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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目光在分院帽和菲尼克斯之间徘徊。
“那你真该去拉文克劳,”墙上的肖像,戴丽丝·德文特遗憾地说。手上的魔杖,漫不经心地挑弄着她长长的银发卷。
“我看不出整天抱着书本有什么好,”菲尼亚斯反唇相讥,但画风一转,罕有的、公正地说,“不过我想我们是不会有统一意见的,大家都会说自己的学院是最好的。”
此时墙上其他许多老校长虽然逼真地打着呼噜,流着口水,却从眼皮底下偷偷地看他们。
“就这样吧,差不多了。”菲尼克斯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懒腰,“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斯内普教授恐怕要回来了,你最好快点离开。”
他转身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便又转回身。
“你说过——波宾教授是食死徒,你在课堂上将他痛打一顿,不会有麻烦吧?”
“给他个警告,我觉得是好的。谢谢关心,他是个聪明人,会理解的。”菲尼克斯说。
他又转身准备离去,快走到门口时,他抬头看见菲尼亚斯的画像,想起从开学宴会以来,就销声匿迹的德拉科。似乎没有一个教授注意到,偶尔在走廊上看到,孤孤单单高尔和克拉布,总觉得少点什么。
“马尔福好像消失了,你知道吧?”
菲尼克斯将冥想盆的记忆捞出来,将它放回玻璃瓶中,揣进口袋中。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注意到。他走了,恐怕也不会再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
“跟其他同学差不多,父母不太好,最好休学一段时间。”
哈利对此极为吃惊,考虑到马尔福家一直是伏地魔的忠实信徒。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他耀武扬威的时刻,更何况斯内普成了校长,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羞辱哈利,而不受处罚。
“真让我吃惊,暑假时我还在想,马尔福会用什么手段弄得我被开除。”哈利声音低沉,“他们居然背叛了伏地魔。”
“奇怪吗?”菲尼克斯摊开双手,“食死徒本身只是利益共同体,当危机的自己生命的时,掉头转向不是什么难事。”
“晚安。”哈利点点头,离开了校长室。
“晚安。”
等哈利离开后,邓布利多从酣睡中醒来。
“你不让他了解伏地魔的过去,是不明智的。”他温和地说。
“你开始已经提醒过我了。我直说吧,让哈利看些东西的意义,你并不知道它的意义,而且就现在来说它也没什么意义了。”菲尼克斯自信地说,又坐回原位。
没等邓布利多再开口,斯内普推门而入,即使身为校长,他依旧固执的穿着那身黑色便服。
“波宾有点怕,怕你可能杀了他。”斯内普缓步走过来,“他可能没注意到,德拉科已经不在了。”
“也可能只是掩饰。他接受了任务,作为德拉科的后备,不可能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菲尼克斯手里摆弄着魔杖,“他现在不怎么联系你了吧?”
斯内普知道菲尼克斯指得是谁。他心里微微一紧,正如他所说,伏地魔已经不太需要他了。对于一个间谍来说,他的任务完成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获取重要情报,这对于斯内普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作为一个间谍来说,没有情报,就没有价值。
“是的。”他简短地说。
“恭喜了,看了伏地魔觉得你已经出色的完成任务,可以退居二线。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在外面拼死拼活。安全的待在学校中,等着享受胜利的果实。”菲尼克斯话语中满是嘲弄地语气。
“您明白,这并不是我期望的。”
“我相信,可这样也好。在我走后,你会继续留在这里,保护学生们。我想等魔法部垮台后,霍格沃茨会不可避免地向可悲的境地滑落,到时候可就全靠你了。”
菲尼克斯站起来俯视着斯内普的黑眼睛。心里觉得应该给斯内普安排最后一个任务,一个对他来说,不算困难的任务。
“我下面说的,你要仔细听着,这将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以为我将会兑现我对你的承诺。”斯内普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让人觉得他更加严肃,眼神更加犀利,在黑眼眸伸出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到了某个时候,伏地魔似乎会为他那条大蛇的生命担心。”
“为纳吉尼担心?”斯内普显得很惊愕。
“不错。如果到了某个时候,伏地魔不再派那条大蛇去执行命令,而是让它守在身边,用魔法把它保护起来,到了那时,你要立刻通知我!”
斯内普很平静,答应下来。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
“有必要让波特继续待在学校吗?”斯内普问。
“我怀疑斯克林杰不会让波特离开英国,而且让他继续学习魔法是有用的。你知道,他的魔法水平低的可怜。在后面的时间里,他必须有自保能力,我可没有为他丢弃性命的念头。”
菲尼克斯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明天周六,给我写个条子吧,老队员都毕业了,我需要从新选拔一批新队员。”
六年级没有课的那些时间,大家用来努力完成老师布置的大量家庭作业。很多人不仅像每天都要应付考试似的拼命用功,而且功课本身也比以前难多了。
现在要求他们使用无声咒了,不仅黑魔法防御术课,而且魔咒课和变形课也这样要求。菲尼克斯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在吃饭的时候,经常看见他的同班同学脸憋得通红,暗暗跟自己较着劲儿,像是服用了过量的便秘仁。但他知道,他们实际上是在苦苦练习不把咒语念出声来而让魔法生效的本领。只有来到外面的暖房里时,大家才算松了口气。现在草药课上对付的植物比过去更危险了,但是当曼德拉草的毒触手猝不及防地从后面抓住他们时,他们至少还可以大声地念咒。
即使如菲尼克斯这样的学生,也不得不将时间大量花在写论文上。幸好,他提前找人替他规划了斯莱特林球队训练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