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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排完毕后,以团为单位领取军需。
新兵的待遇可是比招募保安团时好的多,整整三十大车的军需从南陵城拉入大营。每位士兵分发军帽、军服(夏装)、衬衫、短袜、呢绑腿、布鞋各两套;被褥、毛巾、铝饭盒、锡皮水壶、草帽各一副。
别看这五千士兵的军需分发容易,可为了凑齐着五千人的军需,徐景玉几乎是把南陵县所有的布店、裁缝铺等商家集合起来,整整备了一个星期,几乎把南陵县的所有夏布都用光。
领取军需后,全军开始早餐,李伯阳从南陵专门请来三十多个大厨,送来二十多头猪,声称炖炖有肉,饭菜管饱。
这一举动引得了全军的欢呼,这年头当兵的不怕苦累,就怕饿肚子,李伯阳把他们肚子填饱,已经赢得了一分军心。
十点整,全军换上了统一的军装,精神饱满的出现在操场上。
李伯阳与陈立夫有说有笑的从南陵城回到军营,登上校阅台,李伯阳看着抬下精神饱满的士兵很是满意,大声问道:“弟兄们,你们修整好了没?”
士兵高喊:“好了。”
“好。”
李伯阳道:“训练前,我前把我的训练计划和大家宣讲一遍,大家听好了。训练分为四个部分:第一军人素质、第二体格训练、第三个人战术、第四团队战术。”
“这四个部分,将会在每日训练中穿插进行,而每一项训练,都将会有成绩得分,以十分为满分,计入你们新兵营表现。这个得分,将会决定你们在正式组建部队后的职位,换而言之,凡是在新兵营表现出众者,可以提拔为班长、排长、连长、甚至营长,我希望你们认真的对待。”
“第一项军人素质训练,这个不用多少大家都清楚。”
“第二项体格训练:每天早晚全副武装负重十五公里行军一次。惩罚标准,以班为最小单位,行军时要保持人员完整,凡一人掉队全班伙食减半,两人掉队全班伙食取消,排长伙食减半。凡一班掉队全排伙食减半、两班掉队全班伙食取消,连长伙食减半,以此类推。奖励标准,第一名完成行军的班、排、连、营开荤,带队军官受嘉奖津贴。”
“行军回营后,进行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蛙跳、百米冲刺、跳高跳远等科目训练,成绩计入个人表现。”
“第三项个人战术训练,分为战术理论、武器操作、单兵射击、格斗术、夜间作战、侦查捕俘、地形识别与利用、工兵作业等。在此之外,另开设军官训练班,每周都会从新兵当中选出预备军官,由我授课,进行战术指挥、沙盘演练、无线电联络、步炮协同等训练。”
“第四项团队战术训练,分为班排连协同战术、展开战斗、协同进攻、阵地进攻、阵地防御、脱离战斗等。”
“另外,在此四项之外,另开设文化课。”
“以上训练,每周将会进行一次会考,会考时以团队、个人两部分进行。团队考试,综合成绩最好的单位,发放津贴;个人考试,成绩优异有专长者,转为预备军官。”
李伯阳有条不絮的将训练计划说出,新兵们竖起耳朵,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中,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在卢永祥和齐燮元手下当过兵的人,刚开始时他们还不以为意,可越听后面,心中的惊讶越多,这种系统的训练方法,怕是整个北洋军都找不出几个来。
陈立夫脸上掩饰不住的动容,他是有高等学历的人,见识要比其他人广,一字不差的听完李伯阳作训计划后,即使不懂军事,他也是不由得在心中赞叹道:李伯阳果然名不虚传,先不说这个训练计划能完成几成,但从这个训练计划本身而言,不知道有所少雄心壮志的军阀愿意效仿。
新兵们都在底下交流着对于训练的看法,李伯阳没有去呵斥,宣布道:“等一会我将会把训练计划以布告贴在营内,你们可以仔细看着。”
等底下讨论的声音没了,李伯阳继续道:“训练计划从眀天开始正式进行,咱们今天就来个新式训练,练胆。”
新兵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练胆。
李伯阳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对刘稳道:“抬上来。”
“是!”
刘稳身板一挺,跑到校场后面一挥手道:“抬上来。”
随着话音,八个卫兵抬着两架马克沁重机枪从后面走了过来。
很快,马克沁被分置在校场底下左右,相隔六米架上。
在新兵不知所以的目光下,李伯阳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说道:“来一个排。”
最前面的一个排被挑了出来,李伯阳指着两架机枪之间的空格,毋庸置疑道:“在这里列队。”
被挑出的这一个排的马上明白李伯阳的练胆是怎么回事,他们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呈四人排面列队。
“地方这么宽挤在一起干什么?”
李伯阳挑起眉头,不悦道:“给我呈六人排面,相隔一肘列队。”
这个排的士兵脸一下煞白,在军官的呵斥下按李伯阳的吩咐列队。
“其他人分散两旁,看着点。”
李伯阳砰地一声从校阅台上跃下,又点了五个卫士,走到队列的最前端站好,道:“以我们为基准,站齐对正。”
新兵按照李伯阳的吩咐站好,站好之后,李伯阳道:“听我口令,开步走,一二一~。”
在李伯阳带动下,这排士兵迈动步伐,缓缓的向前行进。
“射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刘稳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听到马克沁重机枪射手呼啦一声上膛,右手大拇指顶开机关,双手紧握住枪柄和击发杆,没又丝毫犹豫,射手按下击发,马克沁重机枪枪膛发出沉闷的咆哮。
“咚咚咚咚咚咚~”
机枪口喷出红色的火焰,子弹壳从退膛口带着青烟弹射出,一阵剧烈的抖动从众人的脚下传递,距离马克沁较近的人一瞬间感受到耳膜里的刺痒,众人的惊呼声中,子弹呼啸着扫着在李伯阳带头行进的队伍两侧,大口径子弹在地面犁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深坑,烟尘四起,溅起的碎土块噼里啪啦的扬在众人的身上。
行进之中的新兵骤然听到这猛烈的机枪声,猛地惊跳起来,更有数人腿脚一软趴在地上,一个个惊魂不定的着向中间拥挤去,他们都有些慌了神,这可是重机枪,擦着点边就得残,打中了就得死,谁人当兵卖命,可也没有这么拿人命开玩笑的。
新兵蜷缩在一起不敢乱动,可李伯阳为首的这一排分毫不乱,所有人齐甩臂,齐迈步。李伯阳早就听到后面新兵的动静,在机枪的左右扫射下一连走了七八步,才命令队列停下,转身怒视着新兵,厉声道:“没有命令,谁允许你们停步,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们就是逃兵,是要遭执法队枪毙的。”
刘稳喝止了马克沁机枪,满脸怒气的走上前来,手中拿着根马鞭,对着趴在地上的新兵狠狠的就是一鞭,怒喝道:“怂蛋,给老子站起来。”
新兵们煞白着脸,其中带头的排长曾七原先是齐燮元手下的一名副排长,也算是经历多多长大战,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腿肚子都有些抽搐,面对李伯阳与刘稳的怒火,他挺起腰背,壮着胆子立正敬礼道:“报告长官,弟兄们不是怂蛋,只是长官这样练兵,兄弟们不习惯。”
李伯阳冷笑着道:“怎么个不习惯法,让你们走走队列,就习惯了。排长,我早上说的话你还有没有记得。“
“记得。”
曾七昂着头,大声道:“长官说,要无条件的服从长官的命令,令行禁止……”
李伯阳目光凌厉的扫着曾七的脸,冷笑道:“记性不错,可没有把我这句话记在脑子里。”
“可是长官,你这样训练弟兄们根本吃不消。”
曾七硬着头皮争辩道。
李伯阳向前走了几步,来道曾七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没有可是,服从命令。”
此刻李伯阳好似置身于生死之际的战场,而他的曾七就死逃兵,他眼中的杀伐之气毫不掩饰,冷冽的目光像是在瞧一个死人。
曾七被李伯阳眼中的气势吓到了,他没有从一个人的眼中见到过这么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如刀如剑,对视时刺的眼睛疼,躲避眼神后,那目光又如实质般灼烧着他的皮肤,这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气势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是!”
时间过了两秒钟,曾七低头认输,咬着牙,对士兵吼道:“全体都有,服从命令,站起来。”
新兵们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曾七红着眼对新兵道:“弟兄们,咱们都是江浙的爷们,这机枪大家刚才也看到了,根本不会打到咱们身上,而且长官亲自做了示范,咱们有啥怕的,长官那么金贵都敢走,咱们光棍一条怕个卵,有没有血性的弟兄,愿意跟我再走一遭,给别人看看,咱们排没有孬种。”
“有。”
吃兵饭的人还是不乏有血性的,或者说他们的血性还没有被激发出来,随着曾七的一番话,从队列中站出了几个新兵。随着这几个新兵的站出,有了带头人,其他人涨红着脸,也纷纷站出来,就连刚才那个趴在地上的新兵都壮着胆子上前,转眼睛,一个排数十人,只有极个别的数人不敢。
“好,好。”
曾七激动的点头,转身面向李伯阳,靠脚立正,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报告长官,新兵团第二营五连三排长曾七集合队伍完毕,可以执行命令。”
“好。”
李伯阳眉头一扬,环视了一圈新兵,瞧见那几个没有站出来的新兵时,面色一沉,道:“刘稳,把这几个软骨头给我提出去。”
“是。”
刘稳一挥手,膀大腰圆的卫兵扑了上去,将这几个新兵押了出来。
“重新走一遍,其他人看好咯。”
李伯阳叫了声,又重新走到了前面的队列站好,命令道:“以我为基准列队。”
新兵踏着步伐,站定他的身后,李伯阳没有急着下达命令,给新兵上课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刚才回被机枪吓到吗?那是因为你们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行进队列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后排盯着前排后脑勺,前排目光远视前方,左右余光对齐,集中注意力。开始,开不走。”
这一次新兵走的很稳,所有人亦步亦趋的踏着左右步伐,缓步向前行进。
走出三步,机枪声顿然响起,新兵的队形猛然一乱,可这一次,新兵们没有人再停步,即使他们当中很多人身子颤抖着,步伐扭曲,队列歪斜,可这一次足足走出了数十米。
“停!”
李伯阳停下,转过身去,平静的扫视着新兵们,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看到了吧,刚才不敢走,为什么现在能够走下去。”
“弟兄们,机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正视他,可怕的是你们没有听我的命令。”
“刚才我的命令下达的很明确,在两挺机枪间行进队列,只要队列行进无误,那机枪子弹根本不会对你们造成一点损伤。”
李伯阳目光炯炯的扫视着面前明显士气不同的新兵,大声喝问道:“现在我问你们,敢不敢独自行进队列。”
“敢。”
三排士兵异口同声道。
“曾排长,由你排为全军做示范。”李伯阳道。
曾七领命,带着自己的排来到始发点,回到检阅台上的李伯阳下达命令:“射击、行进。”
“咚咚咚~——!”
机枪声先行炸响,这一次射手没点射,完全是癫狂的扫射,他们压着枪口,高速射出的子弹在地面扫出一个个土坑,爆响的机枪声让人的耳朵听不到其他声音。
“开步走。”
曾七目瞪如裂,从胸腔之中发出了一声嘶吼。
三排新兵起步迈进,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一二一,可他们每个人都鼓着血勇,听从着刚才李伯阳说出的那那句话,后排盯前排,前排视远方,尽管队列歪斜不整,可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已经有了苗头。
“伯阳,你这个练兵方法很独特。”
陈立夫一直在观察,他感觉到了这个排多了一丝莫名的气势,而这个气势无疑是由李伯阳引发出来的。
“效法古人罢了。”李伯阳将脸上的满意之色敛去,表情淡然的回过头,对着陈立夫淡淡道:“立夫兄,你有没有听过鸣镝弑父的故事。”
陈立夫略一沉思,道:“自然听过,冒顿以鸣镝之法练兵,杀父夺位,终成一代草原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