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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不知道瑞香大蛊,那、那这蛊虫,是从何而来?”
颜玉致震惊的眼神,朝着卓香雅望去。
“我、我给别人做了个小手术,就像对沈大小`姐那样,然后,从别人身体上,取下来的这个。基于顾客资料保密原则,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的。总之,你记下,是我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就行了。”
在卓香雅对贺兰南烟的印象里,卓香雅觉得,贺兰南烟对这七年之痛,应该是深感耻辱,绝对不希望再多出一人,来知道他的事情。
卓香雅考虑到日后还要与贺兰南烟共事,没有向颜玉致道出实情。
但是,仅仅凭着卓香雅对颜玉致说出来的这番话,就已经让颜玉致的脸上,出现一种极为震撼的表情,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了?这只小东西,很吓人么?”
卓香雅看着颜玉致那简直不可相信的惊诧表情,挑挑眉梢,同样很是惊诧的问。
“呃吓人,也可以这样讲。据我所知,凡是被这种大蛊缠上的人,不管是一年,两年,或是十年,从来没有人能活着逃过。即使是受蛊者失去了性命,它依然会存于受蛊者体内,直至,将受蛊之人,残食血肉殆尽为止。”
颜玉致早年,也曾经遇到过一两过被这种瑞香大蛊缠身的受蛊者,都是没过几年,便就死去。
死状凄惨,甚是惊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云安蛊术之下,尚有能存活性命之人,而这条性命,还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并非那般真才实学的女人,所救下的。
若说颜玉致不惊讶,那怎么可能?
“喔。那依你之见,独卿身上,所中的蛊毒,到底是什么?你详细和我道来,也许我可以另僻蹊径,让你与琴鸟,有机会亲眼所见,手术之功,妙在何处?”
卓香雅很仔细的把颜玉致的话,在自己的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她虽然不能非常确定,有些方法是可行的。
但是,卓香雅想着,既然如贺兰南烟那般难以取出的蛊虫,都让她寻到破解之法。
那,以君独卿这种,只会病发在肉层之下的小蛊,如果让她以手术的方法,割上一刀的话,或许,能够达到一箭双雕的妙用?
“嗯?你的意思是要用刀,把那条小虫取出来?”
见识过卓香雅在沈独梅身上动刀拆线的手术之事。
颜玉致对‘手术’这个异界里的名词,并不感到陌生。
他只是难以想象,如何以刀切的方法,来捕捉一条随时都会游走在胸腔皮层底下的小虫。
“不错,我确有此意。但是,前提需要独卿的身体能够支撑整台手术完成才可以。但是,需要和独卿谈过才可以。他若是想回云安国,我会请银斩派人送他回去。”
一台手术,非同小可。
特别是在古代这种灰尘满天,燥热无常的房间里。
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
卓香雅寻思着,想等君独卿醒来之后,与君独卿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目前,她能够想到的,只有在最大程度上,满足君独卿的要求,算是,弥补些因她,让他受的苦罢。
讨论之后,得到了这个算是大家都能考虑到的结果。
卓香雅嘱咐颜玉致回屋去睡,君独卿那里,她会去照顾。
颜玉致应声,淡然回房,脱下衣衫,躺入床榻,思量起卓香雅和他说的话,一颗患有强`迫症的心,慌乱不安,辗转难眠,直至清晨,才睡倦不支的睡去。
卓香雅守在君独卿的床榻前,倚着小椅睡了整夜。
天一亮,见着君独卿还没有醒来。
就走进她那间在装修院落时,唯一没有被改整的,装有陀鬟花的屋子。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才手里拎着两碗看似清水,实则陀鬟花的药液出来,送进厨房。
告诉琴鸟,把这两碗药液,分别兑上一半碗蜂蜜,一碗给颜玉致送去,一碗给君独卿送去。
白锦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卓香雅的身后。
双手揽住卓香雅的身,俯身在卓香雅的耳畔低语,问卓香雅怎么那般偏心,有好东西不给他备上一份。
卓香雅被吓了一跳,当着琴鸟的面,向后一脚踩向白锦遥,被白锦遥躲开。
而后,身子一轻,鞋底离地,就被白锦遥横抱在怀里,捉着送回她的小屋里,两个人,全都躺在了榻上。
白锦遥埋首在卓香雅的颈间,手臂,紧紧扣在卓香雅的腰上。
隔着一层白纱,薄唇轻轻抵着卓香雅的锁骨。
呼吸,略带急促。
气息里,萦绕着丝丝尤为熟悉的思念。
卓香雅被白锦遥搂在怀里,感受着白锦遥迟来一个多月的温暖。
些许暖间,在心底冷漠的谷底,轻轻划过。
一夜未曾睡好的困倦,竟在此时,不期然的,意外来临。
不小会儿,就呼吸均匀的向白锦遥的胸膛上靠了靠,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贴着白锦遥的胸口睡去。
白锦遥淡笑无语,指尖按在额上,美眸里闪现一丝温存。
轻叹,这个女人,似乎总能在他最动情的时候,做出一件最不能让他动情的事情。
他的怀抱,如今非比往日。
多少女子争相入怀?
甚至,包含那曾经对他不屑一顾,先是恋上龙肆,再而恋上他皇兄的尘香妹妹。
都会以当初对待他皇兄的,那招‘以茶解渴,邀君入榻’,来算计他,想得到他的宠`幸。
可为何,怀里这个,总是被他念着,想着的女人,却偏偏能够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未知,这是对他的放心,亦是不放心?
卓香雅在白锦遥的怀里,睡了将近两个时辰,醒来时,正好赶上早膳的时间。
琴鸟把早膳送到卓香雅的屋子里,备好膳桌,躬身退去。
白锦遥揉着被卓香雅枕麻的手臂,美眸里,视线随着卓香雅的身影轻移。
忽然,美眸轻眨,撩起一弯染了狡黠的笑意。
转瞬,泛起淡淡的水光雾色。
万般委屈的坐在床榻上,悄悄解开衣衫的盘花锦扣,扯下束发的墨绸玉带。
薄唇轻启,带着几许忧愁,郁然怅惘的道:“雅儿,你刚才在梦里非`礼我了,不准备对我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