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妈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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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小妍看我发懵的样子就捂着嘴笑,笑得我有点不自在。

    我就问她,“你笑啥呢?”

    谭小妍说:“笑你呗,我妈见见你,就是想当面感谢你一下。你为我打了两次架,都住院了,你可别多想。”

    我一听当时又放松了,可是心里却很失落,感**家只是想感谢我,我还以为是丈母娘要见姑爷儿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二十分钟后,宝马在东城区一个西餐厅门口停下了。那个叫黄姨的司机很讲究,最先下车,还帮我拉开了车门。

    这时我才正眼看了黄姨一下,这女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别看她只是个司机,但模样还算不错,而且眼神中带着成**人特有的深邃韵味,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下车后,我们跟着黄姨进了西餐厅,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我终于见到了谭小妍她妈。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性,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只黑色的女士包放在腿边,正眨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我。

    我就在想,难怪谭小妍长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原来她妈长得也这么好看。这女人非常有气质,而且五官十分端正,就跟经常出镜的大明星一样,脸上没有半点瑕疵。

    见过我走了过来,谭妈妈笑着对我们说,“小妍,这位就是唐军吧,来,这边坐。”

    谭小妍笑着答应了一声,拉着我坐在了她妈的对面。

    我礼貌的叫了声阿姨,她又朝我笑了笑。不过从始至终,谭小妍她妈都没有站起来,这多少让我有点不爽。

    把我们领到地方后,黄姨就下楼了,并没有跟我人坐在一起。

    谭妈妈叫来服务生,点了三份牛排、两份沙拉,还对我们说:“这里的牛排是全市最好的,而且厨师的水平也很棒,保证牛肉保持在七份熟的程度,鲜而不硬。”

    我是不懂这东西的,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西餐,人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好了。

    不大会的功夫,牛排就上来了。大家都知道哈,吃西餐,尤其是吃牛排是要用刀叉的,但我真不擅长这东西。

    所以当时我做了件很牛B的事,我叫了声服务员,跟人家说:“这没有筷子啊,赶紧给我们上三双筷子。”

    我这算是献殷勤吧,结果惹得谭小妍笑得前仰后合的,完全失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

    她跟我说,“你真逗,吃西餐哪有用筷子的,要用这个。”

    说着,她拿起刀叉给我演示了一下,我就感觉这个没面子啊。第一次和谭小妍的妈妈一起吃饭,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谭小妍她妈也朝我笑了笑,还说了句,“唐军这孩子挺幽默啊!”

    擦,我幽默个屁啊!我当时能感觉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妈妈有点瞧不起我,就是笑容也不那么真诚。

    没办法,谁让我是穷小子呢。我就学着谭小妍的样子吃牛排,这种只有七分熟的牛排确实挺合我胃口,就是觉得这东西太小了,根本就不能吃饱。

    又过了一会,沙拉也上来了,一分水果沙拉、一分蔬菜沙拉。我当时就觉得这沙拉真没啥吃头,而且拌得跟屎似的,反正我是没胃口吃这东西。

    其实到了后来,我也一直不得意沙拉这种东西,我是典型的东北人,还是喜欢咸鲜口的饭菜。

    吃了一会后,谭小妍的妈妈问了我一些家庭情况,还对我帮为了谭小妍和人打架并且住院的事表达了谢意。

    牛排快吃完的时候,她又跟我说,“唐军,我和小妍她爸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平时很少在家。你们在一起工作,能照顾她我很高兴,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为了小妍都住院了,我想表达一点心意。”

    “妈!”这时谭小妍叫了一声妈,有点不痛快的说:“说话别这么官方好不好?说声谢谢就够了,我们是……好朋友的。”

    我觉得今天的见面可能不太简单,也许会狗血到要给我点钱,然后让我离她女儿远一点。似乎剧情也是这么发展的,不过谭小妍这句话,让她妈妈又转变了话题。

    谭妈妈突然问小妍说,“你是不是喜欢唐军?”

    这一句话,当时就把谭小妍问住了,她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小声嗔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呵呵……

    谭妈呵呵两声,然后又问我,“你喜欢小妍是吗?我想听实话。”

    这一下谭小妍也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中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什么,反正跟以前不太一样,看得我目光闪烁,不敢和她对视。

    “那个……”我差点不承认,可是我知道在她妈妈面前,这个事不能退缩了,所以我咬了咬牙说道:“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小妍的……”

    我说到这时,偷眼看了下谭小妍。当时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就红了,羞答答的偏过头去。我发现,她害羞的样子更好看。

    我还想说点什么,当时心潮澎湃的,可是谭妈妈打断了我,她跟我说,“我知道你的心就行,我也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居然说不反对我和谭小妍交往。我本以为她会像狗血电视剧里的富有老妈那样对我说,你们不合适,身份差得太多,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呢。

    但是她妈妈又接着说:“虽然我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我希望你们交往要有个尺度。唐军,你今年才18吧,虚岁也才19,你现在的性格还不稳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其实我当时真不明白她妈妈这么说有什么内涵,因为这会的情绪比较激动,所以连忙点头说:“我懂,我和小妍先处着,肯定不会发生关系的。”

    擦!说完这句话我都有点懵了,我这是说啥呢,哥们又语无伦次了。

    谭小妍推了我一下,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发生关系,讨厌!”

    我不知道别人经历过这种事情没,当着女朋友的妈妈,说不会发生关系,然后女朋友害羞的埋怨一下,反正这感觉又幸福又刺激,还让人有点冲动。

    她妈妈笑了笑,然后又跟服务员要了三杯果汁。

    我们一边喝,一边又聊了些别的,谭小妍明显情绪也很好,今天的话也多了起来,在她妈妈面前一直说我很好。

    聊了一会,小妍说要上卫生间,我说,“你去吧,我在这陪阿姨。”

    谭小妍走后,谭妈妈的笑容微微收了一些,对我说,“唐军,你知道小妍从小在什么环境下长大吗?”

    我说:“不太清楚,小妍很少和我说她家里的事,我只知道你们在外地做生意。”

    谭妈妈跟我说:“是这样,我们对她照顾的不够,所以她的学习成绩啊,不是特别理想,只念了个大专。不过我们在物质上对她的给予却是很大的,每个月她的生活费都是一万块钱。这孩子对钱也没有概念,有时候一万块根本用不了,有时候用不上半个月。”

    我越听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是在秀优越吗?可是人家真有秀优越的资格啊,我又有点自卑了。

    她妈妈继续说:“我不反对你们交往是一回事,但也不会完全赞成你们在一起。你们先处着可以,这也算对你的一种考验吧,如果你将来没有能力让她生活得快乐,我希望你能放手,毕竟你们还小。”

    这回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妈妈并不是像我想像中那么开明,而是不愿意在她女儿面前表现出来。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明天生倔强的性格驱使我说道:“我会努力的,多少成功人士都是草根出身,我相信自己。”

    谭妈妈笑了,笑得有点随意,“那我祝福你,希望你有一天让我能高看你一眼,给我一个惊喜来证明你自己。”

    后来她妈又跟我聊了会谭小妍,她说原本不想让谭小妍出来打工的,甚至打算把她带到外地去学经商。可是谭小妍性格不适合做生意,而且她自己也想先锻炼锻炼,所以就由着她了。

    她妈还说以后如果谭小妍锻炼够了,或者她自己不愿意做了,她和小妍的爸爸肯定会把她带走的。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谭小妍回来了,她可能看我脸色不是太好,就问我,“你们聊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阿姨跟我聊你平时的生活呢。”

    “啊?我平时的生活很规律的,有什么好聊的?”谭小妍坐在我身旁,还看了她妈一眼。

    谭妈妈一看到女儿,笑容立刻变得浓厚了,透着一股慈爱说道:“妈妈在帮小唐了解你啊,你这么大的人了,平时衣服不会洗、饭不会作饭的……”

    “哎呀!妈,你可别说了,这些是女孩子该会的,以后我会学的。”谭小妍摆着一双小手,打断她妈妈的话。

    当时我心里又是一暖,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会,但却说以后会学,这是为了我吗?不是哥们自作多情,但心里有了这个女神,就总会把一些事情往自己身上联系。

    谭妈妈又笑了笑,“行了,我下午要见个客户,就不跟你们聊了。今天见面算是谢谢唐军,以后小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说着,谭妈妈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了过来,看也没看就放在了口袋里。我知道如果我真有什么事的话,找她肯定能解决,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不过我也明白,一切都要靠自己才行,她表面上是要谢谢我,其实也是在向我传递一种信号。

    是什么信号,当然是一种人情信号,还了我一个人情,那么她肯定会变脸,立刻反对我和谭小妍在交往下去。

    出了西餐厅,谭妈妈上了另外一辆车离开了,黄谭打开宝马车车门请我们上去。

    上车后,黄姨问谭小妍还要去哪?谭小妍告诉她,“我们去公园吧,到公园坐坐。”

    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和谭妈妈见过面后,心情就有点沉重。在公园的工人湖边,我和小妍坐在长椅上。

    她问我,“唐军,你觉得我妈这人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

    她问我怎么个好法。

    我说:“人长得很漂亮,你和你妈长得很像,不过气场上却输给你妈太多了。她就是属于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我有点形容不好。”

    “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我妈又不是东西。”谭小妍嗔了我一声。

    这下把我逗笑了,连忙说:“对,你妈不是东西,哈哈……”

    这是句玩笑话,但我心里**得她妈不是东西,因为她跟我说那些话其实明摆着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是当她女儿的面却装得很大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