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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从墓园回到学校,一行人沉默至极。所有人都被一股很沉重的气息包围,舒邻走在人群之后,整个人恍恍惚惚。
就连人群各自走散也在没有人说上一句话。
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一开口就无法抑郁住的情绪。
A大的门口,舒邻突然说她走不动了。程禾呈想要去拉她,手还没有碰到,她就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教练他就跟我们的父亲一样照顾我们,是我在这个学校里觉得最温暖的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每次的赛前准备到赛后的料理都是他一个人在料理,关注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情绪。所有人无论是参加大的比赛还是小的比赛他都一直陪着,训练时那么大的太阳,需要他出来指导的时候他一定会在边上。
而现在当你比赛取的了好的成绩了,你想要见上他一面亲口跟他分享这个荣誉。突然被告知,他已经不再了。
“张教练是一个很好的教练。”说着他对着碑墓鞠躬,很正的九十度三下,其他的人不能相信。
跳槽不是么?怎么现在...
没有人敢多问一句,心里的答案跟程禾呈说的相互执拧在一起,张老就是跳槽了,去别的地方了。
现在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今年二月份查出来的胃癌,癌细胞扩散的很快,快到后事都来不及交代。”程禾呈的眼睛里也蒙着雾,他会在回到学校,是因为收到了他以前教练的邀请。
张老也是程禾呈那届的教练,所以程禾呈也十分的尊敬他,接到了他的邀请之后即便不在状态也还要回来。
“他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亲手把你们给招进来,却没有能力把你们亲手送出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程禾呈说的很慢,所有的目光紧盯着他刚刚放下去的鲜花,那碑墓的照片张老的月牙眼笑的灿烂。
这真的是舒邻第一次面对死亡,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上。而见到了最后一面的程禾呈又好过到哪里去。
最后舒邻缩在了程禾呈的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的眼神显得疲倦。
“其实,他也是我最敬重的人。”良久他的喉咙也有的沙哑,舒邻抬头他的眼里含有温热的泪。舒邻察觉出他的异样,一下收住了哭声,其实面对这个话题最不好受的应该是他吧。
被告知张老突然的就没了,她都承受不来,那么念姐呢?当他听说念姐没了的时候,心情是该何其复杂。
回到了家,两个人都没有心思说话,舒邻洗了把脸就窝到床睡过去了。
人到了极致累的时候,会觉得连呼吸都是多余的。
程禾呈窝在了沙发,缩起了身子。
往事啊,往事,提起来时总不免让人伤怀。
舒邻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边上靠了下来,知道是他的气息,便缩在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舒邻闭着眼睛,眼皮很沉,轻声的说道。
程禾呈抱紧了她,睡吧。
两个人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感觉到昏天暗地。谁也不想起来,不愿动。
没有人注意到舒邻的手机一闪一闪的电话,最开始是沉溪何的,末了是秦鸣的,最后手机关机了。
舒邻不大爱玩手机,很多时候都是静音的。
在醒来时都已经是隔天的上午了,最终是程禾呈接通了电话。他略带鼻音接通了电话,转手把手机递给了舒邻。
秦鸣的。
接完电话的舒邻跳了起来,翻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关机了。
“好,你先别急,我马上出去找。”
“怎么了?”
舒邻把手机一仍跳下床,秦师兄说,沉溪何家出事了,已经一个晚上没有联系上她了。
“等等洗把脸一起出去。”
拿着程禾呈的手机翻出进入来A市的新闻,的确,她家因资金垄断宣告破产。旗下的所有的房产,车,都被收回作为抵押。
到了平时住的地方时,秦师兄一个人坐在沙发红了眼睛。这里没有被收购,难道说,沉爸早就预料到了?
“沉叔叔说,这里是他给溪何留的后路,是用你的名字买的。自然不会查到。”
从张老陵园回来之后,沉溪何接到了他老爸的电话,说是安排她出国。
沉溪何觉得莫名其妙,向来他老爸都不参合她的事情。
沉爸那头断断续续的说着,大致的意思她听的明白,她家破产了,资不抵债,有进监狱的风险。
让她回住的地方收拾收拾,最快的时间出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向来高傲的沉溪何一时怎么能接受如此的事实,她没有让秦鸣察觉出异样,分开后电话便关机,没有人联系的上她。
舒邻大骂自己跟个猪一样睡的那么久,那时沉溪何打了她的电话,她没有接到啊。
秦鸣说,我已经快把A市给翻遍了,都没她的踪影,她的自尊心那么高,一下子肯定很难接受。
直到现在她还是什么都自己来承受,难道她都不知道,她的身边还有人在么?
“沉爷爷家,对,她肯定在沉爷爷家!”秦鸣听到这话突然的坐起来,因为太急一时没有想到,那快走。
程禾呈驱车上路,秦鸣坐在后座眼皮一直往下搭着,秦师兄你先睡会,到了我们叫你。
他摆摆手说不用,可以看的出他的眼圈通红。
“溪何以前不大爱去她爷爷家,有一次她翻到了她喜欢的东西那以后就经常赖在她爷爷家。以前我们训练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一次,她说,爷爷说她的名字是他给取的,叫溪何。小溪河流都有了,什么都不用愁。”
“可在大城市里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溪何,有的是奔腾汇集的大河流。而在沉爷爷家的后院,有一条溪流,每次她只要不开心了就会把烦恼说给它听。烦恼顺着河流会走掉,这是爷爷告诉她的真理,很实用。”
“后来长的大了烦恼多了,去的次数也多了,突然发现用那溪流的水把流的泪擦干,人也会沾染上溪河的淡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