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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想找柳小姐问几句话，”
纪委的人淡淡看向柳玉龙，态度坚决强势，“柳师长难道要纵容家属妨碍我们开展工作吗？”
姚淑慧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
“既是就事论事，姚老师又怕什么呢，倘若柳小姐拒不开口，反倒叫人觉得是做贼心虚。”
纪委的人火力全开，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根本不怕得罪柳玉龙。
姚淑慧脸色一变，他们怎么能在这儿坏了柳霜霜的名声，“你们胡说八道，是冤枉，是栽赃，我女儿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会……”
“农雪芝，你给我说句话啊，我家霜霜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否则你会遭到报应的！”
农雪芝漂亮的小脸，没有太多的情绪。
反倒是沈霆川整张脸阴沉了下去，恶狠狠地瞪姚淑慧，捏着水杯的手，指骨“咯咯”作响。
“淑慧，你胡说八道什么，霆川媳妇儿怎么会是那种人。”
柳玉龙真是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嘴巴没个把门的，都不知道她怎么当上的老师。
“那什么，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家霜霜一定配合。”
干笑了两声，柳玉龙将受惊的柳霜霜拽了出来。
“霜霜，你只管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别怕啊。”柳玉龙温和的拍拍女儿的脑袋。
他的霜霜虽然娇纵了点，可心是好的，绝对不会去害人。
柳玉龙为此非常有信心。
“柳小姐，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山，我和纪委的同志一样好奇。”
农雪芝平静的看着她，虽眉眼带笑，柳霜霜却敏感察觉到了锐利的审视。
柳霜霜没由的颤抖了起来，目光躲避，咬着唇沙哑的开口，“我……我就是路过，什么都不知道。”
纪委和妇联的人面面相觑。
慌成这样，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问题吧，当他们三岁来忽悠？
柳玉龙很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霜霜，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柳霜霜是没脑子，可她也知道如果说出真相，哪怕农雪芝没死，自己肯定会被送进去的。
她好不容易成为文工团的台柱子，不能因农雪芝毁了前途。
绝对不行！
“柳霜霜，你现在如果坦白，一切都来得及，如果等我们查出来什么，任何人都保不住你了。”
纪委的人冷笑了一声。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要我承认什么？”
柳霜霜双目含泪，那张瓜子脸上是委屈、难过，内心惊恐到了极点。
姚淑慧抱着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乖，妈妈在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说，人家只是问两句话而已，你们有必要哭得像个受害者似的吗？”农雪芝实在是忍不住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本来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听到别人在耳边哭哭啼啼的声音更是觉得烦躁不堪。
“来，吃颗糖吧，嘴巴甜甜的心情也会好一些哦。如果不想看到他们，我可以让他们去别的地方询问。”
柳霜霜在众目睽睽之下哭泣，沈霆川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草莓味的薄荷糖。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剥开糖纸，然后动作优雅地将糖果递到了农雪芝的唇边。
农雪芝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当着众人的面，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迅速地将糖果卷入了口中。
“嗯，真甜啊！好好吃。”
农雪芝用舌尖轻轻顶着那颗薄荷糖，清新的味道让她感到神清气爽，甜蜜的滋味更是直接渗透进了心底。
她的双眼立刻开心地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沈霆川垂着眼帘温柔的看向自家小媳妇儿。
只是想起她那粉色的小舌头，男人目光陡然火热了几分。
碍于时机和场合都不对，沈霆川只能努力平息内心的躁动。
“柳霜霜，需要我把刘芳芳也给叫来吗？”
沈霆川突然话锋一转，强势冰冷的口吻把在场的人都吓住了。
“柳小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纪委的人眯起了眼问。
柳霜霜脸色难看，张口就反驳，“我……我哪有。”
“什么刘芳芳，我不清楚，我没有跟她一起。”
“沈团长可没说你跟她一起。”纪委的人目露寒光冷笑。
柳霜霜大惊失色，双腿不由得瘫软下来，身体顿然摇摇欲坠。
“霜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跟你有关？”
姚淑慧看到她是这个反应，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
正是因为她无比相信柳霜霜不会生出害人之心，姚淑慧才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维护她。
哪怕会让丈夫不满，为难。
可现在柳霜霜慌成这样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还有那个刘芳芳，姚淑慧的印象可不要太深了。
那个丫头平日里可是一直追在白栀宁身后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柳霜霜竟然跟她凑到了一起。
白栀宁，沈霆川……
姚淑慧恍然大悟，合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被人当枪使了？！
“柳霜霜，你赶紧给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刘芳芳挑唆你的，霆川媳妇儿出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妈妈，你……”
柳霜霜脸色苍白了起来。
“霜霜，你别说这件事跟你有关！”
柳玉龙盯着童画，眼底神色阴婺，怒火翻涌。
他心心念念放在手心呵护了守护了十八年的女儿，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的。
“不是，妈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想要害人。”
受不了所有人那鄙视，嫌恶和痛恨的注视，柳霜霜顿然崩溃大哭起来，“爸爸，妈妈……我没有，其实都是刘芳芳做的。”
“蛇是她抓的，也是她放到河里的，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农雪芝张了张嘴巴。
她是真没想到柳霜霜会那么蠢。
如果是她的话就一口咬死不知道，反正没有证据是自己做的，查出来也没啥用，顶多这个检查得个处分。
可现在不一样了，柳霜霜亲口说出了真相，所有人不就知道了是她和刘芳芳同谋。
即使真正动手的是刘芳芳，难道柳霜霜就能逃脱罪责？
不过是主犯和从犯，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