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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一言不发地推着车离开,姜云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微有些出神,不知是否要追上去。好在知道王南每日都在这里卖胭脂,想要教训他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等哪日她自己上街时再过来瞧瞧,真忍不住了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迟。
崔姑娘瞧了道:“你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模样也周正,人却是傻的,不然为何拿了那么好的胭脂配方来换媳妇,到如今却没有姑娘愿意嫁他?唉,不过话说回来,别看他有些傻,若是有人来给我说这门亲事,我倒是愿意的。他家里就一个寡母,如今又被慕容五爷相中了,等嫁过去再把她的寡母嫁到慕容五爷府上,这个家可不就是我做主了?还能攀上慕容府的高枝。只可惜他们家传出那么久的风声却从没请媒人给谁家说过亲,像他们这种人家,不主动去登门提亲,谁又好让人指点说要把闺女嫁进火坑呢?”
说着,崔姑娘一脸的向往,也不知是因为王南手上的胭脂配方,还是为了长得周正的王南,又或者是据说能嫁到慕容府的那个寡母。
姜云浅心里有些酸意上涌,别看她平日表现的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她心里清楚,王南于她来说可是比前世的陈文志重要的多,那可是她自己选的夫婿,想要好好地过一辈子的人,竟然在这里拿着她给的胭脂配方想要讨媳妇。
虽然姜云浅明白王南此举是有目的的,崔姑娘不也说了,他虽然放出风声,却从对哪家姑娘提过亲,但一想到他拿婚姻说事,姜云浅心里就不舒服,这也太儿戏了,把她置于何地?
吃过了面,姜云浅主动结了账,崔姑娘家中虽不差那几个钱,但还是觉得姜云浅够意思,又兼之姜云浅惯会察言观色,哄的崔姑娘对她也难免更亲近一些,也说了不少晋阳这边的趣事,姜云浅都挑着有用的计在心里。
晚上姜云浅吃过饭就在床上想着白天听到的消息:王南在晋阳卖胭脂差不多卖了一年时间,大概也就是他失踪后不长时间的事,看来他失踪之后就来了西秦。而且,与他同住的还有他的阿娘。
姜云浅知道王南的亲娘在顾家一案时已经死了,听崔姑娘形容过后,姜云浅相信王南的这个‘阿娘’就是红姨,知道红姨还好好的,姜云浅也放心了。自从王南失踪后,姜云浅不敢与任何与王南相关的人见面,即使知道王南的阿婆就在那个破败的房子里住着,姜云浅也怕会给她带来灾难,最多就是从岐王那里知道阿婆还好好的。
只是红姨,连岐王都不知道下落,姜云浅真是替她担心,别看红姨年纪不小了,可因为美貌,前世觊觎她的人就很多,这辈子想来也不会少了,姜云浅最怕的就是珍珑阁被查抄后,红姨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就像雪茑和云莺,每每想起她们还是如前世一般进了太子府,姜云浅的心里就会不舒服,几次都想当初怎么就没早点弄死他,留他下来就是祸害人。
如今知道红姨是跟着王南一起来了西秦,即使感叹她无论到了哪里都魅力无法抵抗,却也放下一颗心。她相信以红姨的手段也不会真被那们慕容五爷占了便宜去。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与他们相认,又或者为免给他们惹来麻烦,就在暗中看顾着好了。
结果到了第二日,时辰一到,姜云浅又忍不住朝昨日王南卖胭脂的街上走去,还是那间面馆,还是那个位置,看王南还是被一群女人围在当中,姜云浅心里这个酸啊,尤其是看到有几个女人不顾忌地朝王南抛着一个个媚眼,还说些露骨的话,看意思只要王南点头,这几个女人都愿意跟他回家啊。
姜云浅恨的牙直痒,看被她抓着把柄过后怎么收拾王南。好在王南一直垂着头只管收钱给胭脂,完全无视了这些女人的眼神,才没给姜云浅冲出去揍人的机会。
那几个女人不甘不愿地骂着‘傻蛋’,又不甘不愿地买了胭脂挤出人群,嘴里还在唠叨,说着难怪三儿娶不着媳妇的酸话。
姜云浅见王南一直眼里只盯着胭脂和银子,不该看的一眼都没多看,心总算放下来了。
吃过了面,王南的摊子也要收了,姜云浅拿出面钱放在桌上,起身出了面馆,反正王南和红姨在这里也有些时候了,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任务,明日再过来接着盯人好了。
回家的路上,姜云浅去药铺买了不少用得着的药材,还有一些制药工具,闲着的时候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制药,身上的带的药已经不多了,正好趁着无事多做一些,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了,毕竟是在人家西秦的都城,万一真捅了马蜂窝,她多制些药粉或许还帮得上忙。
姜云浅关在屋子里一整个下午,有的药材需要煎煮,有的药材需要研磨,每一种药材都按着分量很严格地制作着,院子里熬药的味道就飘出很远,隔壁的崔姑娘正吃着街上买来的果子,闻到药味就皱起了眉。
“阿娘,云姑娘一个人住,家里怎么有这么浓的药味?可不是病了吧?要不我去瞧瞧?”
崔大娘也提鼻闻了闻,却制止了崔姑娘要过去的举动,“你过去干啥?谁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别是过了病气,要我说啊,她一个姑娘家独身来到西秦,家里是做什么的都不好说,一路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病,也就你还愿意跟她来往,听阿娘的,往后少跟她走动,知道吗?”
崔姑娘虽然显得有些不高兴,到底还是答应一声,听了崔大娘的话,她心里也有些没底,真怕姜云浅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姜云浅将药罐里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的药倒进大碗里,将药罐洗净又换了别的药来煎,小小的院子里竟放了五只小泥炉,上面同时煎了五只药罐,一边是姜云浅从屋子里搬出的桌子,此时上面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制药工具,姜云浅就在院子中忙碌地穿梭着,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整整一个下午,姜云浅都在磨药熬药制药,到了晚上,看着用碗装着的一颗颗药丸,或是一碗碗药粉,姜云浅很有成就感,这些药可是弥补了她最近的损失,甚至还有一些从前因没有动力和需求而没有制出的药品,这回倒是制的过了瘾。
正得意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姜云浅惊了一跳,这时候也不知是谁,若是房东或是崔姑娘一定要进院子的,她这些药还真不好藏。
手脚快速地将药碗都端进旁边的厢房里,药材和药罐却是来不及收了,姜云浅这才答应着过去开门。
门打开便看到崔姑娘拧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真是纠结了一下午,原本想着姜云浅就算是生病了,熬药有一个时辰也就够了,可她那药可是足足熬了一下午,她那药是熬着喝呢?还是熬来洗澡的?
见姜云浅过了这许久才来开门,崔姑娘有些不悦地道:“云姑娘,你院子里飘了一下午的药味,莫不是一直在熬药?”
姜云浅这才意识到,晋阳不比她曾经在乡下的家,也不比她在大周京城的府邸,这里不但地方窄小,邻居也住的极近,熬药的味道顺着风就能飘出好多家去,还真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正不知如何解释,崔姑娘却露出一个似了然的笑,拍了拍姜云浅的肩头,“你别担心,我又不跟你抢药方,就是听人说起有一种能让人每日泡一泡就能肤白貌美的药浴,我就是过来问问你熬的药可是用来泡药浴的?”
姜云浅正不知如何解释,见她连理由都替自己想好了,便愣愣地点头,“崔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我下午熬的正是这种药浴,只是药浴的方子难寻,是以崔姑娘问起我有些为难。”
崔姑娘听了欣喜道:“云姑娘,我也不要你的方子,要不你往后每日熬药时替我也熬上一份,我拿银子跟你买成不成?”
姜云浅便有些为难,她哪里是熬什么药浴?虽然她有几十种能让人变美的方子,但那个药浴熬起来是真心费时费力,她难道每天什么都不做就熬这个药水了?
崔姑娘见姜云浅面有难色,脸变有些沉了下来,“云姑娘,我当你是姐妹,难道这点小忙你都不愿帮吗?再说我又不是不给你银子,你做这为难的神色是给谁看的?”
姜云浅虽然心里也不大乐意,却知道不是跟崔姑娘翻脸的时候,而且这崔姑娘别看是个姑娘家,却最是喜欢传些闲话,从她那里这些日子可是知道不少,在她不方便出去打听的时候,崔姑娘倒是很好利用的,所以也不是翻脸的时候。何况这次帮了她,女人最是爱美,往后再有什么事用到她也好说话。
姜云浅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不愿帮,只是熬制这药浴很费时费力,我也不能每日就在家里熬这个,要不这样吧,我把熬药的方法都告诉你,明儿教你熬一次,往后我给你把药配好,你自己在家里熬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