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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撕考卷的事,无论是学校还是警局都不敢再说什么。
下午,只能给他们安排了两场考试。
自然也有学生抱怨,但是,也无济于事。
考完后,纪念给苏慕打电话,约了见面。
等他到学校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看向她,笑容暧昧至极。
只是,纪念却看不到,看到车停下,她便已经绕过去上车了。
“小纪念这是要跟我去约会?”
纪念的脸上明晃晃的出现了一抹杀气。
苏慕笑得开心。
两人去吃饭。
她看着他,开始进入正题。
“苏慕,你跟你妈说清楚没?”
“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我和你的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儿媳妇,那天只是道义帮忙,不说的话,我就自己去说,倒是你怎么着可别怪我不讲义气啊!”
苏慕还是笑着,眼底却闪过一抹失落:“小纪念有喜欢的人吗?”
纪念的脑子里忽而闪过一个身影,她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就想扮演着我的人吧。”
“我好好的单身贵族,为什么要和你这种戏败坏自己的名声?”
“你还在乎这个?”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然,我家教严。”
苏慕笑笑,对于这句话一点都不信。
家教严的人哪里养得出她这样对什么都爱答不理般的散漫性子。
“那件事,我确实没跟我妈说。”
其实不是没说,反而是说太多了,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明示暗示,他妈妈怎么会见到纪念就叫儿媳妇了呢,不过,关于这点,苏慕是觉得没有必要和纪念说太多。
“怎么?你真打算让我去说啊?”
“我说就好,免得我妈会觉得你抛弃了她儿子。”
纪念嘴角抽了抽。
“不过。”苏慕话音一转,纪念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安好心:“你得先帮我个忙。”
“还帮什么?”
“去我家。”
“……”
“放心,在这之前,我会先跟我爸妈说清楚,你只是外校的小学妹。”
“那我还去你家做什么?”
“真的是帮个忙而已,不会还你的。”
纪念看了他好一会儿,想了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先想想。”
“行,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将决定告诉我。”
用餐过后,苏慕本想说带纪念去逛逛C市的冬夜,只是,纪念却是兴致缺缺。
“一个下午两门考试,我可没有那个精神。”
“所以,以后不要再随便撕试卷。”
纪念挑眉:“我看学校的老师挺怕你的,你应该去跟他们说,为人师表不要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随便怀疑学生作弊,还威胁学生分数作废。”
听她的话,他就知道对这件事,她确实一脸的火气。
苏慕本来就是无条件的站在纪念那边的,所以,如今听到纪念这样说,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到纪念中考考完,已经是好几天过去了。
最后一科考完,走出教室,她迫不及待的打了个电话。
许久未见的言轻歌。
“喂。”依旧属于言轻歌的清冷语调。
“我考完试了。”
“所以呢?”他很不解。
“你让我背的那些,至少出了百分之九十的内容。”话里隐隐带了崇拜。
猜题这么牛逼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考试的过程中有没有放水?”
“什么意思?”
“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为了赢得比赛,所以就故意放水,不考第一。”
她轻笑,想起她要是没能考到第一,赢了他,可是还输了另两人呢。
“言轻歌,我请你吃饭吧。”
“哪儿?”
“呃……”
对他,她也算是了解了,知道这位少爷的挑剔,于是便很认真的想这吃饭的地方,但是,想再久根本都是白费心思,她对C市本就不是十分了解,所以除了一个他家的极致酒店,根本不知道还该去什么地方。
想起极致酒店,便也想到了苏慕告诉她的极致酒店存在的原因,这位小少爷在言家也是真受宠!
“喂,不是要请吃饭!”言少爷催促。
“我这不是在想去哪里吃吗?”
“到校门口来。”
“你在学校?”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还是花心思好好想想该去哪里吃饭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念出到校门口时,言轻歌的红色跑车确实停在那里。
她没有多想就上了车,可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新闻。
“先是乔予墨,后是苏慕,现在又是言少爷,咱们纪念同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全部收回后宫去了?”
“除了分别上了这三个的车,她还为倾冽打抱不平,那就是四个男的一个女的?哇塞,这位纪念同学还真是好福气。”
“这是NP了啊,瞧她瘦巴巴的,守得住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邪恶的笑起来了。
纪念并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吃饭,言轻歌对C市也并不十分熟悉。
而今,他开着车带她到处绕着,两人的决定是,她看上哪家酒店就去哪里吃。
等到纪念说要下车时,眼前却并没有任何酒店的痕迹。
言轻歌看着她,不说话,但是眼底都是询问。
纪念指向一旁的站牌:“公交,你坐过了吗?”
“没。”
她想也想到了,笑眯眯看着他,眼底都是兴趣:“咱们去坐公车吧。”
言轻歌眼底一片黑色,对于这种人挤人的东西,是怎么都没有兴趣的,正想拒绝,看到她眼里的亮光,却硬生生的将拒绝全部咽了回去。
“不饿?”
“咱们先上车,在到时在哪里下车就在哪里吃饭。”
两人没有目的地,只是看在眼前停下的各辆公交车,选择人较少的上车。
两人对于公交车都不熟悉,只是看到有人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
只是,言轻歌将钱包拿出来时,里面根本没有任何零钱,一出手就是一张红色大钞。
司机看到,操着不大标准的国语开口了:“有没有搞错,两三块钱的车费你拿出一张一百的,我这里可没有找零的,乘坐公交都不换零钱,你是吧傻!”
说着还瞥了一眼言轻歌。
纪念一看他的脸色,有一种要揍人的感觉,赶紧将六块钱塞了进去,拉着他跟着往后面走去。
车内不算拥挤,但是也没有座位了。
言轻歌刚伸手抓住头上的吊环,公车突然开走。
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纪念差点站不稳,他伸手环在她腰上,将人抱住,免她摔跤。
只是,这么一来,两人离得极近。
她身上幽幽清香萦绕着在他鼻尖,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躯。
言轻歌喉结滑动,只觉得身上各处都有一股小火在烧着,让他的理智都几近全无。
车内一片狼狈停下来时,他一直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因为差点摔跤而微蹙的眉,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掩住了那双灵动眼眸,看着她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
他忽然就问出了心里似乎一直都介意的事。
“你和苏慕,在一起了?”
“没有啊。”她飞快的说完,惊讶的抬头看他。
也正这时,她才意识到两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暧昧。
脸顿时微红。
“你……我……”她心头凌乱一片,有些本就还未弄清的事情似乎更加弄不清了。
言轻歌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张张合合的双唇,熟悉的冲动涌上心头,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再次亲了她。
不知道罂粟是不是也是她这般滋味,这么让人容易上瘾。
上瘾,是的。
他以前总觉得所有的唇舌之交都是一种污染,他极为厌恶那种所谓的亲近,可是,她却让他上瘾了。
纪念脑子里的弦被崩断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里是在大庭广众的车上。
两人到底是没有再多待,只坐了一站就下车了。
临下车前,听到有人小声的说现在的女孩子长得越漂亮的越是随便。
明明是双方的事情,主动的还不是她,偏偏,在这样的事情里,世人总是对男孩子更宽容,总是觉得女孩子败坏道德。
两人本一前一后的走着,纪念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言轻歌,站住!”
他的脚步闻声而停。
两人之间相隔三步远的距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三次了,除去她主动的那次,这已经是言轻歌主动的第三次。
她要怎么了解这样的三次接吻。
言轻歌沉默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纪念看着他,扬起的眉,脸上的也不知是笑还是讽:“接吻对你来说算什么?是感情的表达方式还是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言轻歌始终沉默着。
纪念看着他,本还温热的心,忽然就冷了下去。
她漠然看着他:“再见,我也想好好想想,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推开你。”
纪念真是一个诚实到让人会觉得不知所措的人。
她说了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言轻歌跟了她几步。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漠漠的声音传来:“别跟着我。”
“我送你。”
“不需要。”
她一直知道他跟在身后,也似乎一直都想拜托掉他,走了十几分钟,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计程车,犹犹豫豫的拦下一辆。
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一直跟后座的纪念开口说着什么,只是,纪念并不作答,怏怏的坐在后面,脸色难看,眼里似乎还有着惧,身体更是僵硬得一路上都没有移动过分毫。
言轻歌的车不在,只好也乘坐向来嫌弃的公车一路跟在她后面。直到回到她住的公寓。
言轻歌就这样看着她回到公寓了,整个人才算放心了,只是,两人似乎就这样闹僵了。
他坐车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开车到了酒店,忽然才想起来,他和纪念一路坐公车,被是为了去找吃的,结果,她根本什么都没吃就回家了。
想起她在他别墅时,因为饥饿而发生的事情,他哪里还坐得住。
让人做了吃的,打包,开车往纪念居住的公寓而去。
动作再快,也已经离她回家过了几个小时了。
提着打包的食物往楼上走,言轻歌忽然也不由得扪心自问。
她问他那样的问题时,他没有回答,似乎不愿意承认,某些已逐渐在萌芽的事,只是,若是真没有任何感情中的想法,那为什么,他总是忍不住的担心她,总忍不住的想对她好些。
甚至,在她撞烂了自己的车后,他去买新车,本看中的是一辆银色的,可最后还是要了红色的。
那时,他只记得有个女孩红裙滟滟,记得那人对红色的偏爱。
纪念的公寓,门没有关上。
他开门进去,看到捂着腹部,脸色惨白窝在沙发上的女孩。
他快步走了过去,将那些吃的都放在茶几上,扶着她坐好。
她身体发软,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底却忽然氲起了水雾。
任何拒绝之后的好,都是一把凌迟的刀,他没有拒绝她,可是,沉默并不必拒绝更为善良。
似乎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清明的认清了爱情的模样,可是,她想,也许她该为自己悲哀一下。
“先吃点东西。”
她却没有动。
“纪念!”语气里带着担心。
纪念忽然笑了笑,颤抖的手握着汤勺,慢慢的开始喝粥。
而这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纪念?”
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后,人便也出现在跟前了。
两个少年四目相对,似乎谁也没料到对方都忽然出现在这里。
纪念没有说话。
倾冽看着两人,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刺得眼角有些疼,转身便离开,也并未发现纪念的不对劲。
言轻歌匆匆扫了纪念一眼:“你吃多点。”随后也走出了她的公寓。
“倾冽。”在他进门前,他叫住了他。
倾冽看向言轻歌,一脸冷漠:“有事吗。”
“聊聊吧。”
倾冽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还怀着希望还是想要更绝望一些。
言轻歌对他没有善意,他是知道的;言轻歌不想他靠近纪念,更是已经说过几遍。
可两人还是往楼顶走去了。
“要跟我说什么。”沉默许久,倾冽率先开口了。
“关于纪念。”
他忽然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嘴角的笑纹硬生生多了几分悲凉:“是,我食言了,没有远离她,反而还忍不住的靠近了。”
言轻歌微微蹙眉。
他其实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对纪念到底是怀有怎样的心情吧。
对于感情,她心里似乎有着自己一心认定忠守的,可是,又担心她会受到牵连,会受伤,也担心她会有什么不好。
相比于他,倾冽对自己的认知完全清晰可见。
“其实我也知道,无论是你还是苏慕,对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喜欢她?”
倾冽却并不正面回答:“她不需要靠近我,我靠近她就好;她不需要给我任何回应,我对她好就行;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办得隐秘而妥当,倘若真让那些人发现了,我也自会保护她,她若是伤了一点,那我不活了就是了。”
后来,那女孩一身是伤被送到医院时,那少年为了救她而传来死讯时,言轻歌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冷风呼啸的楼顶,有一个被许多人畏惧的少年为他心中的女孩曾说过那样低如尘土的话。
“倾冽……”再担心纪念,他也什么都再说不出。
次日,纪念接到苏慕的电话,问她考虑得怎么样。
纪念根本已经忘记了两人曾经说的事情,只是,听他再提起,她不过想了几秒就答应了。
天气冷得不像话。
她站在床边,身上穿着毛衣,打开窗不过两秒,便牙齿打颤的将窗户关上了。
苏慕来接她,她让苏慕到楼下时给她电话,她再下去,却没想到,苏慕直接上楼来了。
她穿上厚厚的外套,戴上帽子,裹上厚厚的围巾,几乎将整张脸给蒙住了。
苏慕看着她,笑得高兴:“这么冷吗?”
“嗯,冷。”她这看到他居然外套的拉链都没拉上,里面穿的一看就不多,忍不住朝他比了个拇指。
“英雄。”
苏慕更乐了。
两人相谈甚欢的来到苏家。
到了苏家,纪念却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
直到他带着她到了侧厅,她才直到,果然是不对劲极了。
她本以为只是和苏慕的父母吃顿饭,她也和两位长辈说声抱歉,和苏慕做了那样的戏,但是,布置成宴会厅的偏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往来应酬的一派和乐之象,这显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苏家在C市的身份地位,这里来的自然都是名门望族。
她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露面。
只是,想跑,哪里有那么顺利。
苏夫人已经看到两人,走了过来:“纪念,苏慕,回来了。”
“阿姨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脸色不好看也还是规矩问好。
“怎么站在门口,赶紧进来。”
“这就是你说的帮忙?”她咬牙切齿,小声的朝着身旁的苏慕开口。
“小纪念,好好配合我演完今天这场戏。”苏慕语气里似乎多有无奈。
纪念不说话。
走到一旁的衣帽间,将衣服脱下,纪念本想和苏慕说清楚,却根本来不及,温迪走进来。
“苏慕。”目光流转到纪念身上,一脸的委屈,似乎纪念抢了她什么心爱的东西。
纪念冷着脸。心里腹诽:
委屈个毛,她还委屈呢!
“有事?”苏慕看似还是温雅的,语气里却又明显的透着疏远的淡漠。
温迪又再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着的纪念:“我听说,你和苏绛的订婚取消了,是因为她吗?她比苏绛还好?”显然,输给苏绛,就算也同样不服气,但是,她奈何不了苏绛,可若是换了纪念,心里的不服气恐怕会更深。
苏慕便不回答:“没事就先出去吧。”
温迪心里多有不甘,看了一眼纪念,最后还是只能离开了。
“苏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迪刚走,纪念马上开始质问。
“小纪念,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今天过后,我会马上跟我爸妈说清楚。”
“这已经不只是你爸妈的事了吧?你想我怎么做?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你演戏?”
苏慕眼底有迟疑,最终却还是点头了:“是。”
纪念却摇头,认真开口:“不行,苏慕。”
苏慕看着她,沉默的看着。
“如果是以前,也许还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以前,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现在,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和你演戏,不能帮你这个忙。”
“喜欢……的人?”苏慕心底微窒,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微眯起眼眸,脸上不再是那副贵公子的温和,看起来也更像平常人了。
“嗯。”她冷静的说着:“上次答应考虑,是因为我还没有太大的感受,可是现在,时间虽然过去不多,我却真的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不能帮你。”
“纪念。”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话里有自己也未发觉的慌乱。
苏慕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掌控,可如今,纪念却成了他的意外。
于感情,他从来都是宁缺毋滥。
这些年来,为人看似温雅,但是,实际那颗心却是冷漠的,和所有人之间有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心思缜密,为人八面玲珑,就算是拒绝别人,也是滴水不漏到让人无话可说,最后甚至还感谢他,他伪装得那么好,从来没有人发现,那个天使般的苏家少爷,温雅的贵公子表皮下,是以一双凉薄的心态看这人间的世态炎凉的。
如今,他第一次动情,第一次想将一个女孩好好的藏于心尖,捧于掌心,护她,疼她,宠她,将世间繁华都赠与她,她却根本不需要。
她不需要,那他的一腔情义都将成为她的包袱。
“苏慕。”纪念愣愣的叫了他一声。
苏慕怔了怔,随即笑笑:“纪念,你还小,有些事需要慢慢想。”
他说着,将衣架上她的外套拿下去给她穿上,随后又拿来帽子给她戴上,围巾裹住她的脖子:“走吧,戏不演了,我送你回去。”
苏慕是送她离开了,她这一趟却还是进了别人的眼里了,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