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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悲喜交加间刚欲开口,却见自己的胞弟紧赶几步身形却略过他这位兄长而不理、翩翩君子般迈向那如今已经正倾着玉颈泛有痴态的劣女张若盈,直至脚尖碰脚尖的地方才就此停住。
呼的一声,只见陆逊紫色披衫甩落身侧,陆谦只觉一道破风的灵气波动闪现在殿内,久久不能平息。
“筑基期?这傻子怎么也会是筑基期?”坐于下首的陆子轩突感波动异常,开口惊道。
此时的陆翁和四位长老也才醒过神来,他们本以为这呆嗫傻子上殿来只是胡闹,直至此刻才知用神识重新打量陆逊。
“筑基期顶峰修为?恭喜陆老兄门下竟有诸多如此奇才后辈呀,我看咱们这桩亲事想不成都难了哈哈哈哈。”老者张紘却先开了口,他并不知陆逊的过往,故而在此子一进门时便已留意万分,早已知对方修为底细。
只是三个仍坐在末席的炼气期年轻一代弟子由于修为不足,尚看不透,此时有张紘说明才各自惊叹。
“筑基期顶峰?怎么可能?我们这些每日苦修的人难道连个傻子都不如吗?”陆子轩惊疑不定的自忖着,心中更生滔天嫉妒之心。
“莫非这陆谦把自身修为倾囊给了他这弟弟?不然他一个呆嗫怎会精进到这个地步?嗯,定是如此,此兄弟二人可敬可佩。”陆家骆向来与陆谦并无间隙、亦无恩情,有此其念而看,此人比门中大多修者似乎都要坦荡许多。
此时只有坐在尾处的陆晴儿鹦鸣细语、娇小动人的开口道:“陆逊师兄,晴儿见过师兄”,说着,竟起身主动向面前的翩翩少年俯了俯身形,全然不顾此时身侧脸色铁青的陆子轩。
可令她尴尬无比、进退两难的却是,那翩翩少年却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陆晴儿顿时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尴尬。
陆翁此时心里疑惑诸多,但却神色如常的举起茶盏对张紘道:“哎呀,你看我陆家真是让张兄见笑了,此子名唤陆逊,因在外游历修行八年之久,老夫也是刚刚见到此人啊,可叹大浪淘沙,你我皆老矣。”
陆老头说着,眼睛却在不停打量着陆逊,眼珠更是转个不停。
“陆兄快看,他们一对瓷娃娃多般配,我看两个孩子也是彼此满意,要不咱们俩家就此定下这门亲事?”张紘趁热打铁的赶忙开口道。
“哈哈张兄啊,不忙不忙,此子陆逊自幼便是水属性的天灵根,前途可比那庶子陆谦的杂灵根宽广得多,你看咱们刚刚所说柴桑之事就按老夫的想法定吧,另外,今年坊市惨淡,宗门税负之事我看就免了陆家吧,张兄意下如何?”陆翁眼见陆逊这新鲜货明显比旧货强了许多,顿时抬高了陆家价码。
呆立在殿内的陆谦此时百感交加,注意力全在自己胞弟身上,他哪还管别人许多,这么多年的艰辛过往在此时见到胞弟如常的一刻,都已化作了云烟。
那张紘眯着眼睛在陆逊身上又打量数次,像是在街坊间买头牛一般,游移不定多时才道:“天灵根,嗯...就按陆老兄的意思办!”
还未等陆翁举起茶盏庆贺,那张紘却长了个心眼、捂着自己胡子小心翼翼的问向张若盈:“侄孙女这下可满意吗?不必害羞,要是满意就对叔爷爷点点头。”
反观此时的张若盈,她贝齿轻咬唇边,面带绯红眼波清透,眉宇间的那股魅色直盯着陆逊不放,双手不自然的搓弄着自己的衣角,如不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那份羞涩,此女怕是早就已经扑进了眼前这翩翩少年陆逊的怀里。
张陆二老彼此对望了一眼,纷纷点头忍笑,此前吃了瘪的张紘还是不依不饶调笑他的这位侄孙女儿道:“小冤家说话,愿意还是不愿意?咳咳,你要是不说...我可只能带着你回柴桑了啊。”
张若盈闻言却是面生急切,终于放下脸上那份傲气、粉脸半红却撅着小嘴娇滴滴道:“哼,死老头,谁要跟你回柴桑那破地方?哪里都不如吴郡好。”
整层天星殿内顿时传来数个长者的哄堂大笑,掌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却没人在意到此时嘴角挂着鲜血、且越涌越凶的陆谦。
突然,一句与此时气氛极度不和谐的声音如龙吟虎啸般吼出了口。
“可!我!不!愿!意!”
就在声音出口的一瞬、借着殿上数老还毫无防备的沉浸在完成交易的那一刻,却见陆逊掌上注满灵力、向那劣女张若盈一挥,只听“嘶啦”一声,姑娘的整件火红裹衣竟被这灵力掌气撕开了大半,雪白的贴身软衫和内中的凹凸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览无遗。
正此当口,连那劣女的手还不及护住羞内,但闻“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张若盈的粉脸之上。
“贱人辱我兄长!”陆逊双目灌火的骂道,这一巴掌立刻便让张若盈的左脸肿起老高。
“贱人伤他虎躯!”话音未落,又一巴掌稳稳落在张若盈另半张俏脸之上,顿时两侧脸颊皆已肿起,面貌倒似与那阁楼外的姜大壮有了几分夫妻相。
“贱人...”。
可没等陆逊的第三个“贱”字出口,却听“嘭”的一声,终于回过神的张紘大袖一挥,竟凭着他金丹后期的修为袭了陆逊而去,结局自然而知,陆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得下张紘这一击,“嘭”然之间身形倒飞而去,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这天星殿的立柱之上,一口鲜血不偏不倚的恰好喷在陆谦跟前。
“庶子无理!”话音刚落,张紘的大袍便随着一股劲风飘向张若盈,只瞬息间就将这劣女的上身再次裹得结结实实。
陆翁此时嚯的站起:“张兄,陆某忍让你多时,眼下因何重伤我族中后辈?”眼看着陆逊重伤倒地的陆翁再也按捺不住心绪,对他而言,陆逊的出现本就是个意外,一个十五岁就已筑基期顶峰的天灵根后辈,这样的孩子放在哪个家族都得像宝贝一样供着,更何况他生在陆家、长在陆家,就在刚刚,陆翁还在憧憬着自己麾下不久的将来就能出一个元婴期...不!很可能是化神期的后辈,那这东吴宗还会姓孙?怕是连整个大汉都要改姓“陆”了!
可这张紘眼下竟然倚老卖老的一掌重伤他家宝贝,张老贼的内心中难免有种“不为我用即谁也别用”的味道,他陆翁千忍万忍,但陆逊这块已经装进自己口袋的肥肉被别人打成了肉馅,却是他忍不了的,这才不顾情面的与张紘言语起来。
当然,这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奸猾商人间言语理论自是各有一番道理,而且他们的争论即便将来闹将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浪,结局呢?充其量你让处地盘给我充当赔礼、我再让块地盘给你充当回礼,这就是“世道”,也叫“公道”。
“兄弟”,一声惨喝,陆谦拖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竟一扑扑在了陆逊身侧,满口鲜血的开口道:“兄弟,你忍一会,咱们这就回家疗伤。”
陆谦深知陆逊的筑基期顶峰修为根本无法接下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但由伤情来看,伤得虽重、但那张紘显然也是不想闹出人命故而并未给出全力,陆逊这才捡了条性命,如能在禹灵紫府里向紫云烟再讨要一根灵草,许能让眼前的胞弟也像之前的自己一样转瞬痊愈如初。
“兄长勿慌、我无大碍,这些年让你操劳了。”可陆逊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鲜血整喷在陆谦脸上,血色凝重,显是重伤所致,哪里还是无碍。
始终坐立一旁的陆子轩冷眼看了看地上重伤的兄弟二人,嘴角泛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冷哼道:“看来我家又要多一个废物了。”随即竟然像无事人一样端起茶碗,自斟自饮起来。
陆谦捋了捋胞弟满是血渍的发髻,看着他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心中大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顶上自己的脑海,眼前一片赤红,放开陆逊的手只说了句:“你瞒得为兄好苦!”,说话间,泪水由双眼滚出,可留下来的哪里是泪,却分明是一颗颗血滴。
青衣少年拍了拍陆逊肩头这才缓缓站起身,一头血污散乱的灰发加之赤红双眼的陆谦在此殿上显得格外狰狞,若不是众人皆知他已失修为,饶是金丹期那两个老家伙也要提防三分。
“陆谦不得无礼,这哪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带着你弟弟去仙草阁找大夫疗伤?”只听一名陆家长老暴喝一声,言语虽是呵斥,但其本意却也是受了这兄弟二人的感情所震撼、名为疗伤实际是让此二子早点脱身。
眼见自己兄弟怕是连自宅都坚持不到的陆谦现在才是真的连死都不怕、哪里还会想这么许多,双拳握得似乎指尖都已透入皮肉,一字一句恶狠狠问道:“无礼?撒野?长老的亲生儿孙如果被打成我兄弟这般模样,长老会无礼吗...会撒野吗...说呀!”
那黑须长老竟似被陆谦问住,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