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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地斯坦国军官拔枪,但没等他开一枪,叶枫就一脚踢掉了他的枪。
几秒钟之前,印地斯坦国巡逻队这一方占尽了优势,他们面对是一个即将从悬崖上飞下去的华国青年,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金发碧眼的白人少女。男的杀死,女的玩死,这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啊。可是,就在几秒钟之后,他们便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别……别杀我!”印地斯坦国军官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华人青年和白人少女。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半夜三更在这里走动的人,那能是什么登山者吗?
都说女人坏事,他是栽在了辛西娅的美色下。
辛西娅伸出一只脚,慢吞吞地踩在了印地斯坦国军官的双腿之间,慢声细语地道:“你刚才是不是很痒呢?你想让我帮你止痒,是吗?不用客气,我现在就帮你止痒,好不好?”说到这里,她突然加力,死死踩住的时候还转动鞋底。
“啊——”惨叫声从印地斯坦国军官的喉咙里飞扬出来,翻山越岭,好几百米外都能听见。
“还痒不痒?”辛西娅使劲踩,使劲转动,仿佛她的鞋底下有一只蟑螂。
这一幕看得叶枫背皮发凉,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辛西娅的残忍的一面。不过,他对这个印地斯坦国军官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今晚的事情,倘若他和辛西娅真的是迷路的登山者,那么他肯定会体验一把从悬崖上飞下去的感觉,而辛西娅也会饱受摧残,最后被他们杀掉。在这个地方,印地斯坦国的法律不管事,华国的法律也不管事,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有道理。
“我错了……不要再踩了……我是印地斯坦国的军官……你们不能杀我……”印地斯坦国军官哀嚎着求饶着,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浑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的气概。
“我不杀你,”辛西娅说,她移开了她的脚,“你是印地斯坦国军官,我不能杀你。”
印地斯坦国军官愣了一下,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砰!一声枪响。
印地斯坦国军官的膝盖上顿时多了一个血孔,人也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说过的……”印地斯坦国军官哀嚎道。
“不好意思,枪走火了。”辛西娅歉然地道。
砰!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印地斯坦国军官的小腹上又多了一个血孔。
“不好意思,又走火了,”辛西娅笑着说,“你走吧,我不会杀你。”
这一次,印地斯坦国军官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张大的嘴巴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砰砰砰!砰砰砰……
辛西娅对着军官开枪,一口气打光了弹夹里面的所有的子弹。
叶枫苦笑了一下:“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辛西娅看了叶枫一眼,歉然地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我脾气不好的一面。你放心吧,我会改正的。”
关我屁事,这是叶枫心里说的一句话。他耸了一下肩,然后拖着军官的尸体往山路旁边的悬崖走去,走到悬崖边的时候将印地斯坦国军官一脚踢了下去。
剩下的四具尸体也做了同样的处理,全部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死了也要飞。
处理了尸体,叶枫将一支留下来的ak步枪拾了起来,挎在了肩头上。这支ak步枪的弹夹是用胶袋缠住的两联装,足够使用了。如果再遇上印地斯坦国的巡逻队,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开枪射杀就是了。
“走吧,我们该走了。”叶枫说。
“你背我,”辛西娅撒娇地道,“我腿没劲。”
叶枫:“……”
两个小时之后叶枫终于看到了万年古刹。那是一座矗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古寺,石柱石墙,就连屋顶也仿佛是石片盖的,给人一种古老却又结实的感觉。站在峭壁下仰望它,可以感受到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就像是著名的悬空寺。而它看上去要比大同的悬空寺小一些,也要古老一些。
一条开凿在岩石和峭壁间的羊肠小路通往峰顶的古寺。它时而陡峭,坡度甚至接近垂直的九十度。它时而狭窄,从两块岩石的缝隙间穿过,需要人侧身才能通过。它时而悬空,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步之外便是深渊。而这一条路是通往峰顶古寺的唯一的一条通道。
“我不去,我才不走这条路!”看到这样一条路,又是在光线极其昏暗的夜里,辛西娅死活不肯上路。
叶枫说道:“危险是危险了一点,但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了。”
“我会摔死的,我不去。”辛西娅固执地摇了摇头。
“是你带我到这里来的,我从京都到这里几千公里,到了目的地了你居然不敢上去了?”叶枫皱起了眉头,“你的胆子就这么大吗?你真的是洛斯哲塔斯组织的教母吗?”
辛西娅笑道:“你背我,你背我我就上去。”
叶枫忽然觉得刚才的对话真的是多余的。
“嗷呜——”狼嚎声又传来。
还是那只白狼,叶枫循声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悬崖上的白狼。
“它真的是带路的吗?”叶枫的心里暗暗地道,也不犹豫,背起辛西娅就踏上了险路。
白狼转身离开,消失在悬崖之上。
今晚,它三次出现,叶枫再也没有办法将它当成一只普通的狼了。石玥会在那座古寺之中吗?今晚能见到她吗?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想象。
一条大约一千米的山路,叶枫足足爬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尽头。他累了一身汗,背上的辛西娅却嫌风大,把她给冻着了。所以,直到叶枫爬上了峰顶,她的双手都还死死地抱着叶枫的脖子,双腿也把他夹得紧紧的。叶枫把她放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乐意。
万年古刹就在眼前,古老的庙门上悬挂着一只木匾,上面用古汉语写着“万年古刹……”的字样。不过,木匾长度大约二米二左右,但“万年古刹”四个字却只占了一多半的位置。不难看出,这只木匾上还应该有三个字,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被风吹,被虫蛀,看不见了。
“原来这座古寺并不叫万年古刹,至少不是完整的名字,被风化的的三个字又是什么呢?”叶枫觉得很奇怪。
寺庙的大门紧闭着,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那门板也是漆色斑驳,修修补补,也不知道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寺庙里也没有灯光传出来,一片漆黑。
“那上面写的是万年古刹吗?”辛西娅凑了过来,指着大门上面的木匾问道。她不识得汉字。
叶枫点了点头:“是的,木匾上写的确实是万年古刹,我们到了。”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辛西娅,你的记忆里的万年古刹是这样的吗?你不识得汉字,这万年古刹的寺名是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想找的人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的记忆里确实有这样一座寺庙,它就叫万年古刹。好了,不要再问我问题了,我们进去看看吧。”不等叶枫说话,辛西娅就走到了大门前,伸手推门。
叶枫料想这道大门是闩上了的,却没想到辛西娅伸手一推就推开了。
大门后是片石板铺就的空地,因为悬崖上空间宝贵的原因,这片空地的面积仅有三十平方左右,也算得上是一个袖珍广场了。石板空地之后是一溜石阶,一阶一阶往上,大约五十阶,其后便是一座还算雄伟的大殿。大殿的门是开着的,可殿内比外面更黑暗,看不清楚里面供奉着什么神像。
“寺庙里的神殿应该点长明灯吧?怎么连一点香火都没有呢?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寺庙呢?”叶枫的心中越发好奇了起来。
“好阴森,怎么没人呢?”辛西娅说道。
叶枫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神殿的后面应该是居住区,那里肯定有人。”
叶枫带着辛西娅走过三十多阶石阶,来到殿门前的时候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只手电,照射了一下殿内的情况。这一照之下,他顿时愣在了当场。
殿内供奉的不是佛教的释迦牟尼佛,而是三清祖师,即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这三清祖师是道教所信奉的最高的神。
这就是让叶枫感到惊讶的地方,要知道在西省范围内几乎所有的寺庙都是藏传佛教的寺庙,供奉的也都是佛教的神,根本就找不到一座道教的寺庙。而在喜马拉雅山的一座高峰上,怎么会出现一座道观呢?
这里供奉的是三清祖师,那么这座万年古刹严格的说就应该是一座道观了。
三清祖师所在的神坛上有香炉,却没有焚香。神坛下有蒲团,但蒙着厚厚一层会。三清祖师的神像上也铺着一层灰,甚至还有蜘蛛网。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刚才叶枫还说后面的居住区肯定有人,但看到这一幕他便不这么认为了。原因很简单,如果这座道观里有道士居住,他会不打扫神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