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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在这儿给我老头子瞎说些浑话!这整个定国公府都是老子的!哪里去不得?脚长在我小老头儿的身上,何时竟轮得到你来管?”君老爷子听罢他的话,不甘地翻了翻白眼儿。
“喂!你这怀里的好酒是哪儿偷来的?怎么都不给你老子顺一壶?就这么目无尊长不是?”君老爷子本就是循着那股熟悉的酒香,脚踩浮云似的飘过来的。
话是这样说着,但君老爷子的眸光却是不无艳羡的朝着那边扫了又扫,整个人的鼻子使劲儿地往前凑着嗅了嗅。
君胤不用回头,就已经瞥见了他这副馋嘴的样子,当即桀骜的眸光看向江流儿那处微闪了闪,随即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须臾之间,只见他广袖一招,瞬时便将怀里掀开的酒盖再次遮掩住。
“你你你……”君老爷子气怒的红着一张脸,伸手不甘地直指着他,但又碍于他这张老脸,他更不好打明面的伸手去抢。
“哼!”他索性同样冷哼了哼,跟人较劲似的高抬起头,用力拉着站在他身边险些被那酒香迷得回不过神来的江流儿,话也不再多留的直接调头就走。
君胤见他这副老顽童的样子,没来由的舒缓了面容,轻勾了勾嘴角,半晌之后,他终是动作轻缓的放下手中的美酒,脚尖在屋顶轻轻一踮,向着远处运起轻功去了。
然而,与此同时,身在风月街的李妈妈正婀娜着身段,不停地扭着她那充满风情的小腰,在恩客面前不停地调笑。
据说,她们今日天曜帝京的万花楼可是难得的来了位贵客,要不是承影公子不在,李妈妈哪儿又轮得上那个只会些风月情事儿的碧青?
“三皇子,碧青已经听您的吩咐查探到那么一点儿蛛丝马迹了,就是不知您这是打算……”此时的天字二号房内,碧青正低敛着眸,俯首在那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呵!”那人敛着阴鹜的眸子,冷笑一声,“怎么,都这么久了?你也就才这点儿本事?本皇子警告你,在本皇子的面前,休想耍什么花招!”
他低敛着声音说着,一张普通的脸上,却尽是写满了野心勃勃的表情,那浓郁的男人气息,紧紧地缠绕着碧青的脖颈。
碧青顿时娇笑一声,“三皇子说笑呢!”
慕容叶宇阴鹜着眸子,捏着碧青下巴的手指,愈发的收紧,碧青想要僵笑一声,却因为这个体位被牢牢地禁锢住,使得她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她立时谄笑着抬眸,对上的顿时便是慕容叶宇那双陡地冷下来的寒眸,碧青的身子被吓得一颤,她再次壮着胆子,娇笑着,试探地推拒了一下那人僵硬的胸膛。
慕容叶宇冷哼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把她那只正试图作乱的小手生生擒住!
他对此,凝眸不屑地嗤笑,碧青那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已然尽数地暴露在他的眸中,突地,就在房门“嘭”地一声被人踹开的那一刻,他丝毫不顾碧青那眸中佯装的羞怒,将她的纤手直接禁锢在她的头顶之上,而他那边的动作,却是并没有停过。
“主子,时辰到了……”慕容叶宇的身后,默然立着一袭黑衫,垂首敛眸恭敬地说着,“公主呢?”慕容叶宇阴冷如蛇的声音乍然响彻在那人的耳畔,那人听罢,他的身子竟莫名的抖了抖,这才回道:“正在到天曜帝京的路上。”
“还有多久?”
“不过半日便到……明日,便是各国使者进京……”那人低眉敛目,恭敬地答道。
慕容叶宇闪了闪阴鹜的双眸,沉着脸色,从碧青的身上起身,动作迅速地整理好了身上的衣着,“你就给本皇子留在这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
“碧青明白!”不待慕容叶宇的话说完,碧青便妖娆着模样从榻上缓缓起身,恭敬地伏首。
慕容叶宇眸色深沉的瞅了她一眼,心知这女人也不会是个太省油的灯,便什么多余的话,也没再留下,带着他的手下,就“嘭”地一声踹开了门,沉敛着周身的气息,朝着天曜帝京城外驾马而去。
君胤冷瞥了错身而过的那人一眼,转身他便拖沓着旖旎的气息,缓步推门走进隔壁的屋子,他不禁抚唇轻笑,赤燕三皇子的主意倒是打得真好,空手套白狼,啧!这还真是个妙招!
“崇国公府,如今这个样子,也算是遭报应了。呵!但叶清晚这女人,倒没有想到,我竟然从一开始都小看她了!二房那些人,能在这种时候,有这么快的速度瞒天过海,想必定是有旁的帮手。”君卿潋滟的眸光微转,声音清冷的说着。
“卿卿这倒说得不错,现在左相府这情形你也算是亲眼见了,难道卿卿都不打算拦着?”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微挑,暗藏的流光,一闪而逝。
“拦?”君卿嗔怪的睨了站在她身侧的宫夙夜一眼,“凭什么要拦着?”
“你小瞧我?”君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气恼的捶了捶他的肩,宫夙夜凉薄的嘴唇紧抿,二话不说的直接抓住了她那只正企图四处作乱的小手,“本王自是明白,这种时候出手拦着,无非就是打草惊蛇。不过,卿卿倒不妨说说,左相叶承远一向是朝堂之上狡猾的狐狸,你说说他的中风……”
“你这是什么意思?”君卿听罢他的话,好看的黛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担忧地瞥了左相府的方向一眼,不禁伸手拉着宫夙夜的衣袖,开口问道。
“本王倒是别无他意,不过,今晚亦白该是能回来了。”宫夙夜敛着眸,别有深意的向远处眺望了一眼。
君卿顺着他的眸光向远处望去,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不由得撇了撇小嘴,暗道,她什么时候竟不知不觉的这般依赖这男人?连素日里最是引以为傲的敏感度,只要是待在他的身边,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在想什么?”宫夙夜蹙了蹙眉,轻抚上她的眉宇,君卿有些兴味索然的摇了摇头,抬眸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府?老爷子恐怕在府里都该等急了……”
“卿卿,”听罢她的话,宫夙夜不禁轻叹了口气,“你怕了?”
“怕什么?”君卿佯装不懂的抬眸,宫夙夜对上她那般清澈的眼神,周身青紫寒兰的气息,不知不觉地冷冽了些许,“天曜帝京的天这就要变了,眼下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却连开始都算不上,而你要是一直呆在本王的身边……”
“宫夙夜!”宫夙夜的话尚未说完,君卿却不禁冷下了口气,抬眸认真地凝视着他,“你这当我是什么了?缩头乌龟么?既然小爷我认定是你了,那便是你了!你在这儿瞎想……唔!”
宫夙夜那青紫寒兰的气息猝不及防地靠近,快得连君卿矫情地推拒的机会,竟然都不曾有。他周身那凉薄的气息,瞬时就将她包裹,“唔……唔!”
君卿的美眸抬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悄然伸出小手,在他腰间一拧,宫夙夜顿时被弄得闷哼一声,让君卿总算能够再喘息一口。
她的身子紧靠在宫夙夜的怀里,他敛眸看着怀里那娇小的人儿,眸色不禁深了深,“唔……”更多的控诉,全被宫夙夜吞进了他的嘴里,到最后只剩下满含的柔情,将这二人缓缓地笼罩。
待得君卿和宫夙夜再次回到定国公府,时辰已是晚上,夜色里的烛火,如同往常不停地跳跃,而东芜苑里,今晚却是比这之前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此时,身子还尚在虚弱之中的蝶儿,醒过来稍适休息之后,便不顾素问的劝阻,硬是踱步到了这东芜苑的门口非要来给君卿请罪。
“小姐,那日府门前的事情,都怪蝶儿保护小姐不利,让小姐受惊了!都是蝶儿的错,还请小姐责罚!”蝶儿将头猛地磕在地上,满心悔悟地说着。
这几日她整个人虽是在半梦半醒之中,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是体会到了那日府门前她们几人处境的凶险。
那时要不是有摄政王殿下派过来的暗卫跟着,再加上有逸王殿下的相助,别说她们,恐怕就连小姐都在劫难逃。
她的一颗小心脏,自打一醒过来就“噗通噗通”地跳着,那种内心里的慌乱无措,惶恐不安,直至她此刻见到小姐真如她们所说,毫发无损之后,她的整颗心才骤然回落。
“蝶儿,你这是作何?”君卿潋滟的眸光,朝她半跪在地的较弱身躯微凝了凝眸。她顿时动作颇为嫌弃地将宫夙夜环绕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生生拂开,三两步走上前,直接将蝶儿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那日之事,错本就不在你,你又何必硬往自己身上揽?如今见你身体无碍,我便也放心了。”君卿将蝶儿搀扶到一旁,不禁放缓了动作,声音轻柔地劝慰着。
宫夙夜见她对一个婢子都是这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再反观今日这只小白喵赌气之时,在他身上留下的那几道痕迹,不知他此时又想到了什么,精致的凤眸,暗地里一抹流光闪过。
毕竟,这才是他看中的女人,不是么?
“小姐,那……那日的死士,可有曾……”蝶儿听到君卿轻声细语的劝慰,不禁泛红了眸色,她轻眨了眨眼,壮着胆子问着。
君卿潋滟的眸光,深深地将她打量了一眼,半晌之后,才微摇了摇头,“天曜皇朝,三公势微,你又岂会不知这早已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虽说咱们可以借助着宫夙夜那厮的势力,来将幕后的操控者揪出。但只要咱们一日势单力孤,那么不论如何,贸然抵抗,在那些人面前,都只会如同螳臂当车。”
蝶儿听到君卿的话,微微嗫嚅了嘴唇,微垂着首,试探地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等!”君卿清冷着神色,眸光不动的开口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等!”
“就在明日,天曜帝京,国宴在即,四国纷纷来使,这对大多数人而言,相信都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君卿的声音渐渐融化在夜色里,而这样一个夏日里看似寂静的夜晚,与她同样在等的,整个天曜帝京,又何止她一人?
暗三等人一收到主子的消息,便将派出去的人即刻撤离了回来,而此时摄政王府内,夜梓离正沉着眸光,将手里的信纸缓缓化作了齑粉。
“统领,亦白大人在信里怎么说?赤燕那边的情况到底怎样了?”暗六眸带激动地问着,要知道他们整个夜鹰,因为小王妃的事,被邢司所罚的这几日,可并不怎么好过,如今这爱惹事儿的笑面狐狸亦白就要回来了,这于他们而言,不仅多了个得力干将,更是多了个替罪羔羊,这让他们如何兴奋不起来?
夜梓离并未发话,只是背着手,不言不语的冷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这是邢司的苦,都还没有吃够?全都凑过来,哼,是想要将那些刑罚再领教一遍?”
“不敢不敢!”暗六等人暗自哂笑着,立时纷纷表明立场的倒退三步,开玩笑,要是邢司那里的刑罚让他们全都再过一遍,那他们的身子骨干脆就不要,直接废了算了!
“赤燕的狼子野心已经很明显了,亦白此次回来,恐怕该是为主子带回归京在即的法华大师的消息了……”
“你说什么?哈哈,法华大师!”宴王顿时激动得“啪”猛拍了拍桌子!
“墨儿,你还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宴王颇为欣慰地笑着,站起身来,眸带自豪地抚了抚北辰墨的肩。
北辰墨的瞳孔里瞧着宴王脸上的神色,暗地里一抹深邃闪过,他恭敬地垂了垂眸,这才对着宴王道:“父王,法华大师之事,的确如此。这是今日儿臣在崇国公府,从楚依依那女人的口中探得的消息。不过,儿臣这里尚有一事不明,还望父王指教……”
“哈哈!但说无妨!”宴王的大掌在桌前轻敲了敲,北辰墨凝眸看了他一眼,瞥见他的脸上并没有半丝异色,这才缓缓放下了心防,“父王,今日崇国公府一事,儿臣出门之前,父王反复告诫儿臣不得插手,可是父王有曾料到……”
“呵呵,”宴王不等北辰墨的话说完,便冷笑了一声,“怎么?墨儿,为父这才夸得你两句,你便将你父王当成了神了么?虽说事在人为,但有些事,还得好好深思熟虑一番开口才可!”
北辰墨听罢,他敛了敛深邃的眸子,垂首恭敬地应了声是,“儿臣知道了,只是,”北辰墨说到这里,别有深意的顿了顿,“难道父王不觉得,在和左相府的人解除婚约不过几日,就与礼部尚书府的人订婚……未免不会让人觉得我宴王府太过背信弃义了么?”
“混账!”宴王听罢北辰墨的话,气怒的将桌子猛地一拍,那力道之大,弄得搁在桌上的笔墨纸砚,都不免震了震。
“这是你身为本王最得意的儿子该说的话么?”宴王阴鹜的眯着双眸,极为不悦地盯视着眼前的北辰墨,哼,这儿子大了,反骨倒也长了!看样子,是时候该提防提防了。
与此同时,那深沉的帝宫之中,夙太后淡金色的长袍,冷冷地拖曳在地,她屏退了周身侍候着的下人,眸带厉色地扫向,恭敬地跪趴在她眼前的太医,“怎么?时日都过去这么久了,顺帝的病情怎么会还无半点起色?!”
“你们这群庸医,到底给哀家用心诊治没有?眼下国宴在即,四国纷纷来使,要是皇上的龙体,在这个时候有了什么好歹,哀家定唯你们试问!”夙太后神色冰冷的垂着眸,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无尽威胁。
跪在下首的太医们,听罢之后,整个人的身子顿时颤了两颤,他们不由得齐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么久了,他们都不明白,皇上得的这到底是什么不治之症。
“滚!”夙太后陡地冷嗤了声,淡金色的长袍,在地上猛地划过一抹凉寒的弧度。众位太医见状,纷纷打了打哆嗦,赶忙的从地上爬起,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飞快地转身告辞,消失在了这混合着各种暗沉之气的帝宫里。
待得那些人走后,侍立在门外的李公公,听着帝宫里面不时传来的“砰砰砰!”地碎瓷声,不由得愈发紧皱起了眉。
而那扇精致的宫门里,高高的鸾座之上,夙太后却是拖着愈发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带着冷沉之气不断往上,猛地一扫衣摆,冰冷着神色,再次端坐在了高位之上。
看来,这具替身,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呵,皇儿,这深宫寂寞,看来母后很快就要把你召回了!但愿到时候,你可千万莫要让母后失望才是!
沧澜玉龙佩的下落……
“哈哈哈哈……”夙太后骤然冷沉下来的声音,无端响彻在帝宫里,哪怕此刻守在宫门外的侍卫,都难免一阵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