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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一连串的叫喊声由寝殿外传来,听这高倍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果然,人未至声音已到,不一会晋阳满头大汗的跑到皇后寝殿内,后面跟着长乐公主。
“站住,没见你母后身怀有甲,如今临盆在即,御医嘱咐要保持安静,勿动心神,晋阳这等急躁,要是惊动胎气,朕定要罚你,堂堂皇家公主遇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李世民微怒道。平时李世民最宠爱长乐和晋阳,长乐知书达理,晋阳就像个开心果,可近日被朝政烦恼,好不容易到这来看看皇后,皇后身子要紧,晋阳这孩子又大呼小叫,李世民生怕惊着皇后。
“宫中侍女何在,惊着皇后尔等死罪!来人将殿外侍女重打五十大板!”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没看好妹妹,惊了母后,望父皇不要责怪妹妹,妹妹还小,不懂事!侍女是无辜的,平日里见惯了儿臣随意拜见母后,望父皇母后体谅,要责罚就责罚儿臣!”长乐公主见状,赶忙下跪求情,眼睛不忘看向皇后。
“陛下!陛下又说气话了,这五十大板打下去,侍女不得一命呜呼了,晋阳这每日进进出出又不是第一次,侍女也为难啊,她如今这性子还不是你这个做父皇的惯出来的?”
“那这倒是成了朕的不是了”
“哪里话,陛下在那朝堂之上至是那威严的天子,这不在寝殿之中也是夫君,更是慈父,严父,凡是不可随意开杀戒,侍女也是你的子民啊,退一万步来说,如今臣妾临盆在即,腹中胎儿还未落地,却有人因其而亡,可不是造孽吗?万陛下体恤一二。”观音婢缓缓道来,李世民越听越是觉得有道理,刚刚也是气头上。
“也罢!看在你们母后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们,下次不可再犯!”
“谢父皇!”长乐拉着嘟嘴的晋阳站了起来,李世民看着晋阳的样子也是无语,自己这个女儿奴好像今天有点毛躁了。
“长乐你们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可是有事找你母后?”李世民打破尴尬。
“父皇,儿臣和妹妹去宫外寻得一神医,可以治疗母后的气疾!”
“哦,此话当真?”李世民噌的站了起来。
“不敢有假,儿臣本也有气疾,父皇是知道的,只是儿臣用了一点药后,顿觉呼吸、体力较之之前有所好转,儿臣相信,带回来的药肯定能医治儿臣的气疾,只是神医已说,病人因体质不同,对症下药分量不同,只能日后有机会给母后瞧瞧。”
“就是,兄长。。。医术高超,阿姐的病不在话下,相信母后的病也很快能治好,嗯,我才恳求兄长让我带回来一点东西给母后吃,父皇还训我!”说着晋阳委屈挤挤眼泪,搞得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自己误会了晋阳。
“好了,朕知道了晋阳、长乐一片孝心,错怪你们了!”
“儿臣不敢!”
“咦!兄长?哪位兄长?”长孙无垢捕捉到了关键词。
“不。。不是。。”晋阳急忙摆手,心道糟了,维哥哥不让我们把他的存在说出来,这下要露馅了。
长乐见状正欲怎么将此事圆过去,可她不知道的是,李世民早已知晓李维的事,这么简单的逻辑能不清楚吗?找程处默一问便知,太子、公主可能会瞒着自己,自己的御前侍卫敢骗自己吗?再说你真以为两位公主偷偷出宫,做为皇帝能不知道?或者说不是默许,她们可能连宫门都出不去。
“好了,这事不必隐瞒了,本来看你母后临盆在即,不太想过份的事让她操心,如今都已这样了,想必也需让你母后知道了。”
“知道什么?什么事情这般神秘,还需要瞒着我?”观音婢看向李世民。
“此事说来话长,观音婢,你先坐下,你们两个也坐下,朕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你们捋捋!”随即李世民也坐下。
在长乐、晋阳在忐忑中坐下,毕竟有事瞒着父皇,有点负罪感,长孙皇后也是在长乐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下,等待李世民的解释。
于是乎,李世民由开始太子李承乾、晋阳、长乐三人开始逃离出宫,说起,那日等程处默等找到她们时,晋阳身染重病。。。。。。直至太子朝堂言论,以及自己亲自去金霞斋求证,包括以江夏王李宗道的身份与李维结识,甚至于连酒后与房玄龄、杜如晦、李维三人稀里糊涂的结拜之事,都一股脑的跟皇后说了。在李世民看来,观音婢不仅是自己的红颜知己,更是有某方面遇事不决,还能出出主意,有大局观的能力,不必隐瞒,免得日后有所遗漏。
听着听着,长乐、晋阳的表情一脸诧异,最终还是吸收消化了,父皇稀里糊涂的跟自己的堂侄子结拜了的荒唐事。
长孙皇后,听完后,长孙皇后便直接起身,拉着李世民往外走,边走边说。
“陛下,快,带我去见他,毕竟维儿不仅救过乾儿的命,几年前要不是维儿挡的那一箭,如今天各一方的就是你我,我已经好些年没见了,河间王妃姐姐终日思念着维儿,我心中多年来都放不下,如今相认就在眼前,还需要等什么啊!”
李世民拉住长孙皇后,又让她坐下来说。
“别急,观音婢,如今维儿很好,没听我刚刚说过的嘛,他现在医术了得,我观其行,视其志,察其才干,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培养,提拨他,遥想河间王一家的功勋,对我李家,对大唐都是鞠躬尽瘁,我也是想给他的子嗣谋个好的前途,如今河间王府还有一子,维儿虽是长子,但以后也需开府,更何况如今太子尚无定性,还需维儿这种有大才干的人从旁辅助,才是最完美的。”
长孙皇后这会眼泪已经跟流水一样了,哗哗的流,然后说道。
“陛下,我皇家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河间王一家对我李家、长孙家可是有大恩的,如今陛下所想亦有道理,但是,陛下还是让我见见他,更要安排好让河间王夫妇与之相认,也算是全了我一桩心事,别说什么封侯拜相,开府建衙,这些对于皇家、王府来说,都不算什么,哪怕是让维儿做个逍遥一世的富家翁,我们两家的长辈也是应该高兴的。”
李世民想了想。
“好,等这几日忙完,我安排带你去见他,不过不能穿帮啊,我现在的身份是江夏王李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