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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的错了?”
孤逸眉梢一挑,拎起花娆的衣领,怒道:“要不是你招惹拓拔残,我会看你看的这么紧?”忽地,孤逸视线一扫,看见自家一对粉团子商议如何挖他祖宗“孝顺”他,孤逸气的低吼:“花娆,你怎么不干脆教他们俩哪天毒死我,把我放进棺材里,才是真正的孝顺!”
花娆:“……”
糟糕了!利用粉团子转移孤逸的视线失败了!
孤逸很生气,其后果便是……花娆猛地摸了摸才没疼几天的屁股,随后就被拎着进了勤政殿,再然后被定住,被摆好打坐念经的姿势,手里拿着木鱼跟念珠。
花娆:“……”
再然后,俊美大和尚又提留着小和尚跟小尼姑,其待遇和她这个糟心娘亲一样,都是齐刷刷打坐念经的姿势,手里捏着小木鱼跟念珠,只见孤逸正襟危坐龙椅中,冷冷道:“给我好好念《地藏经》!”
花娆:“……”
这究竟是孤逸气糊涂了呢,还是新研究出惩治她跟孩子的“家法”?
默默无语望天,或许只有天才知道孤逸的脑回沟到底怎么转的!
唉……,心里直叹气,花娆再次怨念起孤逸的聪明,本以为利用孩子可以转移一下他的视线,她好偷偷溜出去,带上足够的保命“杀手”,好好去偷一偷拓拔残身上的蚀魂蛊的解药来着!
这下全泡汤了不说还要被罚,他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话说她在孤逸眼中真就那么菜吗?菜到一对上拓拔残,就能被那个凶残的男人掳走吗?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徒弟,所学功夫都是你传授,还有大巫教的保命控虫术,就算偷不到蚀魂蛊的解药,也不至于被抓好不好!
怨念着,不知不觉花娆脑抽的把心里想法秃噜出来了,孤逸冷飕飕瞪了她一眼,花娆顿时闭紧嘴巴,耸拉着小脑袋咬牙切齿的念《地藏经》!
麻痹的,为什么孤逸连惩罚个人,都是跟佛祖有关?
又是过了几日,拓拔残的仪仗队用于莅临京都,为彰显国仪,身为皇后的花娆必须出席,不过这个出场的方式,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劲爆!
金线织就经文的皓雪僧袍,额缀一点妖冶朱砂,脖子上挂着一串莲花木的念珠,花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身旁和她一样装扮的俊美大和尚,嘴角抽了抽,问道:“孤逸,我们非得这么干吗?”
“恩。”
“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这一身,像是母仪天下的样子吗?
孤逸挑眉,一脸淡定的称赞:“娆儿,这样很美。”
美你妹!光溜溜的脑袋,和尚的装扮,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淫僧吗?还是你小心眼的以为拓拔残真喜欢上我了?所以非要丑化我?
不情愿的被俊美大和尚牵着手,随着迎接尊客的声乐,阔别多年,花娆再次见到了拓拔残。
刀削精致的冷硬五官,狂霸冷残的气场,那一双锐利的眼,在看见自己时勃发出了诡异的灼热,就像野兽看到肥妹的猎物,着实叫人不舒服!
虽然拓拔残是一名无法否认的美男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他给花娆的感觉极为的阴邪,浑身弥漫着一股冷血动物的阴冷,却又有种野兽的凶残感。
搔了搔小脑袋,她看了眼孤逸,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千佛殿的佛祖舍利掰下一块放在身边防身?”就算是她想多了,佛祖舍利骨都显过灵,也能避避邪吧!
“不许胡闹。”佛祖舍利骨岂是随便毁坏的!
“切,你就抠门吧!”
“再皮,等回去我非打你屁股!”
“混球!”
孤逸斜挑眉梢,睨着不服气的顽徒*,无声说道:“不服,你也可以打我屁股!”
看懂他的唇语,花娆小脸晕开一抹含着幸福味道的微笑,随后小鸟依人依偎在绝色男子怀中,一双清澈动人美眸,满满都是孤逸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人。
那一笑,胜过千言万语关于幸福的阐述,那眼角眉梢都含着纯粹的欢情,她因为身畔男子而开心,因他而明媚灿烂……
蓦地,拓拔残掩在袖中的手握紧,冷锐的眸子闪过一缕幽光,他佯装看不见夫妻师徒有意的对他无视,心里却在冷笑:“很快,这碍眼的一幕,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入住招待尊客的殿宇,当晚为彰显两国国谊自然要设宴款待,不过却在热闹非凡的中途,因为太上皇孤绝突然“病发”而草草落幕。
寂静的夜里,当晚整个皇宫都萦绕着孤绝遭受痛苦折磨的吼声,那一声声哀嚎,似最锋利的刀,一寸寸剜孤逸的心。
昔日疼他有点二的父皇因为疼痛扭曲了面孔,无力承受着千刀万剐之痛!
剜心蛊与蚀魂蛊,两者相辅相成,乃是世间恶毒的毒刑,传闻在精国古刹还没消失时,这两样是专门惩治那些为恶妖精的毒刑,因为妖精懂法术,又有异通,普通人无法制服,妖精女王便遗传了克制妖精的秘蛊,示与人间,为的是与凡人和平相处。
只是随着精国古刹的消失,虽然秘蛊遗留下来了,但是制作的材料早已失传,或者说根本不存在人间,而是随着精国古刹一同绝迹,但是如今重现人间,便意味着当今时局会出现变数。
当年孤逸、花娆、拓拔残误打误撞进了精国古刹,花娆仗着不要脸的精神,以及身上有神龙的祝福,硬是搬走了佛祖舍利骨,而如今看孤绝身中秘蛊的折磨,显然拓拔残也是从精国古刹顺手牵羊了不少东西。
只不过,两者的差距异常分明,极正者带走了佛祖舍利骨日日诵经,极邪者似乎带走了不少为恶的东西,正在为他的称霸天下的野心筹谋铺路。
而这第一步,似乎便是花娆。
蓬!药瓶自掌中化作粉末,身中剜心蛊与蚀魂蛊的孤绝,因为孤逸喂食的止痛露而开始咳血,精通医理的孤逸自然明白,他本想减轻孤绝痛楚起了反效果。
花娆看了眼他阴沉的脸色,正想劝说不如和拓拔残摊牌“商量”一下,这时却听门外太监高呼星耀帝驾到,两人神色纷纷一变,随即挂着敷衍的笑,出门相迎。
“听闻祥瑞太上皇饱受剜心蛊与蚀魂蛊之苦,朕碰巧有一瓶解药,若是傲尘帝肯割爱的话,朕定双手奉上,如何?”
拓拔残英俊面容满是自信的神采,孤逸听闻却冷冷的重复了一句:“割爱?朕的爱物太多,不知星耀帝指的是什么?”如果是花娆,想都不要想!若是别的到可以商量,哪怕他怀着阴谋与诡计。
“取你祥瑞皇陵一物。”
孤逸眼中一闪讶然,他交换的条件居然不是花娆,反而是皇陵安葬祖先的陪葬品?
半晌,见孤逸没说话,拓拔残笑了笑,“条件虽突兀,还请傲尘帝不要介意,若不是朕所爱之人需要传说中一物续命,又得知此物葬于祥瑞皇陵,朕也不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所爱之人?花娆嘴角漾着嘲讽弧度,就这么个凶残的男人也会爱人吗?这明显的谎话鬼才相信!
不过……花娆思绪一动,抢在孤逸前头问道:“星耀帝想要何物,不妨说来听听。”
“这……”拓拔残一脸为难,“到不是朕有意隐瞒,实在是当初那位高人嘱咐说不得,若是傲尘帝对朕有所质疑,进皇陵祭拜祖先时,朕愿不带一兵一卒,与你们同行,傲尘帝可好?”
孤逸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拓拔残越是表现的友善无诈越是可疑,但若是他不答应,他的目光若有似无扫了一眼里殿的孤绝,心中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花娆却代替了孤逸做决定,“好,我们答应你。”
话音落地,拓拔残眸中闪过一缕胜利的曙光,他优雅的朝花娆拱了拱手,“娆后果然名不虚传,你的退位让贤下嫁傲尘帝,不知羡煞多少君王心呢。”
“星耀帝谬赞了。”对于如此的恭维花娆浑然不放在心上,虽然女人都喜欢男人夸赞自己,但是在花娆心中,没有任何人的话能抵得上孤逸那冷硬却叫她哭笑不得的赞美。
依旧记得当年她恢复女儿身时,求孤逸夸赞的场景。她家的俊美大和尚,在她的捉弄和抗议下,终于板着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脸,说出了句型比较长的赞美词的情景。
他说:“娆儿,绝色,我的。”
她回说:“师傅,秃顶,不好看,娆儿不要。”
如今回首,花娆挽着他的手,靠在孤逸怀中,低低一笑:“师傅,绝色,你也是我的。”
孤逸恍惚了一下,似也想起过往,拥着她目送拓拔残离开,坚定说道:“娆儿今日之语,我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