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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随周耿抵达文府别院之时已近正午,周耿更是将他安置于院中最幽静之所在,显是极为看重。
这作文府别院乃专门为文府修者所建,阁楼林立、气宇轩昂,陆谦所居之处更是格外雕梁画栋,微风习习之间,竟也是别样的惬意。
陆谦居所当中便是座天然温泉,寒冬之中温泉却仙气腾腾,美得如同仙境般令人陶醉,细看之下温泉当中竟有无数游动鱼儿,更是令人啧啧称奇。
周耿遣来四名美婢,便在这温泉之中服侍他沐浴更衣。时至正五更在这别院主厅之中大开宴席,除当日曾共同患难的护卫外,更有文家不少修者位列其中,一时间歌姬献声、舞姬助兴,气氛欢愉至极。
陆谦心念芸娘婉婉有哪有取乐之兴,唯以用烈酒浇得愁肠,他又哪来的酒量,不知不觉间竟喝得酩酊大醉,不多时便已人事不省。
朦胧间似是芸娘轻轻挤入他的怀中,褪去薄薄遮物轻衔着他的嘴唇,翻云覆雨拉手极致中这才隐隐睡去。
大梦醒转的陆谦身无寸衣的躺于卧榻之上,身侧竟还蜷着一名如桃蕊般嫩色的极致美人。
陆谦只是一瞥,却见此女绛绡缕薄冰肌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乌发散乱的遮盖着姑娘饱满诱人之处,海棠春睡,莲藕丝成,绝对堪称人间罕见之绝色,散发着夺人魂魄的魅光。
陆谦凝着眉心头暗叫不妙,定是午时大醉中将此女当做了芸娘。
便在此刻,几滴瑰色血迹染落铺盖之处,他更是一惊的轻轻掀开后被,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应修长则绝不多半分细肉、应浑圆便浑圆到极边,山峦起伏的美景瞬间令陆谦心头荡了数荡,玉腿和美臋之间的片片落红更是刺入了他的黑眸。
看着这眉目间隐有泪痕的尤物,陆谦顿生悔意的连忙以灵力验查真元,却发现真元并未失损,这才又将薄被复盖在女子身上,独自走至窗前向外望去,温泉仍是袅袅丝烟,两名婢女正在为自己清洗衣物,此时抬头看到窗中陆谦,齐齐含羞点首以作下人礼节。
其中长发小婢盈盈道:“公子起身了,衣物已经备下,奴婢这就为公子梳洗。”
陆谦刚要阻声,却听身后床榻处传来一声温婉娇息。
那女婢似是洞悉陆谦之意,抿嘴娇羞的点了点头凑到窗前轻声道:“公子熟睡之时,周爷已送来百多件家中用度和起居服饰,周爷更将我等四婢赠给了公子,还请公子赐名。”
陆谦心道周耿实在照料入微,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这名字。
床榻薄被细碎声响,陆谦回头只见尤人已坐、被落腰间,含羞颔首不敢多看陆谦一眼,只以轻细如盈的娇柔之声道:“妾女诺诺请公子安。”
陆谦挪步回至榻前,轻拾玉手微点俏颌。
女子缓缓扬起那张可令天下男人倾尽所有的脸庞,媚人的眼眸与陆谦一触之下却吓得再垂下去,即羞又喜的少女风情顿时令人为之眩目,神魂俱失。
“诺诺,名字好听。”陆谦随口说道。
“公子可是忘了,这名字还是午时公子翻云之中为妾女所起。”女子终不敢再看陆谦一眼,羞红道。
“我起的?”陆谦一怔。
“公子喜欢妾女那对一握之物,说它俩柔如糯糕,于是便唤妾女诺诺。”她话一说完,俏脸已垂至极处,红霞遮满玉颈,玉耳似也在一同灼烧。
陆谦揉了揉自己脸颊,心道这几年自己的德行看来已是不堪之极,亦不知此等恶事是否已被云烟所见。
“午间酒醉糊涂,你且再小憩片刻。”陆谦尴尬道。
“诺诺想亲手服侍公子更衣。”
“你现在能动吗?”
女子闻言纤手扶着陆谦臂膀,借力之下想跪坐起身,一动之间却俏眉急簇跌落榻上,顿时玉面火霞,更增了几分美色,直将陆谦双眼看得直了。
诺诺望向他的眸子,神情却是一怔,俏脸更红,轻衔着下唇娓娓道:“公子可是现下还想要诺诺?”
陆谦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响起初见芸娘时的光景,但眼下已铸成大错,不由心头一紧温柔道:“今后你便也是我的家人,日间我是酒醉荒唐,今后绝不会如此待你。”
说着,他微微俯身,唇边轻轻触了触诺诺如藕肉般的玉额,直令这倾城之女浑身一颤,这才往自宅院中行去。
四婢早已擎着长袍短衫悉心等候,此前那名女婢跪于地上仔细整理着陆谦周遭,轻柔道:“周爷已在前院等公子。”
这几名女婢行事娴熟、娇容虽与此间屋中静躺的诺诺相距甚远,但也可称粉黛之色。
这半年多来机缘之下陆谦倚红伴绿,错进错出间竟连媳妇便已收了俩,令得他自己也是对眼下此等境遇有种不真实的感触。
尤其是诺诺此等倾城之色,显是周耿对自己的笼络之意,加之此宅独特、用度富华,令得陆谦更生几分戒备之心。
倘若周耿日后以此厚礼为辑、令陆谦行些违意之事,到那时却又如何计较?
他轻叹口气走向前院,入眼之处只见周耿此时正在厅中调教新收舞姬,见他进来赶忙亲切招呼坐在自己身边,态度熟络至极。
“子晋不知我文家家主对你是多么青睐有加,你房中那川蜀丽色乃是蜀山宗刚刚送给咱们宗主的出名尤物,宗主赠给了家主,家主却只命婆子验看了是否初身,便送到了你的榻上,可见对你有多在意。”周耿徐徐而道。
陆谦却错愕道:“不是你送的吗?”
“我?嘿嘿,为兄可养不起这样的倾国绝色。”周耿打趣道。
陆谦心中疑惑更深,毕竟自己一个筑基期小修,初入此地怎也没本钱被个家主笼络至此。
周耿却是神秘一笑,伸着脖子凑过来道:“子晋不需多虑,你若能在荆州门内展露头角、令家主面上增光,一个蜀山宗尤物又算得什么,便是宗内名门之女,怕是也抢着进你府宅呢。”
陆谦终是心头一黯,一种被人操控之感顿时令他泄气之极,要知道,陆谦此次来得襄阳本是兴致满满的寻妻拜友,却不料自己媳妇没头没脑的失了踪,竟连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友人竟满心皆是女色,毫无大道之意。
周耿见他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是刚刚所说家主之事令他倍感压力,旋即道:“子晋莫忧,我家家主虽杀伐无数,但对自家人却甚是平和,稍事休息,少倾我便带你去拜见。”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凑过身低语道:“为兄差点忘了,今晚莫要安排琐事,有人要见你。”
说着,竟意味深长的轻拍了拍陆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