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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林子里下着下雨,一行人显形后,立刻被淋成落汤鸡。空气很潮湿,充满了落叶腐木厚重的香味,混杂着淡淡泥土的腥味。
菲尼克斯伸出手,雨滴不断落在手掌上。
“我们被发现了。”他突兀地说,旋即拨出魔杖,“火弩箭飞来!”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接住扫帚。
“等等,我们不能直接冲过去。”科尔紧张地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们的扫帚好,能冲过去。”
葛瑞夫是个大家族,城堡周围肯定有家族成员构成的小镇。也许他们不一会就被几十个人包围住了,不过他们不太可能有很完善的反应机制,如果在雪山堡周围,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雨是假的,跟雪山堡的雪一样,可以侦测到闯入者,他们知道了。”菲尼克斯跨上扫帚,“快!”
他们升空后,前方一座山峰上,有一个小光点。仿佛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睁开一只眼睛盯着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
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他们被包围了。至少五个戴兜帽的人影悬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远处,还有更多黑影升空,像某种黑色的软体动物。
“你们是谁?”一个人大喊道,“立刻离开这里,这是私人领地!”
出人意料地是,科尔几乎同时跟菲尼克斯发动攻击,两个人立刻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敌人!”接着便是尖叫声和耀眼的绿光。有些人居然掉头就跑了,这让菲尼克斯增加了不少信心。
依靠火弩箭的速度,他们一下冲过第一道包围圈。一道道绿光朝他们发射,高速飞行中,这么打几乎不可能击中目标,完全靠运气。
“他们直接用死咒!”哈利朝菲尼克斯喊道。后者在赫敏旁边,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闯入私人领地,主人可以用任何咒语反击。”科尔怒吼一声,炸掉了一个葛瑞夫成员的扫帚。
他再次回头的时候,两道绿光从他左耳边嗖嗖掠过:四个人组成包围圈,朝着哈利追上过来。
他们肯定意识到,哈利是这四个人中最好对付的。因为菲尼克斯在赫敏旁边,科尔是个傲罗伸手不俗,只有哈利攻击最微弱。
哈利突然转向,几个人跟着火弩箭紧追不放,虽然追不上,但不停地在后面用魔咒攻击,干扰哈利不得不把做出各种规避动作。他扭过身喊道:“昏昏倒地!”一道红光从他自己的魔杖里射出,那四个追击者急忙躲避,闪出一个空当。
菲尼克斯魔杖射出一道闪电,一口气帮哈利解决了三个人。电击使他们无法骑在扫帚上,追击菲尼克斯一组的人,不得不转身去救家人。
他不想下手太狠,虽然日后他能结束清楚,今天行为的必要性,不过要是葛瑞夫家族死的人太多,就有点麻烦了。
剩下一个人的魔杖里继续射出杀戮咒,嗖嗖地从哈利头顶掠过。哈利又用昏迷咒去反击。红光、绿光在空中相撞,喷射出五颜六色的火星。这下哈利也被迫放慢速度,不然两人拉开距离,他的看不见目标,很容易在这种对抗中落下风。
那名追击者自以为计策得逞。然而,两人并驾齐驱掠过一条小溪时,哈利突然发力。绿色和红色的咒语相互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形成一个金色的光点。光点开始朝追击者移动,他惊骇地断开连接。
“除你武器!”哈利大喊一声。
追击者的魔杖嗖的一声脱手而出,飞的不见踪影。
“霹雳爆炸!”追击者反应很快,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哈利被炸得从扫帚上摔下去,空中他惊恐地看到,菲尼克斯他们已经击落了所有人,朝不远处的城堡飞去。
然后感觉自己在滑行,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抬头一看,一只漂亮的金红色凤凰,拍打着翅膀,毫不费力地带着他向前飞去。
菲尼克斯带着其他人,接近城堡,正在下降时。建筑物二楼一扇紧闭的窗户,猛然打开,一股黑色的气体,像一道利箭射向他们。
他连忙拉住赫敏,直接将她从扫帚上提了起来。他做出一个海星倒挂的动作。
这是魁地奇的一个守门员的防御招术;守门员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柄,一只脚勾在上面,扫帚与地面平行,守门员四肢伸展。用于紧急情况下,拦截位于自己下方的鬼飞球,或瞬间增大自己的防守面积。
然而,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菲尼克斯并没有用脚勾牢扫帚柄。火弩箭、菲尼克斯、赫敏三个物体,像装饰性竖幅飘在空中。
赫敏发出一阵尖叫,不是因为差点掉下去。而是不远处,科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露出皮肤下的血肉,化为白骨,风吹过火弩箭,他彻底变成一阵白雾。显然骨头都变成极细的粉末,随风飘逝了。
火弩箭的性能确实极佳,菲尼克斯保持这种姿势,仍能获得一定移动速度。他们落在地上时,伊登也带着哈利赶来。
“科尔呢?”哈利大口喘着气。
“死了,”菲尼克斯吐出一个词,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木质大门,“你们对付其他人,之前被我们击落的人,正在赶来。”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五个人巫师举着魔杖冲了出来。其中四个人,护着中央一个青年男子,胸前垂着一个漂亮的金色挂坠盒。
赫敏瞟了一眼挂坠盒,跟哈利转身,迎上从林子里冒出来的巫师。
他动作僵硬,时不时抽动着脖子,嚅动着嘴唇。表情怪异,但就是他们的目标,瑟达德·葛瑞夫无疑。
“这不可能——”葛瑞夫冷酷地说,“哈利·波特怎么会在这里呢?”
“放开我——”他奇怪地说了一句,语调突然变得恐惧,甚至有点歇斯底里。
菲尼克斯和葛瑞夫的随从已经打成一团,谁也没有听到。他估计魂器还未完全控住葛瑞夫,双方还在纠缠。希望葛瑞夫能在撑住,心里这么想,下手更加凶狠,立刻就击倒了一个随从。
“闭嘴,看着——他们是你们家族的敌人,来杀你的。听我的——不然,你只能死。”随着冷酷地声音再次响起,葛瑞夫眼睛变得通红,张嘴喊道。
“我们走,别跟他们纠缠。”葛瑞夫抽出魔杖,高亢地说:“飞沙走石!”
晚了一步吗?菲尼克斯恼火地变出一面盾牌,爆炸的冲力把他推到地上。飞扬的泥土,如雨点般落下,他前面只有一个躺着的巫师。
还没等他搞清楚,耳边响起一阵轰隆的引擎声。左边马棚里,冲出一辆劳斯莱斯Cornic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