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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的目光一颤,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眼睛忽然被一只手挡住。
“都说不要看了,非要看。”
秦歌没有理他,伸手拿开沈容煜的手,做了起来,去碰那纱布。
沈容煜抓住秦歌的手,看着秦歌:“我真的没事了,不要担心,只是这一路走来,留了不少血,看着骇人而已。”
“沈容煜,你真当自己是血人吗?你难道不知道,人身上的血是会留完的吗?”
秦歌低吼了一声,吼完也不看沈容煜,就去拆那纱布。
沈容煜知道没办法阻止她,只好任由她,不过,出了刚刚瞧见伤口时有些激动外,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异常的冷静,冷静的让他觉得有些不寻常,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她。
秦歌将沈容煜的伤口用水清洗了后,转身在马车内,翻出了一个药箱,找到了伤药和纱布,然后重新给沈容煜包扎上。
做完这一切,她突然转身,将沈容煜扑到在了马车内。
沈容煜愣了一下,就感觉到唇上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沈容煜的眼上蒙上了一层笑意,他伸手,去揽住秦歌的腰,享受着怀中小女人的热*情。
忽然,他就察觉了不对劲,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猛然推开了身上的人,扶着一边的马车壁,意识模糊地看着秦歌,似乎隐忍着什么:“秦歌,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秦歌看着眼前的人,眸光闪了闪:“阿煜,对不起,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所以你就对我下药?还用这样的方法?”沈容煜想要一掌拍死秦歌的心都有了。
“阿煜,对不起。”秦歌说着,转头对外面喊道:“停车,我要去小解。”
马车停了下来,秦歌回头,再看了一眼马车内的沈容煜,一咬牙,跳下了马车。
看着跳离马车的身影,沈容煜伸手,却没能抓住,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在秦歌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上的刹那,他坐直了身体,双眸一片清明,哪里有像是中药的样子?
秦歌跳下马车的刹那,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听了下来,秦歌看着后面的马车,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转头就要离开,沂源骑马走了过来。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歌:“阿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小解。”秦歌没有看沂源,闷头道。
沂源没有说话,看着秦歌离开的身影,眸光沉了沉。
“姑娘,奴婢陪您去。”宛然说着,朝着秦歌走了过去。
秦歌看着宛然走过来,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朝一边的林中走去。
秦歌计划着,走到林中,他们瞧不见的地方,将宛然弄晕,她们若是久久没有回去,沂源和沈珏必定会来寻找她们,因而她不用担心宛然会出事。
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宛然发现了。
“姑娘,你其实并不是来小解的对吗?”宛然毫不留情地戳破秦歌的谎言。
“宛然~”秦歌低喃一声,眸光一定:“宛然,不管怎样,我必须回去。”
宛然一笑,眼中却带着失望:“姑娘,您知道吗?您虽然是宛然的主子,可这些年,宛然第一次对您感到失望。”
她想到了马车里的人。
那个人为了姑娘答应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条件,可是姑娘却只是想着银镜,她忽然觉得在姑娘和那人的爱情中并不平等,姑娘有太多在意的人或事,而那人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姑娘。
“宛然,对不起。”既然宛然知道,她也没有必要对宛然出手。
秦歌转身,朝着林中走去。
她知道,宛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即使宛然觉得她做的不错。
“姑娘,你会后悔的。”宛然道,心中却希望姑娘回头。
可是没有,她走的是那样的决绝。
宛然眸光闪了闪,转身朝着马车那边走去。
沂源看到宛然竟然一个人回来,心中一火,暗骂一声,骑着马,朝着林中跑了过去,没跑几步,就看到了秦歌的身影,他翻身下马,落在秦歌的身边。
秦歌看到沂源,愣了一下,“沂源,你回去吧,你劝不动我的。”
“阿姐,你不用回去了。”两人同时开口。
秦歌没有听明白沂源的意思,以为沂源是来阻止她的:“不,沂源,我必须回去,我不能丢下银镜不问。”
“都说了你不用回去了。”沂源有些烦躁,他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不将话说清楚,可他看不惯这两人之间婆婆妈妈的模样:“我也不知道那人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说服了银月,现在银月和银镜就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
秦歌听到沂源前一句的时候,还想着怎么劝说沂源,却在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时,愣在了那里。
“银月和银镜在后面的马车上?”秦歌有些惊讶。
她这才想起,她为什么会觉得那辆马车如此奇怪,因为除了她和沈容煜外,所有的人都骑着马,后面怎还会有一辆马车?
原来后面的马车上坐着的竟然是银镜和银月。
只是为什么银月会同意从那里出来?
秦歌隐隐察觉了什么。
她抬眸,看向沂源,翻身上了马。
沂源见此,立刻坐在了秦歌的身后,驾着马回了马车那里。
瞧见秦歌跟着沂源回来,宛然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她下意识地转头,将目光落在前面的马车上,略微迟疑一下,还是走到了秦歌面前。
她到底是姑娘的丫鬟,就算姑娘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她的心还是向着姑娘的,宛然将秦歌从马上扶了下来,在秦歌耳边低语一句:“皇上并没有事情。”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一句:“姑娘小心。”
从姑娘刚才离开直到现在,前面的马车安静的可怕。宛然知道,坐在里面的人一定是生气了。从一开始,他就在给姑娘一个机会,可是姑娘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回去。
那人想必是伤透了心。
秦歌看了宛然一眼,抿唇不言。
她听明白了宛然的意思。
她抬脚,朝着前面的马车走去,没有去检查后面的马车,沂源不会骗她,既然沂源说银月和银镜就在后面的马车上,那么后面马车里坐着的人定然是他们。
只是,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该怎样去面对他?
秦歌一咬牙,厚着脸皮上了马车。
“哎呀,小解过后,通体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