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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欢乐温馨的生日聚会,最终不欢而散。乔灵儿和南宫墨安慰了李太妃很久,她的情绪才好一些。有边防传来八百里加急奏报,南宫墨马上召集诸葛明等几位心腹大臣到御书房议事。临走前,让她好好照顾留宿在宫中的李太妃。
李太妃说自己有些累,想早点休息。乔灵儿只好回到自己的宫里,刚洗漱完躺到床上,听到绿珠的叫门声。
“皇后娘娘,七王爷求见。”
乔灵儿忙披上衣服,打开门看到南宫昊站在门外“南宫昊,这么晚了,有事吗?”
“灵儿,我母后和你在一起吗,我回到咏芳宫里,没见到她老人家,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南宫昊伸长脖子,向里张望着。
乔灵儿一惊,马上问道“她没在咏芳宫里吗,我刚回来的时候,她说想休息,怎么会——”
“你先别急,母后在宫中生活多年,很熟悉,相信不会走丢的,她可能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我去找找。”
乔灵儿边穿衣服边一同向外走“我和你一起去。”绿珠和小路子他们也想要跟去,乔灵儿让她们在宫里等着。
“南宫昊,要不要告诉南宫墨,让他派人去找。”乔灵儿有些自责,自己应该多留一会,太大意了。
“不用,我想母后应该不会走远,我觉得她可能去了一个地方。”
乔灵儿脱口而出“冷宫?!”
南宫昊点点头,两个人快速向冷宫走去。果然,当他们两个赶到冷宫的时候,宫门开着,李太妃手执灯笼站在院子当中,刘太妃也站在不远处。
南宫昊想推门而进,乔灵儿阻止了他,并让他带着自己悄悄跃上屋顶,想偷听两个人说些什么。屋顶上视野很开阔,院子内外只有她们两个人,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估计是被高博喊去训话了。
“你果然来了,想不到你姐姐都死去二十多年,你还这样耿耿于怀。”
李太妃走上前回到“你不就是想让我来吗,我人已经站在这里,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吧。”
“爽快,李妃,你和你姐姐不同,比她果断聪明的多。”
“少废话,趁现在我还有兴趣听你说话,想如何就明说吧,如果我觉得不太过分,会考虑的。”李妃不卑不亢,冷静自如。
乔灵儿心中忍不住赞叹,没想到李太妃恬淡宁静的外表下,有这样一颗果敢聪慧的心,确实太意外了,是她原本就‘表里不一’,抑或是宫廷这个大染缸,将她磨练成这样。
“我的要求很简单,冷宫不是人住的地方,我想回明珠宫,另外,我的侄儿刘讯文武全才,希望你能劝墨儿,给他个机会,为国效力。”
“哼哼,刘妃,刘讯会有如此遭遇,还不都是你造的孽,如果不是你野心膨胀,欲扶植傀儡皇帝,自己垂帘听政,你们刘家会被圈禁,永不录用吗!现在你却想让墨儿启用刘讯,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李妃,你别误会,当初只是我一念之差,才酿成大祸,这与刘家无关的。”刘太妃急忙解释。
“无关?你觉得可信吗,这么大的事情,你的哥哥会不知道?如果说他们积极帮你活动,助你起事,更有说服力吧。”李太妃讥讽道“我姐姐十六岁入主后宫,贵为皇后,最为深明大义。她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同意,用自己死的秘密来启用刘讯,为她最疼爱的墨儿埋下无穷的后患,我也不会答应。
看来我们无法达成一致,我今晚是白来了,至于姐姐的死因,只有我死后再向姐姐问明,向她赔罪!”李妃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刘太妃跑着拦住李太妃,急切的说道“李妃,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算我求求你,向墨儿求求情,我不想做刘家的罪人,我的事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受人挑拨,一时糊涂才会那样做的。”
李太妃甩开她的手,转过身不看她。
“你也知道,我当年对墨儿不好,如果他做了皇帝,一定会让我为先皇陪葬的,我刚四十三岁,还不想死,可我真的很怕,这时候,他说可以帮我,扶住十一皇子登基,废除墨儿,而且他一再的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带头就可以。
我知道我自私,我怕死,也该死。由于自己的私心,害了刘家上下一百三十多口,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现在想来,我是个大傻瓜,被他耍的团团转。我也不甘心,我落到了这步田地,他却吃香喝辣,每天逍遥,我恨!”
“唉,刘妃,你这是作茧自缚,想当年,先皇对你也算恩宠有加,可你却不知道珍惜,横行后宫,整天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难道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所追求的吗?”李太妃看着她可怜的摸样,叹息不已,人啊,总是在最后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就在眼前,人生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说它无情也好,说它公正也罢,这就是命运。
“我知道,当事情败露,墨儿将我圈禁冷宫,我就一直在想,我这一生,得到了些什么,又失去什么,才发觉,自己这四十几年是虚度光阴,如果让我再重新活一回,绝不会再这样。”
“好了,我已经听到你的悔悟,如果没有别的我先回去了。”
“不,我还有话要说,我想告诉你真相,说我良心发现也好,说我借刀杀人也罢,我就是要说出真相,要将他的丑事公诸于世。”刘太妃坚定的说道,眼里着决绝。
“你说吧。”
“当年,是我派人给你姐姐下的毒。”
“真的是你!”李太妃气愤的走到她的面前,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从齿缝里挤出的话来,一字一顿“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姐姐与世无争,对人都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我恨她,恨她独得陛下的宠爱,让陛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恨她,又那么好的人缘,宫里很多姐妹都喜欢她,却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你混蛋!”李太妃抬手打了她一个巴掌,不想再看她一眼,向门口走去。
“你不想知道是谁帮我下的毒吗,而她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