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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么？”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他的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
他顿了顿，让自己严肃起来：“你让我有种当小三的感觉。”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实话，这种感觉挺奇妙的。我觉得你似乎在担心我。”
“自信点，秦警官，把似乎去掉。”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知道如果刚才我不说那番话，会怎么样吗？”
他耸耸肩：“会怎样？”
“你的靓照就会登上地方媒体头条，然后被不法分子看到，后面你懂的。”
他身体朝我这边靠过来，似乎想看清我的情绪：“苏苏，我看你大概不知道。”他补充道：“他们根本发不出照片。”
“我们的照片全部是保密的。”
我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警察的照片想发布，必须经过审核，这属于机密，这下你放心了吧？”
看来不仅我不知道，估计顾晓云也不知道。
“我看顾大公子似乎只是想拍照发给你看，因为拍照的手机是他的。”
怪不得那手机看着我有点熟悉。原来是我多想了？
大概看到我脸色不对，秦绪继续说道：“顾大公子走的时候似乎挺伤心的，你是不是要去安慰一下。”
我思考了一下：“稍后我去找他。今晚本来约你谈事情，不然就在这里说吧。”
“现在说不出来了。”秦绪看着我：“改天再说吧，我伤口疼。”
我起身：“那不多打搅了，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不用客气！”他笑笑：“走的时候帮我关下灯。”
坐在车上，我开始给顾晓云打电话，他很快就接了。
“对不起。”我顿了顿：“你拍照是为了发给我看对吗？”
电话里他没有回答，顿了很久：“苏晴，在你心里，我也是有手段的那类人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在我眼中，生意场上的男人大都如此，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就会变得和这个环境里的人一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电话被挂断了。
“苏小姐，去哪里？”小郑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还去顾家吗？”
“不用了。”我拨通了张律的电话：“张律，你在哪？”
和张律谈完，已经是深夜。我让小郑把车停在江边，夏夜的凉风拂过我的脸，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苏小姐，你心情不太好。”小郑靠在护栏上，看着我说道：“难过，为啥不哭呢？”
“我从小就不会哭。”我看着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哭。”
“你男朋友和你吵架了，他不理你了，你不难过吗？”
“小郑，”我看着她说道：“如果你的喜乐都是建立在别人对你的态度上。如何有一天你在意的人离开了你，你要怎么办呢？”
“那能怎么办？大哭一场呗，然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说。
“话说出来总是很容易的，自己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继续说道：“当你至亲至爱的人离你而去，永不再来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活着的人注定要背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