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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赌石比做女人,明料就像身无片缕的美女,大方展示着身体每一个诱人的妙处,无遮无拦,搔首弄姿;半明料就像身着轻纱的美女,能依稀看到薄纱后的面容,犹抱琵琶半遮面,娇羞不胜惹人怜,这种料子极具诱惑,但其中蕴藏着未知的风险,就像一个体态婀娜面罩轻纱的女子,揭去那层轻纱很可能姿色平平,也有可能是大鼻孔,满脸须的如花;全赌料就像一个全封闭的帐篷里关着若干生命体,可能是绝色美女,也可能是如花大婶,还有可能是一条恶犬,一无所获还会被咬下一块肉来,一切皆有可能。
稳重的玉石珠宝商们更倾向于半明料,虽然有风险,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全赌毛料也颇受人喜欢,有不少实力雄厚的大公司带来了赌石顾问,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赌石高手,公司重金聘请他们赌石,希望借助他们的经验技术获得更丰厚的利益,最能体现赌石顾问价值的就是全赌毛料,以小搏大,一次成功能让他们获得很多,可谓是名利双收。
徐东自然也倾向于全赌毛料,他手上掌握的资金不多,如果要用最少的资金获取更多蕴藏灵气的翡翠只有寄希望于全赌毛料,老苏和骆胖跟在他身后。
九千五百份原石,逐一看下来一天肯定是不够的,徐东选择今天先看完全赌毛料,明天再看那些半明料,他给蕴藏灵气的翡翠取了个简单易记的名字,灵翡,每一块全赌毛料他都会把脸凑过去观看,以便于更清晰的感受到逸散出的灵气,人家戴帽子,他戴着个金属面具更吸引眼球,会场对着装有严格规定,但没有规定不能戴面具,银面人俨然成了赌石场上一道最特别的风景。
两小时过去,看过的全赌毛料接近四位数,其中仅有两块灵气稀薄的料子,一块料子重九十公斤,标底三万欧元,另一块重达一百六十公斤,标底也是一万欧元,他让骆胖把这两块料子标号记下,投注价为八万欧元。
老苏看到徐东的估价,低声说道:“徐少,你的估价算高了,不过投注价跟中标价相差十倍的并不出奇,而且出价封顶才有更高的几率中标。”
徐东点了点头,对身旁的骆扬说道:“修改一下投注价,加十万。”
老苏竖起了大拇指,苦笑着说道:“全赌毛料出到这个价格基本上必中无疑了,不过风险也相对增加了很多,希望能大涨。”欧元与华币的汇率是一比七,两块全赌毛料砸进去两百来万绝对是大手笔,如果解不出翡翠相当于全部打了水漂,他只能说,有钱就是任性。
骆扬朝左前方一排大棚努了努嘴,说道:“瞧,天鸿集团的人在前面,还有那个小白脸赌石顾问。”
徐东循着他翘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天鸿集团众人在大棚里挑选原石,林柳河似乎也看中了一块全赌毛料,正用强光电筒在石头表面照来照去。
公司另两名赌石顾问好像联合到了一起,两人共同研究一块全赌毛料,瞧那模样大有跟新顾问较劲的意思。
“胖哥,你过去溜达一圈,记住那块原石标号,待会咱们有时间了过去瞧瞧。”
徐东虽然戴着面具,但他并不想跟公司的人近距离接触,免得被人看出破绽,打发胖哥跑跑腿就当是减肥了。
骆扬笑呵呵的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这点小事包在哥身上,你们去前面等着。”说完昂首阔步朝小白脸所在的大棚走去,那一摇一摆的模样活像只怀孕的企鹅。
徐东缓步走到一块白砂皮全赌毛料旁,低头把脸凑了过去,一股浓郁的灵气从石头表面溢出,涌泉般没入双眼,那清凉沁骨的美妙滋味让他口中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哼,足足贴了两分钟才抬起头来细看贴在料子上的标纸,五十公斤,标价三千欧元,这价格对他而言低得让人意外。
取出小本记录下标号,徐东在估价时却犹豫了起来,顿了几秒,最终写下一个三十万的价格,想了想又划掉原价,写了个三十八万。
此次公盘跟以往一样有明标与暗标之分,暗标指的是竞买人在专门的竞标单上填写好组委会所发的编号、竞买人姓名、竞买物编号、以及竞买价格,把标单投入印有竞买物编号(标号)的标箱,揭标时会根据标单上的价格对比,价高者中标。
明标相当于现场竞价拍卖,所有竞买人全部集中在交易大厅,有专门工作人员唱出竞买物编号,再由竞买人进行轮番投标,同样是价高者得,事实上这些年明标已经成了个沿袭下来的说法,所谓明标与暗标的区别只有一个,当天开标和隔天开标,其中门道不为外行人所知。
每次公盘暗标占了九十以上,剩下的明标数量不足百分之十,能否中标比拼的不止是眼力和财力,还有定力和耐力,这是一场充满机遇和陷阱的豪赌,胜者欢呼,败者黯然。
三天看盘,第四天开始封标,封标的竞买物和标箱都会被移走,标箱上有竞标物编号,投错无效。
徐东用得办法是先看好料子,把相应的标号准确无误的记录下来,确定估价,到时候看完再一起填单投入相对应标的箱,这样做省事省力,只要细心就不会出错。
老苏眯眼打量着徐东看上的白砂皮料子,笑眯眯的问道:“徐少,这块料子估价多少?”
徐东没有多想,把小本递了过去。
老苏看一眼小本上的估价,眼中一抹异彩瞬闪即逝,一块三千欧元的料子被开出了百倍以上高价,这简直不可思议,看来徐少对这块料子志在必得……
徐东收回小本,低声说道:“走了,我们再去前面看看。”找到一块心仪的毛料,心中抑制不住阵阵窃喜。
老苏笑了笑说道:“您先看着,我上个厕所。”说完自顾自转身向厕所方向走去,一只手悄然伸入口袋。
徐东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淡绿色口香糖丢进嘴里快嚼了几下,目光不经意扫向老苏背影,心头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