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像丫鬟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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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闻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里边有几分真假,几人都不得而知。

    书格上的书很快就被三人翻遍了,除了找出几本看起来使用率很高的书外,什么都没发现。

    三人把这十多本书放到书桌上分类了一下,发现这苏文清看的书还挺杂的,既有太学教材,又有民间流行小说,至于那些诗集和种花种草指南,则是出于她自身职业和爱好的需要。

    季鸣月看看这看看那,又回头看了看书格上空出来的位置,摸摸下巴说:“如果是一些常用的书,放在书桌上不是更方便些?这桌子空空荡荡的,好像专门收拾过了一般。”

    她看向迎春,后者点头道:“姑娘说得是,奴婢记性不好,隐约记得有几次在门缝中瞧见姨娘的书桌,确实满满当当。不过姨娘素来喜整洁干净,常常会自己上手收拾厢房。”

    这样啊……

    季鸣月暂时推断不了什么,余光瞥见书桌前的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她忽然一拍手说:“哎呀,坏了!”

    两人纷纷看向她,常许问:“怎么了?”

    季鸣月说:“这马儿还得晚了,是不是要加钱那?”

    二人:……

    方景星翻白眼:“你真是把我穷笑了。”

    季鸣月就是有些莫名的焦灼,大概是共享车车骑多了,她下意识就担忧着超时花冤枉钱,不过这念头在她脑海中转了一下,听到几声鸟叫后,念头又被她扔到边上,想起了另一出:

    “这袁代怎么还不回来!既然这样,我们先去找你家夫人说说话吧。”

    迎春不敢马上应下,只说:“三位稍等,等迎春去通报夫人。”

    方景星挥挥手:“去吧。”

    迎春快步退下后,三人说话也敞亮了些。

    方景星说:“照豪客店那个小二的说法,苏文清是得知吴声自缢后悲痛万分,所以随他而去,我原以为她是选了个无人的夜黑风高夜偷摸着死去了,没想到边上还有一个神志不清的袁代啊。”

    “这流闻传得确实奇怪。”常许面露不解,“似真似假,叫人分辨不清。看迎春姑娘的反应,苏文清与袁代二人相识的场景竟是有七八分真话。”

    “你不懂了吧?似真似假,这才是传播流闻的最高境界,”季鸣月一脸我很懂的表情,“人们喜欢用一些无关紧要的真事,来增加故事中那些虚假部分的可靠性。这样听的人会觉得,欸这事儿确实是真的,那其他的应该也是真的吧?”

    常许点点头:

    “确实如此,就像刚刚,迎春姑娘发现我们知道苏袁二人相遇的场面后,她明明不知道苏文清当时吟诗的内容是什么,可见我们说中了大致的情况,等我说那诗吟的是昙花时,她脸上露出的是信服,她相信了。”

    “嘶,原来那些假得要命但被许多人坚信的谣言就是这么来的。”方景星撇了下嘴,“不过这样,那店小二说的话还有参考性吗?”

    “当然有了。”季鸣月说,“至于参考哪些部分,还得等我们弄清楚传播这些故事的人是谁、以及他有什么目的之后再说。”

    “咳、咳……”劲儿上来,常许咳了两声,“不过这些连苏文清贴身丫鬟都不知道的细节,能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

    他话没说全,但二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那个传流闻的估计就是苏文清的亲近之人,大概率就在这个宅里,比如袁代,比如袁夫人,比如……

    吴声。

    思虑间,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三人以为是迎春回来了,也确实是,只是前边还走着两人,是袁代和他的小厮。

    袁代看起来有三四十了,穿着白色的长袍,身形偏瘦,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种文人的素然气质,感觉他一闭眼一抬头就可以吟诗的那种。只是季鸣月第一眼看过去,觉着这人好端着哦。

    见到三人,袁代先是很客气地行了礼:“听闻各位大人光临寒舍,袁某彼时在太学中教书,不好停课而返,有所怠慢,还请见谅。”

    行礼后才抬起眼来,默不作声地将三人看了个遍,还没等三人说话,他忽而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个半带嘲讽的笑:

    “原来是参加特试的考生,没想到宋司理竟将苏姨娘的案子变成特试的考题,袁某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我这声大人,看来是叫得早了。”

    三人飞快地对了个眼神,默契地感受到了对方态度的变化。

    方景星小声地和季鸣月咬牙切齿:“就你那什么蒙什么的,也就糊弄一些不知情人士,知道特试这回事的,哪里不知道我们是考生?你说谎把人糊弄回来,我看这袁大人有些不服气啊。”

    季鸣月用胳膊肘把他怼开,没理会他,只是勾了个笑,摆摆手说:“不早不早,迟早的事。你早点和我们打好关系,也不吃亏啊。”

    方景星:……服了。

    袁代心里先是一惊,后又觉得好笑极了,眼神放在季鸣月脸上,演技拙劣地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位姑娘也是考生?袁某原来还以为是二位公子的丫鬟,看来是袁某眼拙了。”

    哎呦呦这话说得真是不好听啊,二人纷纷看向季鸣月,神情中居然透着一丝紧张。

    究竟是为谁紧张他们也说不准。

    他们原以为照季鸣月这一天表现出来的脾性,她应是会生气的,说不定会说“眼拙就去治”的更难听版本……

    没想到她嘻嘻一笑,笑得还挺开心:“没事,像丫鬟又怎么了,不过袁教授,你下次眼拙的时候也可以把我认成你爹呀,我不介意的。”

    啥。

    可怜二位不会国骂,不然这会儿怎么着都该叹一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