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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操远远望崤函关内兵马调动频繁,便已知关内援军已到,立即就建议袁绍趁关内大军立足未稳,速攻。袁绍亦是通晓军事,又有好友建议,怎么会不拿定主意,很快,崤函关外聚集了大量的大汉北军将士。
“主公,汉军进攻了。”亲卫及时将消息告知了孙杨,而此时,孙杨正在与将士们讨论怎么有技巧的骂战。
“阿四,你先派人打着,我就在这里远远观战。”孙杨起身,在关城上看了一眼关外,这时候徐晃听说关外有汉军攻城,便已经匆匆赶回了孙杨身边,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又怎么会容许自己不在场呢?
“命各团神射手立即支援城头,长枪手向城墙集中。”阿四微微点头,他连下两道命令。很快,各团刀斧手纷纷退出了城防,关城上人头攒动,但又静的可怕,只有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细微可察。
弓箭手被安置在各个城墙垛口,每一垛口各有三个弓箭手待命,一眼看去,武威军的弓箭手们排满了崤函关的各个垛口。
杀~~~关外喊杀声惊天动地,在武威军的几轮弓矢之后,关外汉军士兵已经冲到了关下,并迅速将攻城梯架在了关墙之上。口咬白刃的汉军短刀手们手脚并用,沿着固定在城墙上的云梯,一路向上进攻。
“滚石,放!”阿四大喝,一轮滚石下去,关外响起一片轰隆声、哀嚎声,城墙各处都是惨叫连连。
“落汤,倒!”一轮滚烫的汤水向关下倾倒下去,城墙外又是哀鸿遍野。
“颜良!”袁绍见崤函久攻不下,担心落得张温一样的下场,遂阴沉着脸喝道。
“在!”早在之前,刘宏下了死令,袁绍不会再藏私,他出动了手底下的最强战力,企图一举拿下最大的功劳。
“上!”
“喏!”颜良冷面寒霜地走出了袁绍的军阵,独自一人朝着崤函关冲锋。
“真当自己是铁打的?”站在关城上的阿四自然是看到了突然从汉军大阵中出来的颜良,他深知一个高级武将的厉害,便下令道:“神射手,全部集中,朝来将射!”
“突突突~~~~~~”上千名弓箭手朝着颜良的前后左右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
“呀~~~~”袁绍大喝一声:“快躲!”
颜良突然听到袁绍在阵中大喝,他抬头一看:我滴个妈,闪!
急智之下,颜良猛地从地上拉起一具士兵的尸体举在身前,向后躺了下去。
“噗噗噗~~~~”颜良只听见一片铁矢入肉的声音,骇得他亡魂皆冒,这家伙才意识到有点托大了,他躲在下边半天不敢动弹,关城上的弓射手这时候已经将目标转向了其他人,在他们的一一点射之下,袁绍等人的这一次进攻基本宣告破裂,关下只留下了一些小兵小虾。
“阿四!”孙杨朝正在安排城防的阿四招了招手,待阿四近前,孙杨说道:“将所有弓箭手分为三个梯次,每轮每个垛口只需一个弓射手向城下射箭,另外两个弓射手待命,采用左进右退之法,一个弓射手射一次之后马上向右退,左边立即补上一人,同时在垛口预留一个刀盾手,长枪兵退后,在城楼上防守,一旦汉军到达关下,再用长枪兵换下刀盾手,这样垛口处既不会拥挤,还能提供连续不断的弓箭支撑。”
“大哥,此法甚妙。刀盾手正好可以防备汉军弓射手。”阿四久经战阵,特别是防守,他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妙处,以往都是所有人挤在一个垛口,各自伸张不开,多少影响了弓矢的准确度。
“我关中若是有竹林就好了。”孙杨大叹自己不是身在南方,在中国,只有南方的四川、湖南、浙江一带多有竹林,而关中几乎没有竹林。
“竹子?”阿四仍在孙杨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反正都只是安排关防,在哪里指挥还不是一样?
“对,若是有竹子,我们的防御便可再强一分。”孙杨想起竹子‘咻咻咻’的破空声,印第安人的投枪手,只要有竹子,自己的军队也可以加入投枪手,这样一来,自己的军队就可以组建成混合式军团,比起单一的军团,其杀伤力更强,这也是孙杨一直以来都以混合式师团来打仗的原因所在,大军团作战,不会是只要一种军种就可以结束战役,若是如此,为何秦人要组建各种兵团,秦皇兵马俑中更无可能将它那个年代里什么兵种都囊括在内。
还不到饭点,汉军的新一轮进攻开始了,这次似乎有了些变化,前面是盾车方阵,接着的刀盾方阵,最后才是长枪兵,袁绍似乎急了。
“这才像是攻城嘛!之前那种进攻像什么话,也亏了他袁绍是袁家培养出来的精英。”孙杨坐在城楼上喜不自胜,只有真正的战场,才能发挥出真实的实力,袁绍这么一搞,阿四终于是表情凝重了。
“主公,给我一支骑兵破了此阵。”徐晃这时候说道。
面对徐晃的请战,孙杨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有把握吗?”
“此阵不破,我武威军守不住三日,汉军兵力优于我军,必定能克复崤函,届时我军只能退守潼关,把崤函让出去给汉军。”
“阿四!”孙杨喊道:“命101团、102团随公明出关,破了此阵。”
“喏!”阿四快速地叫过了传令兵,让传令兵带着徐晃下了关城。
不久后,关城内的骑兵们似乎被徐晃激起血勇之气,崤函关内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
‘吱呀’一声,关城向两边打开,三千骑兵鱼贯而出,向着盾车冲了过去,他们由一分二、由二化四,渐而分为了数十股向着盾车逐渐接近。
“杀呀~~~~~”关外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两军迅速地碰撞到了一起,刹那间,数十盾车被毁,汉军见徐晃去势凶猛,盾车阵大有被破之势,其刀盾手迅速扑上前砍马腿。
“这架势,有点像北军啊!西园军未经战阵,绝无可能有这种战力。”孙杨在城楼上说道。
“确实像,之前那些只怕是西园军的软脚虾。”阿四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看,长枪兵补上来了,快,命徐晃退军。”这时,汉军在刀盾手上前之后,长枪兵也补了上来。
“鸣金!”阿四对着传令兵喝道。
“徐晃威武!”徐晃听到鸣金,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调转了马头,在刀盾手还未补上之前退出了战场,孙杨见他立功,在城楼上大喝了一声,随即崤函关上响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这还是崤函关上的守军第一次出关迎战,给了孙杨军巨大的信心,和祖厉一样,这一次出战释放了孙杨军憋屈的情绪,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快感。
“主公,徐晃还能再杀一阵。”徐晃冲到关下时并未马上入城,而是在城下对着孙杨说道。
“再杀一轮也好。”阿四想也没想便赞成了徐晃的建议。
“好,公明,再杀一次,给弟兄们鼓鼓气!”孙杨顷刻间想到了再杀一轮的结果,汉军一方已经有了准备,徐晃一旦杀入,再抽身便没这么容易了,不过,为了再鼓舞一次士气,值得。
“喏!”徐晃再次率军冲了出去。
汉军刀盾方阵中,颜良也是大喜,这一次,他跑到了士兵的前面,盾车被毁的地方还没到孙杨军的射程之内,颜良无惧。
“不好!”颜良出阵之时,孙杨也是看到了他,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又跑了出来:“阿四,再派一军出关,我亲自接应公明入城。”
“大哥,还我去吧!”阿四被孙杨吓了一跳,这么重要的人物要是被汉军掳了去,那可就搞笑了。
“我意已决!”孙杨摆手道。
“军师,你看!”阿四无奈,只得求救于贾诩了。
“主公既已决定,那就让主公去吧!”贾诩深深地看了孙杨一眼,就这一眼,孙杨觉得自己似乎就无所遁形了。
阿四见贾诩都不反对,他便也偃旗息鼓了。
孙杨率一千五百骑兵,五百弓手出了关,阵势就摆在崤函关之下,进出都很方便,一直求生存的孙杨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呢?不过是为了见一见曹操和袁绍罢了。
“阿四将军,命弓箭手全部上关,必要时刻掩护主攻撤入关中。”不用贾诩说,阿四早就有了这想法,他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贾诩的命令。
前方,徐晃没能撤出来,他被颜良给死死缠住了。三千骑兵倒是撤出了大半,但他们却不能丢下主将不管,随即他们又一次冲入了汉军营里,这次,他们直接穿插了过去,把汉军刀盾阵和长枪阵冲了个人仰马翻。
“骑兵跟我冲!”孙杨看得是热血沸腾,亲率一千五百骑兵冲入了汉军军阵,早被徐晃率部冲散的汉军还没来得及恢复,接着又被冲了一次,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这时,汉军的骑兵也冲了过来,带队的正是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
“所有骑兵都有,给我消灭这股骑兵。”同样是三千骑兵,北军的骑兵也很精悍,孙杨却毫不犹豫地接手了两股骑兵凑够近四千骑兵冲向了皇甫郦。
“杀呀!”孙杨第一个冲了出去,快速地与皇甫郦撞到了一起。孙杨野路子出身,将全身都化作了攻击的武器,皇甫嵩深得家族枪法的精髓,却不是什么勇将,两人在马上来来回回地数十回合也不分胜负。
孙杨手下的团营长都是经过培训上岗的职业选手,而皇甫郦手下将官全是凭着自己的眼力、心力在战争中学习,这下子两方骑兵主官的军事素养高下立判,经过系统学习和战争锻炼的团营长们明显强于皇甫嵩带出来的骑兵,眼看着自己的骑兵被孙杨手下的团营长分割包围,皇甫郦气得浑身发抖。
“完了!”曹操在营中大急:“本初,快让步兵上,否则皇甫校尉挡不住多久,以前曹某还以为孙杨不过是草莽一个,这次真是大开了眼界,他这骑兵到底是怎么训练的?曹某敢断定,孙杨的骑兵不比当初蒙恬兄弟的秦骑兵和霸王手下的娄烦骑兵差。”
“孟德,皇甫郦不过是关中草莽,哪比得上我关东将士的命重要,这次就这样了。”袁绍摇了摇头,他还在幻想着他的头号大将颜良能够拿下徐晃,进而拿下孙杨,少一个人分功劳,功劳便多出一份。
“本初!”曹操失声道:“现在是分阵营的时候吗?”
“哼!袁某自有计较,无须你曹孟德来指手画脚!”这一刻,袁绍本性毕露,曹操却是无可奈何,北军基本上出去了,西园新军只有蹇硕和曹操自己不是世家阵营。
曹操最后跺了跺脚,退回了自己的营帐,在帐内,他胸口起伏,心中直骂:竖子、竖子、竖子……
曹操可不知道,孙杨最喜欢这样的竖子,北军算是交代了,袁绍很好的保存了自己的势力。
“来将,再不降可就晚了,看看你身后,袁绍可没打算救你。”孙杨见自己的手下把皇甫郦大军差不多歼灭了,心下对汉军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怕这袁绍的老毛病又犯了。
“哼!汉室忠臣岂可降贼。”皇甫郦虽然心如死灰,但他还是对汉室忠心耿耿,这就是世家与战将的不同。战将一生为国,早就有了战死沙场的准备,而世家养尊处优惯了,一旦遇到危机,第一时间考虑的便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好好!你不降,来人,把他绑了!”孙杨猛地一记偷袭,皇甫郦被受伤的马摔下了地,这一记,他可摔得不轻,孙杨周边的亲卫将士一个个叠罗汉般压在了皇甫郦身上。
“喝!喝!喝呀~~~~”皇甫郦死命挣扎,依然未能挣脱开来,当枪头抵在他喉头的时候,孙杨大喝,你们将军已被抓,快快下马受降。
很快孙杨这边结束了战斗,袁绍这才动兵,数万步兵一起冲出了袁绍大营,直扑向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孙杨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