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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心中作何想,对于楚子婳这话,百里慈却只能说:“那是自然,就是子婳不说,本宫也会常来的。好了,今日在府里叨扰多时,本宫这就回宫了。嬷嬷,走吧!”
“是!”银花跟在皇后身边许久,方才两人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听百里慈说要走,也是忙不迭地上前搀了她离开。
楚子婳站在原处,盯着那道略显狼狈的身影,久久出神。
“嬷嬷,你说,楚子婳说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回宫的马车里,百里慈脸上的平静,以及一直维持着的威仪端庄统统不见了。反而是有些许慌张地抓着银花的手,像是要从她这里寻求一些安慰。
银花也是老人了,对皇后的性子最是了解,更是皇后最信任的人。见皇后慌张的样子,银花便安慰道:“皇后娘娘切莫自乱阵脚。依奴婢愚见,这个如画郡主,怕是没有咱们先前想的那般简单。娘娘请想想看,如画郡主顽劣之名早已有之,不学无术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便是王妃为她请了言昕来,也不该这么快就学会了古琴的演奏之法。当日她在殿上弹的那一曲,哪里像是初学者弹得出的?”
“嬷嬷的意思是?”百里慈稍微冷静了些,脑中也回想起自己生辰宴之时,楚子婳弹的那一支曲子。
“奴婢的意思是,对这个如画郡主,咱们须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在银花的提示之下,百里慈又想起了不少的事情。最近的,便是除夕宴时,龙晓晓欲算计楚子婳不成,反被她将了一军。思及此,百里慈不禁捏紧了拳,“好一个楚子婳,藏得倒是够深的。竟然为了瞒过众人的视线,毁了自己的名声。不愧是楚烨和龙浅的女儿,小小年纪便有这番心思。”
“娘娘······”银花看百里慈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实在担心她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决定来。“想来,如画郡主会那般行事,也是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咱们只需要盯紧了她,自然能找到那背后之人。”
对于这个提议,百里慈深以为然,眼露赞赏之色,“嬷嬷说的是。”
无论是百里慈还是银花,她们此时都认定了,楚子婳之所以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纨绔不化的样子,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教导她。倒不是她们太过蠢笨,没有想过这是楚子婳本人的意思。实在是楚子婳太早展现出自己顽劣的一面,早在她十岁之时,就已经开始出入赌坊等地。那个年纪的孩子,又岂会有如此深沉的思想?
不得不说,百里慈她们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当然,也怨不得她们就是了。
如果不是楚子婳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如果不是她前世就知道锋芒毕露并非好事,又岂会在自己还是个孩童之时,便故意表现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定国王府的权势名望都太高,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有了这么一个“另类”,才好平衡一下众人的心理。
“娘娘见到王妃,可有不妥?”银花没有被百里慈的赞赏冲昏头脑,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