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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的影像再次定格在天宫早云吐血的那一刻。
“果然不出所料……有意思。”
李蒙南捏着下巴,双眼闪过一道精芒,似乎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除了极特殊的属性内力,即便是内力外放,本质上终究还是物理攻击。
既然是物理攻击,就要遵循力学定律。
天宫早云的受伤非常蹊跷,在他后退吐血时,身上的剑道服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形变,这也就意味着当时的他并未受到任何物理形式的攻击。
如果不是物理攻击,那么这所谓的“秘技”就很值得人反复推敲了。
确定了田中纯所使并非传说中的真正的秘技,李蒙南对于答应天宫夏树的这场比斗更多了几分信心。
若是真刀真枪的比剑术,他和田中纯的胜负最多五五开,或许还要低那么一点。
可要比奇门术法,李蒙南绝对相信他能吊打这个田中纯。
理由很简单。
自古以来,无论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奇门修士的地位都要远高于武者。
若这个田中纯真有修行的天份,绝不可能自降身价的混在武者堆里,甚至还替地产开发商充当打手。
估计很可能是机缘巧合的掌握了某种小邪术,再以“秘技”的噱头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外皮。
破解了田中纯那所谓的“秘技”,李蒙南将目光再次投向面前那把逆刃刀。
作为一把知名动漫作品中虚构,又由国宝级刀匠原版再现的孤品宝刀,这把刀上凝聚的愿力要比“阐释者”和“闪烁之光”这种模型周边更加庞大纯粹。
哪怕没有肢体接触,他都能隐隐感觉到刀身上氤氲弥漫的澎湃愿力。
从宝剑等级划分角度来讲,这把逆刃刀已经达到了凡级上品的巅峰,就差半步便可位列灵级。
对于“剑心剑”这门法诀来说,凡级只能算是用来哄小孩的玩具,只有灵级以上,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宝”剑。
两者的差距就好比有编制的警察和临时工。
再次烙印投影,已是轻车熟路。
数分钟后,李蒙南猛然睁开眼,一把与天宫夏树那把逆刃刀一般无二的武士刀凭空显现在他手中。
说完全相同也不对,这把刀的外观虽百分百还原了逆刃刀,但从刀鞘到刀柄却是雪一般的纯白。
与原版逆刃刀那低调的黑色并列摆放在一起,形成极为强烈的视觉反差。
按照惯例,每一把投影出的心剑都要有个全新的名字。
“逆刃,意味着不杀,就像主动卸下牙齿与利爪的猛虎……”
李蒙南拔剑出鞘,手指轻轻抚过那厚钝的刃口,镜面般银亮的刀身隐隐流动着肃杀的寒光。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无牙。”
与形象大变的“黑光”和“白夜”不同,除了颜色以外,“无牙”的外型与原型“逆刃刀”没有任何的差别,稍有常识的人,基本就能认出这把刀的来历。
李蒙南选择这么高调,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阐释者”与“闪烁之光”的原型是绝对的幻想系,造型美观,却并不适合实战。
虽说自带的心剑技【二刀流】可以无视这一点,但稍有武学常识的人就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跷。
一旦深究起来,就会相当麻烦。
而“逆刃刀”则不然。
这把刀虽然是真实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刃脊互换造型,但本质上依旧是一把最为平常不过的打刀。
就算被人认出来历,最多也只会认为李蒙南是狂热的动漫爱好者,绝不会有人脑洞大开的联想到愿力投影。
除此以外,他还有另外一层打算。
或许因为原著已是十几年前的作品,这把“逆刃刀”上的愿力虽然澎湃浩瀚,却明显开始有衰退的迹象。
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在将它遗忘。
他将“无牙”塑造成“逆刃刀”的模样,就是要为这把“逆刃刀”造势,让人们重新记起这把传奇之刃,并以此使其突破到灵级境界。
而田中纯此人,就是他为“逆刃刀”造势的第一战。
……
涉谷区,田中道场。
年过四旬的田中纯于道场的“人剑合一”牌匾下正襟危坐,惯用的爱剑摆在膝前,闭目静心,仿佛一尊面容严肃的石雕。
反倒是门下几十名弟子,练剑的过程中不时看向道场大门,个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件事还要从两天前突然出现的挑战书说起。
两天前的早上,一名起早来练剑的弟子在道场的门缝里发现了一封挑战书。
信中注明天宫道场会在两日后登门向田中道场挑战。
署名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无名小卒——李南。
挑战这种事并不是由单方面决定的,若是得不到被挑战方的回应,挑战方大多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田中纯在倭国剑道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剑士,哪能自降身价跟一个无名小卒去打。
赢了,会被人视作以大欺小,输了,更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
反正只要是应战,怎么都是他们田中道场吃亏。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挑战书,田中纯当场一笑置之,随手就给烧了。
可没想到还不到半天,田中道场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到处都贴满了这张挑战书的复印件,搞得人尽皆知,甚至把当地的媒体记者都给惊动了。
田中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一招可太损了。
武者最看中的就是面子,他若是再不应战,别说是以后招收新弟子,就算是现在的弟子,怕是也要跟他背心离德了。
没有人会愿意跟一个懦弱怯战的师父学剑。
对于这一点,田中纯是再清楚不过,毕竟当初他就是这么把天宫道场给挤垮的。
他不应战,只是不愿自降身价,并非真的怕了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辈。
不过对方既然执意要来挑战,他不介意让对方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师父,约定的挑战时间到了。”
一名弟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走到田中纯身边,俯身耳语道。
田中纯依旧没有睁眼,反问道:“天宫道场的人来了吗?”
“还没。”弟子看了一眼道场角落里正在调试录像设备的媒体记者,低声问道:“师父,要不要给天宫道场的人打个电话催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