一个家伙从“精神病院”逃出来。那地方距此不远,现在他可能直接来到这儿。那些人有时候很可怕,当他们发现你一个人单独在家的时候,你想想出他们会做什么事?”莫宁说道。
莫吉太太说道:“我相信我可以照顾自己,谢谢你。现在请你离开,让我锁上所有的门,我会安排得很好。”
莫宁呵呵笑着。摇摇大脑袋,说道:“莫吉太太,你根本不了解,当那种人决心做什么事,或到什么地方的时候。门窗都挡不住他们。他们可以像猴子一样,进出自如;当他们发作起来时,力大无比,他们可以打破、撕裂或杀害他们见到的一切东西,但他们的外表和你我没什么不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你可以看见一个病人在街上向你走过来,而你不会想到任何事。”莫宁说完之后,咧开嘴笑笑,想向她作出保证,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今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可能直接走到你的门前,你可能让他进来,因为他外表看来并不凶暴,或者有疯狂的眼神。你或许认为,那只是一个汽车抛锚,需要帮忙,或者想借用电话,或任何有类似借口的人,你一点也不怀疑。然而,看你先生不在家,家中只有你一人,他可能对你翻脸,你可能会遇害,他们是难以常理揣测的。”
莫吉太太的眼睛盯着他,脸上惨无人色,半天之后,说道:“你对——对精神病院里的那些人,似乎知道得很多。”;
莫宁教授笑着说道:“哈!我在那儿呆了两年。”;这句话一说完,她大吃了一惊,退后两步,人撞上水槽 惊呼道:“哦,不!”;肖恩能够听出她声音中的惊恐,很快说道:“我不是病人,太太,我是个心理学家,他们叫作研究员,大约三个月前,我辞去了那里的工作。”。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你差点儿把我吓死了。”
莫宁咧着大嘴笑道:“你知道,那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因为我现在的模样不好,你怕我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告诉你,人不可以貌相,在那儿,我看见过好多妇女外表和你一样,甜甜的,一点儿也没有要伤害人的样子。”
“是的”莫吉太太说道:“我可以想像,不过,我并不认为你有必要留在这儿等我先生,我向你保证,先生,我不会让任何陌生人进入房间,你放心好了。”
“事情就是那样,太太、当你单独在家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房间。靠近你门口的陌生人,你最好都不要和他谈话,我在精神病院里和他们谈过太多次话,只要你不进一步了解,他们告诉你的事,你会发誓说他们说的绝对是真的。也可以说,他们都是出色的演员。”莫宁说道。
“哦,好的,请你离开,你一离开,我就闩上门,关好每个窗户,先生,我向你保证,任何陌生的人,我都不和他们说话。”;她再次伸手要水杯,这一次莫宁给了她。
当她把水杯放进水槽里时,莫宁说道:“太太,感谢你对我的耐心,许多人,尤其是太太小姐们,不能忍受见到我。每当我想和她们谈话时,她们不是逃走,就是尖叫救命。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和女士们谈话。当我跟你来到厨房时,我想做的只是聊一聊,你会了解,单是站在这儿,和你聊聊感觉有多好!”;闻听此言,莫吉太太微笑说道:“哦,欢迎你随时再来。”;
这时候,前门突然响起一阵急迫的敲门声“当当当”,莫宁看见她惊恐地呆住,两眼露出惊慌之色。突然,她开始左右摇头,像一只落入陷饼的野兽寻找逃路一样,嘴已张开,发出一声尖叫。莫宁冲向前,一双巨掌捂住她的大半边脸。
她的双手拼命抓那巨掌,试图挣脱,但是莫宁用力把她推到冰箱上,用自己的身体顶住她,使她不能动弹。过了一会,他聆听,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他们很满意站立的位置,外面的人无法透过纱门看见他们,莫宁以高过耳语的声音说道:“莫吉太太,我不能让你尖叫,他们会有错误想法,以为我在伤害你,那么一来,麦克先生就会解雇我。所以你知道,我才这样对你。那可能是一位邻居来访,你一平静下来,我就让你去开门。”
莫宁感觉到手掌下的嘴巴要说话,而且她在用力的扭动,想挣脱开。再次说道:“别那样,默迪太太,全身放松,就像我们刚才聊天时那样,可能是一位朋友来访,你那么烦躁,我不能让你去开门。假如是熟人,那么会看出我们只是聊聊,拜访一下而已;假如是一位陌生人,不必担心,由我来对付。我会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