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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徐青,把话说清楚,看你的神色我就知道不是个好事,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
徐青听罢叹了声气:“小曦,你不能任性,我知道你这么说是把我当成了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不顾性命的事情不能再做了,你代表着整个东山,而我也没那么高尚,你必须好好的,不能沾一点因果,而我也死不了,只不过这件事情比较棘手,你只要答应我做到以前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了。”
我和徐青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但若是说相处这么久还只是纯利益关系,换做谁都不会信,徐青如今这么说只是让我没有心里负担罢了。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答应你。”我盯着徐青,说一半留一半。
徐青被我盯得眼神躲闪,最后瞥了瞥嘴:“哎,知道瞒不住你,我说还不行吗?”
我见状才放松了神情,往院子外面走了几步,徐青跟过来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所为索命冥婚极为毒辣,一般的冥婚只需要死去之人的生辰八字,由亲人或者道士合瓮便可,但是这种索命冥婚却是死人和活人的婚姻。”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首先想到的就是变态,“活人和死人怎么能在一起?”
“这就是毒辣所在,举个例子,和霍华成婚的女人坟墓在霍华房间对面,这是索命冥婚中的嘴毒辣的冥婚,名为生死合瓮,生死合瓮将索命二字表现到极致,其实霍华有可能并不是喜欢女人的阴魂,而是那个和他结婚的女人喜欢,阴魂吞噬阴魂得到强大,所以你看到霍华的屋子里会有白骨,这也是女鬼可以附身所在。”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那天在霍华别墅中听到的响声以及看到的白色身影,还有无缘无故消失了的白骨,心里打了个冷颤。
不过倒是没有立刻下结论:“但是霍华能得到什么?”
“不死。”徐青脸色不好,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索命是相互的,女方凭借霍华提供的东西得到增长和寄托,相反在冥婚成立的开始,他们就给了彼此最大的信任,霍华和鬼成婚就没了生死之说,所以……霍华一旦意外身亡,即使身为阴司人也没办法活过来,他还有别的复活方式。”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我大吃一惊:“但是爷爷讲霍华和白狐的头割了下来,现在尸体还在刻刀之中。”
“没有用,复活指的是阴魂复活,一般人死去之后阴魂无法附着在他人身上,因为活人身上阳气太重。”徐青沉吟,往前走了两步,复有走回来,“但是霍华不同,至于怎么个不同法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不是我师傅生前拒绝过此类冥婚法事,我多嘴问了几句,就连这些我也不会知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我问。
徐青抬眼看我,透露出深深的忌惮:“砸了坟墓,将骨灰盒子里的合瓮书,也就是冥婚书烧了,最后用别人的骨灰掺和在一起。”
“嘶,这可是欺阴隐阳的行为,徐青,这是大因果,你还想说没事?”我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徐青的手就往院子里脱,“霍华如果复活就让他复活,你不能做出这样的牺牲,走,和我回去。”
之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知道了,自然不会再让他这么做,然后徐青却脸色凝重的解释说,霍华如果复活可不是单纯的复活。
我愣住,徐青叹气:“他可能会随意的附着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可能是我,可能是张薇,可能是季珊,本身的灵魂不会受任何损失,但是紧要关头……”
“小曦,你最好听我的。”徐青话说到一半已经不言而喻,他搓了搓手,试图让抖着的身体变得正常,给出了我最为妥善的建议。
我也沉默了,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先进去吧,我和青衣商量一下。”
徐青点了点头,他说尊重我的意思,只不过在进去之前诚恳的看着我:“记住,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么不要再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
说完走进了屋子。
我站在院子边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无奈之下,想到了青衣:“青衣,溪师父,我该如何抉择?”
“这个得看你自己了。”溪师父笑呵呵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一念之差,两种格局,你很清楚不是吗?”
“小曦,你要相信命术。”青衣温润如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瞬间心里暖了些,“以前我从来不相信命,但现在信了,季珊手底下要忙的事情,还是要忙一下的。”
青衣说完,我心里猛然一沉,随后豁然开朗,立刻想到了那个灰袍老者:“你是说那个灰袍老者或许可以帮我?可是我怎么找到他?”
“你忘记在天涛国际那个人给你的提示了?”青衣笑道,“只要找到线索就找下去,其实那人精通命术,知道你的具体方位,他或许只是在等,等一个时机,我只能提醒到你这里了。”
我想了想,心里倒有了几分门道,在发问,刻刀就没了一丝声音。
季珊在屋子里和王大卫说话,我进去的时候徐青坐在椅子上喝茶,可以看出很憋闷,我手拍在徐青肩膀上顺势坐下:“珊珊,我交给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完?”
“那个录像吗?”季珊眼睛一亮,“有我师哥帮忙,很快,明天给你。”
说完季珊看着瘦小枯干一身黑色宽松装的王大卫贼笑着:“师哥,今晚你是我的了~”
王大卫竟然被季珊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我看着他俩这幅样子也咧开嘴笑,心情好了些,只是徐青猛然咳嗽了一声,竟然立马起身:“你们聊吧,我回去睡。”
徐青睡得是龚家的别墅,而季珊和我则是睡在季叔叔原来的房子里,徐青走得突然,我不明白,虽然刚才他气闷,可也不至于翻脸走人,想来想去自觉地将视线放在了季珊身上,又想起徐青和邻居的解释,心里开始怀疑徐青的心思,不由得坏笑出声。
季珊和王大卫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两声也回了屋子:“你俩继续,明天给我结果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并没有睡踏实,从昨晚开始,只要一睡着就梦到姜潮和那些士兵围着我转,伸出舌头喊冤枉。
但根据徐青的话,我并没有听出冥婚还会收陌生人的,那么姜潮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就不由自主的心塞,那晚我在外面呆着,又有龚烈的证词,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即使消失也没有任何挣扎。
想着想着,辗转反侧起来,数度之下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早晨,季珊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无力的靠着窗背:“怎么了,姑奶奶大早晨的,好不容易……”
睡着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一张照片横在了我眼前,一身灰色的长跑,双眼上是两个黑洞,照片定格的画面是灰袍老者盯着摄像头方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说这么多年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右脸夹上多了一小块烧伤的疤痕。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抓住照片:“季珊做的好,还发现了什么?”
季珊咕咚咽了口唾沫:“发现他住在你隔壁!”
原来,这个灰袍老者在山西住的地方正是我上次住的房间旁边,我微微讶异,季珊肯定的点头:“而且从放慢的视频中可以看出他半夜不止一次进了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