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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恩说道:“我原本是要问我爹的,可是我爹根本就没工夫搭理我,我只好问了我娘,我娘犹豫了半天才说,她以前也问过我爹同样的话。”
张立爽问道:“那你爹怎么说的?”
王思恩说道:“我爹说‘青州侯曾经感叹过,古人为何要从右往左竖着写字,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不就弄袖子上了。所以他就从左往右,横着写了’。”
其他其人唏嘘不已,青州侯的想法有够奇怪的了。
李圭行拿着信自语道:“什么东西能写出这么细的字呢?难怪他们一看就说李思的信是假的。”
李出清大惊道:“难道是羽毛?我以前在娘的书房里,就看过桌子插着几只羽毛,我一直以为是摆设。”
王出然放下手中的信跑了出去,不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羽毛回来。
他沾上墨汁写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都拿着羽毛尝试着写字。
吴克说道:“这太难了,细倒是够细,就是使不上力,难怪青州侯的字这么丑,这能写漂亮才怪了。”
王出然说道:“不对,青州侯用这个写的字还漂亮一些,用狼毫写的貌似更难看。”
李圭行说道:“王伯父没有撒谎,如果用这个来写字,按照毛笔的方式,肯定会弄到袖子上。”
众人沉默不语。
片刻李圭铭说道:“干脆破釜沉舟,直接让公主姑姑和李思来个当堂对峙,看他们都怎么说。”
张立爽说道:“那李思是什么人,怕是他连见公主姑姑的资格都没有吧。”
几人愁眉不展,商量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去寻寰姬。
寰姬回到青州城就要开始查看账册等大小事务,压根就没有功夫理他们。
直到李思案件开审。
青州百姓非常关注这件事,他们虽然敬重寰姬公主,但是也非常敬重青州侯,青州侯的亲生骨肉认祖归宗对于他们来说和寰姬公主并不冲突。
寰姬带着薄薄的面纱,坐到了公堂的一边。
李思跪在大堂中间,三个替李思辩护的状师在一旁小声的商议着,不是他们不帮忙李思,实在是他们底气不足啊。
另外帮寰姬公主的三个状师则是一脸镇定。
公审开始了,李圭行是状告之人的代表状师,自然先说话了。
“经过对照,被告人李思这封信是他人模仿所写。”他手里拿着一些信件解释给其他人看,“这是青州侯写给李青家的书信,这是青州侯平日里写的公文,大家可以对照一下,差别很大。”说着把信件交给另外两位状师,吴克和郑宇奇拿着证物给围观和在座的其他陪审团看。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青州侯不愧是青州侯,竟然还有这等心思,要不然被这假冒的认了祖宗,都得气的从泰陵里跳出来。”
李思惊讶的看向那些信件和公文,“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律政司的主审官拍了惊堂木,四下安静了下来。
李圭行又说道:“公主殿下曾经说过,青州侯的确是有这样的匕首,但是最后是出现在杨业将军手里的,所以我们让人去查问了一下。青州侯的族妹曾经和杨业将军有过亲事,这把匕首和定亲信物一起交到了杨业将军手里,这是他们订婚的文书,当时辅国大将军找的是官媒。”说完吴克和郑宇奇又拿了那些东西给其他人看。
李思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喃喃道:“这不可能,我娘不会骗我。”
寰姬公主起身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这些东西都是早年的东西,如果你想找寻父亲,恐怕要去辅国大将军府上了。”
寰姬公主说完,直接离开了,其他百姓议论纷纷,竟然是个假冒的。
寰姬已经让人查清楚了,这件事是当年六公主留的一步棋,信件是按照李青写的公文临摹的。
而那把匕首如今仍然挂在杨业的书房里,李思手中的只不过是一件复制品,这样工艺的东西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当初六公主让人设计这事的时候,李青已经被封为青州侯了,她是想扩大自己的势力,而清点青州侯陪葬物品的时候,唯独少了这把在玉林关赫赫有名的匕首。
最终六公主因开矿之事被牵连,这步棋就没有人再过问了。
从表面上看来,李思只是听临终母亲的说辞,想了一年才做了决定,至于是不是他人指使的,只有李思自己明白吧。
寰姬并不想追究,只是按照大唐律法,冒充皇亲国戚是个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吧。
寰姬处理完青州市,这才启程去京师,她还有丐州的事要处理呢。
而朝廷是非也是不断,有人借着李思的事情,在皇上面前给寰姬公主上眼药,意思很明显,李思多半就是青州侯的儿子,而那些证据不过是伪造的。
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的,呵斥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人,朝廷的风向又有些不明了。
寰姬公主大摇大摆的进京了,京师的勋贵们全都销声匿迹了。就连秦楼楚馆都冷清了许多,一如往年寰姬公主入京一样。
寰姬依旧和从前一样,用雷霆之势处理了丐州的一干人犯,皇上也依旧没有任何的不满,依旧私下请了寰姬公主进宫叙旧。
皇上为了表彰寰姬公主这几年为国为民的辛劳,把海州、扬州、光州、庐州、襄州,五州划给了寰姬公主,由青州府衙监管,但是并不属于青州。
朝廷上又一次乱了,二十几名御史跪在宣德殿上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却铁了心一样的,不理不顾,还扬言这明明就是给寰姬公主添麻烦,那几州虽然富裕,但是和青州想必就是穷乡僻壤。
官员们也心知肚明,那几州他日就是第二个青州,只是这不是扩大寰姬公主的势力么。
寰姬公主跟平常人一样,直接接了圣旨,让青州府衙的人去接管新五州。
王家人这下乱了套,他们都知道了原来王玉阳的妻子竟然是手握重兵的寰姬公主,一个个纷纷的求到了王老爷那里,想求王老爷帮忙带个话,给自家孩子某个前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