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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vae的创作风格深深带上了周杰伦的影子,其中有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为谋取利益,他的歌曾经被盗版商看中当作周杰伦的新歌表,所以很多网站的演唱者标注的是周杰伦,这其中以《玫瑰花的葬礼》为最,所以这歌最开始出来的时候,许多歌迷以为是周杰伦的。
而在今年,vae根本还没有那么火,但周杰伦的一代天王姿态,却已经牢固树立了。关注《南山忆》的人不多,但由于Jay新专辑的酵影响,也开始持续升温。一些狂热党注意到了他“佚名1”的名字,有意搜索之下,便查到了《逍遥叹》的消息。
在张彻的前世,《逍遥叹》推出之后,也是陷入过抄袭门风波的,曾有人质疑,它的编曲抄袭了Jay的单曲《东风破》。其实细听便知,两只是曲风相似,要说抄袭,是毫无道理的,奈何网上的论战从来都是只看立场,有了口号便可以不动脑子,Jay的粉丝又实在多得堆死人,舆论一片风声鹤唳。到了后来,热度慢慢下降,风波才缓缓平息。
然而这一世,到了他身上,同样没能幸免。两歌的风格都被打上了周杰伦的标签,而且布时期都在其后,“拙劣的模仿者”之类的骂声,便开始出现在评论回复区。出现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张彻也由此哭笑不得,好在他并未出道,也没有拿它们赚钱,在选择不回应后,热度过去,骂声也便过去了。
这一次事件,却带给了他更大的曝光度,除了吵闹的人们,更大的一类群体,是只管好不好听,默默潜水的,“佚名1”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更大的人群圈子中。
……
“寒假都快结束了,马上就要面临中考,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要请假往外跑?”王如意甩去手上的水珠,在围裙上擦了擦,瞪眼看向儿子。
“哎呀……妈,您还不相信您的宝贝儿子吗?上次期末,咱不还是年级第一?”张彻讪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道。
“行行行,你姐已经去省城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要自己能搞定你们刘老师,别打电话来找我,爱去哪去哪。”王如意见他一脸腼腆地笑,就觉得脑子胀,这孩子每次露出这幅表情,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与其跟他耗着,不如把锅甩给别人。
“得嘞,老妈英明,老妈万岁!”
客厅,正在看今年刚出的《武林外传》的李婉婷,悄悄往厨房瞅了一眼。
……
o6年的大巴车,仍然一如既往地喧闹脏乱,车窗玻璃明显有些不稳,开起来哐哐地响。春节将毕,各地运输又到了紧张的时候,张彻临时起意,硬是没抢到火车票,只能在汽车上一路摇摆。
从南安到临漫的车程,大约需要四个小时,如果算上堵车,那就更不知多久去了。张彻一直觉得,行程上的时间,是浪费得最没有必要的,漫长而无趣。
四周座位,有抱着哇哇哭的孩子的,有提着很脏编制口袋,脱了鞋一股子闷臭的。伴随着车窗阵阵响动,他眼神呆滞,只能尽量地往车窗靠,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留意窗外的景色,还得注意不能睡着,否则很可能兜里什么东西就不见了,重生这么久,他面对落后的一切都感觉亲切而怀念,唯有这样的旅途,最为憎厌。
想到还要这样持续四个小时,他就有些垂头丧气,一边回想起刘丹丹的话来,那娘们批给他的假只有四天,到时候如果情况有变,回来又只能面对她的臭脸了。
两年来,自从家访过后,二人的关系本来挺井水不犯河水的,上次那场尴尬后,刘丹丹上课讲题时候,偶尔与他对眼,都会脸红得不行。张彻本来觉得没什么,看见她这么尴尬,不由得也尴尬了起来,否则让她一个人尴尬,那就尴尬了,如果那样尴尬,结果就会更尴尬,这样尴尬地处下去,最后的一个学期一定会尴尬到底。
想想都觉得头疼,他摇摇脑袋不再去想,安心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来。南安地处川中,地势一马平川,随着车程渐远,四周的景色也渐渐变得崎岖起来,满布丛木的山区越来越多。临漫地处川东,靠近重庆,隶属山区,甚至市辖区内,也因为高差,分为南北两个城区。
到地儿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张彻下了车,一股明显的闷热扑面而来。川东山多,盆地气候明显,积暑累寒都极为明显,所以夏季闷热,冬天彻寒,这一点,是在中部平原散温极快的南安和榕城感受不到的,难受的同时,也不免有些熟悉,此时他心里那股子复杂的味道更难明了。
无论在哪里,车站都是最为鱼龙混杂的地区,招徕住宿,邀喊出租的声音络绎不绝,行人匆匆忙忙,提着大包小包,各自走向目的地。张彻看着身边的一切,恍惚间熟悉又陌生,o6年的临漫,经济重心正慢慢南移,但城北区有几十年的良好基础,无疑还是整个临漫的交通经济中心,他现在所在的,正是城北汽车总站。
乡音无改,鬓毛青。张彻站在原地,愣愣地有些怔,其实前世的小时候,他并没有来过多少次汽车站,也谈不上多么怀念感慨,但临漫的气息还是一无阻拦地侵袭过来了,稍带闷热的气候,脆生的口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小同学,找不着路了?来来来上车,你随便说个熟悉的名儿,店名街名想看看,师傅我不是吹,保管能给你带回去。”
上前热情招揽的中年男人,只是一个摩的师傅,这边相邻公交车站,出租车很少有进站内揽生意的,只有摩的司机,小巧腾挪,肆无忌惮,可以到处拉客。
“谢谢了师傅,我只是刚下车有点儿晕,再坐就更晕了,您去看看别人吧?”
他笑了笑,摇头往一边走去,他并没有打算这两天就非得要做点儿什么,今天才正月十四,小学还未开学罢。
念及此处,张彻就有些哑然失笑,说是重生,其实就算没有跳级,他也会比这个时代的自己大一个年级,严格来说,上辈子的自己是九三年腊月出生,按阳历得算94后了,而这辈子,九三年一月,他就已经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