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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会不会太顺利了?”
武安君府外,赵纠身侧的偏将低声询问。
赵纠嘴角却是露出了一道冷笑:
“我早就猜到了那个天刑楼的出手肯定和白家有关系,不然不可能既针对墨修又针对安国君。
虽然事情发展的的确有些顺利,但是尚在本将军的意料之中!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他白家又能拿什么翻盘?!”
赵纠目光冷冷,看向武安君府,眼底却是浮现了一抹火热。
“列阵,入府,拿人!
若有反抗,杀之!”
赵纠寒声令下,那位偏将眼中浮现了一抹纠结,咬了咬牙,立刻高声下令。
而此时武安君府中,诸人也发现了异常,冯盼竹双眉微蹙,打开府门,朗声道:
“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纠神色肃然地回复:
“白家,白仲,白止意图谋害秦国太子,大逆不道!证据确凿!
凡武安君府之人,全部压入廷尉署!”
冯盼竹面色难看:
“一派胡言!
我白家乃是彻侯子嗣,爵位加身。
赵纠,你安敢如此陷害?!”
赵纠却是冷笑一声。开口道:
“是不是陷害,夫人还是先随我等入廷尉署再说吧!”
随即双手一挥,将武安君府围住的诸多黑甲士卒的身上气血翻涌,煞气滚滚,凝于高天。
冯盼竹神色沉凝,静静的看着府门外的赵纠,隐于袖裙中的双手微掐,一座道阵隐然成型。
赵纠看着这座将整个武安君府笼罩的道阵,微笑道:
“若是白家公然反抗,可就勿要怪赵某不讲情面了!”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右拳紧握,浩瀚气血汹涌,直接对着府门处一拳轰出。
就在此时,一杆长枪仿佛划破虚空,带着滔天血气,击溃了赵纠的拳风,横亘在赵纠的身前。
“赵纠,我劝你最好率军离去!!”
一道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赵纠眉头微皱,扭头看向那道掷出了长枪的身影,朗声道:
“洛河,你不去守好你的王宫,来此地作甚?
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若是有刺客潜入王宫,你洛河该当何罪?!”
来人正是白起的弟子,禁军统领洛河。
洛河只是冷冷的看着赵纠,杀意凛冽:
“赵纠,你最好别拿这些东西来压我。
今日,你若是敢踏入武安君府半步,老夫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你钉杀在此地!”
赵纠双眸微眯,冷笑一声:
“将我钉杀?你洛河是踏入武夫二品境界了吗?!”
洛河来到了武安君府门前,伸手搭在长枪之上,看向赵纠:
“你可以试试!”
赵纠轻笑一声,一位身着黑白二色道袍的老人自虚空之中出现,浑身道纹遍织,一面八卦镜悠然高悬,牢牢地锁定住洛河。
“于渊,你若是胆敢插手,当心老夫率大军踏平你九天道宗!”
洛河目光冷冷看向老道士,此人正是九天一脉人宗宗主于渊。
于渊却只是微笑道:
“洛将军,且不说我九天道宗不在秦国。
洛将军如今可是禁军统领,怕是难以率军外出吧?”
洛河冷哼一声,心中凛然。
这于渊作为九天一脉地人宗宗主,可是二品境界地大修。
若是在军伍之中,洛河有自信将其斩杀,但是单人独枪的情况下,怕是难以取胜。
而且还有一个赵纠在侧,以煞气凝身的情况下,怕是同样堪比一位二品修士。
“洛河,你让开吧,本将军且不和你计较。
今日将白家众人压入廷尉署已经是势在必行!
若是你执意不让,那本将军只能勉为其难的将你们一并擒下了!”
赵纠看向洛河,神色悠然的轻声开口。
洛河却是直接将长枪拔出,枪尖倒转,锋锐血煞之意直冲云霄。
抬首,紧紧地盯着赵纠,再无回复。
赵纠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抬手,漫天煞云凝聚,汇成一尊庞然大物。
而此时,赵纠的气势也在逐步攀升,右拳紧握,滔天血煞之气似汪洋大海横亘高天。
随即赵纠对着洛河直接一拳轰下,洛河神情肃然,枪尖直挑,银芒泼天。
于渊道诀轻掐,那面八卦镜上异象吞吐,对着洛河当头罩下。
无尽幻象席卷在洛河的心头,洛河的双眼微微恍惚,而赵纠的拳头此时已经砸飞了枪尖,转瞬之间印在了洛河的胸前。
洛河神色微变,急忙改换枪势,枪杆横在胸前,身形被赵纠砸的飞退。
冯盼竹神情微微变化,咬了咬牙,正要出手。
而此时,又是几道身影腾挪而至,皆是武夫。
其中一个黑脸将领气势尤甚,满脸肃杀之意。
一柄大戟直接横天而至,对着赵纠当头劈脸的斩落而下。
赵纠眉头微皱,一拳轰出,气浪翻覆,大戟倒飞而回,而洛河也趁此时机脱离了战团,嘴角溢出了些许鲜血。
黑脸将领一把接住,站在洛河的身侧,看着赵纠,扭头啐了一口,大声道:
“赵纠,你特娘的今天动手试试?!”
赵纠双眼微眯,冷笑道:
“方宏远,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念在你刚从边境回来的份上,本将军不同你计较!”
方宏远却是咧嘴笑了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不同我计较?
哟,可真是吓死你爹了!”
赵纠双眼微眯,盯着方宏远,杀意**。
方宏远笑了:
“急了?这就急了?
怕被人知道我是你爹的事实?”
赵纠冷哼一声,右拳紧握,直接对着方宏远奔袭了过去:
“找死?!”
方宏远持戟相挡,嘴中还在嘀咕着:
“逆子,居然敢对你爹动手?
大逆不道!
老夫当年就该直接给你射墙上!
。。。。”
而此时,一道悚然剑意升腾而起,在场众人都是心中一惊。
正把方宏远压在身下打的赵纠更是面色一变。
这道剑意所在的位置,是他赵府!
赵纠直接一拳将方宏远砸落,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武安军府,沉声开口道:
“给我将武安君府围住,勿要放走一人,本将军去去就回!”
迅速朝着赵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于渊眉头微皱,也尾随而去。
洛河将被赵纠一拳砸到土里的方宏远拉出,此时方宏远面色煞白,低呼了两声:
“这个狗日的赵纠,特么的拳头怎么这么重,老子起码被他锤裂了六根骨头.....”
洛河面色有些诡异,咳嗽了两声,方宏远这才反应了过来,啐了一口:
“真特娘的晦气。
这赵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对白家出手了?”
冯盼竹走了过来,对来援的几人施礼道谢,随后说了一下事情始末。
洛河眉头微皱:
“白止入了廷尉署之后,那个赵纠便率军过来,说白家谋害安国君?”
洛河心中隐隐清楚,这赵纠肯定是掌握了证据,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神情微肃,扭头看了一眼将武安君府围住的士卒,迅速开口道:
“走,先去赵纠府邸看看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随即身形闪动,向着赵府方向奔去。
在洛河等人离开后不久,李顺致的身形出现,看着将武安君府围住的诸多士卒,神色难看。
正欲开口,一道身形有些佝偻,穿着宫中侍人服饰的老人出现在府门之前,瞥了一眼李顺致。
李顺致神情肃然,立刻躬身行礼。
老侍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仿若雷鸣。
“奉秦王口谕,武安君府门前不得妄动刀兵,违令者,杀!”
李顺致感受着老人眼中的深意,心中有些发苦。
特娘的,不是我派兵围的啊!
这赵纠,给老夫等着!
彼其娘之!
........
当赵纠来到了赵府的时候,脸上顿时被怒意浸满。
诺大的赵府此时当中断裂,残缺的道纹弥漫,一股浩然庞大的剑意从断裂之处涌现。
而赵府的门客供奉绝大多数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其他人正围着一道身影,眼中皆是惊恐。
伴随则一声悠扬的剑鸣,一道人影被剑光掠过,鲜血泼洒,从腰杆之处断为两截。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就算你们三个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因为,我的痛苦远在你们之上!”
赵纠神色冰冷,刚刚那个被斩杀的是他府中潜修的一位三品武夫。
而斩杀了他的人,脸上带着一个青绿色的鬼脸面具,上身赤裸,恐怖的肌肉虬结。
手中拿着一柄猩红的长剑,恐怖的剑意满是肃杀与疯狂。
硬挨了一记在空中游离的道剑,剑气四溢,肌肉乍起,直接将道剑死死夹住。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影长剑翻转,直接劈断了另一位三品武夫手中的长刀。
眼中红茫闪烁,长剑提起,犹如抡锤子一般,对着那个三品武夫的头颅直接劈下。
“跟着飞扬的血花,起舞吧!”
赵纠身形一闪,一惊出现在那个三品武夫的身前,对着剑身直接一拳砸出。
恐怖的气浪震荡,长剑震颤,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影眼中红茫闪烁,身形倒退。
提着长剑,看向赵纠,冷声道:
“你,也想起舞吗?!”
赵纠冷冷地看着这道人影,右手背在身后,滴滴鲜血洒落。
这柄剑,有古怪!
自己明明是轰在了剑身之上,却依旧仿若砸在了剑锋之上,直接被锋锐的剑气破去了血罡。
一股古怪的剑元顺着赵纠的右拳肆虐向上,吞噬着赵纠的血气。
赵纠冷哼一声,将这古怪的剑意逼出了体外,砸在了墙垣之上,直接将墙垣一分为二。
看向那道身影,赵纠神色冷然:
“天刑楼?!”
带着鬼脸面具的人闷声回复:
“天刑楼,五楼楼主---爷傲奈我...咳咳,龙傲天!
吾作先锋而来,宣告汝之死亡!”
赵纠眉头微皱,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
“宣告我的死亡?口气不小!”
通过刚刚的交手,赵纠能感应打,这个自称龙傲天的五楼楼主应该只是三品剑修。
天刑楼或许并非如同传言一般,都是二品修士。
“若是此次只有你一个楼主过来,那天刑楼,便少一层吧!”
赵纠神色双拳紧握,拳架摆出,沸腾的气血与煞气掺杂,神情冷漠如霜。
欧祝暗中砸吧了一下嘴巴,心中有些不安。
这个赵纠的气势,怕是堪比二品了,自己一个人真的能顶得住吗?
咬了咬牙,欧祝持剑横空,剑气猩红如血,裹瑕长空,一声长啸:
“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赵纠已经一拳轰至,欧祝持剑重劈,赵纠却已身形一闪,左拳挡开了剑身,右拳对着欧祝的胸前直接轰了过去。
欧祝神色不变,剑锋一转,挡在了自己胸前,抵下这一拳,但是面色却是微微一白。
赵纠得理不饶人,仿若钢铁铸就地拳头裹携摧城之势,迅速砸落,欧祝隐于面具下地面色越发苍白,眼中凶意愈盛。
一声长啸,猩红长剑剑芒吞吐。
拼着硬受了赵纠一拳,直接持剑刺向赵纠的胸口。
鲜血洒落,赵纠险而有险的避过了长剑,却仍旧被剑锋划过了自己的右臂,深可见骨。
但是欧祝直接被赵纠的一拳砸落到了地上,溅起一片烟尘。
于渊也在此时赶到,看了一眼四周,眉头紧皱,八卦镜横空,豪光大方,一束光柱直射地上的欧祝。
欧祝身形迅速飞驰,避过了光柱,却募然发现一处道纹蒸腾,神色微变。
一剑挥出,剑气四溢,道纹却无任何变化。
转瞬之间,一座道阵已然将欧祝困入了其中,八卦镜上又有豪光吞吐。
欧祝嘴角微抽。
老大,你把我害惨了!
这特么的怎么还有个二品道修?!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连续遭受了好几记赵纠重拳的欧祝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咽下滚到喉头的鲜血,欧祝眼中凶芒闪烁。
玛德,要拼命了,劳资不做人了!
欧祝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一股猩红的诡异能量从欧祝的身上溢出,仿佛沉眠已久的凶兽苏醒。
一道剑芒却从高空落下,天空落下片片香气四溢的花瓣,一道白袍身影御空而至。
剑芒落下,困住欧祝的道阵瞬间崩塌。
赵纠和于渊神色肃然,看向那道白袍身影。
“想让我天刑楼少一层,赵纠,好大的口气啊!”
那道身影抬眼看向赵纠,金黄色的鬼脸面具仿若讥笑。
赵纠深吸一口气,摆出拳架,煞气汹涌:
“独孤求败,本将军寻你已久,今日便让你天刑楼少上两层!!”
于渊手中迅速掐起道诀,一柄道剑寒光凛冽,在他的身周游离宛转。
白袍身影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趣的轻笑,白玉剑出鞘,身形陡然消失。
再出现之时,一柄白玉长剑已然来到了赵纠的身前,平平淡淡,只是一柄普通的长剑。
而在赵纠的眼中,却如同一道星河涌现。
漫天血煞之气仿若无物一般,任由长剑灌入割开。
赵纠避闪不及,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右拳挥起,如大日横空。
寒光闪过,鲜血泼洒。
一截臂膀高飞,赵纠面色苍白的退到了于渊的身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白袍身影悠然转身,轻声开口:
“没什么不可能。
你的败因,就是与我为敌!”
脱离了道阵的欧祝脸色有些发苦,为毛挨打的是我,装逼的是老大。
不过,又学了一句,可以可以,下次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