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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长一千三百里，绕千里北幽府而过，你确定真有那么大的妖物？”
李诚有些难以置信。
跟道家“返虚”、儒家“浩然”、佛家“苦行”对应的“第三境大妖”，他小时候也听师父长云老道讲过，体长有几百上千丈。
非“第三境”不可敌。
但别说千丈了，就算是万丈，也不过三万多米，也就是六十里路而已。
夸张是夸张，但还在李诚的认知中。
可一千三百里长的“水龙王”是什么情况？体型是寻常“大妖”的两百倍，有足足二十万丈，普通大妖在它面前简直就是只小蚂蚁！
“小生不确定。”文谦摇头。
他也只是在史书中看到过，但是真是假，就无法确定了。
“不过，传说水龙王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化为‘真龙’，成为堪比仙佛神圣的存在，比寻常大妖体型更大一些，应当也不奇怪吧？”
对此，李诚很是惊奇。
“天地之大，还是有太多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
“没错，纵然是儒道至圣，也不可尽知周天之事，不能尽识周天之物。但也因此，修行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说对不？”
李诚无感。
但还是点头，说道：“也许吧！”
他不修儒道，对知识那种东西可没什么执着，也不想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他只想把自己的“五雷正法”跟“御剑术”结合，练成一招“五雷飞剑”。
那样的话，对敌燕鸿鹄，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这些天，他用“五雷正法”也杀了不少鸡，面板已经变成了：
【姓名：李诚】
【等级：23级（10%）】
【道行：4200天4小时（开光中期）】
【功法：浑然道法（三层3100/10000）、御剑术（登峰造极10276/100000）、雷法（炉火纯青1015/10000）】
【神通：暂无】
【武器：含量极其稀少的昴日星金剑】
经验值的提升并不多，将近一级半的样子，但等级却提升了两级，因为原本已经接近升级，道行则提升了大约三分之一。
御剑术已经可以连续刺击三千下。
但释放“五雷正法”的次数却不会随着升级而改变，因为“耗蓝”是百分比，无论他的修为提升到什么程度，都是如此。
只会增大威力，不会减少消耗。
据他估计，“登峰造极”之后，全部法力也许只够释放一次。
换句话说，“御剑术”就相当于他的“小技能”，而“五雷正法”则是大招，一招下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那种。
“还有两天时间，就不杀鸡了，专心修炼‘五雷飞剑’吧！”
……
约战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苦尘调集大量工匠，甚至连修行者都出动了，在短短十天的时间内，便将分堂修建完成，挂上了大大的“三水天师堂”牌匾。
意气风发的燕鸿鹄站在门前，四处抱拳，仿佛这根本不是决斗，而是登基大典一般。
在他看来，也确实是：李诚只是个“初境中期”的毛头小子，就算那浑然观历史再悠久，传承道法再高深，也不可能跨越那么大的差距打败自己。
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要知道，他燕鸿鹄可是“半步上境”，打“初境后期”的陈百户都是吊锤。
而除了战力外，李诚的后手“灵鸡交易”，也基本被他把持在了手里——他已经很多天没见到李诚下山，心里估摸着，对方已经彻底放弃反抗。
这次决斗，也许对方根本就不会来。
“今天之后，我燕鸿鹄会向所有人证明，我，才是接任这分堂堂主的最好人选！”
此时，三水县大大小小的修行者，都已经跑过来观战。
有“三滚野鸡岭”的陈百户，有作为副堂主的苦尘和尚，有三水县令“菜同知”。甚至，连文谦的两个武者护卫，都请假跑了过来。
倒不是期待这场决斗，而是很多人都想知道，李诚的底气在哪里。
另外，他们也想看看，天师堂会不会干涉这场决斗。
一直传说国师府处事公平，对待道、儒、僧、武一视同仁，可李诚的任命明显有问题，他们实在很好奇，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有文谦，作为三水县唯一的“上境”强者，始终不为所动。
哪怕以他的目力，站在山上就能看到城中事物，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仍然在静静地翻读着自己手中的圣贤书。
至于长云老道，他拉垮了。
因为破境成功，自身进入一种“顿悟”状态，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没能在决斗之前出关。
“你们说，这次谁能赢？”
“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国师府为何要任命那天成小道士做堂主，也没听说他们‘浑然观’有什么后台。”
“后台不知道，地契倒是很多，我家就租了他们的地。”
“我也是。”
“真巧，我也租了。”
众人窃窃私语，说着说着，却是歪了楼。
直到，燕鸿鹄猛地大声呼喝：“天成小道士，时间已经快到晌午，你还来不来？再不现身的话，那可就承让了！”
此时，烈日当空，晴空万里。
但就在他说完话之后，天色，突然黑了下来。
紧接着，就听山上道观中，远远地传来一道声音：“比武而已，何须下山？你且接我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若能抵挡，贫道立即认输。”
随着声音，天空上的乌云之中，窜出了一条条如飞龙一般的闪电。
轰鸣过后，没有消散，而是向浑然观汇聚过去。
准确的说，是向浑然观中飞出的“飞剑”汇聚过去，然后剑光带着雷鸣，化作一道长虹直直地飞入云端，不见了踪影。
而李诚，则身躯一软，当场盘坐在了地上。
“这是我竭尽全力的最强一剑，不担心能不能打赢那燕鸿鹄，但希望别不小心给打死了，公平决斗虽然不会有人追究，但总归不好。”
随着声音，他闭目调息了起来。
招式已经使出。
超过两百米的御剑范围后，便不再受他掌控，而是像个射出的子弹一般，冲入云朵吸收大量的雷电，最终化为一把由雷霆组成的“五彩巨剑”，直直地落向了燕鸿鹄。
剑还没到，压力已经让很多人站立不稳。
纵然是苦尘老和尚，也一脸的骇然，惊骇道：“上境一击？”
燕鸿鹄承受的压力最大。
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再无丝毫得意，骇然瞪眼道：“是什么人放的这一剑？那个天成小道士，难不成竟是一个可以‘逆伐上境’的天才？”
光看气息，他就已经有些绝望。
根本无法抵挡。
不过，他还是拔出宝剑，释放出剑气向上迎了过去。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天师堂门前的空地被炸开，掀起了一大片烟尘，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燕鸿鹄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把飞剑竖在他的胸膛，却并没有刺进去。
因为是剑柄。
“我服了，这一剑若非手下留情，燕某必死。”燕鸿鹄用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但燕某也不服，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出的手？”
天成小道士有这等修为吗？
怕是他的师父长云老道，都远远没有。
“谁出的手，真的重要吗？”李诚缓缓地从山上走下来，到燕鸿鹄身前，丢出一只烤好的“灵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