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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就在这里找到灵泉的。”
方通带着十六个大家伙回到了上次灭杀方明朗与魏然的地方，“你们可以试试看，这里灵泉的明感度不高，在百息左右的时间。”
“确定就在这里？”方天问冷声道，知道了方通还有刘正则这个后台，他还是没给方通好脸色看。
“有没有试一试便知道了，一个元丹境天天欺负锻体境的小家伙，有意思？”开口的是宁乾子，与刘正则有莫逆之交，一路上比石中天还要照顾方通。方通在路上大概明白了石中天之前为何袒护他，一来是刘正则那边的原因，二来是他乃石静静的爷爷，石静静回去后有在他面前叨念过方通几次。
“哼。”方天问不去理会宁乾子，心里对方通越发忌惮，刘正则、宁乾子、石中天这三人成了方通的后台，想要除掉方通越来越难了。
“好了，我们激发罡芒来测验下吧，虽说这灵泉暂时关闭了，但大体还能测验出来大致的情况，周期以及品阶，我们都需要知晓。”石中天出面打了个圆场，率先激发出罡芒测试此方天地的灵泉。
大约过了百来息的时间，这片空间开始震荡，大概持续了三五秒，出现了数个小黑洞，转眼间又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方天问一行人先前是知道了，可眼见为实，见此仍旧是露出了笑意。
“刚刚数了下黑纹出现的个数，一共七个，这表示这个灵泉还很年轻，成型也就七八十年间，看来我们很幸运。”
“我注意到了空间震荡程度略低，周期是五年，五年一开啊。”
“这附近，我观察过了，这个天然聚灵阵汇聚灵气的能力较强，差不多有八品的样子。”聚灵阵的等级从一品到九品，八品是很珍贵了。
“八品汇聚灵气的能力，再兼之本身周期才五年，这——灵泉的品阶当是七品！”
得出了结论，大部分人都是激动万分，方家八人也是兴奋，但幽怨大过了兴奋许多，原本只属于方家一家的，最后是要四家瓜分。
“各位，七品灵泉，五年可以开一次！这代表着什么我就不需要多言了吧？有了这灵泉，我们四大家族的年轻一辈将快速成长，连我们这些老头子都可以从中受益。”
石中天朗声道，浑浊的眸子中有精光四射，心中激动之色毫无掩饰，“而这一切是谁为我们带来的？是方通，我们的幸运星！”
所有人都看向方通，方家人是不屑，其余人捎带感激或者就平平淡淡地望着这个年轻后辈，他是第一个受益之人，听说短短的时间内就从锻体三重到锻体七重，似乎得益很大。
“为了保证灵泉这个秘密在第一个五年内不被泄露，回去之后我希望每个家族都派一支精锐人手前来把守，同时在一个月内秘密建立起一座堡垒，将此处围得严严实实，在往后一年里我们还要瞧瞧加固此处，将此处建成滴水不入只属于我们四大家族的领地！”石中天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简单的一番话就彻底点燃在场所有人。
——
离开断刃山后，方通直接去了黑金拍卖行，今天是他在铭文一途上的第一节课，原本是规定在辰时的，由于早上一系列的事他误了时，刘老似乎是知道其中缘由，也没有斥骂他。
授课，刘老并没有如想象之中带着在房间里进行。
刘老带着方通去了荒无人烟的郊外，枯木野草遍地，小兽飞鸟随处可见，青山绿水，鲜花蝴蝶蜜蜂……
方通不解，不是说传授铭文之术么，为何跑到这种地方？还是说，在这里授艺效果更佳？他以前是看过类似的，好比上古某个先贤教授弟子并不在固定地点，也许是在山谷里，也许就在高山上，给人心情的愉悦来达到更佳的效果。
“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带你来这里？”刘老噙着一抹笑意，抬头望望天上柔柔的云朵，低头瞧瞧脚边忙碌的蚁虫。
方通如实点头，顺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哈哈哈，我可没想那么多。”
刘老笑了笑，问道：“方通，你可知晓铭文一术源于何处？”
方通愣住了，铭文一术的起源？
他环视四周，刘老带着他来此处不是为了授课效果，那么必然另有其因，这个“因”是关于铭文术的来源？
霎那间，他有些明悟了，他率先想到的是昨日刻画的“白角”铭文符号，它的轮廓有些像牛，还有些像马，似乎还不止这两种，在他印象里至少有五种生物的形象与之吻合，这些全部来自于——万物？
“现在懂了吧？这铭文术就是来源于天地间的万物，每一个符号都是从各种生物中衍变出来，也许一个小小的符号就是你随处可见的青草，你随处可见的青草同样可以转化成千百个铭文符号，这就是铭文术之一秉承的理念。万物皆是铭文，铭文处处可见，融于自然，超脱于天地！”刘老徐徐道来，神色间挥洒着骄傲与狂热，好像天地间独剩下了铭文术，只有铭文术才是天下最强大的武器。
万物皆是铭文！
如此新鲜的理论方通以前是没听过的，毕竟是个门外汉，能知道才怪。没听过并不代表他觉得这就是荒缪，刘老这一席话让他恍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武道一途不也是从天地间衍生出来的吗？武技功法，那一个不是？往前推，武道开始发展时是人类从大自然所见所闻，再结合人体的特殊构造开创出来的。往后推，武道每一步进展都与这片天地息息相关。
方通这时又想到了上次习落叶飘零剑，还是从落叶中得到了体会，想必创造此剑技的前辈也是在观看落叶时偶有所得吧。
还有游鱼步，听名字就是根据水中游鱼的轻灵所创，还有方通那几门基础剑技，没有一门例外。
再比如大衍蕴剑诀，这个“衍”字是从道家脱离而出，道家的东西向来是声称符合天地阴阳变化，合乎宇宙规律，也脱不开天地万物的范畴。
“看来以前自己还是太嫩了，今后还是稍稍改变修练习惯才对，闷在院子与屋子里，还不如找个山清水秀之处练剑来得好。”方通暗自提醒自己，这闭门造车可不只指不与人交流，不融入自然当也是其中一项。
“今日的第一课，老夫就教你一样东西，如何学会低等级的从时间万物身上‘看’出普通铭文。”
“看？”
“没错，就是看，用眼睛去看，用精神力去看，用心去看！”刘老连续说了三个看，三个不同层次的看。
第一个看，普普通通，每个人都会，是个婴儿都有的功能。
第二个看，比较高级，用精神力，方通有听过那些铭文师可以用精神力扫描食物，哪怕是盲点依旧可行，不只是铭文师，武者同样可行，只要精神力够强。方通精神力够强，但他没人传授，更没有介绍神秘如精神力的典籍，就算如此，他的反应力也要比很多人都灵敏，这就是精神力强的表现之一。
第三个看，用心去看，方通不了解，前两个还在理解范围，第三个就跳高了好几个层次，理解不能。
“刘老这，第三个用心看是什么意思？”
刘老尴尬地笑了笑，脸微红道：“咳咳，这用心看就是用心看啊，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自己也就掌握第二个层次，倒是听说大师级的铭文师都会这个。”
方通翻了个白眼，感情刘老也不会，应该很难吧？
“好了，我们还是开始吧。”刘老手中陡然间多了两本典籍，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铭文符号大全”，不过这次这本是初级，非上次那本中级。
方通是可以勉强将终极铭文符号刻画出来，但不代表他就能跳阶去看中级的，饭要一口一口吃，铭文术业不例外，要一步一步踏扎实了。
眼见刘老手中多出两本初级的《铭文符号大全》，方通颇有些羡慕地瞧了眼刘老腰间的那个褐色小锦囊。如果他没猜错，这个锦囊就是价值十万金的乾坤袋，同样是铭文师的产物。
“呵，小家伙别太羡慕，等你到了我这层次，想要制作乾坤袋也就是材料问题罢了。我这乾坤袋是一头具有空间力量的金银蛟蛇腹部嫩皮制成，也就只能开扩出一个小屋子大小的空间，还是低级了一些。”
方通撇嘴，再低级他也没有啊，这金银蛟蛇实力只比元丹境武者弱上一些，具有空间力量的会比较罕见，刘老说自己乾坤袋地级，脸上却泛着满足的光芒，这哪是嫌弃，明明是显摆！
“你这家伙好像没有乾坤袋或者乾坤戒这类物品吧？我这里正好有一枚乾坤戒，是上次用天外陨铁制成的，只能塞下四个你，你小子拿去凑活着用吧。”说着，刘老就甩给了方通一枚通体乌黑的戒指，重量比一般戒指要沉。
“嘿嘿，多谢刘老了，小子却之不恭了。”方通没有推脱，心里有些感动，这乾坤戒的空间没乾坤袋大，可好歹也有要价值万金，就这样轻巧地抛给他。
“你小子……”刘老摇头笑道，方通能坦然接受他心里也高兴，至少说明对方十分信任自己，竟不担心自己提些非分的要求。
“往上面滴血认主，接下来我们开始今日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