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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芙语噎。
恰逢这个时候，姜承业和赵彩淑眸光直接看向姜灵芙。
姜灵芙躲避他们的眼神，“好了，沈爷爷还在病房等着呢，我们赶紧去吧。”
*
这个住院部是VIP部，住院部外围了不少想探听消息的人。
沈老爷子在听说自己孙子私密部位受伤时，直接大手一挥包了整一层。
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探查消息。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长叹了一声。
“老爷子，姜家来人了。”有人来禀。
沈老爷子正心烦意乱呢：“不见。”
汇报的人继续说：“看样子像是来道歉的。”
沈老爷子这才抬抬眼皮，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
姜承业从进入屋内之后就一直对姜棠使眼色，但偏生姜棠没看他一眼。
姜承业没办法，于是他只得先开口，“老爷子，姜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来……”
正说着，姜承业看向姜棠：“棠棠，你不是要道歉吗，赶紧。”
称呼虽然亲近，但却语带威胁，语气也略微加重了些许。
姜棠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姜承业，她往前迈了几步，走到沈老爷子面前。
姜家其他三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愿意道歉就行。
可，姜棠说出口，他们就知道刚刚那口气，松早了。
“沈老爷子，这等孽子，不要也罢。”
姜家其他三口：“？？？”
沈老爷子：“？？？”
“你刚刚说什么？”沈老爷子有点儿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了什么。
姜棠用下巴冲着病床的方向抬了抬：“沈海霖，桃花煞惹身，不仅坏了自身运道，更是直接牵连沈家命运，他因果报应，命中早无子嗣。而沈家命运看似正盛，可沈老爷子您年岁已高，若是您狠不下心，您是非常容易被他身上的因果牵连，沈家的命脉也将会因此受损。”
沈老爷子气的血压都一路飙升：“简直是胡言乱语。”
姜承业等人听得眉心一直突突突，太阳穴都快要跳出来了：“孽女，赶紧住嘴。”
赵彩淑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大，让她来是为了道歉，可她倒好，一口一个沈海霖命中早无子嗣。
这不是往沈老爷子心坎上插刀吗？
姜承业面对沈老爷子，脸上顿时一百八十度转，脸上眯着笑，态度巴结：“老爷子您别放在心上，姜棠就是同您开个玩笑，我们姜家是诚心来道歉的……”
“不是玩笑。”姜棠能看穿老爷子身上的因果已然受牵连，她认真的说：“沈老爷子，您的福气在后头，没必要因为一个不肖子孙，赔上沈家的前途，您听我一句劝，舍弃沈海霖，保沈家福气绵延。”
姜承业没有心脏病，这下也差点儿被气出病来，“孽女，赶紧闭嘴。”
他们都没想到，姜棠这个时候胆子怎么还这么大。
要知道沈家就这么一个孙子辈的人。
一脚踹到沈家唯一一个孙子身上就算了。
让她赔礼道歉，她却游说沈老爷子直接放弃沈海霖。
沈老爷子一直扶着眉心，已经气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嫁到沈家，委屈你了？”
姜棠想了想：“我的因果，沈家承受不了。您不放弃沈海霖，沈家的福缘也只是会慢慢消耗，但如果我嫁入沈家，沈家会直接崩盘。”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他们都觉得姜棠疯了。
刚刚说那些话就算了，现在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就连见多识广的沈老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沈海霖这小子有些浑，但你放心，成为我沈震淳的孙媳，定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一句，包括网上那些黑料，我沈家全部都可以替你洗清，不是你的锅，定不会让你欺辱你一句。”
沈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姜家父母，言语间的袒护和话里的偏袒，是如此直接。
姜家人都没想到，姜棠刚刚那些话算是三番四次顶撞沈老爷子，他竟然还如此不计前嫌，同姜棠说话还如此和颜悦色。
他们原以为沈老爷子选姜棠作孙媳是因为姜家，但看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黑的说不成白的，深藏在黑暗中的假料，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姜棠也正是因为看清沈老爷子的因果，所以才多次出言劝。
沈海霖身上桃花劫煞，让他酿下不少恶果，那些都是小生命。
如今婴灵成煞，早已经缠在他身侧。
这般的情况，和他亲近之人，自然无法避免。
沈老爷子福缘确实深厚，但如今身体抱恙，或许难避免，一旦被婴灵煞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沈海霖之所以因果报应，命中无子嗣，也是因为他自己作的。
姜承业此刻也不顾上想其他的，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说服这段婚约继续，毕竟姜家煤矿的事情、姜灵芙的资源都需要沈家，他有些慌忙：“棠棠，这是我们姜家和沈家说定好的婚事，你看沈老爷子对你这么好，即便你踹了沈公子，沈老爷子也没对你过多刁难，错过沈家，以后你就遇不上这么好的夫家了。”
姜棠歪头看向姜承业：“姜家和沈家说好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你的事情？”姜承业大脑有瞬间宕机，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姓姜，是我姜家的人。”
姜棠纠正他：“此姜非彼姜，我不是你这个姜家的人，这个婚约既然你姜家和沈家订下来的，那便和我没什么关系。”
姜承业：“什么？”
赵彩淑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慌张：“你这个丫头胡说什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不能因为和父母闹别扭就不承认你是姜家的孩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和你爸爸可是会心寒的。”
姜承业彼时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是姜棠在抗拒这桩婚事。
直到姜棠拿出一张纸：“喏，你们也是上过学的人，这上面的字你们应该都认识，不需要我念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