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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些意外的看着苏祁妍,愣愣的道:“你,你怎么猜到的?”
“不用猜,早就看出来了。”
皇上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悠悠的道:“萧炎是嫡出,他母亲娘家势力强大,他一出生就聪慧好学,胸襟宽厚。虽然萧炎那时候很小,我就立他为太子,也自认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萧炎也做的很好,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然而萧炎大了一些之后,就有些过于仁慈,思想有些天真。这是他的弱点,也是君主不应该有的。”
“这时候萧墨出现在我的眼前,七八岁的萧墨,有萧炎身上没有的果敢也坚毅,更有萧炎没有的沉稳和干练。为了历练萧炎,也为了给萧炎增加压力,我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扶持萧墨,一点一点的任由萧墨变得强大。。”
“其实一开始,萧墨不过是为了锻炼萧炎的棋子,然而萧墨的成长却是让我不由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的。”
“他十七岁就上战场,战场上勇猛过人,才智卓越,任何地方都要比萧炎做的好太多。原本不过是把他作为萧炎的棋子,可是不知不觉见,萧炎竟成了磨砺他的棋子了。”
苏祁妍不由得冷声道:“所以一直不抽萧炎出来,就是想用他锻炼萧墨的对不对?既然你已经变了心思,要牺牲萧炎的,如今又来当什么好人?”
皇上的眼睛更是浑浊了,“是,这就是我早就想好的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总是会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萧炎也许不适合做君王,可是他绝对不是个坏人。”
“他是我的儿子,可是我却一步一步把他推向了死路。奕王妃,就算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吧!”皇上哀求道。
皇上说到这里,直接把头低了下去,就像是在恳求苏祁妍一样。
苏祁妍仰头苦笑道:“我都自顾不暇了,我如何救他?”
“我知道你会的,你是大巫后人,你天上就是善良仁慈的。尤其是你知道萧炎变成这样,有些原因也是因为你的。你不会不管他的,对不对?”
“你让我怎么救他?我连皇宫都出不去。”
皇上低着头道:“我是没有办法的,皇后也是没用了,只有你可以帮他的。”
苏祁妍摇了摇头,“若这些就是你来见我要说的话,那我已经听到了。还有吗?若是没有,我就走了。”
苏祁妍说完,转身就要离去。皇上这种牺牲一个儿子,来磨砺另一个儿子的事情,是苏祁妍无法认同的。
即便苏祁妍知道皇家没有什么父子情亲,可是眼睁睁的把自己的儿子推上死路的人,苏祁妍无法认同他。
“萧菡,萧菡要怎么办?”皇上在后面喊了一句,“若是萧菡回来,该怎么办?”
苏祁妍直接的心口一阵的疼痛,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的。
那个人临走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等着他。可是等他回来之后,却发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