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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闫埠贵说他和自己一样,张弛恨恨的反驳道:“不是我说,你最多和其他教师讲上一两遍也就成了吧?你知道我吗?今儿是一天被问到晚,每次来的客人聊点儿不一样的,大堂的服务员就得追进来问,我是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非得顺着他们的话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成!他们讲的那个话啊,我都——唉!”
张弛说着又摇头叹起了气,闫埠贵见状也在一边摇头附和着叹气,看闫埠贵没接自己的话茬张弛又接着说:
“你知道吗?这次外面传的那叫一个离谱,大伙儿都在传贾婶子和东旭有那个关系,就东旭这个腿也是他遭的报应。”
张弛说着还挤眉弄眼了起来,毕竟学校还是消息闭塞,闫埠贵下班又是直接骑车回的大院,自然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此刻听着张弛一说,本来满脸的萎靡又变成了愁苦。
毕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事儿再传下去就是假的最后也得成了真的,看着才二十岁连婚都没结的张弛,闫埠贵觉着到时候王主任还是得处理他和刘海中,想到这里他殷切的看着张弛说:
“要不、要不你给我们想个法子?到时候我们把老嫂子给嫁出去!”
“你个畜生东西,嘴上喊我老嫂子,背地里却想着把我嫁出去,有你这么对嫂子的吗?你也不怕晚上老贾来带着你下去——”
去街道办接受了四个小时的贾张氏此时刚刚回院,结果一进院子就听见闫埠贵说要把自己嫁出去,是趁着这个机会把一天的火气都撒了出来,嗷嗷叫着就冲着跳了上去。
“看我不挠死你个阎老抠,竟然敢在背后败坏我名声,想我为老贾守寡了二十多年,是你这个狗嘴能嚼吧的?”
“哎哟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贾张氏这中气十足的怒喝,闫埠贵心神已经吓死了一半,再一抬头看着贾张氏跃起的身躯,如同泰山一样带着一片阴影压了过来,别说剩的一半心神了,差点没被吓个肝胆俱裂,连逃跑都忘了个干净。
“哼,你不是这个意思?你个狗脑子还能有什么意思?也亏你想的出来,竟然想把你的老嫂子嫁出去。”
“呸!”说完后贾张氏还对着闫埠贵的脸来了个魔法攻击。
闫埠贵被一口老痰这么贴面封印,已然是顶不住贾张氏的抓挠普攻,慌忙倒退间就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贾张氏见状眼前一亮,跨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闫埠贵的肚子上。
这一屁股差点没给闫埠贵的午饭从下面挤出来。
“咳咳咳——呃——”
“抓死你,你看我不抓死你!”
贾张氏可没管闫埠贵能不能遭得住自己的体重,还在专心的挠着他的脸,上下起伏间一屁股一屁股的坐着闫埠贵的肚子。
闫埠贵刚开始还能勉强护住自己的脸,结果在大屁股的攻势下没过两个回合就翻起了白眼,连护着脸的手都垂到了地上。
张弛看着闫埠贵这副马上就要不行的样子,连忙嚎了起来:“二大妈,闫解成你们快出来啊,老闫他、他快要不行了。”
实际上哪里还用张弛喊?街坊听着这动静早就围了过来,闫家的几个小孩都躲后面探头探脑的看着。
二大妈是此时才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边擦着手边挤进了人群,一直在厨房做着饭菜的她俨然还没清楚外面的状况。
一进去看着闫埠贵如同死尸一样的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不说,贾张氏还在他的肚子上坐个不停,屁股起伏间闫埠贵才吃痛的挣扎两下。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二大妈说着也扑了上去,只是俩人哪是一个量级的?二大妈再使劲推搡着都撼动不了贾张氏。
张弛看着这一幕瞅着一边还在和于莉看热闹的闫解成,悄悄溜过去提溜住他的脖子,推搡着他往前挤着说:
“别挡路都别挡路啊,父子兵上阵来打老虎了啊!”
闫解成看着张弛劝诫不成,这都上来提溜着自己了,还梗着脖子解释说:“贾婶子是长辈,还是个妇人,我这做晚辈没法儿动手啊!要是换成其他人我早上去了……”
“嘿!没法子动手你就不知道上去护住你老爸,让贾婶子揍你啊?”
张弛说着提溜着闫解成钻到了人群中间,都不用费力瞄着贾张氏,毕竟她这么大体积想砸不中都难,大致对准了一下张弛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闫解成推了过去。
“哎呦喂,欺负人咯,一大家子轮流来欺负我这个老婶子咯!呜呜呜……”贾张氏被闫解成撞翻在地,先是惨叫了一声,随后就哭嚎了起来。
贾张氏好歹还有一身肥膘护着没摔疼,闫解成是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座大山,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此时是捂着自己的肩膀躺在地上,疼的嘶嘶倒吸着凉气。
张弛没搭理他俩,蹲下身帮着二大妈给闫埠贵扶了起来,看着闫埠贵脸上这血水和老痰糊在一起,张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也担心起了伤口感染。
(口水消毒,老痰总不能吧?)
“二大妈,要我说还是得送老闫去医院,贾婶子这出手也太重了!”张弛一脸担忧的说。
没等二大妈开口闫埠贵就挤出一条眼缝,颤颤巍巍的抬出手摆着拒绝说:“不、不用,我回去养养就好,没、没事儿。”
二大妈看着闫埠贵这副惨样心疼的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去医院看看才能放心呐!”
张弛看着他这样儿就知道他是心疼钱,瞥了眼一边的贾张氏硬气说:
“二大爷你放心,你脸上这伤都是贾婶子抓的,就是再多的医药费也得让贾婶子给你出,等一会儿我就去找一大爷来给你做主。”
一听张弛想让自己赔钱,贾张氏也不躺在地上喊疼了,蹦起来指着地上的三人说:
“想让我赔钱,做梦!谁让他阎老抠的嘴里先吐不出象牙来的,我这为老贾守了二十几年的身子,他居然想让你这个兔崽子出个馊主意把我给嫁出去!”
“呸!”贾张氏说着还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接着又看向四周围过来的街坊说:
“你们就说这老闫该不该打?我本来是该立贞节牌坊的人,结果他这个人民教师居然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