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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小林子好像有所顾忌,虽然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过不难看出他心思已然动摇了,我想此一线索可以维系下去自然也是很好的。www.pinwenba.com”
薄刺心早已想到了会是这种结局,宫中的小太监能有多大出息,无非都是些见钱眼看的货色。
她刚点了点头摇风却说:“只是这个混蛋并没有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说贺姬翎将夏季才会用上的屏风摆了出来,向来倒是有点奇怪。”
薄刺心笑了笑说:“那贺姬翎从来都是如此,总是会做些与常人格格不入之事,尤其在天帝面前也聊作惺惺之态吧。”
摇风追问薄刺心:“娘娘可知有首古诗名曰《司马相如之妻》的?”
薄刺心愕然,这个小蹄子怎么突然提到古诗了,茫然点头说到:“这首诗本宫倒是知道,此诗为汉才女卓文君所做,可你问我这个作甚?”
“小林子说的,那屏风上就是这首古诗,我怕忘记了,你也知道对于舞刀弄枪奴婢还是不让须眉的,可是对于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听了就犯困,有时还头疼呢,只是怕说的晚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是薄刺心已经听不下去了,贺姬翎的正厅摆上了夏季才会用的屏风,上面还有一首卓文君所作的《司马相如之妻》,这连在一起倒是挺有趣的。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与对镜,心欲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薄刺心轻轻吟诵这首《司马相如之妻》,摇风果真听的恹恹欲睡,薄刺心也不知这诗歌中有何独到之处,一时低头吟诵,一时举头思量,摇风看的着急到不行,正要退出去,薄刺心却眼前一亮说:“原来如此。”
摇风被唬得一愣,不知道薄刺心想到了什么,薄刺心已经激动转身说:“这首诗可是古诗中少有的以数字为题的佳作,让我想来,这其中必然是和数字有莫大关联。”
摇风笑说:“娘娘真是,这屏风也不过是小林子随口一说之物,我也就在娘娘面前提了一句,有甚要紧还不一定,娘娘倒先一惊一乍起来了。”
薄刺心茫然摇头说:“你对那贺姬翎还是不了解,她时有出众之举,且都是深思熟虑之后,这个屏风定然不简单,你且瞧着,这屏风一定会扯出莫大的干系来,看来这小林子也是绝顶聪明的家伙,他说了屏风,也告诉了你上面诗词,端的是知道你不爱诗词,他既卖了你人情却又不出卖主子。”
“可是他如此聪明又有何用,到了娘娘这里还不是迎刃而解了?”摇风由衷说到。
次日起来便是大选之日,薄刺心早起沐浴更衣,到了慈宁宫中聆听太后慈训,亦是请太后移驾翊坤宫,虽说太后懿旨要薄刺心全权处置大选之事,但是薄刺心明白后宫选妃太后从不落空,想必此次也有试探自己的用心。
太后说了些大选规矩后笑着说:“你起来吧,有些规矩哀家还是要说的,你也必须跪在地上听,既然规矩说完了,你也无需跪着了。”
薄刺心在摇风搀扶下站起身来说:“臣妾还是恳请太后移驾翊坤宫,臣妾眼拙,怕是负了太后隆恩,到时追悔莫及还是小事,若是错过了上佳之选可不是犯了弥天大错了?”
太后笑了:“没想到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哀家也就遂了你的心愿了吧,梦竹,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到翊坤宫中去。”
梦竹答应了,赶紧收拾停当,薄刺心冷眼观瞧,太后依仗都是准备好的,今日大选之事必然在她行程之列,可见自己的小心谨慎是没有错的。
不一时到了翊坤宫,薄刺心从太后举动中学得了教训,赶紧差人去请凤魅,凤魅回说前朝政务繁忙,这后宫的事就不过问了,薄刺心这才放下心来。
太后心情尚佳,皆因薄刺心行事得当,没有忘了自己,是以全程含笑,在殿前正位坐了,薄刺心从旁作陪,那敬事房的太监黄敬已然立于廊檐下准备开嗓了。
“黄敬,却还等什么,哀家和薄娘娘都等着呢?”太后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中殿传了出去,黄敬在下面三跪九叩之后昂然转身叫到:“天朝大选即刻开始,秀女整装……”
薄刺心没想到这个罗罗嗦嗦的老头在太后面前却是一句废话没有,她愣了一下,太后好像发现了什么,笑说:“这黄公公如今可是宫中最老的老人儿了,当家哀家进宫也是他在此处唱礼呢。”
薄刺心陪笑,黄敬已经叫了秀女觐见,殿下廊上便袅袅娜娜走上一队秀女来,逐一报了家父职务,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太后和薄刺心就一溜瞅将下去,也不言语,遇到可心人儿便细问几句。
如此循环往复,倒也无趣,薄刺心年纪尚轻,总还支持得住,可是太后毕竟上了年岁,不一会就在御座上恹恹欲睡了。
“臣女贺如燕,年十七,家父兵部给事中贺奔……”下面一个秀女轻声说到,虽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上殿来。
薄刺心凤眉一挑,眼睛瞪的圆了,太后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看了下去,薄刺心已经明了,这贺如燕的父亲兵部给事中贺奔正是贺姬翎的叔父,他本来不过是个外放官,可是贺凌天胜任镇远大将军之后,正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才从籍籍无名的地方官一跃成为朝中重臣。
这贺如燕本无选秀资格,也是沾了堂兄光彩,始得入得庙堂了。
“抬起头来。”太后威严说到,贺如燕抬头,明眸皓齿,薄刺心看的都是心中一动,这贺如燕看着竟像是贺姬翎嫡亲的姐妹一样,两人形容极似,太后也发觉了,笑着说:“哀家原以为贺家从来只出武将,不成想倒也出美人呢。”
“谢太后夸奖,臣女无地自容。”贺如燕倒不怯场,说起话来声音清亮,甚是悦耳。
“若哀家记得不错你父亲可是在燕赵之地围观多年了?”太后朗声问到。
贺如燕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回答:“正是呢。”
“齐鲁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想必你父亲受水土熏陶,也是个扼腕壮士呢。”太后依旧笑眯眯地说。
贺如燕面色恭肃答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虽有地域之分,却都是我天朝子民,若太后要家父是壮士家父自然就是壮士,太后若要家父是墨客家父必然也是墨客,小女浅见,惹太后见笑了。”
“这丫头倒是一张好嘴,刺心,你可有话要问她?”太后转向薄刺心问到,薄刺心笑了笑说:“臣妾单凭太后吩咐就是,不过臣妾倒是真有一事要问。”
她转向贺如燕到:“本宫从官员行述上看到你父亲进京不久,他给事中任前是边防参将,你可知如今边事若何?”
太后一怔,却也佩服薄刺心这一问题,天朝明训后宫不得干政,若是这贺如燕非要在此处卖弄,想必也和那贺姬翎一般无二,是决计不能选入宫中的,若然入得宫来以后必然是个祸害,不过在自己和薄刺心面前谁有能忍得住不显摆一下呢。
“回贵妃娘娘话,臣女愚钝,于政事一道并不精通,只知家父在军前时披肝沥胆,终日操劳,帝国调兵遣将虚张声势日久却也不曾敢越雷池一步,臣女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天朝得道多助,帝国失道寡助,两国对战之事虽无交锋结果已然分明,臣女愚见,王娘娘莫怪。”
她这番言辞当真说的滴水不漏,既在无形中道出了边关情势,却又不张扬卖弄,薄刺心也难面暗暗叫好,太后更是频频颔首。
“黄公公,贺如燕留用,就不必遣去司役局分派了,我看就选个宫闱权作她的下处,至于封号份位还是天帝酌定之后再说吧。”
贺如燕磕头谢恩,这秀女不经司役局直接进入后宫的先例倒也不是没有,可是也仅只有薄刺心一人,皆因她入宫之前便是裔国女王才有此恩遇,可是贺如燕一介朝官之女竟能有此殊荣,绝对可以说是后无来者了。
既然太后已然发话薄刺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的甄选倒也轻松,因其余下的秀女们美貌者有之却不伶俐,伶俐者有之却又无端庄容貌。
太后和薄刺心属意者也不过六人而已,除去贺如燕直接安排进了已故皇后夜无双的椒房殿之外,其余上有五人待天帝封赏,依次为礼部侍郎冷傲之女冷秋禅,户部尚书凌海之女凌芳若,殿前都统莫千山之女莫凤玲,殿前都检点殷琪维之女殷秋水,御史上官泓之女上官娉婷。
薄刺心让黄敬一一登记造册以便呈给凤魅御览,那些落选秀女有唉声叹气的,有嚎啕大哭的,也有暗自垂泪的,总之是被敬事房的小太监们打发了出去。