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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把它送去屋里吧。我要与御将军讨论些有关于陀鬟花的事情,兰爷身子上的伤,得急切用药呢。”
试过小老虎的的伤患之后,卓香雅暗自赞叹着小老虎果真乃非凡俗之物,于众困之中,仍可保得不伤体本。
抚摸了两下老虎的耳朵,回眸望着与贺兰南烟相近的屋子边旁,卓香雅指着银斩告诉其可以去的地方。
“嗯,等你忙完了,过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讲。”
银斩听闻卓香雅的话里带了贺兰南烟,便没有多作相问。
贺兰南烟伤口复发的事情,他已经在御璟阳冒雨赶回将军府,命人连夜挖送陀鬟花之时,就已经知道了。
因此,多问莫若闲置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七年前,他害得贺兰南烟去了云安国,是欠了贺兰南烟的。
如今,能有个人把贺兰南烟的伤治好,他自是比任何人都高兴,亦不会去打扰。
向卓香雅简单嘱咐一句,银斩抱着受伤的小老虎向着卓香雅刚刚指着的地方走去。
卓香雅在银斩的身后望着,视线里晃着小老虎遗散在外的那只受伤的爪子,心里不觉生出一个念想。
若是她日后,如果有朝一日,得困于数十人之中,亦能如同这只小老虎一样,只伤身损体,却没有失了性命,那便好了。
思绪里边想着,卓香雅人已走到御璟阳的身边。
看着御家护卫们把置于一板板,用木板钉成的。
类似于装了豆腐来卖的那种大型木板铺盆里,颜色从花头,经花茎,再到稍微没入泥土里,略有些淡紫色的根杆。
在花的绿叶上,漫长着很多细微的小颗粒,就像章鱼爪子上的吸盘一样,紧紧的贴靠在绿叶的叶片上。
小颗粒的上面,密密麻麻的结出很多晶莹的水滴,缓缓顺着叶片漫流下来。
在叶片的外层包面上,凝蕴了一濛淡薄的水雾,结在叶片上,透明膜状似的。
那些从叶片上涌现出来的水滴,顺着水雾结层的膜缓缓流出叶片。
而水雾结层的薄膜,却并不会因为水滴的涌现和流失,被水流带离叶片的本身。
这种异常奇怪的小植物,完全是一种卓香雅在任何书本上,包括各种奇杂药材的文献里,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的植物。
如此异类,如此与众不同。
也难怪这个世界里的人,或会将其奉为神草,或会将其封为禁`药。
在这其中,卓香雅认为,亦与人的思想环境有关。
御璟阳站在卓香雅的身边,看到卓香雅一走过来,即全神贯注的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陀鬟花上,一句礼貌上的简单招呼都没应付的说出来。
不悦的皱起眉头,随着卓香雅的目光,一同落在陀鬟花那几片长开了的,被他见了十几年,也没看出什么新鲜感的绿色叶子。
眸里,泛起深深的疑惑。
卓香雅站在陀鬟花前,一盯就是差不多半个时辰之久。
盯得所有御府护院搬好了陀鬟花,已经移身至屋堂里歇息。
御璟阳的耐性,终于消磨耗光,话丝里含着一缕试探,问道:“初月师傅,请问可从陀鬟花里,看出一些什么名堂来了?”
“嗯?喔。”
卓香雅盯的太入神,眼睛里仿佛再也看不到其它。
听闻御璟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卓香雅一愣,从思绪紧崩的冥想之中清清过来,没有听清御璟阳问她的是什么话。
“呵呵,我见你盯着它看的那般入神,以为初月你是看出了什么特殊的名堂来,遂才相问。未知初月你可否告之一`二?”
陀鬟花的花理,御璟阳一直都想寻个明白。
虽然他的母亲,他的姨母,皆是研究陀鬟花的大名家,可惜大名`家,非是大行`家。
‘名’以‘传’渐长,而‘行’以‘药理’渐闻。
正是因由他的母亲和姨母,未能好生识得药理真处,所以才引药过致,至伤身害体。
御璟阳从之前卓香雅对陀鬟花在药性上的分析来看,认为卓香雅所讲之言,大概还算可以讲通。
权当作是集思广益来想,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卓时雅注视着御璟阳一副虚心向她讨教的模样,内心里犹豫不决,颇为为难。
关于陀鬟花的药理一事,非是卓香雅不愿解释给御璟阳听。
而是在现代药理里,所谓‘抗生素’的来源基理,属于某些微生物在其代谢过程中,经由不断生长繁殖,所产生的能抑制,或是灭杀病原微生物的化学物质。
利用现代医学的提取手段,它的获取来源共分为两种。
一种是从微生物的培养液里获取,另外一种,便是人工合成,或是人工与培养的半合成,从中取之。
而抗生素的种类,根据其抗菌谱,及化学成分来讲,亦共分为四种。
分别是抗G+菌,抗G-菌,广谱,以及抗真菌这四大类。
如此密密麻麻的教科书一样的基本常识,卓香雅不知道该用如何一种方式,来向御璟阳解释清楚。
也没有信心能够确保御璟阳可以相信她的话。
依着卓香雅的判断,类似于陀鬟花这种药液里所产生的抗生素,其实应该属于第一种,属于微生物在其繁殖的过程中,产生得来。
属天然成体,并且,是可随用随取,非常新鲜的原始药液。
这种药液,有其自身的干洁,纯净的药性在里面,如人饮泉,甘甜入喉。
是世间最好的良性药材,只要用量得当,必可助医者在行医路上,前行大步,成为人世里的一代举世神医。
卓香雅在脑海里,费尽脑袋的思考着应该如何用最简单的语言,来告知御璟阳陀鬟花里的秘密。
可她的踌躇迟疑,在御璟阳的心里,倒成为另外一种,对贺兰南烟之伤没有尽全把握之信心的解读。
御璟阳一把扯住卓香雅的手腕,狭长俊美的眸里,浅露微寒,声音沉渗着一丝慑人的气息。
瞅着自己眼前,无法痛快给出他一个回答的女人,愠色问道:“你是不愿知之于本将军,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握治好兰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