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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我张开一直在假寐的双眼,看到黑暗中灵动的眸子,忍不住转身紧紧的拥抱住眼前这个与我相爱的人儿。原来,只要两个人相爱,就是幸福。
即使再不愿意天亮,地球总不会因为谁的不情愿就停止了转动。当太阳渐渐跳出地平线,当放在床头的闹钟唱起不和谐的曲调,分别的时刻在所难免。
我连忙伸手按掉闹钟,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爱人,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开始洗漱,准备出发。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乔继杰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等着我走出来,“真的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总经理一会儿会过来接我,我们直接去机场。你要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生病!”
“嗯,知道了。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我走过来,抱了抱他,好舍不得啊,顺便伸手捏了一把乖宝胸前的肌肉,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跳开了,带着我的行李离开了。
家门合上前我听到了乔继杰抓狂的叫喊声,“伊丽,你个色女!”
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公寓门口,当我笑着走出来的时候,江南摇下车窗玻璃,“怎么出差还这么开心?”
“呵呵,你不懂,不懂。”我总不能说我成功在离开前揩油了吧?所以,我只能笑着打着哈哈,坐进车内以后开始收敛起笑容。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让乔继杰一直去我妈那边吃饭他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在给承妈妈打个电话比较好,我可不想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宝贝老公饿瘦了。
“喂,妈,我是默默啊。”
“默默啊,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嗯,我要去香港出差一周,乔继杰一个人在家我担心他不按时吃饭休息,所以,给妈妈打电话,吃饭的时候让他回家吃好,在外面吃总不必在自家吃的放心。我跟他说如果自己懒得做就去我妈那边,我怕他不好意思,所以就跟您说一声。”
“哦,是这样啊。没事儿,你安心工作,小诺啊我会帮你照顾好的。这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还有人惦念。默默,你出差在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谢谢妈。”
跟承妈妈通完电话,我终于放下心来。我就知道,如果我不在家乔继杰一定懒得自己做饭,会出去随便吃点的。不行,我觉得我还需要一个人帮忙,于是我把刚放进包里的手机又掏出来。
“默默啊,你是打算到飞机上也继续打电话发短信吗?乔继杰又不是小孩子,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你他不是活得很好吗?”坐在一边的江南看着婆婆妈妈的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懂什么啊。没有我之前他的确活得很好,但是现在有了我,就应该活得更好。否则之前跟之后都一样,我有何用?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我不等江南反驳,继续手中的活动,给赓爷发短信。
我:嘿嘿,赓爷,我是默默啊。
赓爷:嗯嗯,我知道。有事你说。(此时的赓爷接到她的短信,忍不住为她的套近乎冒了一身冷汗,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就是吃饭的时候记得提醒乖宝哈,记得提醒他不要喝太多咖啡,喝点茶啊什么就可以,喝酒什么能不喝酒不喝,当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知道你们是要跟别人打交道的人,喝酒是免不了的。
赓爷:羡慕那个臭小子啊,难怪你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啊。只是,你为什么没有说让我看住他,不让他沾花惹草呢?你是忘了,还是不好意思说啊?
我:两个都不是。这个没必要说,这个没必要说啊,你们谈生意总会跟一些异性打交道,发乎情止乎礼。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相信他啊。我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身体,他是我的天啊。
赓爷:如果当年你一直喜欢我,我现在应该跟乔继杰一样幸福。
我看着这条短信,笑笑,没有再回复,就把手机关机收了起来。因为我们都不相信如果,所以没有如果。
落地请开手机。
我知道这部电视剧,但是我并没有看过。但是,当飞机在香港的机场降落,我走出飞机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告诉乔继杰我安全到达了。
第三十五章打电话
手机刚开机,全时通就开始提醒我有好多未接来电,还有未读短信。大多是来自同一个人,我的宝贝老公。先翻看了一下他给我的短信,无非是说我把他当小孩子了,但是他很感谢我这么关心,并希望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看完短息,我开始给乔继杰打电话,我当然看到了站在我旁边的江南不齿的表情,只可惜我当他是赤果果的嫉妒,丝毫不放在心上,边走边等待乔继杰接电话,好在不久以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老婆,你到了?”
“对啊。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走上前去,帮江南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我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好。
“当然咯,今天到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被打到爆耶。两边的妈妈排着队的打电话让我按时吃饭,晚饭回家吃,所以我就决定晚上按照一三五,二四六分了。结果刚挂断电话,赓爷就来我办公室让我吃饭,唉……”
我听着乔继杰的无奈,忍不住噗哧的笑了,“你是不是有点受宠若惊,这么多人关心你?”
“必须的,可是我觉得,这么多人的关心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而且,更夸张的是,今天秘书送来的咖啡都变成了茶。说,你是什么时候打通到我内部的?我的咖啡怎么会被偷梁换柱了?”
“哈哈,我厉害吧。因为赓爷被我收买了,虽然没有去过你的公司,但是我已经偷偷把你的不良生活习惯在改变。”
“说我生活习惯不良?那是谁一到周末就赖床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谁非要睡足十二个小时才起床啊?又是谁喜欢光脚在家里走来走去,爱吃凉东西啊?”
“打住!不揭短,不揭短,我好累哦。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透过后视镜看到江南禁不住走起的眉头,只能乖乖收敛。
“好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么!”
看我挂断电话,十分具有修养的江南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你还能把你的老公惯成什么样子?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有自己的主意,他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你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只会让他更烦你!”
“呃,总经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并没有干涉他的思想啊,他是有他的主意啊,他工作的事情我从来不会主动过问,我只要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就好了。古往今来这不一直都是一个妻子的责任吗?难道21世纪的男人不需要自己的老婆做这些?”
“你!”他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伸出的手忍不住颤抖,不至于吧,我没有故意的挑衅,纯粹很诚意的询问他的建议,我好改啊,“你这样惯着乔继杰,就不怕他把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吗?”
“难道我对他的付出不是理所当然吗?我爱他的同时也接受着他付出的一切,我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放在商人的眼中,这是最起码的等价交换。江南,”我顿了一下,我想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所以我换了称呼,“不要只看到我对乔继杰的付出好不好?其实,他也是爱我的,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他,我会像过去那些我以为他不爱我的时候一样站在角落。正因为确定,所以相信,所以,不后悔。”
我懂江南现在的想法,就像是当初我的闺蜜,就像是当初的闵波一样。他们也曾埋怨过那个傻傻的只懂得默默的爱着,等着的我,认为这么多年了,一份没有得到回应的感情不值得,我应该一切都朝前看。他们也曾担心过,我的一味付出在乔继杰眼中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不需要回报。那时候他们讨厌乔继杰就像是讨厌一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一样,只懂得享受着别人的劳动成果,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回应。
我想,虽然乔继杰的哥们没说,但是他们也应该曾经这样看待过我。
曾经的我们就像是刘德华曾经唱过的一首歌里那样: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怎能剩我一人回去………
三天后,乔继杰跟他的一帮哥们想要聚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彼此忙着各自的工作,各自的生活,没有时间停下脚步享受一下亲情的抚慰,难得都有时间,也不对,此时的乔继杰就不是。
他脸上的满足中带着难以掩去的失落,伊丽还在出差,看着哥们出双入对,自己这个有家室的人却变成了形单影只还真是叫人不适应啊。
“承少,还在想你老婆呢!”砖头拿着一瓶啤酒拍在乔继杰面前,“我跟你说,你就趁着老婆不在好好玩玩,你看看你现在跟妻管严一样。”
“我才不是妻管严,默默根本不是那样的妻子,你过去看你儿子吧,管我干嘛,我能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睡好!”乔继杰拿起眼前的啤酒一口气干掉了一半,思绪还在纷飞,如果默默在自己喝这么急她该着急了吧,但是她不会说,她从来没做过让自己在外面失了面子的事情,总会在自己喝酒的时候默默的准备好酸牛奶,可是现在她不在,还真是不习惯啊。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一家三口,砖头家的宝宝小石子已经会自己坐了,在这略显昏暗的KTV包厢中竟然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落,真是跟他爹一样啊,看着砖头脸上幸福的表情,要说妻管严,他才是吧。
“默默什么时候回来?”赓爷拿着酒杯坐在了乔继杰旁边,“哥们我不得不承认,我羡慕你有默默那么好的老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妻管严,都是自愿按照默默想要的去做的。砖头那小子不懂,他就是个白痴,想当初我还为他跟李思默在一起跟他生过一段时间的气,但是我现在觉得,这小子也挺哥们的,帮你出掉一个麻烦。”
“哈哈,你这样说他老婆,他会跟你拼命的。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在你眼中或许只是一根草,但是对别人来说确实宝贝。”乔继杰笑着举杯,跟赓爷碰了一下。
“嗯,你手机亮了。”赓爷注意到乔继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那个号码,好吧,正是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儿。
“喂?”
“刚刚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外面跟朋友聚会,没有回家吃饭。”这个时候,默默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洗完澡,开始了一天中最后的一项任务,跟自己的老公煲电话粥,为中国移动通讯事业做贡献。
“嗯,跟哥们在一起唱K。”乔继杰刚想喝一口手中的啤酒,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又放了回去。
“是嘛,可是好安静哦,你在外面?”
“没有。”听到默默这么说,乔继杰也意识到包厢里面很安静,就连砖头的儿子小石子也没有吱声。他抬头发现,自己的哥们竟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听着自己打电话?这是什么情况?
大致用唇形告诉乔继杰开外放,乔继杰本来还不乐意,但是抵不住他们的眼神加上武力威逼,只得在没有通知自家老婆的情况下开了免提。
“怎么你也不说话了?”长时间的沉默让默默觉得奇怪。
“哦哦哦,你刚刚不是说安静吗,我看看为什么。”乔继杰连忙解释。
“哦,没关系啦。自己有没有吃东西啊?空腹喝酒不太好,最好还是吃点东西,没吃的话你就去买点酸牛奶,顺便给你哥们都带着。”
“他们自己会照顾自己啦,你只要关心我就好啦。”听到默默还担心自己的哥们,乔继杰心里小小的吃味了一下。
“傻瓜,既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朋友啊。”默默穿着睡袍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香港的夜景,很美,很繁华,但是心里少了点什么,“对了,你们在KTV为什么没有听到又唱歌的呢?”
“那个,”乔继杰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哥们,总不能告诉默默他们在偷听,哦,不对,在光明正大的听自己讲电话,没有时间唱歌吧?
“那个什么?有话就直接说啊,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你跟朋友好好玩,难得聚在一起。”
“别!”乔继杰看到大致手机上写着一行字:跟你老婆来收合唱!
“怎么了?”身处异地的默默觉得此时的乔继杰好奇怪,说话吞吞吐吐的,而且那边又很安静,才恍然大悟,于是,“嘿,赓爷,砖头,大致,你们好啊。”
显然他们没有料到默默已经猜到他们在听乔继杰将电话了,明显一愣,“呃,默默好……嘿嘿”
赓爷是这里面跟默默混的最熟的,“默默,那个跟承少合唱一首呗。”
“好啊。”这都是乔继杰的实在哥们,拒绝总是不好的,于是点头答应,“老公,你要唱什么?”
“呃,等我看看……”乔继杰担心默默等太久,到了一眼点歌机,看到了一首歌《领悟》,“领悟吧。”
“好的,等我一分钟。”默默打开电脑,从网上找到领悟的歌词,好在这首歌默默还算比较拿手,隔着时空的对唱,还真是头一次,考验默契的时候到了。
大致将一直话筒放在了乔继杰手机的喇叭上,前奏渐渐响起,这本就不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于是默默只能盯着歌词,在乔继杰停顿时接唱。
乔继杰:
我以为我会哭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
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共爱的痛苦
将日日夜夜
在我灵魂最深处
默默:
我以为我会报复
但是我没有
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
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
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合唱:
啊!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一颗心眼看要荒芜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
就应该满足
啊!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
都走的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
爱的束缚任意追逐
别再为爱受苦
第三十六章领悟
一曲终了,是沉默,是领悟……多么痛的领悟,才有今天的不离不弃,一路来的不易,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看在心里,是对爱情的领悟,是对生活的领悟。
“哇哦!唱得好!!”
听不清是谁带的头,乔继杰没敢回头,他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掉的泪,听着身后的掌声,回忆着刚刚默默的声音,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此时我正坐在江南的身边看着他跟客户间的不见血的唇枪舌战,为了彼此的利益最大化坚守着各自的底线。
“关于新产品的上市需要承担风险,我们提供市场,但是你们公司还必须要保证我们最基本的利益。”江南状似无意的从我手中拿过我的钢笔,把玩在手中。
对方看着他手中旋转的笔,额头上的汗直冒,这让我想起了之前TVB的《读心神探》中姚sir曾经这样评价过转笔这个动作:他会让人不自觉产生烦躁的感觉。
我想,现在坐在江南对面的那家伙也正是这种状态吧。首先他们两个承担的责任和风险就不一样。对方公司派来的只是代为传话的代表,实际权力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江南就不一样,他是公司的领导者,或者可以直接说是所有者,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一开始在气势上就赢了。
“江总提出来的条件我需要在跟我们总经理商量一下。”对方十分抱歉地说。
“我们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据我所知,同种类型的新品在这里不只你们一家要推出吧。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他就率先起身,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工作时候的江南带着那么几分霸气。说实话,以前看小说中的帅哥经理、美男总裁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我还说这就是小说中才有的。可是,当真的步入社会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青年人都是啃老族,总有那么一群有魄力、有胆识的人会成为创业者、领导者。
有能力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本来帅哥美男就没有明显的界限,但是绝大部分人还是会接受这样一个审美观:认真工作的人是最美的。关键吸引人的还是气质,所以有很多长相不错的人我们只是说是“小白脸”,而没有说是帅哥,气质上就有差别。
“喂,你又在想什么?”走进电梯,江南转身看着抱着文件站在角落发呆的我。
“江南,你认真工作的时候真帅啊。”
“这是真的?在夸奖我?”江南稍稍弯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试图看清我是不是在说谎话。
“懒得骗你。不过,你离开前最后一句话真狠。”
“嗯。关于这次谈判你怎么看?你觉得我们会拿到多少的利润?”他点点头,站直身子,靠在了我旁边的电梯墙壁上。
“既然同类商品同时上市,那么竞争一定很激烈。我们提供的市场那么广,这次应该利润很可观。”
“是啊,我已经看到你满眼飞着毛爷爷了……”江南忍不住打趣我。
我笑笑不说话,跟在他身后走出电梯。包包中的手机响了,我拿着文件拍拍江南,示意他帮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