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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和苏晓一样,浑身散发正义的男人,时淮只有一面之缘。
刚刚因为他进来很快就出去了,实在走的太快,时淮并未想起他是谁,现在近距离一看,他才想起来。
“你是曾队!”时淮问道。
曾有为:“是我,你还记得我?”
抢救那天,场面混乱,曾有为的注意力全在苏晓呆滞的眼神中,他也没认出时淮。
他也是刚刚才认出来的,脸上有些许尴尬。
作为他最近一桩案子的受害者,他居然是在再次看清他脸的时候才认出来,实在有些打脸。
时淮善意的笑了笑,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曾有为让护工下去,自己则亲自给时淮喂粥。
时淮自然知道他是刻意支走护工,所以也没多言。
只是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喂粥,总觉得场面有点要捂脸观看的意思。
时淮机械般张嘴、吞咽,半晌后,气氛都十分“融洽”。
直到粥碗里粥过半,曾有为才悠悠开口:“关于您父亲的案子。可能要告一段落了,昨日,那个人在爆炸中死了。”
他说的隐晦,可能是有一些还不方便让家属知道的案情,可时淮却懂了。
他都听明白了。
曾有为再次把勺子递到时淮嘴边,他轻轻摇头:“谢谢曾队,我吃饱了。”
曾有为一边将粥放在床旁的柜子上,一边低声安慰道:“时先生,有句话,你最近可能已经听腻了,但我还是想宽慰你一句,节哀顺变。”
时淮垂下眼眸。
最近他的情绪一直掩饰得很好。
许多人都以为他从父亲突然离世的悲伤中已经走出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其实还是很难受。
曾有为看到他沉默的神情,自然知道他的心事,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挑明了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苏晓回家的路应该不是往南走吧,那日你们为什么朝着反方向开?”
“因为……”时淮说道:“苏晓说她看到了货车上的人很像咖啡店的那个凶手,当时我们就掉头追了上去,刚准备报警的时候,就发现四周多了许多警车。”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按照苏晓的性子,确实会不管不顾的追上去,曾有为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时淮苦笑了一下:“看到你们出动这么多人,还以为他是插翅难飞了,没想到……”
他没往下说,曾有为却已经明白了——在无法逃掉的情况不得不选择自杀,太便宜了他。
至于是不是自杀,曾有为没下结论,但他也没反驳。
时淮抿了抿嘴角,笑道:“多谢曾队来看望我,这段时间我父亲的案子辛苦大家了……”
这是逐客令还是简单的客套?
曾有为抬眸盯着在病床上男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但我还有一些事想问问曾队……”时淮回望着曾有为的目光,明明他已经受伤躺在了床上无法动弹,那眼神却像天生带着威力一样,让人无法抗拒。
曾有为不由的一愣。
比起苏晓,时淮身上是那种带着严冬的冷漠,是真正的生人勿近。
“我父亲这桩案子就真的点到为止了吗?他为什么会害我父亲,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动机,这些都有结论了吗?
曾队,你是一个老刑警了,你觉得一个和我父亲没有任何联系的陌生人,会费尽心机去下药害我父亲吗?”
曾有为:“也有随机杀人……”
“随机杀人……”时淮说道:“我对犯罪心理并不了解,但在我的理解里,随机杀人至少是有把握让人生命受到威胁,这个人是如何知道我父亲有心脏病问题?他第一次去咖啡店又是怎么准确挡住摄像头犯罪的?这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曾有为随着他的话慢慢睁大眼睛。
是啊!
这些他们也日夜探讨过,可没有结论,所以他们把希望寄托于把凶手绳之以法,然后得到答案。
现在凶手死了,这些问题好像都没办法解答了。
他又该如何回应受害者家属的提问呢?
“凶手已死,恐怕很多问题无法再找到答案了……”
时淮深深的看着曾有为:“曾队,这个疤子曾经也追杀过苏晓,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曾有为震惊的看着时淮:“你怎么知道……”
时淮:“那一次是我救的苏晓,所以我见过他,一开始在咖啡店看监控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
曾有为:“你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苏晓给你父亲招来的杀身之祸?”
时淮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道:“是那个秘密!”
曾有为:“什么秘密?”
时淮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父亲想约苏晓说清楚当年实验室的事情,结果还来得及说就遭人毒手了。”
曾有为再次震惊的看着他。
时淮:“曾队,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也有所了解,谁最不想让当年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我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曾有为确实有了答案。
除了杜钧言没有其他人。
可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呢?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是杜翔集团做的,而且当年杜钧言的父亲还是实验室的出资人。
按理来说,把苏有成名声搞臭,实验室也随时经营不善倒闭,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说来说去,这件事对杜翔集团百害而无一利,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所以又是为何在时淮说出那些话后,他心中毫不犹豫的就出现了杜钧言的名字。
是因为他也先入为主的把杜钧言想的太坏,所以直接对号入座了吗?
时淮看着他沉思着,轻轻的说道:“我希望我的父亲能瞑目。”
这一句「能瞑目」说进了曾有为的心坎里。
“我会查清楚的。”曾有为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时淮:“多谢曾队,我就不送你了。”
曾有为脸色沉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时淮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拐角,嘴角终于露出了冰冷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