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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本就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现在听到郡主的贴身侍婢冷哼,只以为有什么地方惹到了郡主,忙问:“郡主可是不满意?”
楚子婳本就是人精,岂能看不出她们的心思。别说她已经有目标了,就是没有目标,她也不会选这种人。野心大有时候固然是好事,但同时也会带来麻烦,楚子婳可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尤其是不喜欢将主意打到了她的东西和人身上的麻烦。
只是,这些话,没有必要明着说出来。所以,对于牙婆的问话,楚子婳嫣然一笑,道:“无事。小璇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奴婢知错了,还请郡主宽宥。”楚子婳不说,可不代表楚璇也一样。她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丫头,轻声却不失傲气地说:“人家都说麻雀相当凤凰那是痴心妄想,奴婢原本也觉着这是个笑话,可今个儿一见,才知道原来真有这种人。相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毛有几根。”
楚子婳如何不知道楚璇在说什么,难得她拿出郡主的大丫头该有的气势,楚子婳这个当主子的自然要配合一下。也是掩着嘴轻笑,说:“所以说,还是小璇儿合本郡主的心意。”
那牙婆也不是个蠢的,听两人的话,她哪里还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是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才惹恼了郡主。因为想着楚璇是楚子婳的丫头,不会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牙婆以为是楚子婳授意的。当下,冷汗津津。
“咦?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吗?”
“回郡主的话,正是。”
没有人看到,楚子婳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那你们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郡主的话,贱婢和妹妹今年十七,家中之余我们二人。”
楚子婳似乎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显然对她们很满意,“牙婆,就要这两个人了。”
牙婆本来就因为刚刚的事情感到害怕,现在看楚子婳很是高兴地挑好了人,她也松了口气。“是是是,那郡主是要一会儿送到府上,还是······”
“不必了。”楚子婳示意楚璇掏钱,“你将她们姐妹的卖身契取来,人现在就带走。”
早在将人带来的同时,牙婆就已经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一并取了来。这会儿倒是没有再耽搁,直接从那些卖身契中抽出姐妹俩的那两张来便是。
楚璇不知个中缘由,只当楚子婳是突然心血来潮。四个人往回走的时候,楚璇还是忍不住问了:“郡主,咱们为什么买年龄大的呀?回头又该找个小子配了出去,多不划算。”
楚子婳瞥了一眼默默地跟在后面的姐妹俩,但笑不语。
见楚子婳似乎不欲多说的样子,楚璇很识趣地没再追问。只是,等她将视线转向路边的那条小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郡主,你看那儿!”
三人同时顺着楚璇的手指方向看去,楚子婳立刻蹙了眉。而她身后的某对姐妹则是相视一笑,谁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