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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我问。
齐良钺笑了起来,“易连松他们过来了,这会儿在等着我们呢。”
灯会结束的早,我给老丁他们打了电话也跟着齐良钺一起去了。易连松带着好大一帮子人来了,自然的也是带着女伴的。
我跟齐良钺刚刚推门进去。门口的人欢呼出声,包厢里面立马的响起礼花的声音。齐良钺赶紧把我拉过来,最后把衣服上的礼花都拍干净。
易连松痴笑,“得了啊。齐良钺,你是诚心来虐狗的吧?”
齐良钺笑了笑。
易连松带着人打趣,问齐良钺什么时候订婚,期间易连松说,“我跟你说周劲松现在都要当爸爸了,估摸着5月左右都要生了吧。沈柏言和徐景熙也要结婚了,我们中间现在就你最先结婚了,要是你结婚我们都做好准备给你当伴郎了,新婚之夜保管让你毕生难忘。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脑子里只听到易连松说——沈柏言和徐景熙要结婚了。我坐在齐良钺的身边,齐良钺看了看我,才说,“不急。”
结束的时候都是很晚的时候了,齐良钺喝多了,我送齐良钺回酒店去休息。他喝的太多我也没法回家去,齐良钺喝多了就吐,胃又疼。我下楼去给齐良钺买药,拿了钱包和手机往楼下跑。
我在楼下的时候又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车子,夜色里面我也没有看的太清楚。
附近的药房不好找,又是深夜时候。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了一家24小时开门营业的店。
回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地方显示是香城的号码。
我从来不背电话的,很多年前除了我家座机电话我记得,记得我自己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就是这个电话。
我站在路边还是接了电话,放在耳边,温声问,“谁啊?”
我知道那是谁,立在那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路灯,询问。
里面的人很久都没有说话,我继续问,“不说话我挂断了。”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他说话,准备挂断了电话。
早就说好了不要联系,现在来联系做什么?我想到易连松说的话。
他和徐景熙要结婚了。
我的心顿时空了一块,准备移开电话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沉沉的声音。
“一一。”熟悉的低沉男音,我听到那声音差点儿哭出来。
我拿着在冷冷的夜风里,那一刻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站在那里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路灯,闭上眼睛。沈柏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想你了,我在成都,我想见你。”
沈柏言的声音很轻,很轻。
轻飘飘的从电话里面传出来,我的视线一下子移动到了不远处的一辆白色车子上,里面坐着一个人,手里也拿着手机。
我转身去看着不远处的车子,我甚至能够想到他说话时候的样子。
我见过他很多样子,但是此时我的脚步立在那里无法向前。
他有徐景熙。
我有齐良钺。
或许以前我们能够肆无忌惮的在一起,那时候如果他不一门心思的把我推开,将我推到苏悦生的身边,那样一切该多好?
可是,早就回不去了。
我没办法去跟齐良钺讲——我们分开吧。
沈柏言伤害过我,我伤害过苏悦生,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去伤害齐良钺。
我站在那里出来的时候忘记戴围巾了,脖子里面一阵阵的发凉。垂在一侧的手冰凉,握成拳头一直都没有松开。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初是你说的,你永远都不会来这里,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猛地想到了上次在小区门口,我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车子。
那不是我的错觉也是他,也就是,在我回来之后他一直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既然他喜欢,为什么就不肯为我肆无忌惮的放纵一次呢?
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是怨的,也是恨的。齐良钺不会这样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想到手里提着的药,开口说,“不用了,我不想见到你,你不应该来这里。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有男朋友了,很快……我们也会结婚的。”
我说完转身往回头,我以为我心如止水不会难过了。
但是,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平静。我侧头看着身边的花园,看着停放在一边的车子,想着车子里面那个人的表情。我说完了那句话,听着他在电话里的气息声音,很沉,绵长。
我拿着手机听着他的声音,越听越难受,挂了电话回头便跑了起来。
一头冲进了酒店里面,酒店里的光芒刺眼,我在电梯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眼泪。
我回去刷房卡的时候,刚刚进去就听到了一阵闷闷的声音,跑进房间里看到齐良钺从床上翻身滚下来。
我过去忙扶着齐良钺起来。
他里面穿着黑色的薄毛衣,下身是西裤。
我扶着他的时候不小心翻身被他压在身下了。
齐良钺大半个身子突然压上来,看我问,“你去哪里了?”
他看样子是醒了不少,我想到刚刚的事情才说,“没事,我去给你买药了,不是说胃不舒服吗?”
“你哭过了。”齐良钺说,我本以为房间里的灯光暗,齐良钺看不出来的,但是他很明显看出我眼睛的红肿了。
我想让自己不难过的,但是我心里积攒的难受还是很多。
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垂着眼皮,低声说,“刚刚他给我打电话了,就在楼下,我知道他来了这里。”
“所以呢?你见他了?”齐良钺问我。
我摇头,突然仰头跟他说,“齐良钺,我没去见他,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不会再去动摇。以后你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好好地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是你都不能跟我分开。”
我说完,齐良钺的手捧着我的脸,他温热的指尖摩擦着我的肌肤。
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酒气,他喝了一些,我也喝了一些。
齐良钺的目光看我,手指紧紧地捧着我的脸,看着我,一字一句说,“一一,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平常很少说话,做的比说的更多。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对视着他的眼睛,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我听着他的话心里面忽然间一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他,“好,我也是。”
齐良钺说完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手指托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往他面前送去。我第一次主动去劝着圈着他的脖子,主动去迎合他的吻。他浑身的气焰比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要高,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的是拉手,接吻都是点到即止。即便是到最后也没有真的有过什么。
他的吻很温.和,缠.绵,撕.咬,碰.撞。我被他轻轻地吻着后来闭上眼睛,身上的衣服后来也褪下去。
偶尔我在上,偶尔他在上,被子都被我们踢到一边,我里面是穿着打底的一件薄衫,外套脱掉之后里面就只剩下一件衣服。
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探.入进去,摸到了腰。
我浑身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齐良钺翻身过来将我抱在怀中却是没有再动,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反应,他的气息很沉,我抓着他的衣服问,“不继续下去吗?”
他的气息微微的平息了一下之后,才说,“你别动,过几分钟就好了。”
他说,“我还忍得了,等结婚之后再说。”
关键时候他还是停了下来,我仰头看他的侧脸,他头上都是汗水,我也一样。
我问,“为什么……?”
我不懂。
齐良钺闷声说,“我只会睡我的妻子,现在你还不是呢。”
我听到他闷闷的很低的声音,都说男人忍的会很难受的。
我脑子里轰然间炸响,手心里都出了汗水,我听到齐良钺的声音再问,“过了年你就33岁了,你家里都没有人催你结婚的吗?”
我20出头,他已经33了,要是我不同意结婚,他是不是就要一直跟我耗下去?
“催我啊。”齐良钺说,“过年回去的时候问过我了,我妈让我去相亲,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早就跑出来了吗?我回去之后从早到晚都没有消停过。”
“不是吧?”我问。
过年的时候我说为什么他那么忙碌呢,“你背着我去相亲?”
“鸿门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我妈安排的相亲宴。所以后来我借着机会跑了,走的时候跟我妈说,你别担心,迟早都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媳妇的。”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齐良钺手指头撑着我的手指头抱着我睡过去了。新年开春之后公司的事情特别多,老丁承建了齐良钺公司的项目。他忙碌着新公司的事情忙里忙外的都瘦了不少,不过隔三差五的都会过来找我,马小河是在新年之后发现自己怀孕的。
知道自己怀孕之后马小河都要疯了。
苏秦也是。
她拉着我去买东西,吃饭。
我去赵女士的童装店里面先给马小河的孩子送了一打衣服。出来的时候齐良钺给我打电话,说过来找我们。吃过饭之后我和齐良钺一起在春熙路那边走,在太古里附近的时候有一家婚纱店,我看到了那家婚纱店突然想到了马小河说自己怀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