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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只会哭。”秀儿嘴里说着,伸手把绿丫拉过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你该高兴才是,他终于能够离开这里,外面的天那么广阔,谁也不知道他会到哪一步。”
当然,他也未必会记得你,秀儿在心里小小声地说,但不会说出来,只是对张谆说:“你要走了,我没有别的话和你说,只是告诉你,千万千万别学这家里其他人一样,只会欺负人。”
“我会的。”张谆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可是离别的愁绪又涌上来,绿丫这么好的女孩子,在这家里,会遇到什么事,张谆不敢想。张谆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突然对绿丫道:“绿丫,等我有了银子,我就来赎你,好不好。”
赎我?绿丫眼里的泪都忘了落,呆呆地抬头看张谆。
“你想把绿丫买回去伺候你,张谆,我真看错你了。”不等绿丫说话,秀儿已经怒气冲冲地说,伸手把张谆推了一下,差点没把张谆推到地上,秀儿这才伸手去扯绿丫:“我们走,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想把你买回去伺候他,坏人。”
秀儿误会了,张谆急忙追上她们:“秀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绿丫买回去伺候我,我是要把她当妹妹。要她过的好好的。”谁信你,秀儿的下巴抬起,看也不看张谆。
张谆这会儿是真着急了,秀儿误会也就罢了,要是绿丫跟着误会了,那可一点也不好。张谆忙对绿丫道:“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绿丫,等我有了银子,就把你赎出去,再给你好好地嫁户人家,也要让你知道,好日子是怎么过的。”
真的吗?绿丫将信将疑,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张谆,张谆连连点头:“是啊,在这家里,只有你待我好。”秀儿一听这话就又不高兴了:“张谆,你说话也摸摸良心,难道我待你不好了。”
就你这个性子,动不动就生气,幸好绿丫没被你带坏,张谆在心里说了一句,忙对秀儿道:“你不是待我不好,可是秀儿,你和绿丫是不一样的。”秀儿眼神渐渐暗淡,为何自己要有这么一个爹,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爹,那该多好,可是秀儿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想想罢了。
绿丫扯一下秀儿的袖子以示安慰,这才对张谆说:“谆哥哥,你别这样说秀儿,她也伤心,你不知道,她比我,还苦。”张谆沉默了,接着就对秀儿说:“秀儿,对不住,我不该那样说你。”
秀儿用手擦掉眼里的泪,抬头对张谆露出笑容:“好了,你方才说的话,有我做见证呢,你有了银子,要回来赎绿丫,要待她好,一辈子都要待她好。”张谆点头:“大丈夫说话做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见秀儿在旁边点头,绿丫忍不住又笑了,即便这只是一句空许诺,可有这么一句许诺,那日子也就不会那样苦了。
张谆回到屋里,兰花不在,屋里没有灯。张谆也不想点灯,只是和衣躺在床上,这些年,自己亏兰花照顾,等出去了,就要自己照顾她,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张谆在那翻来覆去,门被轻轻推开,有人悄悄走进来,张谆还当是兰花并没动弹,接着这人在屋里停了下就往床边走来,张谆还是没动,兰花有时也会来瞧瞧自己睡的好不好。
谁知这人哧地笑了声,接着整个人就扑到张谆身上,手就往张谆身上乱摸,张谆这下吓的魂飞魄散,这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屈三娘子的。
屈三娘子摸了两把,就要去找张谆的手,谁知张谆和下午时候不一样了,不等屈三娘子摸到张谆的手,张谆就使劲一推,屈三娘子不防这个,整个人就被推了个倒仰。
张谆趁屈三娘子被推倒在地,急忙一滚就滚到床下,然后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到门口去拽门,哪晓得门被人从外面紧紧栓住,怎么能拽的开。屈三娘子已从地上爬起,满腔春|情本已化为怒火,见张谆拽不开门,又笑出声:“傻孩子,别拽了,门早被我让人锁起来了。你乖乖的,从了我,我再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出去做本钱好不好。”
口里说着,屈三娘子就伸手过来把张谆抱个满怀,还用胸不停地去摩擦张谆的后背:“我的乖乖,你听听我这心为你跳的多快,你啊,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好吧。”
张谆的魂都不在,却不是屈三娘子要的*蚀骨所致,而是被吓的,张谆连连甩开,可是屈三娘子的手却如铁棍一样,怎么都甩不开。屈三娘子口里在那说着春|意的话,另一支手就往张谆裤裆里面伸去,务必要让张谆晓得,这女人的滋味才是。
那只手伸到张谆裤裆里,张谆顿时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全身都冷起来,而不是热起来。屈三娘子摸了两把,那本应热腾腾,直挺挺的棍子,却还是软如蚯蚓一样,登时奇怪,难道说这张谆是天阉,看着好看,其实不中用。
屈三娘子的牙咬住唇,索性把张谆裤子扯掉,张口就要含进去,张谆趁这个空挡,把屈三娘子一推就推倒在地,提了裤子就往窗口跑,好在这窗一推就开,张谆正打算跳窗时候,屈三娘子又追上一把抓住,要把张谆扯下来,这么一扯,张谆的裤子都差点被扯掉。张谆真是又羞又气,这天底下,哪里去找这么无耻的女子?
此时门边却传来声音:“老王,你大半夜的,坐在这做什么?”听到兰花的声音,张谆心中一喜:“兰花姐,快些来救我,这无廉耻的又来了。”
兰花听的张谆声音从窗口发出,急忙走到窗口,瞧见张谆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窗内却似有人紧紧扯住一样,不由恨道:“走草的母狗也比你体面些,这还没长大的小厮,你就抓住不放。”
见兰花回来,屈三娘子晓得今日成不了事,怏怏地把手放开,张谆得了空,急忙从窗跳出来,落地时那裤子也跟着落地,急忙捡起裤子紧紧系好才对兰花道:“兰花姐,亏得你来了。”
屈三娘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依在那对兰花道:“我说呢,怎么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原来是个天阉,硬不起来。兰花,你这费尽心机的,这么些年,哪晓得竟养了个阉公。”
兰花此时哪管屈三娘子说什么,狠狠地瞪她:“我和爷已经说好了,做到月底就走。”那个窝囊废,成天只惦记着那点裤裆里的事,定是兰花在床上伺候他伺候的好,他就顺口答应了,屈三娘子心里想着,脸上笑容没变:“要走,也成,到时也要搜搜,瞧瞧可有什么东西落下。”
你?张谆又要跳出来,兰花只呵呵一笑:“搜,你有资格吗?相公娘,别让我提醒你,我们当日也没签身契的。况且我在这家里两年,攒点工钱还不是应当的,你要搜些什么出来。”
白眼狼,全养了些白眼狼,屈三娘子恨的银牙暗咬:“好,兰花,你到现在要和你撕破脸皮,我也不怕了,老王,把他们……”
“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张婶子的声音传来,接着她从屋里走出,打了个哈欠对老王道:“老王,你也自己聪明些,何必要扯这样的事,相公娘,我可告诉你,谁敢搜兰花,就是和我作对,你瞧着吧。”
屈三娘子越发恨了,瞧着张婶子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去喂够:“那要丢了东西……”
“丢东西?相公娘,你开玩笑吧,你这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丢的,不多几件首饰衣衫,别说偷,你送到我面前我也不要呢。要银子,相公娘,你藏银子的地儿,有人能偷倒奇怪了。”张婶子斜倚在门框上,语气很淡,但每个字都戳屈三娘子的心窝。
屈三娘子见张婶子如此,只得带着老王离开,张婶子瞧一眼兰花,叹气道:“你们出去也好,你放心,她也只是说说,怎么敢搜,要真敢,这些年她也不会这样了。”
兰花忙谢过张婶子,张婶子打着哈欠又进屋去睡。兰花带了张谆进屋,张谆进屋之前,望一眼绿丫和秀儿住的那间屋,自己要努力,绝不能一遇到事,就要兰花来帮忙解决。
兰花进屋点灯,把那乱七八糟的床铺收拾好了,回头见张谆在那发怔才安慰他:“其实遇到点事也好,免得出去了,没经过见过,害怕。”张谆嗯了一声:“兰花姐,以后,我绝不能什么事都要你帮忙了。”
兰花淡淡一笑,拍拍张谆的手:“等出去了,有些事,我也解决不了,谆哥儿,你可不能辜负爷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