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白学了

祁生山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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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檀回忆着那个题目,面露怪异之色,作虽然是穿越者,但唐檀记得的诗并不算多,不过作为一个受过一定高等教育的人,还是记得几首诗词的。

    他叹了口气,真的是想输都难。

    既然可以不输,那便不能露怯,他也不打算再隐藏了,

    唐檀提起笔,一气呵成把那首词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唐檀颇为潇洒掷笔离去。

    但正在苦思的白学抬头看着唐檀的背影连忙喊道:“唐兄,我还没写呢。”

    唐檀头也不回道:“白兄,你要是能写出比我好的词,随时可以来找我探讨诗词,不然以后别再来烦我。”

    白学有些不服,即使你写得快,但不代表你写得好,怎么就一定敢肯定你赢了呢?

    白学拿起桌上的诗看了起来,

    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白学看完之后,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钗头凤?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词牌?新出的词牌吗?”

    词牌是词的一种制式曲调名称,有固定的格式与声律,决定着词的节奏与音律,词是根据固定曲调作出来传唱的,选择词牌名就决定了一首词的节奏与音律。

    但白学很快就沉浸在对这首词的推敲之中,琢磨的时候不由得眼眶微红,他有些羞赧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才从词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

    他很久没有被一首词感染了心境,这使得他站着沉默了一会,才叹道:“抛开这没见过的词牌来谈,这首词写得真是太好了。”

    “爱而不得,何谓爱而不得?不过是两个字,一个错,一个莫,错过了就莫要再提……”

    他又低头细细读了一遍,读完之后面上露出了苦涩之色:“难怪唐兄敢说那样的话,这样的词就算我在读一百年的书也写不出来,”

    “白学啊白学,你学了这么久还真是白学了,”

    白学又叹了一口气,“话说唐兄诗词才气实在是旷古绝今。”

    “而且时间还这么短就提笔写成,就似是不用细想……”

    “莫非……”

    “看来唐兄的感情经历还是有些坎坷的,”

    “也不怪唐兄不屑与我讨论诗词,一首诗《颂牡丹》现在一首词《钗头凤·红酥手》,这样的才华注定了没有人够资格与唐兄讨论诗词,我还自命不凡,实在是丢人……”

    白学一边惊叹一边感到惭愧不已。

    不过白学很快就有些奇怪想:“可是唐兄一直名声不显,除了《颂牡丹》与《钗头凤·红酥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流传的作品,以唐兄的才华肯定是那种日作诗词三百篇的人,……”

    白学想到这里,他忽而想起了唐檀说过的话,彻底愣住了,“唐兄说他不喜欢写诗词,这难道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

    白学不解:“唐兄为什么不喜欢诗词,读书人怎么可以不喜欢诗词?”

    他想到这里又怔住了,他想起了唐檀本来就不是读书人。

    “这怎么行?修行的时候也可以读书写诗,似我就完全两不耽误。”

    “不行,唐兄这是走上了歪路,明明诗词的才气远胜他的修士天赋,为什么要抛弃诗词而只专心修武呢?”白学恨恨道:“我必须想法让唐兄走回正道才行。”

    白学琢磨了起来,很快他双眼一亮,“只要唐兄在诗词上有了名气,并亨受到名气的好处,应该很快就能回到诗词的正道上来,我要替唐兄把这首诗传出去。”

    白学向来是说做就做的性格。

    他拿起这首词,就先去给书院内喜欢诗词的老师教授看了一遍。

    书院的老师一向分为文职与武职两种,各占一半江山。

    文职老师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有不少修为厉害的人,但他们天生就喜欢诗书这些东西,才会成为文职老师。

    当看到这首钗头凤,在从品评词作的感伤情绪出来之后,都是赞叹这首词,一脸欣喜如获至宝。

    但听到白学说明原委之后,都是一脸愤慨。

    “如此诗词大才怎可以浪费?”文职老师们都是说着类似的话。

    白学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所以拜托老师们替唐兄多多宣扬,让唐兄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他的诗词,看唐兄能不能回头是岸。”

    “你放心就好,我会在课堂上朗读这首词,学生们不能倒背如流的都不能下课。”老师们如此承诺道。

    白学在书院内宣传了一遍之后,他又揪住一位师兄离开了书院。

    岭南州城比起其他地方要安全,有书院诸多世家在也更具文人气息,总有高层喜欢一些底层人士无法触及的高雅活动。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譬如唐檀之前参加的雪家雪羽举报的宴会,!

    白学带着这位师兄,就是让这位师兄带他参加一个诗词集会。

    白学平日里学业繁重甚少出书院对外界的一些集会知之甚少,

    不过他带上的这位师兄平时很喜欢参加各种文人诗会词会。

    白学宣传的方法粗暴简单。

    他到了一个诗词集会之后,也没有人认识他,他等着有人写了一首诗词之后,就拿起读了一遍,然后喊道:“这也叫诗?这也叫词?这也敢拿出来?”

    白学素来以直言噎人著称,不服的诗作者自然起来反驳,在白学一番语气尖酸刻薄但又到位的评价之后,被批驳得哑口无言。

    “你说得厉害,那不知可有作品?”写诗词的人最后往往只能怒视着白学。

    要不是诗词集会上动手很不雅,往往会被人鄙视,他们早就想把眼前的白学揍成猪头了。

    但事实上幸好他们没有动手,要不然变成猪头的会是他们。

    白学就等着他们问,他哈哈笑道:“我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水平低,不敢写,但序列第一又出新作了,诸位在看了这新作,我估计你们再也不敢写诗作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