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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关于她的记忆,关于他和琳的记忆也慢慢的分割成了两份.
然而我却不知道,哪一份才是真正属于我的记忆.
只记得,那年,一个我生命中最依赖的人离开了,而后在童年的记忆中,我成了他的替代品,却没有代替他成为父母心中的样子.
渐渐的迷失在回忆里,借着母亲的溺爱,怨恨着父亲,怨恨着一切现实中不顺心的事.
而那时,却没有琳的影子,在现实中,在回忆里,在她告诉我的世界里.
我只能去调合现有的矛盾,一遍遍的学着另一个梦中的自己,去编造,去妥协她想要知道的世界.
然后当我终于弄明白时,琳已经沉沉的在我的梦中睡去.
不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她都已经成了我重要的一部分,而我也不能再去寻找过去控制了自己的黑暗.
早晨匆忙的从被窝里爬出,才发现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被窝里残留着刚过不久的余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先应该看着她睡去再离开的我也莫名的做了个好梦.
等我再想起昨天琳奇怪的举动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的忧虑了.
其实丽一开始说的并没有错,或许在我的眼里,她的存在已经超过了妹妹,而我在她心里的位置也可能不仅仅是兄长,或者父亲之类的亲人.
但是这些又有什么问题呢?
兄妹亲人之间,联系在一起的不单单只有这么片面的关系么?彼此视为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本身就没有错,而我很庆幸自己能够有个妹妹.
在过去那个懦弱无助的我面前,琳很好的告诉了我.
不是只有悲伤才能够结束一切不安,有时候,简单的相依在一起,不计较那年,那天或者是时间带来的痛苦.
其实已经是一种解脱了.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在努力的照顾着我的生活,而我只能尽量的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称职的兄长.
让内心一切的顾虑慢慢的消失在夜里,然后我才能恢复到平常的工作上来.
整理着事务所新进的邮件,在笃先生的规划下,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而后我渐渐的发现了一些问题,这里送来的信件,往往都是从小镇外的世界寄来的,而我们却从不需要去回复任何一封信件.
只是单方面的将外来的信件转交给主人,而没有记录来信者的消息.
所以在查录起没有名字的信件时,笃先生授权给我的数据库里并没有记载信息来源的地方和回信的方式.
当然这些奇怪的问题,很早以前笃先生就已经给过解释了.
只是当时出于对工作方式的陌生,我并没有感到奇怪,而现在却渐渐的有些敏感起来.
就如同每天整理读取的各个来源的信息,而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为什么需要转移到这里的迷茫一般.
我在这里的生活也常常是这么一个状态.
平时生活里的我,工作生活里的我,家里的我,还有小镇里形形色色的居民.
在我的眼中,唯一不同的色彩,便是和琳在一起的生活.
偶尔还会碰上丽,然而她在我记忆中正在慢慢的变形,渐渐的变得连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也许是我从未接触过女孩子真实的想法,所以总是在变化前试着去逃避.
像琳一样的变化,像丽一样的变化,或许在我的眼里曾经有过思索,而从没有想过去询问.
这次却在一叠叠厚重的密封箱里看到了一整袋丽的信件.
上面记载了形形色色的文字,出自许多人的手,每一份信件都像精心密封好了一般,不知为何,依照着上面的日期,这些信件从我来之前,到现在,断断续续的被遗留在了这里.
而我唯一能够询问答案的笃先生也已经提前离开了事务所.
剩下着一大箱子的疑问,我只能先临时找了个大点的文件袋将这些压缩好的信封暂时塞了进去.
然后踩上了脚踏车先去送其他的信件.
渐渐的因为工作也忘了,在匆忙间差点错过了和小女孩冰的约定.
等我来到教堂门前时,她已经似乎在那里等了很久一般.
依旧是一开始见面时的样子,蓝色的短皮裤,一头平整靓丽的短发,而与几日前不同的笑容.
在我悄悄的停下车时,周围因为天气而光秃的行道树仿佛停滞了一般.
她看着我,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而我却发现这一刻,她竟然一件厚重的外套都没有穿,像个调皮的从家里逃出而忘了添衣服的傻孩子一样.
一面看着我,一面玩弄着怀中的黑猫.
对不起,我今天又迟到了放下了手中的信封袋,我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
大哥哥,有心事吗?她看了我一眼,大眼睛慢慢的浮出一点不安.
而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怀中的猫已经悄悄的睁开了眼.
恩,今天有些忙碌,没有在事务所里碰到你的爸爸掩饰的笑了笑,我轻轻的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那孩子的肩上.
爸爸!他会去找你吗?
额,这个,理论上是的,不过并不常见,偶尔有巴士经过的时候我能够很他碰上面不知为何,在开头我便撒错了谎.
可是妈妈说,爸爸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可能?看着她慢慢变化的表情,我笑了笑.
你爸爸已经在事务所里出现好几次了,他每次都让我带礼物给你!你看于是我从容的拿出了实现准备的手链.
看着她渐渐恢复的笑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饱和自己的谎言.
真的,好漂亮
来,我帮你带上抚摸着黑猫的脑袋,她细小的手腕渐渐的多了一丝彩色,而周围干瘪的树叶依旧停留在长椅上.
看着她因有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了事务所里丽的信件,而后回忆起了那次第一次见面的她,而后第二次,第三次渐渐的已经不太清楚那个曾经和琳一样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等我回过神来时,冰儿似乎看出了我的一脸苦涩到:
大哥哥也有个家吗?
恩,我的家就在这里,还有个和冰儿一样可爱的妹妹
真的吗?她微微一笑.
那大哥哥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面,不过现在的话,可能就认不出来了看着这孩子天真的眼睛,一时间父亲年轻时的记忆略过了我的脑海.
而此刻,我却没有一点留念,埋藏在记忆中.
看着冰儿干净圆润的脸颊笑到:
那么,冰儿知道自己的爸爸吗?看看和大哥哥见到的像不像然后为了保留自己的谎言,我悄悄的向这个孩子问起了那名父亲的事.
你说冰儿的爸爸?
是的我点了点头.
冰儿的爸爸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每天都有很多很多人要找他,而妈妈每次都不让我进去,在家里,只能看看爸爸年轻时的样子
是吗?给我说说,你爸爸的样子我笑了笑,很快串联起了一条不错的谎话,然后看着冰儿回忆的眼睛到: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有大哥哥帅吗?
恩她狠狠的点了两下头,让我炙热的胸口微微的凉了半截.
而后又笑到:
我爸爸很高大,很高大的,比大哥哥可能还要高上不少
是吗?
她笑着站在了椅子上,然后在我的头上比划了下继续到:
听妈妈说,爸爸已经是个军官,上过战场的,很厉害,很厉害
他不是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么?我还以为是个商人呢?不过哥哥看到的他也很强壮哦~笑眯眯的打了个哈哈,我立刻把脑海里矮小圆润的小商人换成了久经沙场的战士.
对啊!我爸爸后来真的是个商人,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她奇怪的笑了笑,然后又慢慢的坐到了我腿上.
小时候,还常常可以听见爸爸打战,军营里的故事,后来慢慢的就再也看不见了
小傻瓜,商人可比战士辛苦多了,你的爸爸是想让你和你妈妈过的好点
恩她点了点头,笑到:
可是后来,我和妈妈已经快记不起爸爸是做什么的了
每天,妈妈都要打理着一大套的房子,也没有人陪我玩
现在不是我在陪着你吗?钩了钩冰儿的小鼻子,我坏坏的笑到,然后才发现这孩子似乎有些害羞了.
大哥哥,你觉得冰儿像个女孩吗?
像,怎么不像了?说真的,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一直是个男孩的打扮,我从一开始就疑问过,只是从没有去问过.
可是,妈妈告诉我说,爸爸喜欢的是男孩,他需要一个可以继承他的孩子
不是冰儿这样的孩子说着说着,她突然低下了头.
而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看着这孩子的脸掩饰的说到:
女孩子有什么不好了?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你爸爸并不是不喜欢你,要不然他为什么还要为了你的生活奔波劳累呢?想想现实生活中的童年,或许那时的我勉强也算个男孩,所以并不知道这样的苦恼.
你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用手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只是想让爸爸接受我然后慢慢的又停了下来.
傻瓜,谁告诉你,你爸爸喜欢男孩子的了,其实女孩子也很好,像冰儿这样的,多可爱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笃先生.
那个面冷心热的老人,到女儿死的最后一面也没有好好和交流过.
而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儿,却还不明白为何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一时间,原先模糊的老父亲印象全都被笃先生的身影个重叠了.
看着冰儿的眼睛,我突然做了个决定.
要不,你写封信,我帮你转交给他,大哥哥是小镇上的信使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惦记起了事务所里部分没有被开启的资料库.
写信?
恩我笑了笑,然后很快的从多出来的信封袋了抽出了一封完整的信封递给她.
而她却似乎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到:
我已经寄过一次了,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她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我递来的纸笔,然后又重新开始了写信.
然后我才发现,这孩子似乎并不大会写字,很多汉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收信人人和发件人地址之类的也是OOXX的胡乱一填.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只要临时拿出了另一封,看着这个女孩有些兴奋的样子,重新照着我编造的谎言开始一点一点的引导她去写信.
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办完这里的事,我看看了手腕上的表,没想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说不定笃先生已经在事务所了,而我却还在外游荡.
不过,看着冰儿的笑颜,一时间,之前烦恼的事情也就全打消了.
然后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女孩似乎并没有像往常一个有她的母亲来接她.
于是出于一半坏叔叔,一半大哥哥的心态,我把她悄悄的抱上了车,却不知为何,这个孩子已经沉沉的睡去.
或许,在梦里,她比我更幸运的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带着一脸纯真的笑容.
我在小道拐角的过道上,竟然碰到了那个孩子的母亲.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但是她却仿佛一直在等着我一般.
微笑的接过了沉睡中的冰儿,而后慢慢的朝我鞠了个躬.
在渐渐没入风中的人海里,我甚至都忘了回礼.
收拾起了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回到事务所里已经很晚了.
平时应该晚我一会回到事务所的笃先生也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当然我没有主要资料库的钥匙,有些不能够及时找到主人的信件还必须先通告笃先生才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
然而今天我却想要多向他询问点关于小镇外的世界.
只是等我真和笃先生碰上面是,他严肃的表情倒是让我什么也开不了口.
或许是因为我今天走的匆忙,忘了好好的将事务所的信箱锁好,里面的信件沾了不少的尘土,加上今天他似乎也没有完成好工作.
所以在撞面的时候,我们俩都稍稍的有些沉闷.
而后我也忘了去询问原由,只是接过了笃先生事务所的钥匙,一个人留了下来,再目送这个似乎不太顺心的老先生离开.
等到我差不多收拾干净,放回之前被我找出来而忘了放回去关于丽的整袋子信件时,笃先生办公室里,一张老旧的照片印进了我的脑海中.
那里有张他年轻时的照片,边上放满了不少他妻子和孩子的遗照.
在沉静的回忆中,我似乎记得了那次笃先生告诉我的事.
原来,今天这个寒冷的日子,对我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却是他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日子.
看着相片前新添的几柱香,我不好意思的拜了几个头.
才明白了,今天从工作开始到现在,笃先生一直不与我开口说话的缘由.
然而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还间接的拖延了他去缅怀自己亲人的惯例.
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想,如果是笃先生的话,他应该能够帮到我这个忙,只是去圆一个孩子的梦,他或许比我热心多了.
但是却也会不经意间勾起自己的痛处.
于是,我轻轻的收拾起了地上的尘土,在回头间,相册背后那张完整的全家福,似乎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面中,那个年轻的妻子,似乎和我今天在小道上碰上的那个母亲有那么几分相似.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笃先生去世的妻子的话,那么现在的她,不可能依然什么都没有改变,仍然保存的过去的仪容,却少了几分生气.
然后我才渐渐回忆起,从第一次的背影,到慢慢的和冰儿联系的日子里,她的身影总是等待在我要离开的路上.
偶尔会对我的存在,产生一丝惊奇,而后又突然消失在小道上,除了冰儿的声音,我从没有见过她的尊容.
这次,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并且回到了笃先生的相册中.
而后我飞快的,从笃先生原先存放问题信件的箱子里,找到了那封之前我放弃了而又被他回收的信封.
很快便通过记录在案的资料找到了这封信的发信时间和联系人.
其实那封信,并不是没有署名,而是因为时间的缘故而渐渐的被遗忘,在我重新拿出它时,上面的文字也慢慢的变得模糊.
渐渐的,原先应该被抹去了的名字慢慢的浮现在了眼前.
看着这封信最后的留言,我立刻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找到了之前冰儿寄放在我这的信件.
不一会,两份不同时间,却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信件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时间,这个错乱的时空打碎了我的安宁,我突然瘫坐在椅子上,一遍遍的想起了从来时,到认识冰儿,然后到一点点的得知她的事.
她出现的地方,她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过.
依旧是那一份记忆,依旧是那一份心情,只是渐渐的从我的讯息中找回了笑容.
而我却一直没有发现,原来那个女孩,就是笃先生十多年前去世的女儿.
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等到明白了,最需要答案的人,已经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的地方,而我不得不开始怀疑现在自己所渐渐不相信的生活.
从琳的记忆,到我的记忆,到神父告诉我的事情.
为什么这些一连串的事,都没有一个合理的时间,而维持着一切的人,似乎只有我.
我成了围绕着他们生活的中心,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像是活在别人的梦中一般,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真实的?从来时的记忆,到现在,我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到这而来的.
每天都活在自己期待的生活里,每天都能够平常着这样安宁的生活,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等我开始知道为了什么而存在时,这一切都莫名的变得不真实了.
于是我不安的打开了,笃先生办公室的窗户.
那里似乎很早以前就有一双眼睛,一直观察着我,而我却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他.
渐渐的,或许因为我的缘故,那双眼睛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从一个大大的光圈开始收拢成两个小圆点.
而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老神父家养的那只黑猫.
在接过了我的手心时,悄悄的畏缩成了一团,然后我才从它的体温中渐渐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温度.
然而却不知为何,我开始害怕自己之前的回忆.
收拾起丽和冰儿的信件,我的脑海里闪过的不少从前没有接触的记忆.
都是些简单的讯息,却能够像电影般一点点的浸入我的脑袋里.
只是我并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反而渐渐的发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不同.
从哪个混沌的记忆中,我仿佛抓到了一把钥匙.
悄悄的,而又不知道为什么的,打开了脑海里那扇曾经被我推开,又被某人关上的大门.
当我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天空仿佛没有一丝色彩,在这个雾气迷茫的夜里.
家的记忆似乎成了我现在我在意的一切,它是那么的真实,不论是楼道的木梯,阁楼的仓库,还是楼道口拐角的那幅画.
这一切,曾经都出现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有颜料的气息,还有关于妈妈的回忆.
可是当我发现,这一切回忆,渐渐的被琳所占据时,曾经在脑海里忘怀不了的脸,便慢慢的模糊不清.
我并不是忘了她的一切,而是渐渐的发现,在这个世界里,她与我的羁绊仿佛被人割离开来.
我只能去思念她的影子,而无法真实的触摸到她的脸颊.
然而,爸爸曾经留下的画稿,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没有多余的色彩,就如同我现在眼中的世界.
白色与黑色的交融,黑暗与光明的重现.
它们是否存在过,是属于我的色彩吗?又或是爸爸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而如今,我对他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从童年的思念,到少年时的埋怨,到现在幻想的能够找到他.
我的生活仿佛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转变.
现在,我的头脑里竟一点头绪的没有,茫茫然的停留在了原地,就像自己从未出现过一样.
记下的更多的是这个世界的平静,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道是否真实可靠,或者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些.
哥
等我回过神来时,琳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你还没睡呢?
恩,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累了看着琳刚从被窝里走出来的样子,我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画稿上的灰尘.
才发现,这幅画似乎并没有镶嵌在墙上,而是像被颜料覆盖了一般.
每当我用手去触摸时,都会有一股股奇怪的能量传达到心里.
琳,你知道这幅画吗?于是我好奇的问道.
然而琳却很奇怪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学着我的样子,用她的手顺着我手的轨迹在墙上微微的划过.
这里有画吗?哥哥
画?难道你看不到?
恩她点了点头.
我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想起第一次找到它的时候,我曾经并没有如此关注过,只是将它作为记忆中的一角,丢弃在了一旁.
而如今,琳的记忆中,它并不存在,也没有出现在现实中.
这让我渐渐的感到一丝不安,好似活在梦中.
既害怕,而又不想去思考.
哥?你怎么了?她奇怪的摸了摸我的脸,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突然对着我笑到:
你和丽的事怎么样了?最近似乎都没什么看见你们在一起
丽?我笑了笑,慢慢的回忆起了事务所里所滞留的信件.
不论是丽的,还是冰儿的,或者是之前寄出去的,其实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问题,然而我之前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没什么,你还不去睡么?明天不用早起吗?
我?她奇怪的看了看我到:
我只是担心丽,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找我了
你们出了什么问题吗?我笑了笑,看着琳担心的样子.
想起了那夜,在雨中丽奇怪的笑容.
没什么而琳并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样子.
看了我一脸疲惫的样子,笑了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后在我也准备进房休息时,她又轻声的把我叫住,看着我不知为何的看着她,奇怪的说到:
我觉得丽,她开始讨厌我了
这个奇怪的声音虽然很微小,却很明白的传到了我的心里.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重新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仿佛受到了一点警示一般,便再也没有回声.
而当我回到房间时,之前的问题又重复出现在了面前.
我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我的记忆,我的亲人,我模糊的家,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曾经经历过的.
琳的家,我的家,学校的样子,街道的路灯,甚至是教堂的那条路.
这一切的一切,连成了一道墙,在我心间,真实与幻想,记忆与存在似乎并没有矛盾.
现在,冰儿的身世,丽的变化,还有琳渐渐的不安,让我慢慢的感到一丝焦虑.
于是我翻开了从丽的信箱里拿回的信件.
因为很多,我并没有分类,为了不被主人查出有人动过的样子,在拆封前我还做了一些保护措施.
带着一点疑问,一封,一封的翻看着别人的信.
然后渐渐的,我发现,这些信件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每个人的文字里似乎都记载着丽过去的样子.
她的梦,在我的现实中并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却让我想起了那天在活动室里看见的那个女孩,她是丽的影子,没有错,她有属于自己的回忆.
而我接触的只是她的表面,又或者是现在的她.
在过去的记忆中,她并没有我的存在,而我也不理解她.
然而在这里,我却慢慢的和她有了联系.
从第一次的相见,第一次简短的交谈,第一次接触,第一次通信,到现在,她的影子似乎正在悄悄的转变.
我却一点也没有留意过.
看着信件里不同的人,传递的思念,那些简单而又满怀希望的文字,我似乎从它们的情感中渐渐的看到了丽的影子.
那是份黑色的记忆,在她的梦里,曾经飞舞在人群中精灵.
那双美丽的手正在渐渐的干瘪.
温柔的歌声似乎被噪杂的机器声所掩盖.
而她却从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在平常人的眼中,这个个头不高,被长发遮盖的少女并不出彩.
但是她的歌声却可以穿透人心,在人们最需要爱的时候,沉睡的悲伤能够渐渐的凋零.
于是慢慢的,在人们的呼唤中,少女渐渐的睁开了双眼.
在舞台上,在她的休息室里,在她梦想过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首为了梦而写的歌.
只是梦境总是背离的现实,当她的理想慢慢的付诸于现实中.
一个陌生的脸孔便渐渐的出现在记忆中.
那年,她还只是14岁,却已经成了闹市里,酒吧里,公园里,人们所知道的天使.
而后她的记忆中,渐渐的走来了一个白影.
他很帅,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气质,他的歌声同样能够感染她的一切,然而他却不如她.
在岁月的催使下,原先应该早已功成名就的他,成了别人的眼睛.唱着别人写的歌,说着别人说的话,而后渐渐的迷失了过去的他.
然后他找到她,那个充满着朝气的女孩,那双有别于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成了她的哥哥,他成了她的一切,他希望她能够代替他成为别人眼中的骄傲.
渐渐的,美好的时光开始被想起,那个被注满了希望的女孩.
她的歌声中渐渐的有了不同于过去的声音,人也越来越美丽.
她开始留意起自己身边的人.
而后,她渐渐的发现,她喜欢上了他.
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过她,依然醉心在她的舞台上,望着排行版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看着她的笑容.
有一天,他告诉她,他的存在并不是偶然,他所想达到的梦想并不仅仅是为了金钱.
在爱与被爱的茫然中,他开始计较起一切过去与现在的差别.
她的歌开始卖座了,而他却渐渐的被利益所迷失的双眼.
慢慢的,最初的梦想渐渐的被篡改.
她渐渐的感到疲惫,而他却沉沦在金钱酒醉的世界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有一天,命运的天平并不是永远倾向于他们的.
她的歌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能够接到的工作也越来越少,一时间俨然成了别人眼中过气的艺人.
而她依旧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幻想着有一天,她信任的他,能够带个她希望,能够再一次登上自己的舞台.
于是汗水与乐声渐渐的成了她的全部,她开始醉心于自己的新歌中.
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岁月,想起了记忆中他的美好.
慢慢的,被人遗忘的悲伤渐渐的被掩埋在身后。
他也渐渐的成为她心中的一切,然而她却没有发现,现实中,那个曾经希望同她一样成为别人眼中的亮光的人已经渐渐的走远.
在沉醉的记忆中,她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不清,然后她开始被逼迫着从事着一些卑鄙的交易.
她开始害怕曾经如此温柔的他.
想起那年一起努力过的生活,他温和的笑容慢慢的变成了黑暗.
而那年她只有十六岁,在风雨飘摇后的现实中.
现在十九岁的她,却每天都在重复着各色奇怪的社交.
看着那些比自己老上一两圈的先生们,看着曾经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他,整个世界仿佛都成了噩梦.
在挣扎的痛苦中,她曾经的梦已经被撕扯的零零碎碎.
她却还记得,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然而有一天,现实不再被当时的幸福所取代,在酒和药物的作用下,她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熟睡的男人,并不是那个曾经百般呵护自己的他.
她开始怨恨他,开始怨恨一切,不再去重复曾经的歌,不再去思考自己的梦.
只是时间并没有磨平伤痛.
在流言蜚语的现实中,她每走一步,都成了别人眼中的趣事.
她和他的过去,被人渐渐的提起.
沉睡在梦境破灭的边缘,行走在一条没有光亮的路.
那年,她清楚的记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她成了一个坏掉的玩偶,被最爱的人遗弃了,不会再有人喜欢上她的歌,再也不会走上自己幻想的舞台.
于是,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听着海风的声音,渐渐的放开自己的双手.
然后一股冰冷的海水,开始涌入她的身体,她和她的一切慢慢的消失在了现实中.
曾经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在梦中,我问过自己,什么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然而现实中依旧没有答案.
开始也好,失望也罢.
现在我唯一记得的,只剩下我的家人,爸爸,妈妈,还有那张渐渐清澈的脸颊.
镜中的自己,或者是另一个我,他比我成熟,比我更有热情,就像被分隔在了两个世界一般.
我看着他渐渐变得模糊,而后消失在梦里.
所以当曾经在我眼中单纯可爱的女孩突然被黑色的雾气所缠绕时,那份不知道属于谁的伤感便莫名的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是否真实?
当我推开窗户时,黑暗的午夜已经悄悄的离去.窗外一如既往的阳光明媚,隔壁老大爷家中的花圃也不知什么时候开满的鲜艳的花朵.
我看着他,这次他似乎发现了以往被遗忘的眼睛一般.
在琳悄悄的从睡梦中的我身边离开时,他善意的微笑让我想起了那时刚回到这里时的我.
茫然中想起了自己的家,又在茫然中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而后渐渐的去寻找记忆中的自己,看着他每天简单的生活,看着家中一层不变的摆设,沉浸在幻想的记忆中.
然而慢慢的,我开始不愿去相信.
思考着未来,现在,或者是身边的一切.
他们是否真实?我是否才是真实的?
这些看似没有答案,却让我不得不去努力寻找.
然后有一天,我发现,我期待的生活,其实并不真实,和身边的一切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从我开始学着去传递信件时,就已经慢慢的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只是我重来没有去留意过,沉溺在文字中模糊的记忆,看着每天穿梭在回忆中的人群.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记忆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空白.
像我刚来时一样的迷茫,像琳现在一样的不安,还有丽记忆中真实而又阴暗的空白.
那些存在的记忆是否真实?在我的生活中不得而知,但我却由衷的害怕它们.
不明白为什么而难过,也不会再有任何排斥的感觉.
就好像被人提醒了一般,我收起了丽的信件,已经不想再去思考现在的生活.
想想回忆,或许也真就是这样的东西.
当你迷茫无助时,它就会伴随在你的身旁,不论是伤感或是欢快,能够被提起的,在你最需要时,它便会成为真实的你.
回到了事务所,我放回了冰儿那封老旧的信件.
在笃先生已经独自一人踏上旅途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去改变一些可能被改变的事情.
于是放下了,今天所有的事情.
我提前来到了和冰儿约定的教堂前.
然而今天,迟到的,似乎成了她第一次的特例.
看着周围的行道树慢慢的换上了绿芽,一直紧闭的教堂大门也慢慢的被推开了.
你好,神父!
你好!孩子看着我心有所思的样子,他笑了笑.
而后慢慢的,教堂大厅里本该沉睡期间的小猫也悄悄的露出了头.
秋至,快要结束了呢?
拍了拍,长椅上的露水,他坐了下来,而后看了看我的样子,笑道:
今天还在为生活而忙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