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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被我唬住:“的确是很危险,但是我师傅给我的信里也没说的多详细,只写了那群人追杀他们的理由。”
我支起耳朵,问缘由。
徐青长叹一声,每间抽色顿生:“信中说,我师父的祖上是东山一脉的。”
“东山??”我完全没听说过什么对什么?
徐青没有理会我,继续说:“对东山一脉,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后来读了封信才知道,原来这东山一脉指的是古代地图上的东侧,就是现在的山东,天津,河北,上海等,位于东边这一块地区的,叫做东山一脉。”
我蹙眉,这地图听着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竟然猜不出是哪里,。
徐青继续说:“古地图上的阴司势力还分为北山,西山,中山三方,而追杀我师傅的就是其中一方,不过我师傅临死前也没弄清楚,不过却很清楚的交代了,这些人是为了城隍璧,我师父说只要我得到了城隍璧,那么就得到了一分机缘,到时候自然能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翻了个白眼,幸亏没看,感情这份机缘就是成为溪师父的徒弟,然后具体怎么做还得靠溪师父,不过还是有所帮助,比如说我知道城隍璧是由四方势力争夺的,为了抢夺到机缘。
“城隍璧到底是什么,对于阴司人很重要吗?”我继续问。
徐青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了城隍的由来,他给我解释说城隍,有的地方又称城隍爷,是阴间在阳间的地方官,而这个地方只有四方,就是在古代地图中划分的四山,古代又称东经山带,西经山带,北经山带,中经山带,后来就被简略成东山这样的形式。
“至于城隍璧,就是城隍的任书。”徐青略感遗憾,“我为城隍璧努力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得到,多少是有不甘心的,还要谢谢你,我不是贪城隍璧,我只希望知道我师父的死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冤有头债有主。”
“我可以帮你。”我笑着答应,我问徐青就没有对阴司官职动心吗,徐青说能进入阴司的人,多半是为了活命或者因缘巧合,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多活,又哪里来的什么贪欲。
就因为这句话我对徐青的印象彻底改观,又聊了半天才让徐青离开,并且告诉他我明天就走,让他明天中午来找我。
回到屋子里,刻刀剧烈的震动起来,半晌又没了动静,我见状,躺在床上,猛然又坐了起来:“东山!刚才徐青说的那些地址岂不是我在旗子上看到的第一幅地图?”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但仍旧觉得毛骨悚然,太奇怪了,全家灭门,我被老葛收养在天津,在重区的时候刻刀也不在我身上,但我安稳的度过七年,但是老葛却告诉我八字轻,为了保命刻刀一定带着,后来老葛死了,我被送去长春,长春的八卦死案件牵扯甚广,包括季珊的出现也很凑巧,还有蝶让我偷档案的事情,直接将长春和北京学校联系了起来,后来到了学校,一步一步走来,老葛师弟的出现,学校里闹鬼事件,娃娃大哥和袁的出现,考核地址和小二楼中的地址重复,所有的一切又促使我到了甘陕边境,甘陕边境又是阴司之门,本以为是巧合,却在阴司之门中找到了学校考核的旗子,而令人不得不怀疑的是这面旗子是在鬼打墙中传递给我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子边,从这里能清楚的看到计蒙树张开大口的龙头,愁绪万千,本以为事情虽然复杂,但会在这个复杂程度上走下去,但谁能想到,学校考核牵扯出城隍璧也就罢了,就在我得到考核线索的同时,竟然让我得知徐青所描述的东山一脉和我在线索中看到的地图一模一样。
我通体发寒,如坠冰窟,只感觉有一双大手推着我往前走,不管我走去哪里,都逃脱不了。
“小曦,无论如何也不要回重区!”爷爷的话还言犹在耳。
一切都发起于重区,我攥紧了拳头,如今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爷爷,如果小曦回了重区会有什么后果?我喘了一口大气,如果这次完成考核依旧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发展,定要回一趟重区!
想着,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躺下,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晨院子里有了动静,出去一看竟然是崔户和崔大婶。
“你们回来了。”我笑着,“今天想着中午你们再不回来的话,我也要走了。”
崔大婶红光满面,显然心情不错,换了一身鲜艳的新衣服,崔户搀扶着她听到我说要走,连忙问:“是不是住的不舒服?哎呦,我就说不要去旅游,您看,姑娘要走了吧,我照顾不周。”
“你路上小心。”崔大婶听到我说走,用眼神询问我,我点了点头,崔大婶越发的高兴,“大恩不言谢,姑娘你来一下,我有样东西给你,户啊,你在外面呆着。”
“好。”我应声,在崔户惊愣的表情下跟着崔大婶去了屋子里。
崔大婶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随后再挪开一块木板,在木板下面,藏着一封信,递给我:“这封信给你,这是崔家历代留着的,不过如今没什么作用了,我想既然历代留着就是有用的,我也看出了姑娘的不一般,这封信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是对姑娘还是有些用处的吧?”
“我收下。”我将信接过来,信封已经有些脆了,好像一旦用力就会将信件毁掉。
“谢谢你了。”崔大婶还是说了谢谢,“如果没有你,崔户这小子,甚至我孙子……”
说着崔大婶就哽咽起来,我连忙安慰,半晌崔大婶才破涕为笑:“崔大婶,如果吴博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走了,至于陈然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他去办了。”
“怎么不多留几日自己和他说,我看你俩也是般配的。”崔大婶破涕为笑,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
我一听摇头摆手:“我和他没可能,我不过是个过路的,崔大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谢我,今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至于鬼婆婆那里……她从小就是个苦命的,都是底层生活的人,理解一些吧,她现在已经收手了,你若是想找她谈谈私底下去谈,能给她条活路就不要败她名声。”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谁都不怪,但话是要说清楚的。”崔大婶看向窗外,“快中午了,你要去火车站还有一段路,你吩咐我的我都知道了,早些走吧,怕到车站天黑了。”
我笑着点头,和崔大婶崔户依依不舍的道别,等到他们都回了院子我才折回来在计蒙树上将城隍璧拿下来,入手竟然有些许温热,我将城隍璧放在小包里,又等了一会才见徐青来,穿了一件短体恤,七分裤子,一双凉鞋,微长的头发也剪了,整个人干净利索了很多,本来长得像四十多岁的,如今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看到我招了招手,脸色却不是很好。
我走过去,在路上拦了辆车:“去火车站。”
司机点头缓缓开了车子,我才问坐在我旁边不说话的徐青:“像换了个人一样,你到底多大?”
徐青看了我一眼,比划了个五:“五十多岁了,不过阴司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接纳的阴气太多,就衰老的很慢。”
“我可以叫你一声叔叔了。”我瞠目咋舌,不过回想起来,老葛也很年轻,如果将白头发染黑,还真的看不出来是六十多岁,顶多四十,毕竟脸上没什么褶子。
“你可别,叫我徐青就好,咱们阴司论辈分,不论年龄,你虽然不肯说你师父是谁,万一辈分比我师父大很多,到时候就是乌龙了。”徐青悻悻说着,依旧打不起精神,“我之所以改变形象是因为以后得跟着你出去,我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不像甘陕交界人少,穿什么都没事儿,不过还真是不方便。”
徐青指着箱子:“之前挂在身上就行了,如今还得放在这行李箱中。”
我撇嘴,这倒是真的,我也拎着个大箱子,聊了半天我才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原来昨天徐青就去和吴博道歉了,谁知道吴博竟然笑着原谅了他,这下子徐青心里就炸开了,一开始只是不开心,后来越想越愧疚:“吴博真有两下子,如果他骂我打我,我恐怕心里的愧疚感最起码能减半,如今成倍的增加,我告诉他让他将计蒙树买过来栽种,他愣是不肯,说什么多少钱也换不回父亲的命,当然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明白那种你所有的补救在别人眼中都是个屁,但是他还原谅你的感觉吗?我真觉得我不是个人!哎……”
我微微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沉默不语,说什么,难道说这是我设计的?不过我并不觉得错,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更何况吴博是真的没想原谅他。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拍了拍徐青的肩膀,“这是你应该承受的,就当是人生的修行,对了你能不能将信里的图给我看看,你之前说四方势力是在信中看到的?”
徐青点头,没问我有什么用直接拿了出来,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来四张纸,这封信厚厚的,徐青说这信早就写好了,整整六页,其中四页是地图。
我道了声谢,找到写着东山的地图,回忆着之前在旗子中见到的,才恍然发现竟然完全一样,随后翻阅剩下的三张,凭着记忆找到了旗子上的另一张地图:“北山一脉?这是西藏,欸?有点不一样。”
我将季珊给我的地图拿出来,鬼使神差的将小地图和北山地图重合,结果竟然在两章地图重合的边缘发现了一个特别圆的圈,这个圈是由上面小地图的边缘和下面古地图的标记黑线所成,我将目标锁定在圆圈处指了指:“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敦煌?”徐青一愣,“应该是。”
竟然是敦煌,不是西藏吗,或许西藏只是个幌子?到底是去敦煌正确还是西藏,直到到了火车站我还没有拿好主意,徐青问我去哪里,他好去买票,我一阵支支吾吾的,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连忙接了,电话那端传来季珊的声音:“小曦,我是季珊。”
“我知道,正愁呢,季珊你在西藏了吧现在?那里找到考核地点了吗?”我问。
季珊有些着急:“这里有大问题,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