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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凌竹脸色有些沉重的开口:“老大,已经查到了,最近江湖上兴起了一个叫丐帮的组织,里面全部是乞丐,最近在龙天内活动频繁。另外,郡主来此似乎是管家一手促成的,当日我们回来的时候,曾经通知过管家。”说完凌竹看着龙凌,似乎欲言又止。
“看来管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龙凌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要说管家在王府已经这么多年,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
“老大,其实管家也是…”
龙凌一抬手,“算了,你去查一下,那个丐帮的领头人是谁,越详细越好。”
“是。”
“太子的人呢?凌黑有什么消息?”
“凌黑传回书信说,太子的人全部聚集在海边,似乎准备出海,他已经混进当中。”
“出海?”龙凌拧眉思索,太子向来不会参与三国之见的事,为何这次却在大会上有不一般的表现,而且他的人一直都隐藏的很好,现在突然要出海,难道是…
“好,盯紧他们。”
“是。”
月上柳梢,龙凌在书房内处理完事情,就来到桃月宴的院落,刚刚走进,就看到桃月宴一人坐在门前的石桌,“怎么还没睡?”
“不困。”桃月宴看着黑夜中一轮弯月,静静的开口。
龙凌拉开衣袂坐下:“明天与我一同入宫吧。”
闻言桃月宴侧目看着龙凌:“入宫?”
“嗯,离开太久,宫内发生不少事,所以接下来可能要在皇宫待一段时间,与我一起去,我也好请旨让父皇赐婚。”
听到龙凌的话,桃月宴垂下眼睑,“再等等吧,赐婚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忙。”听闻赐婚,桃月宴也不知为何,打从心里有些不愿,不是不想,而是似乎心中仍然有一道屏障隔在两人之间。
“好。”虽然心底有些失落,但是龙凌仍然答应了桃月宴。
“珍珠岛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桃月宴打破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开口问着龙凌。
龙凌端着茶杯:“我本不想参与,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被拉了进去。”
“怎么说?”
龙凌嘴角冷凝的一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皇宫发生不少事,而父皇不知听信谁的谗言,竟然要我代替他出征珍珠岛,这也是我为何要尽快回来的原因,恐怕这件事老二下了不少功夫。”
“你的意思呢?”
“我打算明天进宫,若是父皇执意要我出征,那我必须要回兵符,老二想独善其身,坐享渔翁之利,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桃月宴点点头,心中思索,恐怕龙泽现在对她早已经恨之入骨,再加上她与龙凌之间的关系,想着嘴角一撇,就算是没有兵符,她也可以帮助他掠夺珍珠岛,她可不止有无极殿这么简单。
翌日
龙天的气候相比月弦要暖和许多,尽管已经进入秋天,但是天气仍然略显燥热,早早桃月宴与龙凌就起身向皇宫进发,除了龙凌身后的凌竹,还有桃月宴身后的范剑,四个人坐上步辇,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口。
“参见三王爷。”门口的侍卫看到龙凌的皇家步辇,立刻下跪行礼,每个人的眼中也不乏火热,他们曾经都是三王爷的部下,只不过在二王爷掌管兵权之后,他们这些得力的干将都被贬到宫门口做了守卫。
“嗯,辛苦了。”龙凌下了步辇,与桃月宴并排而立,看着自己之前的部下,点点头,老二当真以为他如此轻易的交出兵权,是穷途末路?真是可笑。若不是他自己故意为之,单凭凌墨的身手,想从他身上取得兵权,简直比登天还难。
步入皇宫,一片恢弘,树木成荫,鸟语花香,没有一般皇宫的庄严肃穆,龙天皇宫似乎多了一份江南水乡的柔软。
桃月宴诧异的挑眉,单看皇宫,没想到这龙天老皇帝还有如此情致。
一旁的龙凌看出了桃月宴的诧异,轻蔑的撇嘴:“这都是应后宫女子的喜爱而建造的。”
看着龙凌带着轻蔑的深色,桃月宴了然,想来这龙天皇帝也定是个缠绵后宫的帝王。一路向龙天皇帝的龙天明的上书房走去。
按理说皇上下了早朝,生活作息的地方都会是上书房,只不过待四个人来到上书房的时候,却扑了空。
“父皇呢?”门口的小太监,看到龙凌,似乎都有些胆颤,战战兢兢的回答了一句:“皇…皇上去了珍妃的琼华殿。”
见此龙凌鹰眸降到了冰点,从他的消息里面得知,珍妃是几个月前才入宫的,而且还是老二举荐,入宫后立刻宠冠后宫,连带着似乎父皇的身体也硬朗了不少。想着龙凌紧绷着脸颊,老二会有这么好心,恐怕是福是祸那个老头还不知道呢。
琼华殿
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嬉笑声,“皇上,来抓臣妾,呵呵。”女子的娇笑声从里面传来,顿时就让龙凌皱眉。
四个人站在殿前,宫女看到后,赶忙走向里面去通报:“皇上,三王爷来了。”
“让他进来。”孔武有力的声音,若是但从声音上来听,恐怕没人能够想到,老皇帝已然是个迟暮的老人。
入内后,桌子上摆放着鲜花,龙天明还有些喘息,看到龙凌出现后,视线不由的向他身后飘去,在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时,略微蹙眉。
“父皇。”
“泽儿呢?怎么没有来?”老皇帝开口就问龙泽,似乎对于龙凌的出现没有过多关心。
而一旁站立的珍妃,在看到龙凌的时候,双眼猛的发光,天啊,好俊逸的男子,原来他就是人人传诵有些天人之姿的三王爷,自从她入宫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飘逸的男子。
“大会还没有结束,老二仍在月弦。”龙凌不在意的开口告诉龙天明,同时也给珍妃那道强烈的视线甩了一道冷光。
闻此龙天明开口:“老二老二的,那是你二皇兄,真是没大没小。”
“父皇,儿臣有事。”
“什么事?说吧。”龙天明说话的时候,仍然不忘拉着珍妃手揉捏。
龙凌看了一眼珍妃,而后开口:“珍珠岛之事。”
“珍珠岛?你与泽儿商量就行了,这件事朕已经全权交给他了,要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老皇帝一口一个泽儿叫着,却对龙凌如此冷淡,让桃月宴眯起眼,看着龙天明,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只不过那浑浊的眼白一片蜡黄,眉心处泛着一摸青色。恐怕他现在这般的挥霍身体,早已是外强中干。
而范剑在来到皇宫之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立于桃月宴身后,只不过双眼也不时的瞄着两边的景色,直到此刻站在琼华殿内,第一次见到古代皇帝还有妃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大胆。竟敢直视本宫?”珍妃发觉到桃月宴身后的范剑,一直在打量自己,伸手指着他就怒斥。
而范剑也突然回神,该死,光顾着看戏了,都忘记这皇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作势就是要下跪,不是他窝囊,这里皇权至上,他一个小老百姓,可不敢造次。
“谁?”老皇帝看到珍妃有些气愤的脸颊,立刻开口询问。
珍妃拉着老皇帝的手:“皇上,就是那个青衣的男子。”
而这时老皇帝才正眼看向龙凌身边的人,凌竹他是认识的,一直都是老三的属下,但是另外两个是谁?
“老三,他们是谁?谁准他们进宫的?”
“儿臣的人。”
“那也不行,让他们滚出去,不要污了爱妃的眼。”
桃月宴向前踏了一步:“要是不呢!”既然这老皇帝对龙凌如此态度,她有何必给他笑脸。
“放肆,竟然敢如此对朕说话。”龙天明一拍座椅扶手,指着桃月宴就怒吼。
桃月宴嘴角冷凝,这古代的皇帝还真是可笑,以为所有人都要怕他们?每一次不是放肆就是大胆,她就算是放肆又能怎样,现在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奈何了她吗?
“珍妃,随意指着本王的人,你可知后果?”龙凌站在桃月宴的身侧,鹰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珍妃,声音饱含冷冽的风霜,让珍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有些害怕的往龙天明的身边靠了一下,而这更让龙天明恼火:“老三,你闭嘴。”说完还带着安抚的拍了拍珍妃的手背。
“凌哥哥。”殿中的气氛有些冷滞,而这时门口传来的喊声,让所有人侧目。
“父皇,是不是凌哥哥来了。”带着询问,王馨儿从门外跑进来,进门就看到龙凌几人站在殿中,立刻笑开颜。
“你这丫头,真是没规矩。”龙天明带着宠溺,呵斥了一句。
一个外姓郡主,竟然比琴声的皇室王爷还得宠,这老皇帝真是昏头了。范剑与桃月宴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只不过龙凌的面色带着无所谓,可见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一次两次,“父皇,听说老四回来了?”
“呵呵,是啊,寒儿终于回来了,朕的心病也解开了,这还是多亏了泽儿找回来的,真是不知道你这个三哥整日在做什么?要不是泽儿通知朕,恐怕老四在外面死了,你也不会知道。”龙天明句句斥责龙凌,让桃月宴心中的怒火直线上升,看着龙天明端着茶杯的动作,一个没忍住手指弹出劲力,直接将龙天明的茶杯打的粉碎,而茶水也四溅。
龙天明的脸上带着茶渍,身上还有茶屑,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走向龙凌的面前,“老三,你好样的,朕不过说了你几句,你竟然敢如此做,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亏了老二还次次为你求情。朕知道你气不过,但是兵符已经被你丢了,既然你没有能力,朕自然要让老二接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话音刚落,桃月宴看着伸手指着龙凌,嘴上怒骂的龙天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扯,将他摔在地上,接着阴森森的嗓音就响起:“老皇帝要是老眼昏花,不明是非,还是趁早将皇位让出来比较好,否则小心龙天不就就会败在你的手里。”
“皇上…父皇…”珍妃与王馨儿一看到龙天明被拉扯的倒在地上,赶忙上去搀扶,而珍妃更加尖锐的嗓音指着桃月宴就骂:“你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皇上动手,来人,拖出去砍了。”
“啊…”而就在珍妃的食指指着桃月宴的时候,一道劲气发出,食指齐根而断,落在了地上。
王馨儿则被那喷溅出来的血迹吓的呆住了,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你你你…你们好大的胆子…”龙天明本来被摔在地上没有大碍,却在看到龙凌的动作之后,气的粗喘,指着他们连话都说不明白。
“珍妃最好记住,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指这么简单。”龙凌说完拉着桃月宴就离去,而身后的范剑一步三回头,看着那根断指,这古代的内力好厉害。
出了琼华殿,龙凌面色僵硬,一言不发,而桃月宴则有些心疼,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处境如此尴尬,那老皇帝果真是昏庸无能。
被他拉着的手,紧了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
一路回到宫内的王爷府,期间龙凌一句话都没有说,几个人之间都弥漫了一阵萧索,就连一向爱说的范剑也闭口不言,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龙天的皇帝竟然会昏庸到极致。
宫内的府邸不如宫外的豪华,也落了不少灰尘,凌竹吩咐宫女去打扫,而龙凌拉着桃月宴一路回到了卧房,反手关上门的瞬间,龙凌一把将桃月宴拥入怀中,紧紧不放。
桃月宴也任由他抱着,想来被自己的父亲用一种仇视的目光如此对待,任谁也无法平静,而自己唯一比他幸运的就是,初来乍到的时候,有丞相老爹眷顾着。而他们当时在琼华殿中,谁都没有发现,老皇帝句句斥责的眼底,心疼与自责一直在交替。
桃月宴抚着他的后背,而龙凌埋在她的肩窝,嘟囔了一句:“宴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什么傻话。”桃月宴轻拍了他一下,这样的他只会让自己很心疼,她从来没有想过,龙天皇帝竟然对他如此。
“其实父皇之前不是这样的,就是在老四离开之后,他就突然变了。”
“没有原因?”
龙凌摇摇头,当初的父皇与现在判若两人,对他与老四都是相当的疼爱,相反对于老二却是置之不理,他一直在调查父皇转变的原因,反而到今日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原因。
桃月宴闻言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老皇帝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但如果按照他所说是突然转变,恐怕这之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在将兵权收回去之后?”桃月宴忽然想到,当初似乎是金凤偷了他的兵权,而他也是为此而追到了沥粤。
“差不多,我一直以为父皇是在责怪我丢了兵符,但其实兵符是我故意让凌墨拿走的,如若不然,恐怕老二定会起了篡位的心思,当时大会临近,而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好,老二动作不断,所以我才借机让凌墨拿走,也好稳住他,只不过没想到父皇在知道我丢了兵符之后,就直接将兵权交给了他。”
“但是他偷了你的兵符,难道老皇帝都不会怀疑?”桃月宴想到疑点,不禁问着龙凌。
龙凌扯了一下嘴角,放开桃月宴:“老二对父皇说,兵符是他从我的属下那里找到的,说我没有能力管理属下,所以属下才会叛变,这也是为什么凌墨为了逃命,躲去了沥粤。”
“可恶。”闻此桃月宴也不由的愤恨,看来她当初伤的龙泽还是轻了,早知道就要了他的命,这样也不会让他遭到如此待遇。
“而且这次得到消息,说是老二找到了老四,父皇更加欢心,但你我都知道,老四现如今仍在月弦,所以我必须回来,虽然他这般对我,但是说到底,他都是母妃曾经最爱的人,我也在母妃临终前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去争夺皇位,一心一意辅佐父皇。”
桃月宴诧异的看着龙凌,难道他不是为了皇位?她以为他这么心急,是为了与龙泽争夺,竟然不是?
龙凌摸了一下桃月宴脸颊淡笑:“皇位我从来都不想,也许没遇到你之前,我会与老二继续争斗,但是遇到你,我只想每日与你朝夕相对。母妃曾经告诉我,这一生除非是父皇传位与我,否则绝对不能去争抢。”
桃月宴想着他的话,没想到他的母妃竟然会如此书,后宫女人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俯瞰天下的吗?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说呢?
“其实我与你一样好奇,母妃的思想一直与其他人不同,在我年少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让我向父皇争宠,也从来不会与后宫的女子争宠,尽管心伤于父皇的花心,但是却从来不会抱怨,直到临终的时候,才要我立下重誓。”
“太子亦或是无情呢?他们难道对皇位…”
“太子一直都独善其身,从没有参与过我们之间的斗争,只不过这次珍珠岛的事情,他似乎有了动静,而老四一直都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但是对于皇位,他更加喜欢做个闲散的王爷。”
“无情发生了什么?”桃月宴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无情的场景,腿上严重,混迹在乞丐中,这一切恐怕都与皇位争夺有关系。
“当初老二心妒父皇的宠爱,千方百计的想要拉拢老四,却不能成功,最后他竟然对单纯的老四动了杀心,在一次喝酒闲聊中,将老四灌醉,想要杀了他,结果却被太子所救,只不过太子的目的当时恐怕也不简单,虽然救了他,但是却将他囚禁在暗室,长达半个月,最后老四拼了命才跑了出来。
他们是看准了那段时间我不在宫内,所以对老四下了手,当我回宫之后,就一直找不到他,后来动用了冥宫所有的暗报,才知道了这些。”
“看来太子也不简单。”
“是了,我一直怀疑太子与珍珠岛有关系,想必几日后,就会有消息的。”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桃月宴与龙凌也在宫殿内用膳过后,打算去看一下那个自称是四王爷的人。
想必恐怕那个人是龙泽放在宫内的,只不过要是想了解龙泽此举的含义,他们还是要亲自去看一下为好。
走早皇宫内,向四王爷的宫殿走去,只有桃月宴与龙凌两个人,凌竹与范剑留在了宫殿,这个龙天皇宫内的形式并不比宫外。
走在大理石铺成的路面上,桃月宴与龙凌的面色都有些严肃,接下来他们面对的恐怕不简单。
四王爷的宫殿,此刻门口站着多名太监和宫女,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骄纵的声音:“把那个给本王拿过来。”
桃月宴与龙凌对视一眼,继而走进房内,小太监已经通报给四王爷,此时当看到龙凌两人入内后,赶忙从软榻上起身:“三哥,我想死你了。”
说完就要拥抱龙凌,却被闪开之后,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个月去了哪里?”而四王爷看到龙凌的动作,还以为自己露馅,当听到龙凌的询问之后,心中罗定:“三哥,当日我再次醒来之后,就是在一户农家里面,受了重伤,后来修养了好久才好起来,然后本想赶快回到皇宫,而正好二哥就找到了我。”
“你怎么会跑到宫外去?当初发生什么事了?”龙凌假装不知道的问着四王爷,看着面前此人的容貌与龙寒的一模一样,甚至包括性格也相差不大,心中冷笑。
“哎,当日二哥说是他的错,而他也向我承认了错误,再说这次还是二哥找到我的,所以我就原谅了二哥,三哥你也不要生气了,二哥不是故意的。”冒充四王爷的人,将龙寒的一举一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而龙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眼底闪过嘲讽,没想到龙泽倒是下足了功夫,当初的事他也明白瞒不了自己,所以索性就让老四来说,不过如果不是他早早就知道老四在哪里,恐怕还真的会被眼前之人给迷惑。
“三哥,这位是?”四王爷看向龙凌身侧的桃月宴,带着探究的眼神问着。
“无极。”桃月宴没有避讳,直接接下了四王爷的话,既然龙泽做了这么多事,那就让他们来陪他玩一玩。
“无极?难道你是那个最近闻名江湖的无极公子?”四王爷面上带着兴奋,看着桃月宴的眼里好像都冒着星光。
“正是。”
四王爷一把拉住桃月宴的手:“无极公子,幸会幸会。”
桃月宴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来,点头示意,但是眼底闪过冰冷,她没放过刚刚他拉住自己的手时,若有似无的划过自己的脉门。
“老四,好好休息,三哥先走了,晚上去三哥那喝酒。”龙凌看着四王爷,仿佛面前的人就是真的龙寒一般。
“嗯嗯,三哥先忙,晚上见。”
当两个人离去后,殿内剩下四王爷还有下人的时候,他一挥手:“你们先下去。”
“是。”
关上门,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眼底带着沉重,在13-看-网写,很快将毛笔放在桌上,吹干信纸,打开殿后面的窗户,一声口哨之后,白色的信鸽由远及近,带做好一切,身手将信鸽放飞。
垂眸看着信鸽远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取得三王爷的信任,只不过内心的煎熬也同样让他不好过。
龙凌和桃月宴刚刚回到宫殿,凌竹手里抓着一只信鸽,走上前递给龙凌:“老大,在四王爷宫殿刚刚截获的。”
接过信鸽,龙凌嘴角冷笑的将竹筒内的信函打开,看完过后,“嗯,放了吧。”
“是。”
范剑惊奇的打量着信鸽,这没想到,这古代没有发达的通信,但是这信鸽竟然如此神奇。
……
月弦太子宫
当晚沐浴过后,被重伤的月流觞,此刻躺在床上,脖子上包裹着厚厚的白布,身边几名宫人在伺候,而穆青此刻进来:“主子。”
“查到了吗?”月流觞嗓音有些喑哑,轻声的问了一句,该死的,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宫殿将他刺伤,如果被他抓到的话,定要他好看。
“已经封锁城门几日,但是一直都没有抓到嫌疑人。”
“没用的东西,难道本宫的伤白受了吗?”
“主子恕罪。”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哥,你好些了吗?”月流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穆青也在月流觞的示意下,起身离开。
月流迎与月流亭一同入内,看着床上的人脸上都有明显的担忧。
“嗯,没什么大碍。”
“大哥,你说到底是谁那么可恶,竟然敢刺伤太子,要是被我知道,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月流迎带着愤恨的说着,看到自己的大哥如今重伤躺在床上,心有余悸,当日太医说若是在偏差分毫,恐怕大哥的命就不保了。
“难道还没有查到凶手吗?”月流亭也关心的问着。
月流觞轻轻的摇摇头,那夜与他动手的人一身黑衣,在加上屋内的光线黑暗,他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身形,只不过对方狠戾的手法,让他不停的思考,自己可有得罪什么人。
“要说,大哥受伤的当晚,龙三王爷和无极公子就匆匆离开,你们说会不会…”月流迎说着就想到了当晚城门口发生的事,这他也是在父皇的上书房偷听到的。
“什么时候的事?”闻此月流觞立刻问着月流迎,他是知道他们离开的,但是并不知道就是那晚,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刺伤他的人就是他们二人的其中之一。
月流迎刚要说话,看了看屋内的下人,挥手让他们退下,顺便将房门关闭,坐在月流觞的床前就开口:“大哥,我那天去找父皇,在上书房门口听到,你受伤的那晚,好像龙三王爷正要离去,而且当时城门已经关闭,龙三王爷甚至不惜将官兵打伤,擅自打开城门,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此话当真?”月流觞有些喘息,胸口也剧烈的跳动,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他一定要报仇。
“当真,过后我也问过哪些官兵,他们说当时龙三王爷很着急的样子,而且无极公子全程都没有路面。”
月流迎和月流觞相互说着,月流亭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但是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
“喂,你怎么不说话?”月流迎忽然察觉到身边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人默不作声,有些疑惑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问着。
月流亭赶忙开口:“哦,我这不是听你和大哥说吗?只不过龙三王爷和无极公子好像没有动机对大哥出手啊。”
“呵,你还帮他们说话,要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没准是为了那晚的宫宴报仇呢!”月流迎似乎已经认定他们凶手。
月流觞忽然说道:“这件事先别说出去,待查明真相看他们还怎么狡辩。”只要有线索就好,他会派人去好好查一下的。
“哎,大哥你说父皇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当日刺客出了宫殿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弓箭手呢?难道父皇一早就知道要出事?还是说皇宫的戒备更加严了?”月流迎无意的开口,心中对此事略微不解,却不知听在月流觞的耳里面,立刻让他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啊?”
“你说刺客从我这里出去之后,外面就已经集结了弓箭手?”当日他受伤之后就昏迷,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果真如他所说的话,那他不得不考虑一下,父皇的用意了,难道是在用他当鱼饵?
月流迎点点头:“对啊,我听说那刺客还被统领射伤了呢,大哥昏迷,可能是不记得,不过当晚也很巧的是,刺客正好两个人。”
月流觞不在说话,但心中在消化月流迎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然会如此做,就算不看好他这个太子,大可以将他废了,若不是他当时躲过了那狠戾的一刀,恐怕现在他们已经阴阳两隔,父皇…
行宫
龙泽坐在轮椅上,看着手中的信件,嘴角翘起,龙凌,就算你再厉害,不还是被本王骗了过去,老四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跟本王斗,本王就要你们全部都去死。
“王爷。”君澈形影不离的站在龙泽的身边。
“去给他回信,记得去查一下,父皇到底有没有立遗诏。”
“是。”
君澈刚要离开,龙泽接着问了一句:“太子呢,最近有什么动静?”
“太子几日前已经离开月弦,但目前宫内还没有太子回宫的消息,我正在拍人打探。”
“给本王盯紧了,这几个人本王一个都不想留。”龙忧你以为你整日清心寡欲的样子,本王就会相信吗,在这个皇宫之中,又有几个真正对那皇位没有兴趣的。
龙凌不论你之前多么强大,但是你的兵符同样被本王的一招离间计给夺了过来,就算是当初对你宠爱信任的父皇,如今不也同样倒戈向我。
龙寒,就算父皇有意将皇位传给你,恐怕你也没命享了,你真的以为太子当初是真的救你吗?恐怕你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哭泣了吧。
坐在轮椅上想着事情的龙泽,此刻的表情狰狞,时而笑,时而愤怒,纠结异常。
宽阔的海面上,一艘帆船迎风行驶,海风吹拂,带着腥味,浪花击打,溅起一片白浪,甲板上,一个人缓缓从船舱内走出,身后跟着一名侍卫:“主子,半个时辰后,就会到珍珠岛。”
“嗯,都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通知少主。”
“好。”
龙忧站在船头,看着渐渐放大的岛屿,他有多少年不曾回去,当年年少的时候,与母后回宫之后,似乎有十几个年头,不曾想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次回去。
船舱外面,站着不少人,很明显都是龙忧的亲信,只不过其中有一名男子,眼神清明,时刻紧盯着龙忧的动作记录在心。
当帆船停在港口,龙忧心中带着颤抖,缓步而下,港口处几名男子等候,看到龙忧之后,都亲切的上前:“见过二少主。”
“嗯,起来吧。”
看着面前与离开时没有多大变化的岛屿,龙忧缓步前行,直到走在几百阶的台阶上,仍然有些不敢置信,这次若不是月弦要攻打珍珠岛,恐怕他也回不来。
半柱香,当站在高大的府邸面前,龙忧停住脚步,细细打量眼前的一切,而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看到龙忧之后,苍白的面色上带着笑容,“清风。”
“大哥。”
相视而笑,紧接着两个男子相拥,互相捶了一下彼此的后背,“进去吧。”
“嗯。”
龙忧身后跟着的一众随从包括那名寸步不离的侍卫,此刻都退下,整个大厅内只剩下两个人,“刚回来,还习惯吗?”珍珠岛的少主清离看着龙忧。
“还好,大哥的身体怎么样?”龙忧有些担心的看着清离,虽然许久不见,但是之前大哥经常去龙天,但是似乎此次的面色更加苍白。
“没什么,老样子。”清离摇摇头,他能够再次醒过来活一次,已经是老天的对他的厚待了,至于还能活多久,又有什么关系。
龙忧垂眸:“还是不能治好吗?”这是大哥天生的病,时常呕血,珍珠岛的珍贵药材无数,难道还是不能治愈吗?
“本就是天生的,何必强求。”清离脸上露出一摸看破生死的悲观,他已经没有任何祈求,只愿了度残生。
这时一阵奔跑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一声吼叫就传去两人的耳中,“哎哟,是不是老夫的外孙回来了,快让外公看看。”
清离和龙忧都有些无奈的相视一笑,这珍珠岛的主子谁能想到竟是一个嬉笑玩闹的老顽童。
“外公。”龙忧站起身,走向门口迎接。
一个人影闪到门口,只见一个鹤发红颜的老者,一跳一跳的出现在门口,看到龙忧之后,扑到他的怀里开始嚎叫:“哎哟,我的好外孙啊,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要不是你那没良心的娘硬要带你回去,外公何苦这么多年都见不到你啊。”
龙忧嘴角抽搐,他的外公还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身体果然还算硬朗,扑在他怀里的时候,撞的他胸口直疼。
“外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哼,要不是外人要攻打珍珠岛,我看你还舍不得回来呢,怎么,做了太子就不记得外公啦。”老者说着就带着埋怨的看着龙忧,但是眼底仍然不乏心疼,他的孩子们,为什么命都这么苦。
当年他的女儿不过是出去游玩,最后竟然未婚先孕,在岛内生了子,要不是他以死相逼才问出来,恐怕他的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让他怀孕的人竟然就是当时龙天国的太子。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他派了多人看守,结果还是被她跑出了岛,甚至带走了他的外孙,他也是气不过,扬言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却没想他们这一分别,就是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曾经那个太子已然变成了今日的龙天皇帝,要不是清风的婉言相劝,他早就攻打龙天,让他将自己的女儿还回来了。
龙忧看着自己外公面色带着思念和痛苦,心里也知道定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其实他的内心并不怪他,当年的父皇与母后的确是两情相悦,即便外公将母后囚禁在岛内,却也挡不住那份情长,所以当年自己也在珍珠岛生活了五年,就被母后千方百计的带了出去。
他犹记得当年母后出现在父皇面前的时候,父皇是欣喜的,直接将他册立为太子,母后则立为皇后,他以为父皇与母后会地久天长。却不想最是无情帝王家,看够了母后的容颜,当后宫充满了各色莺莺燕燕的时候,父皇理所当然的弃母后而去。而后来母后也因为长期郁郁寡欢,最终气结而亡。
“外公,怎么会,清风一直都是外公的孙儿,与是不是太子无关。”龙忧开口安慰外公,如今整个珍珠岛上千口人名,都压在外公一个人身上,大哥的身体不好,时常昏迷,而大伯当年也因为战乱而亡,岛上也只剩下了外公和大哥两个支柱。
“爷爷,清风刚回来,让他休息一下吧。”清离看着祖孙两人之间弥漫悲伤的气氛,不禁开口打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重提。
老者擦了擦眼角,“对对对,你小子赶紧去休息吧,外公与你大哥还要说些事情,晚点的时候咱们一块吃饭。”
“好。”龙忧本就晕船,正好有些虚浮,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在这里他不是龙天的太子,也不是那个清心寡欲的人,他只是一个老者的外孙,珍珠岛的一员。
清天坐在位置上,看着清离:“你个臭小子,整天摆一副臭脸,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
清离闻言眉头一跳:“爷爷,我这副臭脸随您。”
“放屁,想当年老夫那也是倾国倾城,风流倜傥,哪会像你这样,年纪轻轻一脸的褶子!”
清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甚至不自知的摸了一下脸颊,他应该还没有老到一脸褶子的地步吧,而清天看着清离的动作,笑开了花:“哈哈哈,就说你还不相信,摸到褶子了吧。”无奈的摇摇头,清离笑了一下,他心里明白外公是故意的,如果连他也走了,恐怕这个老人家就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清风说到底最后肯定会回到龙天,而这个珍珠岛,不知道还能存世多久。
“爷爷,清风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转回正题,对于月弦要攻打珍珠岛的事情,也都是清风告诉的,否则恐怕等到他们攻打来的时候,他们还不自知。
并不是他们害怕,而是珍珠岛一直独立,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一国,只愿在这海岛上静静生存,可是似乎其他几国并不这样想。
清天叹了一口气,也是时候了,当年他还年少的时候,曾于三国的国君都碰过面,那时候的珍珠岛强大无比,想来三国都只想着拉拢,谁敢对他不敬。
现在时过境迁,珍珠岛没落了,自然这三国众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皇室更替几代,而他这个老者,却一直在珍珠岛上坚持。
“哎,尽力吧,爷爷真的累了,这么多年你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清风又不能回来接替,如今若是三国真的联手攻打珍珠岛,恐怕…”
“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珍珠岛有事的。”如今珍珠岛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尽管他看破生死,但是对于这个老者给他的疼爱,他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到珍珠岛。
清天带着心疼看着清离:“你也够辛苦的了,爷爷不强求。”珍珠岛上的人,跟随了他大半辈子,生活平静,独处一世,如果真的抵抗不了,他宁愿让他们尽快离开,而他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少主,该吃药了。”门外走进一个女子,翠黄罗衫,眼睛微红,手上端着药碗,走到了清离的面前。
“嗯。”没有任何犹豫,清离拿起碗,一饮而尽。
“冰兰这丫头,你小子赶快娶了,别再让我这个老头子干等了。”清天看着冰兰尽心的照顾自己的孙儿,很是感动,这丫头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对清离的感情他也都看在眼里,要是两个人能够尽快成婚,他也许还能抱上曾孙呢。
“爷爷。”清离唤了一声,对于这个冰兰,他感谢她对自己的照顾,但是谈到娶妻,恐怕他这一生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心底那一抹倩影,谁都无法替代。
冰兰看出了清离的不愿,没有多说,只不过低下头,眼去眼底的哀伤,她也不知道少主怎么了,以前的时候,还会对她和颜悦色,每每都感觉似乎他是喜欢自己的。
但自从这次昏迷后再次醒来,他的眼里再没有自己的影子,对她也冷淡如冰,她曾经追究过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可最后她发现,他的心里眼里都没有自己。
她不后悔,即便知道他的身子恐怕撑不过太久,但是只要能看到他,只要能在身边照顾他,自己也是满足的。
清天看着冰兰的表情,摇摇头,“哼,你这孩子,等以后兰儿嫁人了,你小心自己去哭。”
闻言清离没有说话,只不过表情不甚在意,这个事情能够让他哭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的眼泪只有她才值得。
傍晚,休息了一下午的龙忧,从房间内走出,体内翻江倒海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他曾经儿时都是在海边度过,没想到做了几天的船,就受不了了。
走向饭厅,清天与清离已经落座,看到他出现,清天的顿时高兴:“来来来,乖外孙,上外公这儿来。”
看着龙忧俊逸的面孔,百看不厌,那带笑的唇角,眉眼如画,比那个死小孩好多了。
“清风,有什么消息吗?”清离不理会在一旁手舞足蹈,甚至偶尔给自己一个白眼的清天,他在意的是,他们什么时候会攻打这里。
“嗯,我离开之前,月弦似乎正在建造帆船,而且数量繁多,甚至还有三艘战船,恐怕很快他们就会过来。”龙忧想着自己手里得到的消息,悉数告诉了清离。
清离想了一下,而后问道:“其他两国呢?”
“龙天恐怕也会参与之中,但是沥粤还不确定,但是沥粤皇帝刚刚娶了月弦的公主,想来八九不离十也会参加。”
听到龙忧的话,清离点点头,与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相差无几,并不是他不相信龙忧,而是他毕竟身为龙天的太子,而且这么多年没见,虽然一直与珍珠岛有联系,但是他还要以防万一。
“大哥,消息都是千真万确的,即便我的太子,但是我也不会害珍珠岛。”龙忧看着清离,他知道他的顾虑,也知道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其实是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不生气,只不过不舒服是肯定的,他也能够理解大哥此举的含义,毕竟他在外已久。
清离点点头:“是大哥小人之心了,以后不必让他跟着了。”都是聪明人,清离自然也清楚龙忧话中的意思。
“外孙啊,你也别怪你大哥,其实是外公让他这做的,当初你离开的时候还太小,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而且你一直在龙天皇宫长大,外公也不敢保证你到底会如何考量,所以…”清天忍不住也开口向龙忧解释,现在珍珠岛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他比谁都害怕。
“外公,我明白,来,吃饭吧。”龙忧看着两个人带着歉意的神色,心中暖暖的,曾几何时他也多次想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当年与母后回宫,除了最开始的几年,父皇对他嘘寒问暖,但是之后便对他们开始不闻不问,冷落后宫。
他曾经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出色,父皇才对他冷淡,可是当他努力用功,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的时候,父皇对他没有丝毫的关注,而这也直接让他变得忧郁,不再参与宫内任何事物,清心寡欲,平平淡淡。
是夜
高大的府邸中,缓缓传出一阵箫声。清离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夜空中的繁星闪烁,静静的吹着箫,那曲子如泣如诉,蜿蜒绵长,让听闻的人不禁想到自己的伤心事。
冰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独立于世的姿态,还有吹箫的动作,满心爱慕,却不敢靠近,少主,为什么你的箫声如此落寞,如此悲伤,曾经的你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却始终是快乐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一曲作罢,清离眼底闪烁,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过是吹个箫,竟然都承受不住。
想着就闭上了双眼,身体慢慢滑向了地面,“少主。”冰兰带着恐慌跑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身体,大声叫人,而原本素净的夜晚,顿时人心惶惶,他们的少主千万不能有事。
翌日
当清离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床边站着的几人,双眼通红带着担忧的看着他,心中微微叹气,再一次昏倒醒过来了,“我没事。”
嗓音沙哑的对几个人说了一句话,惨淡的笑了一下,而冰兰一下子就扑在他的身上:“少主,以后不要吹箫了好不好,你吓死冰兰了。”
而清天也带着心疼的责备:“晚风那么凉,你个臭小子还敢站在门外吹箫,信不信我揍你。”
“大哥,吃药吧。”龙忧将身边早已经准备好,不知道热了多少次的药递了过去。
冰兰擦了一下眼泪,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进了清离的嘴里。
“不会了。”有些虚弱的摇摇头,说了一句话,看来他又让人担心了。
“哼。”清天哼了一声,就走出门,眼角也有些湿润,他真的很怕孙儿一觉不醒,龙忧也随后走了出去:“外公。”
“咳咳,没事。海风大,眼睛进沙子了。”
“这个臭小子,真是不听话。”说着清天又抱怨了一句。
龙忧站在身侧:“外公,你也别自责,大哥会好的。”他看出了外公眼底闪过了自责,其实大哥这样,外公已经尽力了。
“哎,听天由命吧,我穷尽毕生所学,都不能救治他身上的顽疾,我这个岛主也老了,斗不起了。”
“外公,似乎大哥现在的性子更加冷漠了,还记得去年大哥来龙天,还不是现在这样。”龙忧也担心的看着清天,他总觉得大哥这样将生死看透,并不是好现象。
清天看向远方的大海:“是啊,几个月前,他昏迷了十日,本来我以为他…后来没想到他再次醒来,之后的性子就变得冷漠,与人不亲近,就算与我也是带着几分戒备,现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
“难道大哥的病真的就没有任何法子了?”
清天摇头:“心里的顽疾,谁能治愈,更何况若不是有药物辅助,恐怕他早已经…珍珠岛宝贝无数,却没有一样能够救了他的命,外公很没用。”
“这次你能回来,也算是了却外公的心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外公拼死也要护你们周全,哪怕双手奉上珍珠岛。”
“外公,不至于,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帮珍珠岛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骁勇善战,都是我暗中培养的势力,如若可能,我也不愿在回龙天。”龙忧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让清天有些动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孙儿,当年是外公对不起你娘,黄泉下,外公会向她道歉的。”
“外公,其实母亲从来没有怪过你,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就连母后临终的时候,都悔恨自己不能见你最后一面,她知道,你一直是最疼爱她的父亲。”
闻言清天鼻翼颤动,看着天际,女儿,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珍珠岛平安无事,爹爹将来会向你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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