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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吓了一跳,直接叫了出来。
对方认出了他,额米醋哦,就是他,自己认识他。
那个撬走了那姑娘,又上了安娜贝尔的心的人,还有那个姑娘……
“你最后找到她了么?她是不是被吞没与有无之间?”
卫康很不耐烦,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不想听的事。
“你很吵啊,老头。我闯进来就不能是为了怀旧吗?”
图书馆的老头却不这样认为,他身处一件图书馆,就一定是有所求的。
而自己是这里的管理员,自己能告诉他,为什么那姑娘消失了,为什么卫康自己无法救她,为什么直接放弃了。
为什么黑暗的力量一直跟随着他,在他的身边哭泣。
但是卫康不想知道这些,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
回到过去,卫康觉得他们需要某些东西。
“我说真的,伙计,这种乐器?这可是转瞬即逝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前景,远比找下场演出更重要。”
他听说有个在纽卡斯尔路上的演出,和过去比起来,要消耗更多的魔法,但是——
这时候,她看到维罗妮卡,她在楼下,喊他的名字,于是他就下楼去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不在过那种魔法的生活了。”
他看到维罗妮卡好像掉色了一样,脸色也变得暗紫,一看就很不正常。
维罗妮卡说自己已经脱离了任何一种生活,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
自己试过去找自己的母亲,但是她……根本看不见自己,自己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滴,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兔子洞里,自己是死了吗?
但是卫康说不是。
“没有,你还活着。但是现在,你要做一个决定,而且要快。”
要么维罗妮卡献身于魔法,要嘛消失在永恒。她不能同时兼顾魔法世界和现实世界,魔法都是有代价的。
“那我怎么才能恢复正常?我只想要这样。”
但是卫康不想她离开,并且劝她。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忘记安娜贝尔,忘记你的过去。我不能让你恢复正常,但是我能像你展示真正的生活。”
而维罗妮卡已经厌倦了,一开始,自己就是这么掉进深远的,跟随卫康。
现在,她还是试试别的好了。
她决定不要卫康帮忙了。
“不用你管了,谁有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是吧?没准你明天就死了,而我也会像灯火一样熄灭。”
卫康却不想维罗妮卡走:“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却忽然抱住卫康,其实她无法触碰任何东西,只是动作像是抱住了他。
“求你了,跟我跳舞就好,假装我们在舞台上,假装一切都还好,在你将我拉入深渊之前。”
卫康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他感受到了什么,他并非全无感受的。
“你在为我流眼泪吗?”
他立刻否认自己在流泪:“我没哭。”
维罗妮卡笑了,说:“我知道,但让我假装你是我的爱人吧,你没能成为的那种。”
在如今,在图书馆的外面,卫康对着黑暗叫喊着:“你出来!不管你是谁,来杀我啊!我借你几个胆儿!”
那团血肉从黑暗中显现,朝着卫康跑了过来,并且很快将他缠绕起来,拖走。
“卫康……”
卫康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非常的熟悉,是维罗妮卡!
在两个世界,自己经历过不少破事儿。但自己从未想过,自己会害怕这种东西。
自己几乎都不知道维罗妮卡死了,现在她却在这里出现。
是她,维罗妮卡,卫康的前女友,也是他第一个爱人。
不对,应该说是他曾经的爱人。
死而复生的她,现在变成了一只怪物,一心只想把卫康的朋友们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得美呢,他们成了冤魂,只是因为不走运碰上了卫康。
但起码,卫康保护他们的余生。
任何亲近卫康的人,最后都成了萦绕在他心头的梦魇,所以即使维罗妮卡是冤魂,她也是卫康的冤魂。
“你……放手!”卫康在维罗妮卡的怀里挣扎。
她是另外一会事儿,这个玩意儿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孩儿,不再是了。维罗妮卡可不在这里。
一阵红光闪过,赵鸣把维罗妮卡杀了,尽管卫康绝不承认这个怪物是维罗妮卡。
关于卫康的前任变成一团愤怒而无实体的复仇之魂的事情,赵鸣一点都不惊讶。
卫康抛弃了她,还把她害的很惨,她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这差不多就是年轻人的那点破事儿,把其他人见他的一塌糊涂来彰显自我,而不是通过思考。
当然了,有些人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做,比如安娜贝尔,没有人会对她能主管着她自己的超自然研究和防卫局感到惊讶。
她总是去见识大场面,一步步往上爬。
大概,爱情也是卫康的一块垫脚石,卫康和维罗妮卡的那段爱情,证明了比起正常的生活,魔法对他更有意义。
维罗妮卡对卫康的爱,似乎……什么好处也没有,这是一条不归路。
卫康在图书管理走来走去,然后对赵鸣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他只知道,从安娜贝尔那里回来后,她一定会来这里找寻她问题的答案,她一定回来。
他们又遇到了图书管理员。
“哟,你们这就回来了?”他总是突然的出现,每次都把卫康吓一跳。
“妈的,”被吓到的卫康很不高兴,“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奥梅斯?你穿越了位面还完了其他的什么把戏?”
能吓到自己的人可不多。
不过奥梅斯保证,把书本重新归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自己还是能够给在不相位转移的情况下办到。
看起来这种事他很拿手。
奥梅斯对此很自豪,这不过是魔法,而自己也是个图书管理员。
“但是他没老之前,也曾经是安娜贝尔的顾问,”卫康告诉赵鸣这一点,“我猜他在这里呆了大概有一个世纪了。”
奥梅斯点点头,的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