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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苓在凰胤尘口中半天也无法得知任何有用的线索后,最终还是有些失望的离开了书房。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外的夜幕中时,凰胤尘的眼眸瞬间幽冷一片,薄唇带着凉气,开腔,“玉树!”
“三爷,有何吩咐!”
凰胤尘威武挺拔的落座在椅子中,双眸冷若寒霜的看着闪身而入的玉树,随即眉宇轻蹙,说道:“尽快追查宝藏一事是从何处传出,封锁一切关于宝藏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听到有任何人提及此事!”
“属下遵命!”
“等等!”
玉树刚要令行禁止的出门办事,结果再次听到凰胤尘的低喝,转身的动作太着急,险些撞到还敞开的门扉边缘。玉树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头,问道:“三爷,还有何吩咐?”
“放出消息,本王明日会回军营,王府内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
“是!”
苏苓一路辗转回到厢房后,旋即随意就坐在了门外的凉席上。仰头看了看明月,不禁又低头,看到地面上略显孤凉的身影,不禁怅然一叹,这是举头望明月,低头看自己的节奏?
到底凤家宝藏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怎么感觉如此不真实!宝藏这种事,想来都只是人云亦云,但是这次事关娘亲的身份,恐怕还有她自己的身世,不论真假她也必须要让自己有所准备才好。
原本以为凰胤尘是个正人君子,但是越接触就越发现,丫就是一匹大尾巴狼!明明心里有数,但就是不告诉她!
凭毛呢!她才是故事的主人翁好不好?!
苏苓心里对凰胤尘的唾弃和布满也来越严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还不适合跟他和离。毕竟丞相老爹那边,当初对她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拿整个相府的生命作为赌注,若是她当初不遵从圣旨下嫁,只怕整个相府都会灭门。
这话可是当初丞相老爹亲口跟她说的,但是为毛那次在凤宸宫举办的晚宴上,她就感觉皇帝老头和丞相老爹的关系不一般呢,是她错觉了,还是老爹真的有事瞒着他?
很多问题似乎都身在同一个漩涡之中,而且似乎越来越多的事情无法以目前的情况解释清楚,而且让她心里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就是好像每次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突发。
这都什么跟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一直在苏苓的心头徘徊,并非是她杞人忧天,而是出于一种敏锐的直觉,宝藏的事情一定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簌簌——
忽然间,苏苓本坐在厢房外的凉席上整理思绪之际,一阵诡谲的声响从右侧的古树上传来。苏苓眼眸一眯,冷光大绽,盯着那有几片树叶从树上悄然而落的景象,情绪紧绷,整个人如同静守的猎豹,一瞬不瞬的望着古树。
虽然距离古树几米之遥,但是苏苓敏锐警觉的辨别着周围的一切,即便未动身,但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很快袭上心头。
那古树的盈动显然不是夜风所致,她就在方才树叶掉落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一抹极为难辨的气息留存。
可在她如此精锐的感觉下,此刻任由她如何感知,也无法察觉到任何气息。这种古怪的情况,在她身上从未发生过。
曾经身为特种兵,她对自己的直觉和警觉的洞察力有足够的信心,否则当初那些隐藏在王府各处的暗卫,也不会被她轻易就发现。
但古树的枝叶还残留着轻颤,随着夜风拂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又似乎转眼即逝!
苏苓眼眸暗芒涌动,依旧警觉犀利的盯着古树,与此同时慢慢起身,步履轻妙到几不可查,眨眼间苏苓仿佛灵豹般,身形带着裙摆在夜空中划破暮色,瞬间就出现在古树下。
而碍事的裙摆也早在她有所动作之际,便绑在了柳腰的束带中。很快,苏苓手脚并用的攀爬上古树,皲裂的树皮带着强有力的摩擦,不消多时苏苓就隐身在古树枝繁叶茂的枝桠中。
奈何,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茂密的树叶之中,苏苓四下看了看,此处恰好能够容身一人,而且看着脚下所踩着的树干,指尖微微一划,放在眼前之际,就发觉上面沾染了几许尘土。
果然有人来过!
苏苓绷着俏脸,忽地琼鼻微龛,空气中残存的淡淡皂角香,窜入鼻端!
是谁,深夜隐藏在她院落中的古树上,想做什么?还是走错了门?
当然,除了暗暗宽心之外,苏苓此时也无可奈何。从未对她自己的能力产生过怀疑,但偏偏今晚就有些诡异。
而就在此时,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枝桠,倏地一抹星光闪入苏苓的眼眸中。循着光亮定睛一看,苏苓微微诧异的凑上前,就看到枝繁茂盛的树干中,竟有个玉佩正吊在上面。仔细一看才发觉这是类似于玉牌的东西,牌身以凝脂白玉为料,椭圆形雕刻,此时正因为微风吹开树叶的缝隙,被厢房内荏苒的烛火照亮了一角。
苏苓随手将玉牌从树干上摘下,放在手中慢慢摩挲了少顷,顿感触手升温,玉质极佳。周遭的一切已经再次恢复了宁静,苏苓慎重的观察了片刻,才缓缓从古树上落地。
走回到凉席边,借助房间内的烛光,苏苓清晰的看到玉牌正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之际仿佛要翱翔天际,而翻看着玉牌的背面,却发觉上面有似乎刻着字,但极为繁琐复杂,任苏苓如何辨别,也没有看出这字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谁,半夜躲在树上,最后竟然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且又遗落了这块玉牌!
等等!
如果是遗落的,没到底会不偏不倚的挂在树梢上,而且若不是为了给她这块玉牌,凭借那人的身手,没道理会被她发现的!
此事,有些诡异!
*
三日后
接连三天的时间,苏苓都安心的呆在王府里当一只被人忽略同时也快乐的米虫。碧娆脸颊上的伤口经过三天的恢复也开始结痂,只不过双唇还是有些红肿,说话之际也时常吐字不清。
自那天晚上苏苓和凰胤尘不欢而散后,这几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时不时的脑海中就闪现凰胤尘那幅美男出浴图。
如果把他的脸挡住,应该更具有吸引力的!
呸!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在欣赏他身材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让她一直苦于毫无头绪,就是突然多出来的那块玉牌,若有时间,她必定要找个机会去询问一下,玉牌背面的字迹到底是什么!
“小姐,好了!”当苏苓再一次天马行空的感叹着世事无常时,碧娆已经在一旁抖着唇角说道。
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苏苓,缓缓掀开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的嵌在水汪汪的眼眸之上,乌黑的秀发被碧娆的巧手梳成凌云髻,丽水紫磨金步摇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发髻之中,身罩一席蓝语芊纱水雾裙,肩若削成,腰如柳枝,瓜子脸蛋上嵌着一双明眸,皓齿浑然如贝,明丽俊俏中又带着淡淡的邪光。
苏苓本就长的极美,脸蛋计肌肤白腻,清丽可人,不需要点缀任何胭脂水粉,便姿色生辉,不施粉黛的脸颊,肌若赛雪,芙蓉秀丽。
“走吧!”
苏苓拖着长长的裙摆慢慢起身,随着碧娆一同出发前去皇宫太仪殿。途中,苏苓一直想不明白,不过是个王爷成亲,怎么其他三国的来使都这么闲,有必要亲自派人来恭贺一番?
不用她多想,也能知道今天的场面估计不会太和谐。就算她和凰胤尘在几天前的晚上有了交流,但是同样是不欢而散。
对于他装犊子的行径,她满心不耻!
王府门外,临风和玉树同时在马车边静候,看到苏苓出现的时候,一个连忙伴着垫步的台阶放在车辕边,另一个也紧忙坐在车辙上,做好了行车的准备。
苏苓身后的裙摆拖曳及地,在碧娆的搀扶下,半垂着眸子看着放在马车下的垫步台阶,唇角轻嘲一笑,却什么也说,直接走上了马车。
这三日凰胤尘就跟消失在天地间一样,王府里也看不见他的人影,结果今天三国来贺,他倒是让临风和玉树做足了表面功夫,这厮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马车渐渐驶离原地,马蹄踩在古朴的青石路面上,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而就在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皇宫的路途中,碧娆低声在苏苓耳边嘀咕了一句,“小姐,看来皇上对你还是极好的!”
闻言,苏苓倏地睁开了假寐的眸子,睇着碧娆,挑眉:“你从哪看出来的?”
碧娆暗自想了想,眼眸骨碌碌的转了半天,这才说道:“就拿那天晚上的事情来说,我就是觉得皇上有偏帮你的嫌疑,而且小姐你那天说的话,简直快把我吓死了!你开口就数落太子和王爷,这总觉得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嘁,那是因为我说到点子上了!”苏苓虽面上带着嗤笑的反驳着碧娆,但实则她心里比碧娆还清楚,那天晚上在凤宸宫的事情,何止是皇上老头对她偏帮,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她就是觉得连太子和凰胤尘都对她有几分帮衬的错觉。
她自认为和太子之间还没熟稔到这种地步,但他在自己开口说完,就相当沉稳和谦虚的态度向皇帝认错,这就太诡异了!
三国来贺,不论原因是什么,但来者是客,身为东道主的齐楚国毕竟还是要做足了功夫的。
而且这次来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凰胤尘和苏苓的大婚,即便苏苓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卷入到皇宫琐事中,但是正如那句话所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如果是孑然一身,哪怕拼死也是愿意和皇权斗上一斗,但偏偏现在她的身后有整个相府,而且那些人对她还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惹麻烦而导致相府被牵连,她于心不忍。
恢弘气魄的太仪殿位于皇宫金銮殿的后方,乃是平日举办宫宴或是各种名目的宴会之地。
虽然来了皇宫不止一次,但是每次进来的时候,苏苓都只有一种感觉,严谨肃穆的皇宫和她八字相克!
不然为什么她每次来这,都能看见讨厌的人还有不断找她麻烦的人。其实在知道要有宫宴举行的时候,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凰烟儿和赫连锦瑟必然会出席的,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孙琴儿这女的来凑什么热闹?
在苏苓踏入太仪殿的瞬间,就看出了殿内的布置略有不同。上次参加宫宴的时候,是在凤宸宫举行,而这太仪殿她是第一次来,没想到整个殿内的布置不止奢华金贵那么简单。龙飞凤舞的圆柱在殿内的四角巍然而立,而地面上以青白玄纹的理石打造而成,略显独特的就是在太仪殿正对着殿门的中央位置,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上首高位的台阶,却是由纯白无暇的玉石铺设。
苏苓方踏入宫门的门槛,就发觉到凰烟儿和赫连锦瑟以及孙琴儿三人正坐在一起闲聊,而且几人的位置都在太仪殿的右手边。
如此,苏苓想都不想抬步就想奔着左边空无一人的座位走去,而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微微顿着步伐,回眸,就见一个脸色带着惊慌的小太监低头哈腰的说道:“三王妃,还请右边入座,这里乃是给来使准备的!”
“好说!”
苏苓勾着弯弯的柳眉,对着小太监笑了笑后,便旋身走向了另一侧。
恰在此时,不和谐的声音便一一响起:
孙琴儿掩盖不住的厌恶,抬起精心点缀的眉尖,略显尖酸的说道:“有人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这种场合还以为是自己家里那般随意,真是丢人!”
孙琴儿的嗓音不大不小,但是此时右侧的近百个席位中,已有不少大臣落座其中,孙琴儿这般开口,顿时让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前方。
凰烟儿和赫连锦瑟紧邻而坐,而听到孙琴儿的话后,便轻蔑一笑并未作答,却反而侧目看着苏苓,开口招呼着,“皇嫂,咱们齐楚的座位在这边,来这里坐吧!”
苏苓一席蓝色婉约的身影穿过太仪殿中央,慢行的步伐在听到凰烟儿的话后,眼眸含着邪光,在几人的位置来回滑了一圈,而后开腔:“不必了,空气不太好!”
如此,当苏苓落座在与孙琴儿相隔三个席位的椅子中时,赫连锦瑟恰好起身,和凰烟儿对视一瞬后,径直走向了苏苓。
而已经站在苏苓身后的碧娆,见她前来,顿时有些紧张,低声嘀咕道:“小姐,郡主来了!”
“无妨!”
苏苓低眸抖着袖管,余光也看到了一席浅白色骑马装的赫连锦瑟正驱步而来,唇角不忍的吐出一声叹息。
她特别想告诉赫连锦瑟一句话,不作死就会死!
看不出她蔑视的眼神有多么明显吗?还来找她自讨没趣?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脑回路都是什么构造?
“王妃,我能坐这里吗?”
此时的赫连锦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苏苓的身前语调轻缓的询问着,若是旁人看来,似乎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人就在三日前,才隐晦的交手了一次。
苏苓闻声故作诧异的抬眸,“郡主说笑了,又不是本王妃的位置,你问错人了!”
常年在皇宫内浸染的赫连锦瑟,和苏苓接触过几次后,直觉认为她并非是什么心有城府之人,毕竟看她做的事情和平日表现出的态度,想必就是一个被chong坏的官家小姐。
此时她一听到苏苓这般语气,画着淡妆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诧异,反而直接侧身落座,随后近距离的看着苏苓,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
两人之间此时只隔着配套的茶桌,她也清晰的看到她不施粉黛的脸颊是何等天姿绝色。明明他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可是自己的脸颊平日免不了要用胭脂遮盖,素面朝天的感觉她可不敢尝试。
心里千回百转之后,赫连锦瑟将小太监送来的茶杯亲手接过来放在了苏苓的身边,同时说道:“王妃,那日的事情想必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今日这茶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当是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三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苏苓垂眸看着被赫连锦瑟放在自己身侧的茶盅,脸颊微微失笑,拿小太监送来的清茶给她赔罪,这就是她的态度?再说了,她的度量小的很,可并非是什么事情都能不计前嫌。
虽然苏苓心里对赫连锦瑟一番唾弃和暗忖,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现在赫连锦瑟主动在她面前的示好,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她要是现在真的做了点什么,岂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
思忖只是一瞬间,当赫连锦瑟始终观察着苏苓表情之际,就见她缓缓睁开眸子,眼波盈盈的笑道,“郡主何出此言,你也说了当日既然有误会,那就无需再提!让你亲自来给本王妃赔罪,这般兴师动众,使不得啊!”
赔罪,有吗?兴师动众,有吗?
对于苏苓故意曲解她来意的表现,赫连锦瑟强忍着心里对她的不悦和蔑视,将将笑了一瞬,随后眼眸状似无意的看向殿门,口中还略显惆怅的说道:“王妃,不知道三哥在哪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听说三哥这几日又回了军营,军中生活应该很累吧?”
哦,原来那厮是回军营了!了解了!
“你不是说她在军营麽,和本王妃不同路,自然无法一起来了!”对于赫连锦瑟这种自打脸啪啪响的言语,苏苓只能喟叹在心。
能不能长点心,想显摆都用这么拙劣的水平,这种拉低她智商的对手,太不爽了吧!
显然,赫连锦瑟在苏苓这是永远也得不到什么便宜,最终悻悻的和她说了几句寒暄的客套话,便自顾自的回到了凰烟儿和孙琴儿的身边。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这会儿有了闲暇时间,苏苓也开始暗暗打量着太仪殿内的情况。看得出来今天这场三国来贺的场面,似乎很是隆重。
时间在苏苓打量着太仪殿的光景中慢慢流过,当凰胤尘和太子以及好几天不见人影的小四一同出现后,该来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
凰胤尘出现的瞬间,凝眸一侧,就看到了苏苓此时落座的地方。几乎是眨眼的光景,凰胤尘入席,太子凰胤璃也坐在了独一无二的太仔席位之中。
初夏的天气已经开始燥热,而太仪殿人满为患,更是让人感觉到空气都凝固般的焦灼。偏偏当凰胤尘坐在苏苓身侧的时候,正暗暗给自己扇风的苏苓,瞬间感觉一片心旷神怡的清凉。
这厮就是个行走简洁版的空调,鉴定完毕!
这边凰胤尘和苏苓并肩而坐,而相隔不远的同一方向,苏苓明显感觉有两道视线正灼灼的望着这边而且不停地暗送秋波。一个是赫连锦瑟,另一个必然就是孙琴儿。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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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还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