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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小孩子的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过流束双眼,只见他嘴角微扬,这次的笑容倒是较之前脸上那笑要真实多了。
几个老头子见一个如此小的姑娘竟然以这种眼神看他们,一个个脸露怒色。
“阿束,你这丫头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去学学习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啊?”五爷拐着弯道。其实就是在说金灿没教养。
听到他这话,金灿自己倒先是一愣,随后就冲着他们露出一个笑,敢这样说她,还真是胆子够大的。本来吧,看他们是冲着身边这只狐狸来的,她倒也乐的高兴,这狐狸估计今晚的嘴巴都笑大了,有人给他添堵她是很愿意看热闹的,可这把火要是烧到她身上了,那就别怪她真不懂何为教养了。
“流束,”
流束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丫头,其实爷更喜欢你叫爷一声老公。”
金灿抬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直到听见某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抬眼打量着几个老头子,不甚在意的说道:“流束,这几位是你请来的客人么?”
“不是,”流束回答的那叫一个快。他倒想看看他的小媳妇儿想做什么。
几个老头子在听到流束的回答后,个个面露青色,显然已经愤怒到极致了。
“竟然不是…”金灿低头沉吟了下,似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抬头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李芒的身上。
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意,“礼貌叔,今天你工作不够认真哦,竟然让几个犯了老年痴呆的病人进入会场,这万一要是咬着这里的哪位贵客了,小心你家少爷扒了你的皮!”说完,还冲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李芒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流束,见其点头,这才走向前来到几个老头子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跟在阿束身边一条狗么,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面前说话?还有你这个没教养黄毛丫头,小小年经什么不好学就知道去学别人勾引男人了,长大后还得了?”五长老铁青着脸怒骂道。
李芒面不改色,继续维持那个手势站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
在金灿看来李芒之所以会面不改色,大概是因为他的脸皮太厚脾气太好的原因。可她却受不了这种漫骂。
瞪着眼前几个老头,也不管用词正确与否,张口就来。“老头子,你确定你今天出门刷牙了?你确定你今天出门洗澡了?怎么一张口就满口屁话?嘴巴怎么长的也不知道。我没教养?难道你说的那个流云就有教养么?哼,是啊,她多有教养啊,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让你们这些出头老鸟来打头阵?可惜,可刚要出招儿就阵亡了。啧啧啧…真没用。果然是老的不行了。我说你们几个老头子也真是的,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要有时间就躺在床上睡觉呗,小心哪天出门飞来横守祸那多不值?你们说是吧?”金灿转头问流束。
而流束呢,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媳妇儿,你真有才,说的太对了。五爷,七爷,十爷你们都听到了吧?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逗逗鸟儿,非得来给爷添堵。你看我小媳妇儿都被你们给气着了。”
“哼,云儿说的没错,果然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阿束啊,我们几个老头子今天过来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们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你的妻子必须只能是云儿。至于她…我看不适合。”一直没说话的十爷终于开口了,慈祥的面孔,温和的声调,较其它两位来看,他还算是正常些。也确实不像是过来找碴的。
可惜流束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只因他的话太难入他的耳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眉头一挑。转头看向金灿。“丫头,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方式来要求爷去做什么。可十爷这翻话说也在理,你说爷应该要怎么办?”
三个老头儿听到他这话,脸色都是变了几变。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
金灿冲他翻了个白眼,她想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与她何干。可他那眼中警告意味甚浓,让她不得不把到嘴里的话给咽下去。状似在犹豫着,随后又一脸淡定的缓慢的说了句:“你就看…着办。”
“哦,爷懂了。”流束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金灿看他,懂什么?她这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还真能装。
“五爷,七爷,十爷,你们也都听到了,爷的小媳妇儿让爷看着办,那爷就看着办呗。爷倒是想看看你们打算什么手段来让爷必须去娶那流云。”话越说到后面就越冷,原本就很安静的大厅,这会儿大家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估计掉往地上扔一根针都能听见响。
“你…”五爷气的抬手指向他,就要说话。结果被十爷给拦住了。
十爷看着他,此刻心中也有些不平静,这小子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今是真的长大了。这散发出来的气场怕是连他都比不了。
“阿束,你跟云儿的婚事是打从你被老爷收养那天就定下来的,现在老爷已经走了,你这是想反悔么?”
流束摇头,十爷松了一口气。可听到流束又接着说了一句:“爷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反悔了。要不然你以为爷今天是在学小孩子玩过家家呢?”
“你…”十爷脸色发青,早在几年前…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脸色大变,抬手颤抖着指向流束道:“难道说…难道说老爷是被你给…”
“十爷,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流束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这话说的更狠,根本就是把这老头儿当成神经病看待了。因为有病才要吃药。正常人需要吃药么?
药?十爷脸色一变,他可是在变相骂自己有病啊。“你…”
“爷做过的事自然会承认,可爷没做过的事,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能颠覆的了的?看来几位长老是真的累着了,人老了,脑子自然也就不够用了,要不然就上楼去休息休息,反正爷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客户。如何?”
“阿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七爷也脸色不好的看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阿芒。”
李芒应了一声,再次说了一句:“几位长老请。”手势换了一方向,由之前向着门口,这会儿转为指向楼梯口了。
“闪开,你会后悔的。”五爷推开李芒,留下一句话,就准备退场。结果李芒抬手往半空中挥了一下,一下子就从人群里钻出好些个人将这几个老头儿围在中间,只留下一个面对着楼梯口的出口。
“阿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软禁我们不成?”一看这种阵式,老头子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软禁?如果你们再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的话,那爷会有更好的招待方式。”流束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三个老头对视一眼,十爷冲两位微微摇头,示意其他两个不要意气用事,他的心中虽然也愤怒,可还是领头迈开了步子。这小子招待人的方式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他们自然不会去尝试。现在屈服,兴许他还会看待他们的面子上不会让他们吃太大的亏。
唉…他们早该想到这小子当初才多大,都能用那样狠辣的手段去对服忤逆他的人,现在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手段与本性只会更加阴狠。做事更回的果断,他说的没错,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是在玩过家家。
原本还以为,就是冲着在场的那些在道上有地位的人,他应该不敢为难他们,谁知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山还有一山高。
今天的行动确实是他们失算了,老糊涂了,竟然被一个小辈几句话就意气用事起来。
事实证明,这几个老头子对于今天的出场也确实是考虑对了,在场的那些道上的人,看到流束这种处理方式,心里都不赞同,偏偏就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他们说上一句。为什么?这只能证明他们也惧怕流束的手段,臣服于他的威慑。
虽然他们那些人在明面上还是云市的各方老大,可私底下,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整个云市只有一个老大,或者是只能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流束。
只要是他想做要做的事情,不管是要在他人地盘上借道还是借地盘,他们都会很自觉的配合他。为此道上的人都在暗地里给他取了一个外号。【暗狼】暗,其意思是说他每次行动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若是偶尔道上有会议时看到过他的身影,估计大家还不知道几年前接手了那个帮会的小子长什么样儿。至于狼的解释就多了,而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凶残与记仇。流束与其相差无几。
待这一个小插曲过后,流束搂着金灿冲着周围的人笑了笑道:“让大家见笑,唉…本来这家丑是不好外扬的,可竟然当事人这么上赶要来找爷的不痛快,那爷也只能成全他们了。今天爷就把话撂在这儿了,爷最后再说一遍,今天在座的道上这些兄弟们,你们若是想找爷的不痛快,爷或许爷还会看待你们以往的面子上饶过且过,可若你们有谁想要打爷家媳妇儿的主意,无论好坏事态严重与否,爷都会追究到底,你们那些个祸不及家人的条约,对于爷来说也只是几个字而已,谁若是招惹到爷的媳妇儿,到时候可别怪爷去查你们祖宗十八代!”一句话说到底,谁若真让他媳妇受委屈了,那他就会让那人的十八代都跟着受委屈。当然此委屈与彼委屈可不是一般的差距。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可他那笑就似淬了毒的罂粟花,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成为大家的恶梦。
只见大家都纷纷转移开视线,嘴里不停的说着好话拍着马屁,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们若是脑子没犯病,就会把流束这翻话记在心里。
见效果达到了,流束又接着说道:“好了,宴会继续,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可千万别因为刚才这个小插曲而影响你们的心情啊。”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些人已经开始拿着酒杯继续与身边的碰杯去了。
金灿则自那几个老头被礼貌叔请上楼后,就一直都把注意力都在流束的身上。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这房子明明就是她的,想要留谁住也应该问问她的意见吧,怎么他倒比她还像个主人?所以也就没有多大注意去听他刚才在说什么。
流束见一直都盯着自己,嘴角的笑意明显,低下头凑到她的耳朵边很是自恋的说道:“丫头,这么盯着爷不放是不是觉得爷很帅?”
金灿点头,“确实很漂亮。”
然后流束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开始接连抽了几抽,脸色也沉了下来。是男人都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长的漂亮。漂亮那是用来形容女人,这丫头是在变相说他很娘么?
板起脸盯着她半晌,见其一点也没有要害怕的意思,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捏了捏她的小脸。“臭丫头,也就你敢这样说爷,记住了,没有下次了啊。”
“行,那你先松开我。”金灿把脸撇向一边。
流束听后不但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了。
“你干什么?”金灿挣扎了几下,结果没成功。
“媳妇儿,你现在可是爷的未婚妻,现在宴会还没有结束呢,你不待在爷的身边想去哪儿?嗯?”这话说的甚是轻挑。
“谁是你媳妇!流束,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乱喊,小心我大声叫唤了。”金灿吼了他一声,声音也比较大,她是故意的,结果她往周围看了一眼圈,自己声音这么大,她不相信周围那些人听不到她刚才的话,偏偏他们就像没有带耳朵出门一般,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照射过来。只是看着表面很平静,其实此刻他们的心中已经是波涛汹涌了。这个女孩子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敢这样反驳暗狼。
金灿郁闷了,难道这只狐狸的威慑力就么大?让他们拘谨成这样?竟然如此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来赴约?如果他们不来赴约,那就不会有这个宴会。说来说去还是得怪眼前这只狐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自己的家乡举办了订婚典礼,而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是,今晚到场的人她是一个也不认识。
流束也学着她的样子往周围扫了一眼,弯起嘴角,摆出一副欠扁的样子道:“媳妇,你别对他们失望,也许是你刚才声音不够大,要不然你再大声一点儿?”
挑衅!金灿脑海里只闪现这两个字,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那么此刻流束已经在她那犀利的眼神中死过千万次了。
最后,金灿气不过,只能抬脚冲着那某一只黑色的擦的发亮的大皮鞋狠狠的踏了下去!末了还使劲的扭了几下。竟然明的对你没有,那我就来暗的,我就不相信,你的大脚背还能比你的面子要厚实!
事实证明金灿是对的,当她抬脚后,只听一声痛呼,流束已经松开她,弯腰抱脚在原地跳了几个圈了。
待宴会彻底结束后,金灿满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嘀咕着幸好流束没有留些那人住下来,要不然还不得吵死了。
拿出睡衣正打算去洗澡呢,门外就有人在敲门了。
扒了一下头发,把头上一些饰品一股脑的全部都摘完了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看是流束,金灿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竟然还就穿着睡衣过来了。
“废话,爷当然是来睡觉的了。”流束一本正经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就想从旁边路过通往目的地。
结果,金灿的身形如影随行,几次下来,流束郁闷了。
“丫头,大晚上的能不闹了么?爷困着呢。”
“困了就赶紧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在我房门前晃悠做什么?”金灿黑着脸道。
“…”流束无语,她脑子都装些什么呢?他那是在晃悠么?根本就是目的性很强的好不好?
“流束,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啊。”金灿说完就要关上房门,结果被流束一只手给挡住了。
只得无奈的抬头看他,
“丫头,我刚刚已经洗过了。”
“那就回去睡觉吧。”说完金灿又打算关门。结果还是没能成功。
终于,她暴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流束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耐性也跟着用完,难道他的目的还不明显么?
那他就再提醒她一句:“你不会忘记了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吧?”
“去你的大喜日子,有话直说。绕什么弯子?”一说到这个她就更来气了。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举办宴会了,好歹她也是当事人之一不是。
“丫头,看你这样子你应该不会是在怪爷,没有事先与你打过招呼吧?事实上爷早在很早之前就通知过你了,并且也得到了你的首肯。”
嗯?金灿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很是淡定的摇头道:“骗人,如果你真的通知我了,那我怎么会同意你这么做?”
流束低笑了几声,抬手扶着门框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式,“爷从不骗人。”随后又顺着视线看向她手臂处挂着的睡衣,一脸惊奇的道:“原来你睡觉喜欢穿这种热情如火的颜色?看不出来呀你啊。”
金灿的反应是直接给了他一脚,然后快速的把门关上。偏偏这次流束的动作还真没她快了,等他缓过劲来那扇房门已经在他眼前关上了。
金灿拿着睡衣进了洗手间,没过一会儿她又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跑到衣柜前将其扔进去,再从里面挑了一件粉色的睡衣后才走回了洗手间。
嘴里还念念有词。“臭流氓,大流氓,这什么破睡衣又不是我买的,谁知道是哪个鬼给我买回来的。还热情如火呢,热他个大头鬼。”
迷迷糊糊的去洗了个澡后就趴床上去睡觉了。
在她睡着后不久,一个黑影悄悄的溜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再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她的床,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搂进怀里可能是她太困了。起先还能看到金灿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挣扎了几下,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流束悄悄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丫头会醒过来,毕竟,现在醒来发现与明早醒来再发现这已经是两种结果了。
第二天,阳光洒落从那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洒落进来,其中有一部分正好落在大床的被子上,也许是昨天真的累坏了,已经超过了平常醒来的生物钟时间而金灿却依旧睡的死沉死沉的。
倒是另一个人早就醒了,此刻正睁着那双好的狭长丹凤眼盯着怀里的这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看。好一会儿过去了也不见他眨一下眼睛。
看着怀里依旧睡的很沉的人儿,流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紧了紧臂弯,另一只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缓缓去触碰这张小脸蛋。见其没有反应这才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在她的五官上描绘着,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角然后到鼻子最后是嘴巴。手指轻轻的一下接一下的按着她那微张的嘴唇,手指上的感觉是很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想去验证一下。见其还是没有反应,就咽了一下口水,就一下,真的就一下,抬眼看着她那紧闭眼睛缓缓贴了下去。真的只是贴上去而已。双眼则紧紧的盯着她那紧闭的眼睛,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真软!原来她的嘴唇是这样的软,还真是跟自己的不一样。
得出这个结论后,流束就抬起头从金灿的嘴唇上离开了。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外面舔了一下,末了还砸吧了一下嘴巴。脑子里想的则是原来这就是接吻的味道。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又开始盯着她看。
不知道这了多久,金灿终于缓缓睁开了她的眼睛。还没等她适应这屋内的光线,就听到耳边传一个声音。
“你终于醒了。”声音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
金灿慢慢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接着就是一声尖叫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再接着就一阵拳头相对的声音。这时正打算上楼去叫醒少爷的李楼,到听到这个以后就招呼了一下下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耳朵动了动辨别了一下声音的位置,接着就到金灿的房间。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轻举望动,缓缓靠近房间门就打算抬手敲门,结果手还没有敲下去呢,就听到里面似有个男人在说话,接着就见他一脸色古怪招呼着身边的人下楼了。想不到,少爷竟然这么的饥渴,丫头还这么小,能承受的起么?
唉…果然,禁欲的男人伤不起。
吃早餐的时候,餐桌上显得很平静,同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李芒时不时的把视线停留在自家少爷的眼睛上面。然后又立刻移开。接又克制不住往对面瞄去。
期间,金灿倒是显得很平静,喝粥的时候还发了相当爽快的哧溜哧溜的声音。
叮!这是调羹与饭碗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李芒,如果你想成为盲人中的一员,爷可以成全你。”这是坐在李芒对面人发出来的声音,这声音很冷而且充满了威胁。
吓的李芒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直接导致其筷子上夹的那根酸豆角掉落在桌子上。接着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再次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咬了几下后,又把碗里剩下的粥给一口灌了,这才匆匆忙忙的站起身说了一句:“少爷,少夫人,我吃饱了。”接着又脚底抹油的直接开溜了。
期间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流束,则偏过头去看李芒那逃似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意。敢笑话爷,简直是在找死!
接着又回过头,看向坐在离他这位置最远的那个位置上的金灿,笑着说道:“媳妇儿,今…呃…丫头,你今天还要上山去采药吗?”那一脸讨好的笑容,若是在平时绽放,估计会迷死一大片一大片的女人。可他此刻这个笑挂在那张脸上显得很是突兀,甚至还些独特。
金灿抬头给了他一个与你何干的眼神后,就继续埋头吃早餐。根本就不理会某人此刻脸上造成的喜剧性十足的效果。
只见流束原本两只漂亮的丹凤眼周围染上了一对黑黑的眼眶。
“呃…那个,丫头啊,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好不好?”喜剧性的笑容带着讨好的意味。
金灿没搭理他,死流氓,老流氓!竟然敢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己的房间来,给你两拳头是轻的了。哼!
“那我们就决定了啊。”流束自说自话的点头下了结论。
而金灿呢,依旧没有说话。吃完早餐就上楼了。其实她今天也根本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昨天上山采的那些药草得拿去洗干净然后再将其寻个地方摆好晒干。
本来这些昨天晚上就应该要做好的,结果被那流氓办的宴会给打断了。今天要是再没有收其收拾出来的话,估计明天就得烂掉了。
昨天药材打的比较多,其中有不少珍贵药材需要做特别的处理,这忙前忙后的,等金灿彻底忙完了这太阳也跟着下山了。
晚餐时间,金灿坐在餐桌的这头,而流束则坐在餐桌的那头。因为这餐桌是长方形的,所以两人相隔的比较远。
让金灿奇怪的是,今晚怎么没有看到礼貌叔出现在饭桌上。抬头瞄了坐在对方的流束一眼,想寻问的*刚冒出来又被她强制性的压下去了。自己现在还在生气呢,不能跟他说话。
她不说,并不代表流束也不说,一直就关注着她的动静,几次见她偷偷看向自己,猜也猜得到她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呢。
得了,自己身为她的男人,主动一些也没啥。“丫头,有什么话想问爷的?”
金灿闻言,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原样。
“你是不是想问爷,你的礼貌叔去哪儿了?”
这次金灿给了他一眼神。什么叫她的礼貌叔?礼貌叔啥时候成了她的了?
“爷让他去办事情了。”
金灿正在往嘴巴扒饭的动作又停了一下,接着继续扒饭。这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你就不想知道,爷让他去办什么事情?”流束带出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看着她。
可惜,金灿还真没给他面子。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经过昨天那几个老头子一闹,她算是明白。这只流氓其实就是一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流氓!看那些人惧怕他的样子应该还是个流氓头子,这整个就是一个搞黑社会的嘛。难怪那么有钱,难怪那样刁气【神气】!
“唉…谁让他今天早上笑话爷来着,说的好听是爷是让他出去办事去了,可爷的真实目的则是为了拿他出气,惩罚他呢。”流束笑的一脸的阴险!
就连金灿看了心里既有些发毛又有很是郁闷,这人跟个死变态有什么区别?自己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不就是为了让他出丑出笑料么,现在连唯一敢笑话他的人都被他给制服了,那这整出来的笑料又有什么意思?
撇了撇嘴角,又瞄了他最后一眼后,金灿这才把的碗里的粥给喝完了,然后抬手抹了一上嘴角再迈腿走人。
“喂。”流束喊住了她。
金灿转身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流束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低下头,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慢悠悠的说了句:“爷还没吃完呢。这里的佣人爷都遣散了,”
“所以。”
“所以这碗一会儿得你来洗。”
“凭什么?”想都没想就吼了一句。
流束,冲她温柔一笑。“就凭你是我的小媳妇儿。”
“流束,你找抽是吧?有种你再喊一声?”金灿的脸色难看了。
“爷有没有种等你正式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当然了,你若是现在想知道,那爷也是可以为你牺牲一下下的。”
“你…流氓!”金灿的脸开始红了。
“你又叫错了,爷的名字叫流束。不叫流氓。”流束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你…”金灿气的脸色更红了,寻视了一周围,就顺手拿起自己刚刚吃完的空碗看也没看直接就向对面那只流氓砸过去,转身走人。也不去看有没有砸中目标。
只听一阵碗碎的声音过后,流束很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为了躲那只不明飞行物,他很狼狈的倒在地上了,看一眼旁边的碎碗片子,心暗暗跳了几下,这要是没躲过去那他还不得毁容啊。这丫头还真得了手啊,起身后正打算好好教育一翻呢,结果都没人影儿了。气的他只能在那儿干瞪眼。半晌过后,他这才放任自己大笑了几声。看来每天调戏那丫头一翻,这日子倒过的也安逸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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