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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就怕他下手太重会真的把人给打死了。齐良钺抓着那人的头猛地往地上砸,根本就没想着要留情,我拉着齐良钺一直说:“齐良钺别打了。”
“站在一边去,我来处理。”他盯着那人,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的狭长,只冷硬一声问,“说不说?谁让你来的?你信不信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说出来?”
那人看起来都想要断气了似的,有气没气的。旁边有人提着刀子冲过来,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叫了一声齐良钺,他站起来抬手将我给推开,自己挡在我面前去。赤手空拳跟那人搏斗,刀子划过他的胳膊,一道血口猛地冒出,齐良钺抬腿踢在那人肚子上,冷冰冰的道,“找死——”
这时候正好警察过来了,拉着警报声音。一大行人开车过来的,几辆车直接将这里围住,逮着地上几个人抓了押到车上去。为首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过来,嘴里叼着烟,走过来询问,“阿良,没事吧?”
“没事。”
齐良钺没有管他手臂上的伤口,就是看了一眼,也就任由为之。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下来,老六让人将那些人给带走了。我过去直接抓了齐良钺的手把他的给抓着,看他手臂上的血。
我说:“先去包扎伤口——要是感染了……”
还没有说完,齐良钺一手倒是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黑眸猛地一紧,盯着我的脸。他压低了眼眸凑近来仔细分辨,手指在我唇瓣上摩挲一下,我微微皱眉示意很疼,让他别碰我。
齐良钺一脸担心,问我,“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伤口怎么来的?他们欺负你了??”
齐良钺说着那声音里面也是带着一股肃杀气息。淋了雨,我身上都是狼狈一片。我摇头,“不是,他们追我的时候我跑了。”
他示意老六去找衣服过来,去警队里面扒了一件衣服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身上的衣服太透,这会儿人多,他把我裹得严实了,一双眸子依然锁着我,等着我回答。我上身是穿着衬衫的,下半身穿着裙子,跑出来的时候鞋子不见了,现在还是赤着脚。
齐良钺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沉了声音,“一一,到底是怎么回……”
他没说完,我摇头,抓着身上衣服低沉了声音哀求他:“求你了,别说了成吗?你别问我……”
站在一边的老六,猛地吸了口烟,目光打量我,看了我,问,“丁一一?上次村上村那个?”
再看齐良钺,大概确定了。老六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赤着的脚,刚刚泡在水里面已经发胀,脚上还有很多脏兮兮的东西。我想到在公寓里的事情就觉得后怕,老六却是问,“这么大半夜了跑出来,才出事的吧,怎么没有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这话让齐良钺也心生出疑惑,老六还是先提醒了他,“好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你放心,事情会给你处理好的,明天回你话。”
老六说道,“她没有穿鞋子,地面这么冷,你先带她去换衣服,着凉了就不好了。”
齐良钺点点头:“嗯。”
他们走了,我才跟齐良钺说,“先去医院包扎下,你的伤口需要简单处理下。”
我说着,想到刚刚他赤手空拳跟人打架的时候,又道,“下次这种场景你就不要自己上了,可以再等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担心我啊?”他突然间调笑起来,看了看伤口才说,“你以为我跟那些绣花枕头一样?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人家人多……”
“以前我一个人也对打过很多人。”他说,“我爷爷以前是从部队下来的,年轻时候扛过枪上过战场,我爸年轻时候叛逆没有去当兵,后来爷爷把我丢进去了,老六就是我那时候认识的。”
刚刚他出手的动作利落,我竟然没想到他以前还有这个经历。我还在迟疑,他抬手弹了弹我的额头,“去药房拿点药就成,这点伤口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齐良钺的面容冷峻,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冷漠。他看我,依然是问,“那些人你是怎么惹上来的?”
“我能够怎么惹到人……”我问他。这事情说来也是话长,我想到苏悦生,没办法去回想。
一夜之间,两次相似的经历,只是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
就真的出事情了。
齐良钺大概是看出来我受到了惊吓,缓缓地跟我说,“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老六会把事情给处理好的,这事情我来处理,回头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摇头,出声,“你给不了的……”
齐良钺问““为什么?”
我说,“是我自己的问题……刚刚在公寓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
“一个朋友……”我咬牙,想到依然觉得后怕,还是跟齐良钺说了,说到一半的时候我说不出来,哀求他:“我不想说了……别问我了。”
“所以你跟沈柏言求救了,是褚星星接了电话。”齐良钺问,我沉默,他深呼吸一口气,低头咬牙问我,“丁一一……”
好似忍无可忍,但是齐良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我绵长的叹口气,“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我摇头,想到那个地方,我依然是有些心理阴影在,至少现在不想要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的公寓还空着,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现在你需要好好地洗澡换身衣服,我的公寓离着这里不远,去我家住一晚?”他问,抬手朝我示意了下,提出建议,“我受伤了,也需要有人照顾我,帮我包包伤口。”
我仰头看他,齐良钺的目光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复样子。他总是让我心无防备,不管做什么似乎都让人无法抗拒,“好……谢谢你,齐良钺,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我……”
或许会很惨。或许我也不是那个丁一一了,或许,我自己都会废掉。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跟我客气什么?”他挑眉问,“也幸好我及时赶过来了。”
说着又弹了弹我的额头,说了一句让我让我怦然心动的话,“你没事就好……要是有事儿,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坎儿。总会在我心上……”
忽的,我的思绪顿住。
我听着他的话,心也顿时沉下。
“齐良钺,谢谢你,真的。刚刚我真的很怕……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侧头看我一眼,我慌乱躲开,听到他说,“一一,只要你打电话给我风里雨里我都会过来。”
他脸上的笑容收住,英俊的脸上很是坚定的表情。“我知道有些话说现在不合时宜。”他倏然间很认真看我,“我,齐良钺,今年32岁,曾经是军人,现在是商人。没遇见合适的结婚对象,现在眼前有一个人,所以我很想好好地保护你——”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我……”
随后他又把把话收回,目光也是一收,转言笑了,“好了,折腾一晚上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时间还很多。”
他的话意味深长不过没有将话说出口。我赤着脚跟着他走出去,上车之后他从车厢后拿了纸巾过来,突然间抓住了我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嘛?”
他未言只是看着我的脚心,刚刚走路的时候我的姿势就有些诡异,脚心下面被划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破的。总之很疼,刚刚我强忍着,走路的时候走在他的后面,没想到他看出来了。
“我看看你脚心的伤口……”齐良钺才说,他将车厢里的灯打开,低头,一手捧着我的脚,看得认真,将伤口周围都清理干净,顺道将脚也给清理了,才说,“不是太深,不过,最近几天应该有些疼,最好是不要穿鞋子了,就这样敞着比较好。”
我忙把脚收回来,说,“我小时候就皮糙肉厚习惯了,没有这么矫情。”
“那你倒是挺好养活的?”
齐良钺笑,开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在一家24小时的大药房门口停车去买了消毒药水,搁在了车厢里。他的公寓是在香城中心顶级的地方,香山。也是每平米十几万的价格,还是几年前买的,贵的让人咋舌。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眨眨眼就决定的事情。
虽然是夜晚,我也侧头看窗外看了个干净,顺道欣赏了一下香山里的设计,体验了下土豪居住地的感觉。他把车子停在楼下,我们两个推开车门下去。我脚碰到地面的时候有些疼,低沉了声音叫了声,瞬间关门掩饰掉自己的声音。
齐良钺抬头却是看我,询问,“脚很疼?”
我说:“也没有那么疼就是刚碰到地面的时候有些疼……”
齐良钺绕过车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先是看我随后道,“这是迫不得已的——”
“啊?”我还没有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齐良钺已经弯身将我给抱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他手臂将我轻轻松松的就勾着。
他的手臂是更有力气的那种,我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口,说,“你手臂上面有伤,我自己走就好了。”
“我来抱着你就好了。”他说,“你走的话会很慢的。”
走进大厅,里面一片的灯火辉煌。下面的工作人员帮他按了电梯,他直接抱着我进去。
不过出来的时候倒是看到了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看着齐良钺,再看了看我。大概是我们两人的外形实在是太诡异,电梯门关上之后我也没有在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