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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营救行动也许会对上极为危险的毒王,故此,我把装备仔细的检查完毕,让黎源把他的FSH脱下,我又拿了叶迦昨晚放在办公室的防护头罩以及一身警局的大号防护服,我抱着它们和吴大方来到楼下,徐瑞和蒋天赐、宁疏影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车子是临时借来的SUV,还不是警局内部人员的,毕竟毒王暗中窥视我们已久,用自己的车子或者经常出入于警局的车子,极有可能被其提早察觉。
我把手上的防护装备递到了蒋、宁之手,说道:“对方是用毒的高手,把这些换上吧,FSH就能腾出来一套正常身材的,像蒋天赐你这种大体型,怕是只能对付穿下警局的防护服了,不过头罩是FSH的,能及时联系和杜绝毒素顺着口鼻眼耳进入体内。”
宁疏影拿起了FSH闻了片刻,觉得没有异味就套上了自己身子。
蒋天赐表示穿防护服影响身体,况且这大号防护服对他来说还是紧了,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儿就会撑破,所以他只把叶迦的防护头罩扣在了自己脑袋,值得一提的是,蒋天赐的脑袋虽然比一般人大,但FSH是有延展性的,戴着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吴大方担忧的道:“蛤蟆精,许老弟,那我怎么办啊?”
“放心吧吴队,我们不会让你下车的,你跟着去的作用就是指下路,没有什么危险性。”我解释道。
“如此就好。”吴大方释然的说道:“到时你们下了,我就开着这车子先撤,等你们行动结束我再去接如何?”
“怂啊。”徐瑞发动了车子道:“但事先说好,你别撤太远啊,不然我们有需要时你无法及时过来,要因为这个错过时机,你就等于成了对方的从犯。”
“哼哼,好歹我也是青市警界的中流砥柱。”吴大方掏出小镜子,照着自己的眉毛,肉痛不已。
就这样,我们前往了东区偏僻的葫芦岗村,花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们的视野中出现了葫芦岗村的轮廓。
吴大方指着左侧的路口说道:“就是这条小道。”
“确定吗?”徐瑞询问道。
吴大方朝前挪动下巴说:“确定,不信你看前边还有我的刹车印呢。”
我定睛一看,还真的有,黑色的轮子印。不过左侧的岔道就全是崎岖不平的土道了,想想都知道接下来会有多颠簸。徐瑞把车子刹停在路边,他拿起地图看着说:“往这边没有村子了,三里地开外有一条横向的小河,换句话说,要不了多远就没有路了。”
“这么说来那辆黑色的大众昨晚可能就停在了这一大块区域之内。”我稍作思考道:“老大,不如咱们下车去搜?”
“嗯,就这么办。”徐瑞点头,他推开车门下地道:“老吴,你把车子开到之前经过的那个镇子,随时等我的通知吧。”
“求之不得。”吴大方换到驾驶位,等我们全部下了车,他就发动车子调头返往后边五公里处的大马镇。
我和徐瑞、宁疏影、蒋天赐站在岔路前。
静立了两分钟,徐瑞吩咐的道:“分组吧,小琛,你和老蒋搭伙,我和宁公子,哪一方有发现就即刻通知另一方,切勿擅自行动。”
我们没有异议,他显然是想一个武力强的带一个相对较弱的,这样一来就算有突发情况也好有个照应,况且,我和徐瑞的身手较弱是跟蒋、宁二人比,其实也不赖。
徐瑞和宁疏影挺入了岔路的左侧区域,我和蒋天赐是岔路的右侧区域。
蒋天赐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我拼劲了全力才勉强能不掉队,过了五分钟,蒋天赐忽然停住了身子,我气喘吁吁的追到近前,疑惑的道:“蒋大哥,怎么了?难道发现情况了吗?”
“不是,我看你太吃力了。”蒋天赐说着说着,他猛然探出手臂把我拦腰抱住提在其自己的肋侧,呼哧呼哧的往前跑着。
“这……”我张大了嘴巴,敢情自己成了拖油瓶!
不得不说,蒋天赐的体魄确实够强横,提着我跑时竟然连速度都没有减慢一分,不仅如此,他把防护头罩暂时摘下让我拿着,一边跑另一只手还一边时而拿起望远镜的环视四周看看有无情况,这效率之快简直没谁了,之前有次听说天南那边的特殊凶案调查部门破案效率极高,我还觉得邪乎,现在看来倒有几分是真的。
如此持续了近十分钟,蒋天赐再次停下了身,他望着右前方向道:“那有一间破屋子。”
“蒋大哥,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弱弱的说了句。
蒋天赐自顾自的说着观察结果,“这间破屋子还升着炊烟,可能是有人住着的。”
“喂,先放我下来好吗?”我郁闷不已。
蒋天赐继续说道:“但没有看见车子。”
我:“……”
蒋天赐终于发现胳膊箍住的我了,他把我释放到地上尴尬的说:“嗯?你说什么,让我放你下来?啊,抱歉,我还以为放下来了呢。”
我心道你怎么反应慢了半拍呢?
事后我和徐瑞聊起才知道,蒋天赐的确把憨发挥到极致,经常会有后回过劲儿的状态出现,因为他经常面对枪林弹雨的险境,所以养成了做事情过于专心过于投入的习惯,改也改不了,脑袋把信息分为主次,处理完主再轮到次要的,所以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每次关键时刻,蒋天赐是最为靠谱的一个,目前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我晃了两下酸麻的腰部,拿起手机联系了徐瑞说:“老大,这边发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还有人住着。”
“嗯……不错,你和老蒋先探查一下,如果确定里边有异常,再联系我。”徐瑞说完挂断了电话。
蒋天赐憨乎乎的问道:“许深,你们老大怎么讲?”
我纠正的说:“是琛,栽王旁的琛,吃恩琛,不是深浅的深啊。”
“好,我记住了。”蒋天赐笑着说道:“许琛。”
“老大让咱们先去摸摸情况。”我拿过他的望远镜观察了片刻,这时烟已经不怎么冒了,看样子刚做完饭烧完水或者如何。
野地有不少干枯的杂草,这算是一个优点了,因为利于隐蔽移动。
我和蒋天赐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间破草房,离它还有四十米的时候便不再继续往前了。蒋天赐拿望远镜观察了两分钟,轮到了我。我端着望远镜注视着这间破房子,面积大概有四十平米的样子,它的门残缺不全,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它吹裂。
此时炊烟早已消失了。
窗子就更不用提了,田字形的老式窗框,就有一个口的玻璃是完好的,却也布满了灰尘,其余的要么出现裂纹、要么干脆坏了一大半,透过漏洞能看见对面的墙壁内侧。
就这种危房还有人住呢?没有塌掉都算是奇迹了,我都能想象的到住在里边时风呼呼往里进时冻得发抖的感觉。
由此可见,里边住的人极有可能有蹊跷。
破房子四周没什么车辆,我们等待了五分钟,也没有通过窗子的破洞望不见人影闪现。
“蒋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侧头问道。
“引蛇出洞。”蒋天赐道了四个字。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想不到如何引出里边的人,所以就虚心请教着蒋天赐。他低下头看了两眼,捡起一块土疙瘩,攥在手中成一坨硬块,他瞄着房顶的破瓦片子投掷了出去,硬土块精准无误的命中了一块瓦,响起“咔嚓扑棱”的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