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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航与江心朵约的是一家星级酒店的中餐厅,范家的车子来到酒店门口时,江远航已经在门外等着。
“你真的不跟我进去吗?”
江心朵看着一脸凝重的男人,如果没时间就不要跟来啊,来了又说在外面等她就好。她又不是小孩子,要家长等着接回家。
“不去了。我等你。下午一起去买东西。”
他不会拦着她出门,要不然她又该要说他独断专行,不尊重她了。不过今天他也不想跟江远航及魏一鸣碰面,可是,自家女人还是要看牢一点比较妥当。
“那我下车了。88。”
虽然他的行为有点监督的意味,可却不会让人非常讨厌就是了。而且他还愿意陪她去礼物给妈妈及姐姐她们,算了,他喜欢呆着就呆着吧。
“姐——”江远航看到姐姐从车上下来,迎了上来,从未关上的车门看到了里面正在看文件的范仲南,他朝他招了招手,“谢谢你送我姐过来。”
范仲南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应声。
“一鸣哥呢?”江心朵与弟弟一边走一边聊天。
“在里面等着。”江远航把目光从范家的车子收回来,“姐,贝贝怎么没一起来?”
“她在家里。”
“你就放心她一个人在范家?你不会真的要跟他复婚吧?”江远航气闷地问道。
“她不是一个人……”江心朵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弟弟说,在他疑惑的眼神里,她抿了抿嘴,“等会再说吧。”
进了餐厅,在预定的包间里,魏一鸣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们进来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上前,“朵朵,小航。”
“一鸣哥——”朵朵微笑着,似乎还有一点小小的尴尬,因为那天晚上他的表白,她仓促而去,因为在范家,范仲南当着他的面说的那些话——
“姐,一鸣哥,你们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用这么客气吧?”江远航不解地看着他们率先坐到了位置上。
之后,江心朵与魏一鸣也坐了下来。
由魏一鸣作主点了这里的几个招牌菜后,他们一边等菜上桌,一边聊天。
等江心朵把一双儿女的事情说完后,江远航及魏一鸣明显地被这个事实惊讶到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如果说之前因为有一个贝贝已经让她与范仲南的关系牵扯不清的话,那现在又多了个儿子更是复杂上好多倍了。
而随着一碟碟菜式送上桌,江心朵拿着筷子尝了一口咖喱鸡,口味一般,看到他们都不动手,她疑惑道:“你们不吃吗?”
“姐,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江远航以为姐姐说到这件事时应该是很生气的才对,可是她语气很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她有情绪波动,要说有,那便是眼里藏不住的喜悦了。
“我不镇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刚知道的时候不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嘛!在完全接受之后,她还能失常到什么程度呢?
“朵朵,你不怪他的隐瞒?”魏一鸣语气有些酸涩。为了两个孩子,朵朵肯定不会轻易与范仲南分开的。
如果他不放手的话,他的胜算又有几成呢?
“怪。”江心朵应了一声,“可是我怪他有用吗?事情已经过去,孩子的存在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快快乐乐的成长。”
总是揪着对方的错误不原谅又能如何?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魏一鸣紧接着问道。不会为了孩子马上复婚吧?
“晚上我就要回墨尔本了。”江心朵笑了笑,他发话不是说要追她吗?那便来追好了,让她也感受一下被男人追求的感觉。
可是,两人间这点小小的乐趣她不想说出来,可是,就算是她不说,嘴角边那一抹小小的甜蜜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魏一鸣看得心里头更是郁闷难言了,难道他错过了一次就错失了一辈子吗?
“那就是说以后你跟他没关系了?”江远航语带期待的问道。
“他还是两个孩子的爹地啊。放假我会让贝贝过来与他一起住。”这件事,她已经答应孩子们了。“好了,不要光聊我的事情,前天晚上你们这么晚去找范仲南干嘛?”
说到这个,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回答得这么整齐还说没什么,谁信啊?
随即魏一鸣又解释道:“只是一些投资上的事情跟他商讨商讨。”
上次范仲南说他们找他谈合作,一鸣哥说是商讨投资事项,那就是真的了?
“可是一鸣哥,你们公司与他的公司不是竟争对手吗?你们不是要谈合并吧?”
“胡说。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跟他合并?只是一点私人投资问题,与公事无关。”魏一鸣仍旧淡然道。
“与公事无关你们这么急着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拉,姐,快点吃饭,等会我还要回学校。”江远航催促着,怕一鸣哥会对姐姐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么赶时间,你可以不用出来啊。”江心朵没好气地瞪弟弟一眼,随后又警告道,“你最好可以安心读书,不要让妈担心你。”
“知道啦。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敢嫌弃我啰嗦?你是想说我老了吗?”
“那是你自己说的。”
“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
一顿还算愉快的午餐结束后,三个从餐厅出来已经是将近两个小时。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魏一鸣看着江心朵再问一次。
“不用。我还要去买手信给我妈她们。”她看了看,咦,好像不见范家的车子呢?刚刚是明明停在那里的。
“我陪你去。”
“不用了。”
正说着,那辆眼熟的车子已经缓缓地开过来。江心朵松了一口气,“一鸣哥,他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再见。”
范仲南来接她这么开心?
魏一鸣忽然不想让他这么好过!他伸出手拉住了江心朵,“朵朵,等一下。”
“怎么了?”江心朵以为他忘记了什么事,不在意地回头,却被他忽然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也许只是一秒,或许都不到,江心朵已经被人狠狠地拉了过去——
“范总,午安。”魏一鸣看着范仲南阴沉的脸色,露出大大的笑容。
“魏一鸣,别逼我对你动手。”范仲南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把仍旧在状况之外的江心朵推进了车里,随即也钻了进去,跟在身后的司机马上把车门关上,快步绕过车身,将房车驰向刚才主子交待的地点。
“为什么要让他碰你?”紧闭的空间,他低吼出声,胸口因为压抑的怒意而上上下下起伏着——
魏一鸣这是当着她的面向他挑战吗?很好,勇气十足,值得嘉奖,他要跟他硬碰硬,那便来好了。
只是,以后他休想再约见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忽然——”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范仲南,江心朵也有点怕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SHIT!”他真的不想朝她发脾气,但是看到她被他碰到了嘴唇,真是怒意难抑——
一把将她压到椅子上,他狂吻着她的唇,像是要把那个人的气息给掩盖过去,然后又开始攻击她的颈,刻意想在她身上留下激情的痕迹。
“啊……范仲南,你……你……”他狂怒的激情举动,吓到了她。
江心朵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他,但,他却毫不留情一再对她施加劲道,要她屈服于他。
黑色房车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哈罗德百货公司门口。
身穿制服的司机,快步地下车绕过车身,想拉开后座的门,却无法如愿。
“范先生?”司机试探性的轻敲车窗。
在拉不开后座车门,里边的人又毫无响应的情况下,房车一次突来的莫名大震动,让司机霍地瞠大黑眼,顿然明白一切。
“罗伯特先生,您的车子怎么一直震个不停?”司机先生在范家服务多年,以前经常载范婉媛到这里来,所以,连这里负责接待贵宾泊车的服务人员都认识他。他好奇走过来问道。
“呃……这个……是范先生,跟他……朋友有些意见不和,可能就动手了……”他总不能说他家主人正在那个什么吧?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实在是无法形容他心里的震憾啊。
“动手?不会要出事吧?不行,我去找安保人员过来!”服务生一脸紧张转身就要跑去找人。
“不,不用了。”司机急忙白拉住他,有些心虚与尴尬,“应该没事的。他们可能只是一时争执。我还是先把车子开走不影其它人了。”
担心会引起围观的司机赶紧冲回驾驶室,将车子驶离人来人往的百货公司门口,一直到海德公园附近无人的空地才停下来。
将车子停在大树下后,司机马上下车,远离震动地带。
刚才一路过来明明没有多大的动作,怎么到了百货公司门口才——
幸好他反应灵敏及时啊!
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司机等着车子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第N次望向不远处的大笨钟,顺势瞄向身后时,车子终于停止震动……
他松了一口气。
突来的一一场激情狂爱,让江心朵美丽的雪颜白里透红,但……
紧咬着唇,江心朵黑眸里凝着泪珠,眸光幽怨。
“你……你怎么可以在车上这样?”
他在车里激烈又蛮横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半天起不来。
两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她羊脂般细致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浓浊的麝香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闻得她面红耳赤。
情绪早已平稳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慵懒,也不显得那么阴沉了,大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碰你,听到没有?”
“我——我又不是故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听话,以后一根头发也不许给别的男人碰,嗯?”男人在捧着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好不容易她不再气愤后才让司机重新载回百货公司门口。
——
哈罗德百货大楼内灯火通明、摆样考究,它的内装修,在一百多年的历史里,也一直保持奢华典雅的风格。
江心朵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挑选了精致的礼物,还特地去给容容挑套孕妇时装,范仲南看着她在孕妇区时,挑了挑眉毛,“我又要当爹地了吗?”
如果是,那他刚才在车上会不会激烈了一点?但他想应该不会才对。
如果她有了宝宝,肯定是一个多月以前他们墨尔本或莫斯科的时候有的,但是不大可能,而这几天就算他们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快的。
她是买来送人的吧?
“你想得美!”江心朵瞪他一眼,转过头,吩咐化妆一丝不苟,形象气质俱佳的营业员把她看中的几套衣服按照她要求的尺码包下来。
“我真的不介意多养几个孩子。”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欢。
如果她有了孩子,估计追老婆的步伐会更快一些。
“那你自己生好了。”
想想那时候她一个人大着肚子他都没空陪她,就算喜欢孩子,她也不想再生有这么快。不过,这个坏蛋这几次什么预防措施都没做……
想到这里,她就懊恼不已。
“我一个人怎么生?”
“我不要跟你讲这个话题。”在人来人往的百货公司里,他们真要讨论生孩子的事情吗?就算别人听不懂,她也不要。
“OK。不讲这个话题,那些你买来送人?你姐姐?”他挑了挑眉毛,想到刚才她跟营业员说的衣服尺寸完全是欧版的,如果他没有记错,江靖雅身高与她差不多,不可能因为怀孕尺码就变那么多吧?
因为她以前怀孕的时候,定制的孕妇服尺寸他刚好瞄了一眼,至少还记得。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告诉你。”她才不要告诉他是送给容容的。
就算那个孩子是季哲的,也应该由容容亲自告诉他。
不想让他追问下去,她主动地挽上他的手臂,“我们去买泰迪熊,好不好?”
“好。”
她不说,难道他就猜不出来吗?
范仲南嘴角轻扬,不过,他从来不是多事人。
——
与女儿回到墨尔本,江心朵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梦一般,这场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他没有来找你吗?”与好友容容从在姐姐的咖啡厅里,江心朵看着精神已经不错的杨容容。
“谁来找我?”杨容容把面前那块小点心干掉之后才回好友的话。
都说孕妇的口味很奇怪,但是她喜欢点心的口味倒没变啊!心情好的时候吃,不好的时候也吃,才来墨尔本一个星期,她发现自己原本平坦的小腹明显长了一圈软软的肉。
还好,现在有个怀孕的理由,随便它怎么长好了。
“宝宝的爹地。”江心朵以为,季哲在接了她电话以后会马上来找容容,可是看容容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来。
真是好气人,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他找我干嘛?”杨容容耸肩一笑,“朵朵,不必替担心了,前几天我情绪确实很低落,很难过,想到那个人就会流泪,但是哭了几场后,我渐渐也想通了,也不再执着的傻瓜一样想要去追问,他是不是前世埋了我的那个人,随缘吧。”
“可是他不知道你有了宝宝,容容,你不觉得身为父亲,他也需要负起责任吗?我知道养一个孩子对于你来说不难,可是,孩子还是在有父母陪伴之下成长比较好。”
这次的伦敦之行,彻底打翻了她以前一直认为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与在有父母的家庭长大,其实相差还是很多的。
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确实是需要有父亲的角色,也要有母亲的角色陪伴着他们。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容容的宝宝可以有爸爸妈妈陪伴着成长。
人的转念真是一念之间啊。
“唉!”杨容容长叹一声,“我知道你现在跟范先生和好了,又凭空多了个儿子,绝对是幸福爆表的代言人,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会有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在等着,只要你回头,就可以拥有。”
“容容,别这样说。”江心朵伸手握住好友的手,以前的容容从来不会说这些伤感的话,可是最近她真的是让她好不习惯,“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知道你的好,珍惜你的好,爱你,爱你的宝宝,爱你的一切,我想你可以幸福……”
说着说着,江心朵的眼泪竟冒了出来,搞得杨容容反倒过来要安慰她了,抽出纸巾拭掉她不断冒出来的泪水,“好了,朵朵,不要哭了,要是被范先生看到一定会从我欺负你的,别哭了好吗?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是不是?有你,靖雅姐,江妈妈,每个人都对我这么好,我已经知足了!真的!”
可是,杨容容越保证,江心朵却越觉得季哲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不来找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为什么要来找我?”杨容容觉得好友愤恨异常的语气有些不对,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告诉他了?”
“我——”江心朵吞了吞口水,“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他,让他来找你说清楚。孩子的事情真的一句也没提。”
难道是因为没提孩子,所以他才没来?这下子,江心朵对季哲的怨恨又多了一成了。
“我们之间,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他还能来找我做什么?”听到朵朵说她打过电话给他后,他并没有来墨尔本找她,心不是不痛,不是没有遗憾的。
原来,男人要忘记一个女人,竟是这么容易!
“容容,你跟他真的就这样……我……”江心朵不知道还能怎么说,怎么劝了。
“对,就这样了。会难过,会心痛,会遗憾,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真的没什么,朵朵。你看靖雅姐一个人带着江宇豪,这些年不是一样幸福快乐吗?难道没有男人我们女人就活不下去?”
当然不会活不下去,她怕的是容容故作坚强,一个人躲着哭。
“怎么?都在探讨人生啊?”江靖雅端着一碟小朋友们在里面学做的点心出来放到她们面前,“有的吃,有的喝,还有的玩,也不缺钱花,两位小姐,你们已经很幸福了。”
“这是谁做的蛋糕?”
杨容容与江心朵收起负面情绪,看到那个刚烤出来的蛋糕时都笑了。
这不像是甜点大师的杰作啊,一堆切得七零八乱的水果堆在上面,混和着奶油,看起来真是一点卖相也没有啊。
“我们江家的两位大师。你们慢尝,我去看他们。”江靖雅说着又走进去了。
“贝贝跟小豪做的,肯定是送给你肚子里的宝宝吃的,来,我喂你!”江心朵拿起叉子挖起一勺送到杨容容的唇边。
姐姐说得对,比起大多数人来说,她们真的很幸福了!整天活在埋怨里与不满中只会让自己更难过而已。
“啊?我不要,你先吃一口。”杨容容笑着拒绝了。
“不行,这是贝贝特地做给你的,你非吃第一口不可。”
“你是她妈咪耶,你吃。”
两人笑笑闹闹间,似乎把刚才所说的伤心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季哲哥,就是这一家咖啡厅了。网上很多人都说这里的点心超棒的。”
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从门口那边传来,落入了她们的耳中——
江心朵与杨容容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那个一身合身的西装,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的男人不正是刚才她们口中的陈世美吗?
他身边那位长相清秀,气质柔美的女人就是他的新欢吧?
在江心朵她们看到季哲与钱晓柔的同时,季哲他们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走过来也看到了她们。
季哲的脚步顿了下来,镜片下的眼眸闪动着难以言愈的惊讶。
“好巧哦,季哲哥,没想到在墨尔本也能碰上杨小姐。”钱晓柔双手挽上季哲的手臂,笑咪咪道,一副他乡遇故知开心样。
其实心里已经凉了,季哲哥以工作之由来墨尔本是为了找她的吧?
还好,她知道他要出差后,借口说未来过墨尔本,要与他一起来,顺便培养感情。他当然不想带她来,可是碍于双方父母的施压,只能让她跟过来。
到了墨尔本,他却一直呆在饭店里工作,她一个人出去玩也没意思,今天下午她求了他半天,说来尝尝这家店的点心,他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工作陪她出来。
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这样也能遇上情敌啊。
可那又如何呢?现在跟季哲哥在一起的人是她啊!
“季哲——”江心朵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到季哲没有推开那个女人的手,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蹭上来了。
“范太太,好久不见。”季哲的声音有些低,在看跟江心朵打招呼后又朝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的杨容容道:“容容,好久不见。”
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精神,但是却清瘦了好多,是生病了吗?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可是这样的见面却只能让他说出一句再清淡不过的‘好久不见’。
“季总,好久不见。新女朋友,不介绍给我们认识吗?”原来心痛真的没有这么快就好啊!特别是看到人家身边还挂着新女友呢?
要不要这样狗血?老天是存心见不得她好过吗?伤疤刚好一点,再补一刀!
好想骂人!可是这个时候谁没了风度,谁就是那个最失败的人。
季哲听到她的话,低下眼看到晓柔挽着手臂的亲呢模样,心一沉,“晓柔——”想让她放开,可是在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脸时,‘放开’那两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
江心朵简直是被一幕给气疯了!
当初就算范仲南伤害她,可他的底限是从来没有让她亲眼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只是牵手也没有。
她都已经觉得够伤心与委屈了,该死的季哲,竟然任那个女人与他这样亲密出现在容容面前?
她再好的脾气也没了!
让那个服务生退下去之后,她走向前,看着季哲一句一字的问道:“季哲,这就是你来墨尔本的态度吗?”
带个女人来示威!?
“你是谁啊?季哲哥来墨尔本关你什么事?”钱晓柔看着与杨容容气质完全不一样的美女,心中不满,她凭什么指责季哲哥?
“晓柔,闭嘴。”这次,季哲开口训斥了钱晓柔,语气沉重,“我是出差,她没有来过墨尔本,顺便跟过来玩的。”
他的解释,是对江心朵,同时也是对杨容容,虽然这样的解释真的很无力!
他们已经分手,就算他跟别的女人一起出来那也正常,可此时他看着容容平静无波的表情,心却很虚,很乱,很沉重,快要喘不过气了。
而钱晓柔听到季哲当场让她闭嘴,也是很气很委屈,却也不敢当面再让他为难,要是他以后不让她跟,那就麻烦了。
“出差?”江心朵冷笑一声,“我都不知道出差还有空带着女人出来逛街喝咖啡,吃点心哦。”
“我们住的饭店就在前面不远,只是刚好经过这里。”
“朵朵,你们慢聊,我进去跟贝贝做蛋糕。”朵朵要打要骂她都无所谓,但她不想在这里看到他们秀恩爱。
杨容容从座位起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直接往后面而去。
季哲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离去,总觉得她跟以前不大一样了,身上的套装换成了难得的洋装,露出一双又白又嫩的长腿,腿——对了,她脚上总是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平底鞋。
她这是怎么了?
“季哲哥,我们吃东西好不好?”看着季哲的目光一直盯着杨容容离去的方向,钱晓柔扯了扯他手臂小声道。
其实她已经不想吃东西了,但是这里是她缠着季哲哥来的,如果她说要走,他一定会认为她任性不懂事!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很抱歉!”江心朵可是直截了当的开口赶人了。
“打扰了,范太太。下次有空我们再聊。”季哲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算他想找容容谈话,带着钱晓柔根本就没有办法。
看着他带着钱晓柔离开的背影,江心朵还是好气好气!
回到座位上想打电话给范BOSS控诉一下他的下属,假公济私,出差还带着女人到处玩乐。
可是看了看时间,那边好像天还没亮,怕打扰到儿子,她只能忍了又忍。
——
季哲与钱晓柔从咖啡店出来后,一直不言地拉开钱晓柔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后吸了好几口才对她道:“你先回饭店休息吧。”
“季哲哥,那你要去哪里?”钱晓柔心慌了。
“我还有事情要做。”他口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可是你答应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季哲打断了,“晓柔,在来之前我已经告诉你,我是来出差,不是玩。如果你真的想玩,我会安排一个导游带你去,可你不愿意,但我真的没时间陪你。”
“可是……”
“回去吧。”
“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钱晓柔不依。
“你以前一个人在法国留学,难道都没有单独出去过吗?”季哲不想听她的借口,而且饭店就在一公里以内,走路十分钟都不到。
“那、那好吧!”不想跟他翻脸的钱晓柔只能应声离开。
这天下午,季哲一直站在离咖啡厅不远处的街角等着,一直到烟盒里的烟都抽光了,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个小女孩出来。
小女孩的容貌,他当然不会错认!大BOSS的宝贝女儿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向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没有能与她好好谈谈,好像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